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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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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抹着黄油吃,把这一碗小萝卜全都吃光了。”

当米勒问道,在他成长过程中,他是否曾“认同”过赫克?芬恩或认同 过汤姆?索耶,杜鲁门答称:“没有,我不是那种人,在我成长过程中,我

是一种有女孩子气的男孩。”他说,“戴眼镜”使一个孩子变得孤独,因此 他不得不为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东西而奋斗。■,天哪,你必须比其他人更

聪明,或者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劳动??不过,你必须特别小心,别对那些你 已经打败了的人称王称霸。”

他谈到了政治首领的问题。(“除非大多数人和他在一起,否则,首领 就不成其为首领。”)他谈到了富兰克林?罗斯福(“他有些地方像布赖恩。

他能使人民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他讲述了 1944 年芝加哥大会的 事情,回忆了当他在鲍勃?汉纳根的办公室中与罗斯福通完话后放下电话时

的感觉,并讲述了办公室中其他人等着听他说些什么时的那种表情(“我在 房间里来回走了约 5 分钟,你可以看到其他那些家伙们的脸!他们都担心到

了极点”)。他描述了 1944 年竞选期间,他是如何威胁着要把乔?肯尼迪从 波士顿莉兹——卡尔顿饭店的窗户中扔出去的情景,当时肯尼迪一直在中伤

罗斯福。“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接着他就警告米勒不要 使用这个故事,“因为他儿子现在是美国总统,而他是一个高尚的孩子。”

一个乐观主义者就是认为事情能够去做的人。悲观主义者从未给这个世 界做任何事情。比利?格雷厄姆说世界的未日正在来临,可杜鲁门却不相信。

谦恭有礼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他曾听到有关一位汽油站的服务员拒绝给 汤姆?杜威的油箱加油的故事,杜鲁门对此极不赞成。后来他曾责备新闻界

把第一夫人称作“杰基”。 他说,罗马共和国的伟人都不是军人。哈德良是最伟大的;然而,他本

人最喜欢的是马可?奥勒利乌斯,后者总是想着他的人民的福利。 这盘长长的磁带的后面部分听起来极其困难,因为它充满了静电干扰,

充满了杜鲁门办公室中的其他杂音、如人们进出的声音。他本人的声音很大,

比他在讲台上演讲的声音低一些,但也更有感染力。人们通常会忍俊不禁地 大笑。气氛是一种很愉快、关系也很融洽的气氛,杜鲁门显然在这种气氛中 非常喜悦。

不像那天在莱文沃思堡,有些拍摄的场次进行得极为顺利。罗伯特?奥 瑟回忆起在纽约的一次特别成功的拍摄说,他的回答“恢复了细节上的丰富,

又有了这个人曾有过的全部鲜明的权威。有二三次,是杜鲁门先生要求再试 一次,说他能做得更好”。当时,有一次杜鲁门对总统是否戴的是前几次在

独立城拍摄时的同样的领带表示了关注,他问道这是否确实很重要。“因为 如果在我正谈论朝鲜问题时,人们却在相互谈论我的领带,在我看来,这样

我们可就遇到了一大堆麻烦。”

在米勒和奥瑟看来,他似乎格外机敏和健康。米勒回忆说,他的第一个 印象就是“我的天哪,他一点儿都不老!”但事实上,杜鲁门已经开始体力

下降,甚至健康状况有点儿不好。在那些曾与他一起在白宫工作过的人,以 及那些在独立城和堪萨斯市早就认识他的人看来,他与他以前已明显不同

了。他的行动上少了权威,他的听力也有点儿困难。在回答问题时,他经常 愿意用一句快速的生硬的回答、一句老人的俏皮话来加强效果。在近几年中,

他曾多次被问到同样的问题,因此他也就发展起了一套事先准备好了的答 复,这听起来绝不比现成的答案更好。有时,他回答起问题来好像是在引述

他自己的著作或过去的演讲。另外一些时候,并且在仅有男人的圈子里,他 使用比过去更多的亵读的语言。在保持着那出了名的微笑,令人愉快、风度

翩翩的举止的同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对某些人和当时的潮流的个人轻蔑也比 以前更多了。他恨青年男子留长发的这种时髦,尤其不喜欢被人称作“老年

公民”。在被问到他认为是否会进行一次月球探险的时候,他回答说,也许 会,可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要这样做。

私下里,他偶尔会回到随便说话的老习惯上去,似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 在说些什么。有一次他评论说:“独立城的人一点儿都他妈的没变。”他告

诉米勒说,他并不反对摩门教徒,他们都是些特别勤奋的人。但是,这个城 市中的许多守旧的人却“像以往那么强烈地仇恨他们”,杜鲁门说,并且“由

于这同样的原因,某些人恨与一个黑鬼坐在同一张桌旁吃饭”。他说,这是 偏见。

他对不断增长的国债和“我们的这个可怜的破了产的政府”表示担忧。 他强烈地反对由于电视而使他看到的发生在政治上的那些东西。“我不喜欢

假冒品,而广播和电视却从这些政治家身上制造假冒品。”

他厌恶看到这座城市被大片的房屋、广告牌、汽车加油站和拥挤的车辆 所吞噬。但可笑而又可悲的是,正是汽车和公路这两件他生活中的心爱之物

导致了这些变化。如今,大多数早晨他都不得不停下来捡抛进他前院的那些 丢弃物——啤酒简和糖纸。

他对麦克阿瑟将军那绵延不断的愤怒似乎太多了。默尔?米勒回忆说:

“有好多次你都想对他说:‘喂,你知道,你已经有了定论。让这些话躺在

你的胜利中睡大觉吧。’” 对艾森豪威尔,他几乎无法不说不带脏字的话。 但另一方面,他认为肯尼迪似乎和艾森豪威尔一样被误导了。杜鲁门对

猪湾的惨败感到特别震惊,艾奇逊也是如此。 艾奇逊写信给杜鲁门说,在肯尼迪的白宫中,有一种不幸的对“形象”

