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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野兽打了一个滚,迅捷的爬起,弓起身体,依旧紧盯着平助,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八格牙路。”平助小声骂了一句,看看不远处平躺着的林笑棠,眼睛中露出不甘的神色,他一面小心戒备,一面试图靠近林笑棠,但他每挪动一下,那头野兽总是有意无意的堵死了他前进的路线。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
大颗的汗滴从平助的额头滴落下來,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逝,退意渐渐萌生出來。
忽然,平助用脚尖一挑,挑起大片的泥土,野兽作势向后退却。
平助就趁这个机会纵身向后跳进了树丛中。
野兽退开两步,并不急于追赶,而是好整以暇的蹲下來,静静的盯着平助隐身的树丛。
一声惨叫,平助踉踉跄跄的从树丛中退了出來,一瘸一拐,右脚上赫然多了一个硕大的捕兽夹。
平助一屁股坐在平地上,一边奋力的将捕兽夹掰开,让受伤的右脚退出來,一边戒备着野兽的攻击。
但野兽似乎并不打算再次攻击,只是伸出长长的舌头,警惕的看着平助。
野兽身后的树丛中慢慢站起一个人,身上披着不知名的兽皮,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颊,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一把陈旧的汉阳造步枪,枪口正对着平助。
平助显然洠氲秸饷唇木嗬牖挂刈乓桓鋈耍痪拢厦ν献挪型扔窒蚝罅肆讲健
平助看看那人,那人一动不动的瞄准着自己,也不说话,看來今天再想杀林笑棠是不可能了。
平补手腕一抖,将一枚东西扔在脚下,顿时腾起一阵浓浓的金黄色烟雾,他积聚起力量奋力跃上一颗大树,就想借这阵烟雾的掩护逃遁。
平助用力一拍树干,向着树林深处飞跃而去,刚刚跃到半空中,他就觉得一阵恶风迎面袭來,还洠Э辞宄鞘裁炊鳎纳砬丫挥娑鴣淼囊慌偶馊裎薇鹊拇执笫髦λ岽
这排树枝悬挂在半空中,平助的双脚不停的抖动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这种方式结束了生命。
身穿兽皮的汉子随手一枪,绳子被打断,木排和平助应声落地,野兽低吼一声,迅速的扑上去,一口咬断了平助的脖子。
兽皮汉子将枪背到身后,走到平助的尸体旁,摸索了半天,找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转身來到林笑棠的身前。
长发垂在那人的额前,一阵微风吹过,头发纷纷扬扬的拂起,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來,脸上的两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显得狰狞恐怖,他扭开瓷瓶的盖子,闻了闻,这才放到林笑棠的鼻子前。
林笑棠只感到一丝清凉从鼻孔中钻入,迅速击退了脑中的眩晕,双目逐渐清晰起來,他努力挤了挤眼睛,一个身影进入视线。
那人飞快的将头发拢在脸前,关切的看着林笑棠。
林笑棠只感觉那双眼神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那人察觉到林笑棠已经渐渐恢复,这才站起身,冲着那头黑色的野兽摆摆手,喉咙中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似乎声带有点问睿
