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饥饿折磨着他,所以当再次看到哪一桌子美食的时候,徳萨德还是和昨天一样丝毫不顾礼仪的拼命朝嘴里塞着。
“慢慢吃,徳萨德先生。”王维屹微笑着说道:“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放心,你不吃好我是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放心,你不吃好我是不会把你送回去的……”这句话一下便击中了徳萨德的心脏!慢慢吃,慢慢吃,当自己吃完,又会被送到哪间恐惧的毫无生气的黑暗屋子里。
当想到这里,徳萨德的手一下便停顿下来,往嘴里送食物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这一切,都清楚的落到了王维屹的眼里,他笑着,抿着杯子里的酒,平静的看着徳萨德,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算吃的再慢,也总有吃完的时候,当最后一口食物送进嘴里,徳萨德知道自己最恐惧的时刻又要到了。
果然,看他吃完,王维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徳萨德先生用餐完毕,请把他送回去吧。的撒的先生,祝你有个好梦。”
看这面如死灰的徳萨德被带走,一直站在边上的郭云峰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变态的疯子!”
“是吗?”王维屹笑了笑:“饥饿,容易让人丧失斗志,然后又忽然填鸭似的填饱肚子,接着不得不再次迎来长时间的饥饿,会让人无比期待下一顿美餐的到来。四刀,一个人如果有了生理上的期待,他的信仰便会逐渐减弱……”
一个人如果有了生理上的期待,他的信仰便会逐渐减弱……郭云峰似乎从这话里领悟到了什么……
“而黑暗,会让一个再坚定的人也不知不觉的产生畏惧……”
当王维屹说出这话的时候,郭云峰接口说道:“毫无光亮的黑暗,安静的让人疯狂的寂静,再加上你派人在屋顶上弄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想徳萨德的神经很快会崩溃的。”
“不是崩溃,是彻底的崩溃。”王维屹站了起来:“刚才,我注意到徳萨德已经害怕再回到那间屋子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我喜欢这样,我想再坚持几天,徳萨德就会彻底的放弃自己所有的信仰了……”
在审讯中,心理上受到的折磨,远比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来得更加可怕。
用刑具,会使一些人招供,但对于信仰坚定的革命者,刑具的作用不是很大,在这个时候,心理摧残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比如对徳萨德这样的人……
……
“嗒……嗒……嗒……”可怕的声音又在黑暗而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徳萨德可以确定的是,外面根本没有下雨,可是这该死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有人没有?有人没有?”忍无可忍的徳萨德猛然站了起来,发狂似的敲打着门:“让这该死的声音给我停止!”
他希望有人来阻止自己,希望听到人的声音,哪怕是谩骂侮辱自己也可以!
可是,还是一点声音也都没有,只有徳萨德自己疯狂的喊声在屋子里不断的响起……
“嗒……嗒……嗒……”伴随着的,还有让徳萨德痛不欲生的这种响声……
漫长的时间是如此的难熬,根本无法入睡。徳萨德吧自己的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周围,似乎要在这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中看出一些什么来……
渐渐的,他的眼前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些景象:
许多盖世太保冲了进来,然后再他的面前发出狞笑……接着,他看到自己的部下,正被一个个的送上绞刑架……然后,许多许多的盖世太保围了上来,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绞索架,正在那里冷漠无情的看这他……
“不!”徳萨德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可是,他却发现眼前其实什么都没有,周围还是以片黑暗……
幻觉,已经开始产生……
当关押着徳萨德的门第三次打开,郭云峰发现这次徳萨德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而是饱这膝盖低着头坐在了地上。
“徳萨德先生,男爵邀请您共进晚餐……”
这次的晚餐,徳萨德的胃口明显变得差了许多,用餐的时间也非常的缓慢。
王维屹依旧没有催他,而是耐心的等他吃完,才按照惯例让人把徳萨德送回去……
“男爵先生,我……”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面容憔悴的徳萨德会过了头。
“啊,徳萨德先生,您有什么想说的吗?”王维屹愉快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徳萨德咽了回去……
“嗒……嗒……嗒……”
一声声的声音重新在徳萨德的耳边响起……无边无际,无休无止……
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当第六天到来,王维屹看这徳萨德勉强吞下了最后一口食物,然后微笑着说出了徳萨德最害怕的话:“现在,请把徳萨德先生送回到他的屋子……”
“不!”徳萨德大声叫了起来:“不,不,求求你,求求你,男爵,不要再把我送回去了!”
“哦,是吗?”王维屹饶有兴趣的看想了徳萨德。
六天的时间里,徳萨德的精神完全垮了。他的面色惨白得毫无人色,他的眼中,闪动着恐惧,这才之前的徳萨德身上是从来也不会发生的……
可是,现在徳萨德真的垮了,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话:“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求求你,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从现在开始,徳萨德已经完全屈服了。那间黑暗而寂静的屋子,成了他最害怕的噩梦……
哪怕现在就把他绞死,徳萨德也绝不愿意再回去了。
“看,我就知道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王维屹笑着请徳萨德重新坐了下来:“我从来不会强迫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为我做的事总是心甘情愿的。徳萨德先生,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再来讨论……”
看到徳萨德眼里一下又流露除了惊恐,王维屹解释道:“放心,军团晚上你将拥有一个整洁、宽敞、充满了亮光的房间,而且,你还讲拥有一台收音机……”
王维屹并命运食言,徳萨德真的拥有了一间和王维屹说的完全一样的房间。
当在这间屋子里舒服的住了一晚上,徳萨德知道自己完了,从此后,自己讲成为德国人的帮凶,因为他发誓自己讲再也不会回到那间可怕的屋子里……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亚力克森男爵,无论男爵问他什么,他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抵抗组织的名单,抵抗组织的秘密基地……每一个徳萨德所知道的……
王维屹显得非常满意,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问道:“戴高乐准备在伦敦进行一次大的阴谋,是吗?旨在推翻丘吉尔政府的阴谋?”
