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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精灵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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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大家好,我是耳朵。
和很多人一样,耳朵是看武侠小说长大的。虽然近些年很少看了,但心中仍有挥之不去的武侠梦,或者叫做武侠情结。曾几何时,耳朵梦想自己是武侠世界的身怀绝技的侠客,飞檐走壁,惩恶扬善。但梦终究是梦,梦醒之后,还是要和往常一样老老实实地码字。
一年前,耳朵告诉自己一定要写一部武侠小说。一年后的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挖坑了。
思想在斗争,斗争很激烈。
耳朵在想每天都要坐在屏幕前码上几千字值不值得,而今终于说服自己,不容易,自己赞一个先。
既然有梦,便不放弃,哪怕路再艰,耳朵都会拼尽全力。只要还有一个读者,耳朵便会开心地为他写下去。
人生在世,一如王右军之言: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耳朵不是圣人,约等于凡人。
《剑颜》是耳朵的第一部武侠小说,开始武侠也便等同于涉足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有不佳之处,还请列位看官多多斧正。
那么何为剑,何为颜?剑者,剑也。颜者,颜也。
呵呵,武侠的世界就是如此,离不开剑影,亦离不开红颜……
第一章 西湖侠影水波平
跃马芳尘一笑来,风流年少踏情怀。
玉石桥外青波老,香雨楼头红药开。
饮醉不知春已去,恨休犹道柳如裁。
浮生问遍江湖事,功过恩仇剑底埋。
西湖的六月,六月的西湖。
树影,波光,萍蓼,扁舟。一切都柔到极致,也美到极致,如同美人的面庞,让人心生怜惜,不忍破坏半分。
岸上商旅云集,游人如织,炊烟袅袅,丝竹不绝。今日更比往常多了几片云,少了几分热。这时候正合租一叶小舟,叫上一二歌女,听几段柔柔的曲子,随波而流,任意东西;倦了,便上岸去,随便走进一家酒肆,到楼上靠窗的位置坐下,要几尾鲜鱼,品一番香茗。
可他却丝毫没有这样的兴致。他正站在长桥边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湖心。他的眼神充满焦虑,和他十五岁的年纪很不相称,也似乎和周围唯美的景色格格不入。
他的视线凝聚在一条小船上。船无棚,船的两端各站着一个人。
“无量寿佛!欧阳教主别来无恙?”船头的老道士开口道。他已有六十岁上下,一身灰色道袍质地并不甚好,却极干净。
“一别五载,逍遥子风采依然。”欧阳教主目光很冷,嘴角却翘起了一丝笑容,算是对这个比自己年长二十岁的老人的尊敬。
逍遥子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五年来的往事。终于,他将目光移向对方,道:“五年了,贫道的‘苍月剑法’总算小有所悟,已能发挥九成威力,当足以与君一战。”
欧阳教主道:“甚好,五年来欧阳尽亦日夜钻研剑术,在下的‘无相迷踪剑’也已至九层,当不会败于前辈剑下。”
“十年了,”逍遥子慨然道,“贫道老矣,只觉得精神大不如前。这已是我们第三次交手了,希望是最后一次,若是再分不出胜负,贫道不知还有没有命再等五年。”
“在下亦希望能及早分出胜负,非为‘天下第一剑’的虚名,只求武之巅峰。”欧阳尽的目光依然很冷,却射出一种逼人的坚毅与执着。
逍遥子眼里竟露出了嘉许的目光,缓缓地道:“既如此,请出剑吧。”
欧阳尽道:“不敢,前辈请先。”
逍遥子微微一笑,右手缓缓抽出剑来。那是一把怎样的剑?剑格典雅,剑茎修长,在并不很强的阳光下竟泛起强烈的白光,直刺得桥头观战的少年张不开眼。“怜云剑!师父的怜云剑!”他竟不禁说出声来。
欧阳尽微一颔首,既不失礼,也不失天下第一大教忘忧教教主的身份。然后,剑已在他的手里。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然而少年却看不清他是如何拔剑的。
少年盯着那把剑,那本是一把灰白的剑,在阳光下却显出乌黑的色泽来,那种黑似乎深不见底,仿佛要把所有的光吸收,不让一丝一毫散出来。他也知道那剑的名字——孤魇!