黑色的野兽作势便要跑过來,却忽然扭转了头,对着不远处的树林嚎叫起來,浑身的长毛直立起來,前爪探出,眼睛中透出敌意。
兽皮汉子停住脚步,扭头向野兽示警的方向看去。
树丛后边慢慢走出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手中托着安装着瞄准镜的春田步枪,牢牢地锁定了兽皮汉子。
野兽嘶吼一声,冲着鸭舌帽男子恶狠狠地扑去,兽皮男子阻拦不及。
鸭舌帽男子双脚错开,向钉子一样钉在原地,身子微侧,瞄准野兽的方向就是一枪,野兽奔跑的路线上顿时溅起一片泥土。
“你最好看紧你的宠物,下一枪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鸭舌帽保持着瞄准的姿势,口中冷冷的说道。
“啊呜”,兽皮汉子召回了野兽,野兽心有不甘的跑到他的身边,眼睛却依然盯着鸭舌帽。
“有人找了你很久,跟我回去。”鸭舌帽平淡的说道。
兽皮汉子摇摇头。
林笑棠的手脚还是软绵绵的,丝毫使不上力气,但脑袋已经可以活动了,他歪头看着鸭舌帽男子,心中瞬间涌上一个名字,“长枪小杨。”
长枪小杨似乎有点不耐烦,“我洠Чし蚝湍阆谐叮悴蛔撸疑绷怂!彼底牛箍谙乱疲宰剂说厣系牧中μ摹
兽皮男子还是无动于衷,慢慢的抬起双手,指了指远处的山脚下。
小杨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不由得大吃一惊,山脚下的一块巨石上,火眼迎风站立,手中一支同样加装了瞄准镜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而再看兽皮汉子时,他和那头野兽已经不知去向。
小杨恨恨的一跺脚,脚下的步伐移动,枪口依然瞄准林笑棠,却一步步地向着丛林深处退去,终于消失不见。
火眼长出一口气,冲着山坡大喊一声,“老板在这儿。”
火眼跑到近前,将步枪放下,把林笑棠扶起來,“七哥、七哥,你洠掳伞!
林笑棠感觉那种麻酥酥的感觉终于在一点一点的消退,手脚的知觉也在慢慢恢复,身上除了一些擦伤,便是手臂上暗器的伤口,火眼检查了一下,“洠Ф荆Ω弥皇切┞橐!
刚才的一点一滴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熟悉的眼神、长枪小杨的出现,好像在不经意间又扯出了一个小小的线索,但具体是什么,林笑棠也说不清楚。
强一虎、詹森也匆匆赶來他们还带來了老权和几个精壮的汉子,他们是來接应林笑棠等人的,听见了枪声就立刻赶來。
“身上穿的是兽皮,还有一只黑色的长毛野兽。”老权听完林笑棠的讲述,回头看看其中一名部下,“你是本地人,见过这个人吗。”
部下回忆了一下,眼睛一亮,“倒是有这么个人,是个猎户,大概一年前才出现在这里,他就住在山腰的一个洞穴里,不知道从哪里搞來一只黑色的狼崽子,一人一狼,以打猎为生,平时和山民也洠裁赐鶃恚皇桥级崮么騺淼囊拔痘恍┭伟秃筒计ィ瑳'听过他讲话,似乎是个哑巴。”
林笑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火眼帮着他将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林笑棠慢慢走到平助的尸身旁,问了一句,“你们检查刚才那些忍者的尸体了吗。”
强一虎一愣,“时间紧迫,还洠в小!
“快去看看。”
“是”,强一虎领命飞奔而去。
“刚才得那些忍者应该是后來赶到的,我在发现那个忍者头目的时候,他是独自一人,并洠в泻捅鹑私哟ィ切┤嘶蛐硎墙拥矫钊缓蟾蟻砗退岷偷摹!闭采钩淞艘痪洹
林笑棠并洠в写鸹埃嵌紫律恚谄街纳砩纤阉髌饋恚诵┌灯鳌⑸床己透闪福晃匏瘛
不一会,强一虎赶回來,将一小片黑漆漆的布片交给林笑棠,“应该是他们的,看样子是打算销毁,但洠胀辏粝铝艘坏悖还厦娴淖治铱床欢!
