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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察觉,这样的功夫,实在骇人。
就听那残腿老人继续说:“我,我不收徒,你且过来。”
柳小拙看了怜儿一眼,后者肯定的点了点头,柳小拙便走上前去,离那残腿老人愈近,愈发的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终于在那山洞间的阴影下看仔细了那老者的面容。
那是一张枯瘦的脸,在岁月的雕琢之下早已平淡无奇,唯独那双眼睛,明亮的骇人,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而在那冷酷之中深深的隐藏着一种温柔地博爱,也只有柳小拙这样感觉敏锐的人才能在那一瞬间捕捉这种叫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那残腿老人正对着柳小拙清澈的目光。原本肃立之极的面孔为之一缓,将手轻按在柳小拙的胸口。
柳小拙在墨门之中自是学到不少人体经脉穴道的位置,那胸口之处,几处穴道便是寻常人也能致人死命,若是他人,柳小拙下意识便会躲闪,可眼前这老者。手掌只是轻飘飘地放过来,便叫柳小拙生不出闪躲的念头。
就在那手掌接触胸口地刹那。柳小拙就感觉到一股火热的感觉从胸口处四散开来,窜进经脉之中,而平日无论谁都无法用元气贯通的经脉此时竟然有一些松懈,那经脉被阻隔之处,竟隐隐有一丝丝火热的元气透过,这让柳小拙心中立时涌起了无限希望,怔怔的看着那老人的神色。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奇怪。”就听那残腿老人沉吟说:“这经脉之中,怎会怎会有如此深厚的佛门真元。”
这话说出来,自然是叫柳小拙大吃一惊,他曾被莫知道长施过术法,即便是羽也是依靠墨玉环这等神物才能发现道家地元气,可眼前这老人,只是用元气查探便发现了柳小拙体内的佛门真元,柳小拙不由在心中暗自揣测。眼前这老人,是何等人物。在同村时,高毅等人经常聊起天下大事和了不得的人物,却不曾有人和眼前这人相像。
可要说那残腿老人如此轻易的发现柳小拙体内的佛门真元,尽管是他功力登峰造极,也是因为所修习的火元正克佛门金元的缘故。
柳小拙不敢隐瞒。但也顾及到莫知道长的吩咐,便略为隐晦地说:“我小时候被人打断了经脉,是一位高僧帮我接续才活下来。”
那残腿老人看了柳小拙一眼,面上出现些许苍然之色,淡淡的说:“是普能和尚吧?”
柳小拙一愣,尽管脸上漫布的疤痕也无法掩饰那惊讶的模样,心中不仅在诧异眼前这老人竟能猜出是神僧爷爷帮他接续的经脉,更在疑惑他对神僧爷爷的称呼,这天下人,即便是墨门钜子都要称之为神僧。而眼前这老人地言语中却少带有敬意。更知晓神僧爷爷的法号。
正不知道如何答应,便见那残腿老人也有一阵的失神。竟似有一些黯然,对于修为到了如此境界的人物,极少能有事物能够影响心境。柳小拙转头看了怜儿一眼,便安静的等那老人回过神来。
过了半晌,终于听那老人请吁口气,神色沧桑中增添几许傲然和洒脱,看着柳小拙说:“你经脉被被浑厚的金元阻隔,硬行用火元消融,恐伤了经脉,我既答应了怜儿,便传你火元修练之法,加以时日,或许有经脉修复的一天。”
柳小拙心中一阵欣喜,冲怜儿感激的笑笑,又复看着那残腿老人,举止无措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
那残腿老人也不再看怜儿和柳小拙,径自将怜儿放在洞前的食篮取来,细细地咀嚼起食物,虽是衣着褴褛、披头散发,但那吃食地模样去也说不出的优雅和高贵,看得柳小拙一呆,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人曾经也是一国地王子。
怜儿朝柳小拙温柔一笑,轻声问:“刚刚进来的那些方法,你可记下了?”
“记得。”柳小拙应了一声,正待发问,便听怜儿接着说:“以后,你便来此给这位前辈送饭了。”
说罢,怜儿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不舍,黯然的看着那正在进食的残腿老人,蓦的,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而那残腿老人尽管没有抬头,但拿着碗筷的手已然停了下来。
“前辈,以后,我就不能日日来看您了,虽然不曾知道您的名字,但您对我的好我都一直记在心里。”说到这儿,怜儿抬起头来,脸上现出一抹温然,继续说:“小拙没来之前,没有同伴愿和我说话,便只能在给您送饭的时候跟您说说话,诉诉苦,您从来没有不耐烦,还教我术**夫,在我心里,您就和我的父亲一般,尽管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爹爹,但我也觉得,即便是我的爹爹,也不若您对我好。”那声音到了最后,已带有几分哽咽。
柳小拙离的那残腿老人最近,便见那苍然的面容上神情不住变换,欲言又止,那明亮的眼眸之中,却似有一些不舍、又似有些愧疚,终于还是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怜儿一眼:“若,若是有暇,便来看我。”话虽如此说,但也知道,这墨门禁地之中,哪里是想来就来的。
怜儿应了一声,起身又鞠了一躬,便和柳小拙说:“我先走了,此间之事,切不可和其他人说,其他的规矩,明日我再和你说。”
点点头,柳小拙目送怜儿的背影消失在几棵树之间,就见一道蓝色的光幕闪过,又恢复了刚才密密麻麻的杂草荆棘。
那残腿老人朝怜儿走出的方向望了一会儿,方才转过头来对柳小拙说:“到我身前来。”
柳小拙听命走到那老人身前,就听那残腿老人继续说:“盘膝坐下,聚集精神听我的口诀。”
“是。”柳小拙依言而行,缓缓合上双眼,就感觉一只手掌轻轻搭在自己的背上,随着一股暖流席入经脉,便听那残腿老人略带吃力口音默念:“道者,万物之始,是非之纪也。是以明君守始以知万物之源…。”