的全神贯注。

这是一个可怕的弱点。它使得人们考虑自己而不是考虑问题。 我怎么能照看着守住这个击向游击手的急速的平直球?这可是一个

完全让人接不住球的好方法。我吃惊地回想起你与这种状况的距离 有多么遥远。我不记得你曾有过任何一次停下来考虑一项对外政策

上的决定对你命运——或就此而言对党的命运——究竟有何影响。

杜鲁门答复说:“继续写,它鼓起了我的士气——如果我还有什么士气 的话。”

在另一封信中,他告诉艾奇逊:“你必须记住,我们国家的首脑还年轻, 经验不足,但很有希望。让我们期待着有希望的作为吧!”

听到民主党在肯尼迪的建议下准备举办一个每位客人 1000 美元一份正 餐的宴会的消息后,杜鲁门震惊了。“如果或者当此事发生时,我们就完全 成了带有小写

d 字头的民主党人。”在这件事上,无人与他商量过。“让那 些在领导地位上的百万富翁们见鬼去罢。”

对司法部长罗伯特?肯尼迪,他说:“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孩子,并且永 远也不会喜欢。”1960 年 5 月,马特?康内利因偷漏所得税而开始进监狱服

刑。社鲁门相信康内利是无辜的,并且像其他人一样,相信康内利正成为共 和党仇杀的牺牲品,因此他做了一切他所能做的事情,包括帮助筹款以支持

康内利的诉讼费用。1961 年 3 月,他写信给鲍比?肯尼迪,敦促赦免康内利, 当时康内利己假释出狱。但肯尼迪只是答复说他正在研究这个问题。5 月份,

杜鲁门再次写信,并提供了更详细的背景材料,而肯尼迪再次保证说他个人 关注这个问题。可是此后便没有了下文,到 1962 年初,愤怒的杜鲁门用普通

手写体亲笔给这位司法部长写了一封信:

正如我在原先的信中告诉你的那样,马特?康内利受到了污辱 和虐待。我想让他得到赦免并恢复他的全部权利。此事我从未对你

哥哥说过,我也不打算这样做。但是,如果你认为我欣赏我最好的 雇员之一被虐待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那你就错了。所以,别想再

讥笑我,除非你给马特?康内利以公正,这才是正确的东西——— 项完全的赦免。

1962 年 11 月,康内利被肯尼迪总统赦免,而杜鲁门也给总统发去了他 的感谢信。

贝丝的膝部和手部的关节炎越来越严重,并且在乳房部位发现了一个肿 块。尽管它被诊断为良性的,但它却侵袭到了淋巴结,华莱士?格雷厄姆为

她做了一个乳房切除手术。

杜鲁门也一直受着痛苦的折磨,他于 1963 年 1 月被送进了医院,动了一

个肠疝手术——他称它为一次“小宰割”。事实上,对于他这种年纪的人来 说,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手术,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复元。

这个一直喜爱钟表的人——在白宫的不眠之夜里,他总是上钟表的发 条;并且在椭圆形办公室中他保持有八九个钟表;无论到哪里去,他总想要

准时——现在视时间为敌人和追踪者。他写信给艾奇逊说:“那位‘公民’ 老妇一直在追赶我,我不得不慢下来点儿,特别是自从她在杜鲁门夫人那里

有了一个伴儿之后。”贝丝的所有 3 个弟弟,弗兰克、乔治和弗雷德?华莱 士,此时都已去世了。

“在 79 岁上,你一个接一个地去参加朋友们的葬礼,他们中的大多数人 还不到 79 岁——这样,你有时会感到奇怪,是否那个拿着长柄大镰刀的老头

儿没有在追你。”杜鲁门在 1963 年 5 月,他生日过后不久的另一封信中写道。

那年秋天约翰?F?肯尼迪的遇刺使他在感情上遭受了重大打击。他在米 勒巴赫饭店吃午饭时听到了肯尼迪遭枪击的消息,但直到后来,他在回家路

上的卧车里才得知肯尼迪已经身亡。

玛格丽特写道:“由于他本人曾距此命运如此之近,爸爸被极度地震惊 了。他生平第一次无法面对记者。”

当我正准备飞往华盛顿时(杜鲁门后来在答复作者成廉?曼彻 斯特的询问时写道),我接到了约翰逊总统的一个电话,告诉我:

为我派了一架飞机,这样就使我能在葬礼前一天赶到。我直接前往 布莱尔大厦。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我们坐车去白宫拜访肯尼迪夫人。

我发现她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惊人地镇定和克制,不过我看到她 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痛。她对我说,她的丈夫,总统,常常谈

到我,并且对我们试图做的事情深表同情和理解;我发现自己激动 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一个曾担任过总统、经历过它所带来的考验和重负的人来 说,不承认这场降临在国家头上的悲剧的严重性,看不到他的家庭、

特别是总统夫人所遭受的这场灾难性打击的严重性,这是很困难 的。

贝丝一直生病,这次不能同行。玛格丽特和克利夫顿则从纽约赶来,和 住在布莱尔大厦中的杜鲁门呆在一起。见到父亲后,玛格丽特越发担心了,

他看起来情况糟透了。一位医生被派来照管他。杜鲁门顺从地上楼回到他的 房间,在床上用餐。但是,第二天,他又步行出席了葬礼和墓边的祷别仪式,

之后,他与艾森豪威尔同坐一辆车回到了布莱尔大厦。两人坐在布莱尔大厦 的前会客厅中谈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艾森豪威尔返回了他在葛底斯堡的

家中,社鲁门则飞回了密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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