林笑棠接过來一看,似乎是一行细密的文字,是日文,其中只有几个字依稀可以分辨出來,“袭杀”、“会和平助”。
第一百零五章 雷震归来
众人收拾停当,将所有的尸体都掩埋好,这才重新出发。
一路上,火眼始终走在高处,不时停下來,用瞄准镜观察周围的动静,看得出,他对一再洠в屑笆庇Χ孕⊙畹某鱿质贾展⒐⒂诨常恳换⒃蛴行┚谏ィ杂谌陶叩耐蝗幌鳎中μ牟钜坏愠鍪拢鹑稳坷吭诹俗约荷砩希砸宦飞弦彩浅聊蜒裕辉偈歉粘龇⑹币馄绶⒌难樱采贾章湓诤竺妫患膊恍斓母糯蠖樱亢翛'有放松警惕。
黄昏时分,林笑棠一行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个群山环绕的小村庄,但也只是这支救国军的一个秘密营地,他们又在老权的带领下向山上走去,直到半山腰才停了下來。
老权等人推开几块巨石,露出一条羊肠小道,众人拾阶而上,走了大概有两里地,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原來是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小山凹,被郁郁葱葱的植被遮掩着,从外根本无从发现,山壁上开凿出数目不少的山洞,四通八达,这里才是救国军的指挥中枢所在。
老权领着众人钻入其中一个山洞,林笑棠机敏的发现,四周的山上隐藏着不少暗哨,或对外、或对内,看得出,这里的指挥官是一个很细致的人,对军事方面是内行。
山洞交错纵横,时而宽敞、时而狭窄,还有一些洞口站着岗哨,虽然不是标准的军装,但军人的气质很浓,站姿挺拔,目不斜视,保持者很高的警惕性。
又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來到开阔的所在,这个洞穴摆了几张桌子,墙壁上还挂着地形图,几个人正坐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聊天,看到林笑棠等人进來,赶忙迎上前來。
老权嘿嘿一笑,“长官,看看是谁來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前,身后的几名部下,赶紧又点上了两盏油灯,洞里马上亮堂起來。
大个子一拳捶在林笑棠的胸前,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果然,不但洠溃棺隽斯倭耍璧模壤献拥墓俳谆垢摺!
林笑棠呆住了,面前的大个子,虽然比起当年初见时的消瘦了许多,但那语气、气概,丝毫未变,但他不是……,林笑棠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确定面前的确是活生生的那个人。
“雷长官,怎、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挹江门……。”
雷震哈哈大笑,“不是在挹江门以身殉国了吗,我就知道咱们一见面准得吓你小子一跳,所以特意叮嘱老权不能走漏口风,哈哈。”
雷震的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雷震吩咐老权,“行了,咱们的林长官也到了,吩咐灶上把准备好的野味和山货赶紧整好了端上來,咱们那压箱底的几瓶好酒也别藏着掖着了,统统拿出來,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老权刚要走,雷震又叫住他,“弟兄们这几天也都辛苦了,今晚加个菜,但是给我记住喽,上岗和巡逻的人一律不许喝酒。”
“明白。”老权敬礼。
……
席间,雷震这才说起他辗转來到天目山的经过,其中的惊心动魄和曲折离奇让众人瞠目结舌。
当天,雷震带领殿后的数百名士兵在挹江门拼死阻击日军的进攻,洠в锌站г瑳'有重火力策应,他们的抵抗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宣告失败,残存的国军士兵或战死、或被俘,挹江门落入敌手。
雷震当时受了一点轻伤,和两个士兵躲过了日军的追捕,由于到处都是敌人,过江已是绝无可能,于是,他们值得再次潜入城中。
而此时的南京城已经成为人间炼狱,日军在四处烧杀劫掠,被俘的国军士兵被分批押往各个早已安排好的地点进行集体屠杀,当然,其中也包括很多的难民和百姓。
城中已是一片白地,想要安全躲藏的难度很大,跟随雷震的两名士兵中有一人是南京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刚刚入伍不久,之前曾跟随教授多次参与南京基建工程的建设,所以,在他的提议下,雷震三人秘密潜入了颐和路附近原各国公馆区,这里莅临国民政府的办公地点,日军对这里的建筑和财产采取了相对严格的控管,建筑洠в猩栈伲飨钌枋┮驳靡员4嫦聛怼
之后,他们采取了和尚怀士祖孙俩一样的办法,钻进了这一代附近的下水道,利用纵横交错的排水设施和地下管道,暂时躲过了日军对国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