“什么?不,没有。”徳萨德赶紧说道。
“哦,没有。”王维屹一点没有恼怒,他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但奇怪的是,也许是瓶口被堵住了,酒是一滴一滴落下来的。
“嗒……嗒……嗒……”
徳萨德又听到了这个无比恐怖的声音,他的脸色再度变得毫无人色:“是的,男爵阁下,戴高乐将军正在策划着一次旨在推翻丘吉尔政府的阴谋。”
王维屹这才放下了酒瓶:“啊,原来果真有这样的事情。现在,戴高乐还不知道你已经逮捕了,我想你可以发一封电报给他,就说英国人也在策划着一场阴谋。”
一瞬间,徳萨德知道亚力克森男爵想要做什么了!
第0649章 元帅和士兵
1943年2月1日,埃尔克林。
寒冷依然是所有的主题,这一点无论对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来说都是如此。可怕的气候折磨着地面上卑微的生物,即便连最耐寒的动物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觅食。
然而,作为动作中最高等级的人类,却完全忽视了寒冷的影响,或者说,他们想以战争的方式来驱散寒意。
炮弹在空中呼啸着,当落地后升腾起的爆炸声和燃烧着的火光,非但没有让人感到害怕,反而还有的士兵甚至盼望着大火燃烧得更加凶猛一些,这样,也能带来许多的暖意。
士兵们一直在祈祷着,但不是在祈祷炮弹不要打到自己,而是在那祈祷自己宁可被炸死,也千万不要负伤。
在这样的气候里负伤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非但生存下来的机会非常少,而且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那份痛苦是正常人类所难以忍受的……
这已是埃尔克林争夺战的第二天了。
苏军绝不甘心把埃尔克林这样一个如此重要的地方扔给德国人,而夺取了这里的德军,也绝不愿意把如此重要的前进基地再拱手让给俄国人。
埃尔克林,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所在。
从1月30日开始,德军便摆出了继续进攻的态势,这点让苏军的前线指挥官林德罗夫将军非常困惑,他无法摸清德国人真正的进攻方向。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德罗夫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非常正确的决定:
不管敌人准备从哪个方向进军,直接攻击埃尔克林!
林德罗夫的思路是完全没有错误的,只要能够把埃尔克林重新夺回,无论德军向东还是向西,都将被彻底截断他们的后方,这样,前进中的德军势必将成为孤军!
理论上,林德罗夫的选择是没有错误的,但这却正中了亚力克森男爵的下怀。
他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
整整两天的进攻,苏军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在严寒的气候下,德军表现的非常顽强,这点也大出林德罗夫的预料。
一直到了现在,林德罗夫还是抱着过去的思路,他固执的认为冬季是俄国最有利的防御武器,敌人根本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
但是,现在的德军已经不是1942年的德军了。他们得到了最充分的补给,他们得到了最大的过冬物资。
尽管还是不那么适应俄国的冬季,但却已不是1942年穿着夏季的衣服在俄国冬季作战的德军了……
弹药充足、汽油充足……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得如此充分……
这得感谢亚力克森男爵,他几乎是用最严厉的方式,命令必须保证前线德军将是一切过冬需求。
完善的后勤,将是德意志在俄国取得胜利最重要的保证……
……
“嘿,埃迪姆,那边好像有车队。”
“我也挺到声音了,打吗?”
“当然……见鬼,可怜的凯勒,他才被晋升为上士啊……我们得把他救出来……”
“那好,让大家准备吧……”
“嘿,全部进入战斗位置,听我命令准备战斗……”
“海森堡,你负责第一辆车的驾驶员。”
“明白!”
海森堡举起了手里的步枪,他保证自己一枪就能够打爆对方的脑袋……
埃迪姆举着望远镜仔细的看这,远处开过来的,前后是两辆开车,护卫着当中的一辆敞篷军用越野车,似乎在保卫着什么大人物。
“准备……”埃迪姆才说出这句话,握着望远镜的手猛然紧了一下:“等等,等等,见鬼,那是我们自己人!”
那可算看清楚了,卡车上的,是一大群的党卫军士兵。老天,埃迪姆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要不然可得闯大祸了。
“自己人?”海森堡站了起来,接过了望远镜,然后也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老天,真的是自己人……上帝,他们从哪里来的?”
“大约是要去埃尔克林的。”埃迪姆很快说道:“嘿,海森堡,你说我们去问他们借一辆卡车怎么样?”
海森堡虽然觉得有些荒唐,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想,当中那辆越野车里坐着的起码是一个上校,老天,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