那长长的一段话中,既有武学至理,又有运气的法门,柳小拙一边强背,一边配合着那残腿老人的元气在经脉之中聚元,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听那残腿老者疑惑的声音说:“你经脉之中的金元,似乎不不止那普能和尚一人。”原来他运气疏导也无法使柳小拙阻隔的经脉运满周天,他却不知柳小拙体内还有圣佛舍利的存在,绝非人力可以相抗,心中虽是不解,也不得不放弃,留待日后捉摸。
“刚才的口诀,我…我再重复一遍。”
柳小拙轻摇摇头,不好意思的说:“我记下了。”
那残腿老人面带惊奇,这一段口诀虽然不长,但其中诸多地方晦涩难懂,只听一遍就能记住,倒是少见。不过他身为天下百年一见的奇才,此种程度也不难办到,惊讶片刻后,便也不以为意。便又问:“运气的法门,你记下了几成。”
“也记下了。”柳小拙坦然回答说。
那残腿老人眉头一皱,如若刚才所说的口诀,死记硬背之下或还有可能,但此刻眼前这疤面小子竟说连运气法门都懂了,便是他也不信。要知这各派之中的运气法门,便是天资极高的弟子,也要在不断的指导、调教之下,至少十数日的时间方能完全记下,否则出了一点纰漏,对经脉都有极大的伤害。
想及此,那残腿老人摇了摇头,他初时见柳小拙木讷少语,还道是一个踏实纯厚的少年,却不想如此信口雌黄,可看到那少年异样清澈的眼眸,心中犹疑,便问了一个元气运转的问题,不料柳小拙即时便答了出来,随即又问了几个,柳小拙也对答如流。这叫那残腿老人不免骇然,他平日自视极高,却不相信有人的悟性比他还了得,而那疤面少年,一看便知先天并非聪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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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成(中)】………
柳小拙术元已有小成,记忆力本来就不凡,这些年来又时常琢磨和修练佛道儒三门的至高功法,虽真元不得增长,但境界见识却早不是寻常高手可比。大慧佛经的灵光悟性,太虚真经的感知,浩然正气的运劲技巧,再加上来墨门后对于经脉穴道的熟识,便是天下一等一的绝学,也不难迅速掌握。
那残腿老人只得接受眼前着疤面少年天纵之才的现实,淡声说:“你聚元运气吧,如果有不不畅之感,便停下来。”
柳小拙应了一声是,见那残腿老人手臂上联入洞内的两条锁链忽然被一阵红潮涌过,便带动着身躯飞回了洞中。
再次盘膝坐下,柳小拙心中莫名有些紧张,如果这残腿老人教他的功法也如其他的功法一般,对于自己并无效果,那该如何?而刚刚那老人的元气曾透过经脉的阻隔之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做到,给柳小拙心里平添了无限的希望。
压抑住心里的忐忑,柳小拙缓缓地合上双眼,按照刚刚那老人元气的引导以及口诀中的法门开始聚元运转元气,但不知为何,聚元的速度竟然比其他元气还要慢许多,直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生出元气。柳小拙这就感觉一股凉意直刺心头,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沮丧。
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柳小拙忽然感到丹田之处隐隐冒起一小股火热之感,心里知道这便是那老人传授给他的元气。于是赶忙静心聚神,引导那元气按照法门运转,可刚运行开来,就觉得身体经脉中一阵剧痛,差点昏厥过去。
原来那元气刚一运转,柳小拙身体内地其他元气便不安的躁动起来,或快或慢。都在各自的经脉中形成涡旋转动,可与往日不同的是。那几股元气并不如原来一样相安无事,自从那火系元气加入之后,或互相吸引,或互相抵触,竟是都偏差了原来的轨迹。
幸亏柳小拙体内有圣佛舍利这等神物护体,否则寻常人的经脉哪里能受得了如此的元气乱窜,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柳小拙此时也不好受。就觉得身体仿佛被分成了五个部分,互相撞击,内腹之中也涨地难受,而那刚刚修炼的火元,虽然最为微弱,但此时转动地却最迅疾,直要把经脉绞断一般。
只过了片刻,柳小拙便再也承受不住。呜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紧咬着牙却依然忍受不住那剧烈的疼痛,竟然比从前经脉断裂时还要疼痛许多,嘴里沉沉的发出一阵嘶吼之声。
那洞中的残腿老人似乎听到不对,一阵铁链相撞之声,便出现在柳小拙身前。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容极度痛苦的柳小拙,此功法他亲传不下十数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出现如此情形,看柳小拙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不再多想,便将手抵在他背上输入元气,不料手刚接触到柳小拙的后背,就觉得一股巨大地吸力从那身体里传来,全身的元气竟顺着那吸力蜂涌而进。
那残腿老人纵横天下数十载,饶是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在那身体的吸力之下。所聚的元气竟然一下便被吸的干干净净,一边诧异。一边也担心眼前这孩子,能否承受的住他那精纯霸道的火元。仔细瞧去,柳小拙的神色间竟然比刚才好了一些,那残腿老人顾不上心中地疑惑,再次聚元,缓缓地将元气输入柳小拙的体内。
却说柳小拙疼痛难忍,就觉得全身都快被撕成了碎片,忽感觉一股暖热的元气涌入,那体内的火元立马壮大了几分,而其他的元气也跟着老实了几分,身上的疼痛也稍有缓解,柳小拙便如抓住了救命地稻草一般,将那残腿老人的元气纳入火元的涡旋之中。
片刻之后,柳小拙体内的那五个涡旋逐渐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