“小兄弟气宇不凡,敢请高姓大名。”一个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
少年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一个蓝衣男子正站在他的旁边,方才看得入神,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少年见来人二十五六岁年纪,背着一把钢刀,似乎并无恶意,当下便抱拳道:“小弟谢无言,不知兄台有何贵干?”
蓝衣人见他年纪虽小,举止行动却大方得体,潇洒自如,不禁暗暗钦佩,于是还礼笑道:“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清字。方才听小兄弟之言,莫不是逍遥前辈的高徒?”
谢无言暗道:原来我方才言语被他听到了。却并不介意,又不是见不得人,何苦怕人家听。当即笑道:“岂敢,逍遥子正是家师。原来是苏……”他原只寒暄一番,对人家的话并未十分留心,此刻忽然闪过那个名字,心头竟猛然一惊,失口喊道:“苏清?”
苏清一怔,暗道:我又不是通缉犯,竟让这彬彬有礼的少年如此失态!轻声疑道:“正是苏某,有何不妥?”
谢无言也意识到失礼,忙道:“请恕无言莽撞,实是突然听到苏大侠尊讳,心内过于激动。”
苏清一笑道:“哦,小兄弟听说过苏某?”
谢无言道:“‘烟雨断肠刀’苏清,天下谁人不知!家师提起苏大侠时,常道‘我虽精于剑术、掌功,但若论及刀法,却不得不让苏君独步!’”
苏清谦道:“令师谬赞了,苏某刀法虽自成一家,但若比起神刀门等刀派泰斗恐多有不及啊。”原来这苏清乃是当年“天下第一刀客”苏弃尘之子。他自少成名,为人正直,继承了苏弃尘独创的刀法“烟雨断肠刀”,一口宝刀“西风扫”曾令无数武林前辈汗颜。无言虽未见过此人,却是闻名久矣,乍见之下,如何不惊?
无言拱手道:“苏大侠过谦了。不知大侠缘何来此?”
苏清道:“莫叫什么大侠了,我倒也大不了你许多,若不嫌弃,叫一声大哥便是。”
无言亦是性情中人,当即叫了一声“大哥”。
苏清甚喜,道:“贤弟!大哥此番正是为观战而来。”说话间,目光却直指向湖心。
无言向湖心一望,船上两人竟不知何时已然交起手来!不对,不是两人,是十人!小小一条船上竟有九个欧阳尽在围攻逍遥子!
“好快的身法!好一个‘无相迷踪剑’!”苏清惊叹道。
无言方知那是欧阳尽极快身法形成的幻象,他虽年少,却聪颖好学,武功自颇有所成,难免有些自负,此刻却不禁为武学之博大所折服,更暗暗为师父担忧起来。
逍遥子显然应对自如,只见他气定神闲,脚踏三才,招式稳健。两人对彼此早已十分熟悉,纵偶尔施展出几个极妙的新招来,教对方吃些亏,却也不能制胜,转而即被找回。
无言忽而问苏清道:“大哥怎知今日家师比剑?”
苏清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他向四周望了望,道:“天下第一剑客之争,谁人不知?”
无言顺其目光向远处一望,不由吃了一惊:岸边竟挤满了武林人士,所有的窗里也伸出了无数个脑袋,齐向湖心看。之前恬静诗意的景象竟不知何时变成了这样。
湖心二人已斗了七百余招,每一招若对旁人许都是致命的杀招,而如今在这巅峰对决中都成了家常便饭。
却道逍遥子招法已老,仍久攻不下,心想自己毕竟年长,如此下去恐有不利,不如博上一博,胜负只在一招之下!于是虚晃一剑,转身向后一跃竟将背部全部露给了对方,观者无不大惊。欧阳尽虽觉有异,但一招已出无法收回,更十分自信,便纵身上前去,反手一剑刺出,看似平平,却突然化身九影,同时攻向逍遥子百会、风池、膻中、巨阙、气海、章门、心俞、志室、命门九处大穴!
逍遥子身子猛然一动,竟如蛇影一般,不见他如何躲闪,欧阳尽九剑竟全部落空。逍遥子回身横扫一剑,表情却极其痛苦,而那看似平稳的一剑,却蕴含强烈的抖动,震得周遭湖水都喷溅起来。“赢了吗?”逍遥子暗道,他知欧阳尽箭在弦上,再想收招则是万万不能,九个幻象竟被一剑击破!
旋而,湖水渐渐平息,众人只见起伏的木舟之上竟只有逍遥子一人孑然而立。豆大的汗珠自逍遥子额头滑下。刚才他全力使出的乃是苦心钻研多年才创出的“苍月剑法”中最强的一招——“霜江落月”。如今他气力已然耗尽,但他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胜利的喜悦。因为他知道,那一剑却没有击到欧阳尽,那九个人影竟无一是真身!
“赢了么……”谢无言痴痴地吐出三个字。苏清却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呆了许久,才道:“好剑法!可惜……”
无言正欲发问,忽听得一声巨响,湖水轰然炸开,一个黑影从水中窜出,稳稳落于舟头,不是欧阳尽是谁!
只见欧阳尽面色惨白,矗立良久,突然缓缓将孤魇归鞘,闭目道:“好绝妙的一剑!幸好在下不惜真气逆流、五脏耗损,果断收招,再以迷踪步法遁入湖中,否则已葬身于前辈剑下!”
逍遥子长叹一声道:“可贫道那一招还是被尊驾躲过了。如今你我皆无力再战,看来要决胜负又要等下次了。”
欧阳尽抱剑道:“五年之后,六月初五,此时此地,候君大驾!”言罢踏水上岸。众人忙让开一条道路,目送欧阳尽离去。而楼上的看客,却望得真切:欧阳尽在远远的拐角处吐出了大口鲜血!
湖心木舟之上,逍遥子望着欧阳尽远去的方向,忽然两眼一花,跌倒在船尾!
“师父!”无言一急,双足点地,纵身一跃,飘落船头,那船起伏竟无丝毫加减。
岸上众人见一少年有如此轻功,大为惊奇,却见是逍遥子弟子,便也不足为奇了。只有苏清在岸上频频颔首,自语道:“贤弟资质,大有可为!”
第二章 月照无心镜未明
清晨,红日初升,风定云清。杭州城外,官道之上,驶来一辆马车,缓缓向北去。驾车的是个少年,洁面无须,浓眉润目,棱角分明,却似美玉雕成;发髻整齐,穿一件对领镶边灰白长衫,左手执缰,右手持鞭,意气甚定。真个“羞走邹忌,气死潘安”。
杭州本是商旅云集之地,虽是赶早,过往车马还是不少,但此处地势开阔,行来倒也顺畅。少年驾车技术显然不甚娴熟,却很专注。忽见远处火红的一团,不知何物,眨眼之间,竟已至八丈之内,却比那马儿还快!少年一拽缰绳定睛观瞧,来者竟是个人,而且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见了车头少年,竟高兴地跳了起来,挥手喊道:“小哑巴!”
少年一听,便已知来人是谁,心内也是一喜,嘴上却道:“再乱叫便不理你了!”
少女丝毫不生气,跑至近前,笑道:“不是哑巴干嘛要叫‘无言’?”
谢无言一时语塞,须知,他的名字乃是少林本慧大师所取,自“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之佛理中来,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正不知所言时,那少女却娇哼一声,走到车前,轻轻掀起车帘,柔声道:“逍遥伯伯。”
逍遥子倚在车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