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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要拦着苏三往下说,但苏三根本不看他,他亦不好开口让他别说。皇上不开口,别人哪里敢开口拦着苏三的话头?何况苏三所说的这些,虽说是拍皇帝的马屁,但总归说得还算是在理的。毕竟刚才那一幕,皇上的表现,都在众人的眼里。
“看到吾皇刚才镇静的表现,宁远震惊的几乎不能动弹!现在每想起刚才那一幕,宁远对吾皇的崇敬之情,便与时激增!说实话,刚才的宁远,竟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无以名之的悲痛感!……为什么会悲痛?因为,吾皇给了我们这样一个表率,我们大家,包括宁远,万一做达不到吾皇的要求,那该怎么办?君者,为天下人之表!可是皇上这个表率要求太高了,也太难了,这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这可以做到的啊……宁远实在是无法想象,若是有人把刀架在宁远的脖子上,宁远会吓成什么样?实在是不敢想啊。不过,宁远立刻想到,皇上是真龙天子,是万世之人杰。吾等凡胎俗子,只需效吾皇之万一,那就算是不愧对吾皇了。有了这个想法,宁远的内心那不安,悲痛的心情,才稍稍平复。虽然如此,宁远却明白,今晚所见到的一切,都将成为宁远这一生来,最难忘的记忆。宁远将永远记住皇上今晚给我们上得一堂生动大胆的演示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吾皇既是我们的皇帝,也是我们的先生。宁远对先生的景仰之情,如乌江之水一样,连绵不绝;又如决堤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现在宁远的心情,是任何言语都无法讲述的,也是任何行动都无法表达的。若一定要让宁远对吾皇,对先生,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只能是‘气吞山河’!只是这个词,也只能形容吾皇之万一;若一定要把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形容说齐,宁远觉得是:雄韬伟略、文武双全、谈笑风生,学富五车、运筹帷幄、远见卓识、出神入化、气贯长虹、功德无量、身体力行、空前绝后、视死如归、英姿焕发、惊天动地、惊心动魄、无与伦比……”
若是没有人阻止,苏三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出几百个这样的词,是不在话下的……
不过赵普实在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只能拦了苏三的话头。这要让苏三一直说下去,估计说一晚上,都是可能的。事实上赵普猜对了,苏三确实有连续演讲十几个小时,还得重样的功力!
赵普看着众人一个个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苏三,包括太子赵广,都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手势乱飞的苏三时。赵普知道自己不拦,只怕没人敢拦了……
“好了,好了。”赵普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苏三的话。
苏三立刻又跟着道:“其实这些,还不足以形容。”
“停,打住。”
“宁远以为。”
“噤声!”赵普只能提高声音道。
苏三只好停住,一脸无辜地看着赵普。似乎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完,不吐不快。见赵普微微地摇了摇头,才极不情愿地道:“草民遵旨。不过,草民还想为大家伙请命。”
赵普的头都有些大了,倒没想到苏三这家伙这么饶舌。“请什么命?”
“请吾皇真真切切地给众才子们当一回先生,为今晚的诗会评诗。”苏三轻笑道。
苏三这句话算是说到正点上了,下面这些才子,刚才呆呆地看着苏三表演,见苏三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不由一齐响应起来。俱都开言,请皇上为他们的诗会,评诗……
赵普其实是不太想久留的……金陵府里的一大帮班头衙役,刚才在徐江锦的带领下,把整个听雨楼又都围了起来,眼见的越来越多的官员都在往这里赶,他也不好把这里变成禁内。
可是众才子的请求,他又不好拒绝。关键是苏三刚才那一席话,把他捧到了云端,他想轻轻松松地下来,也不是很好下,只好笑道:“这样吧。时间也晚了,朕尚有些公务需要处置,不能久留。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好好地做出几首好诗词来,朕稍稍点评一下便罢。”
众人一听皇上开了金口,同意了请求,俱都兴奋的跳了起来。这种机会,可是难得的。若是真得了皇上的评语,这于来年的春闱大考,自然是有极大助力的……
皇上主持这样的诗会,倒是很有经验的!一举手,止住众人的喧哗声,才轻轻地道:“一人一首,有的,就尽快写出来。苏三,嗯,还有许伟,你们两个就不要掺和了,帮着朕先看个头遍,挑出好的来。嗯,这就开始吧。”
说完这话,赵普便把赵广招到身边道:“你去外面拦着,一应大小官员俱都打发回去!朕过不了多久,便要起驾回宫的,不想看到他们在外头看着……”
赵广一躬身道:“儿臣遵旨。”
第267章 有惊无险
赵广从赵普身边退开,走到听雨楼外,见徐江锦正守在门边,门外许多官员正在交头接耳,却没有看到吴台铭。赵广心里盘算着时间,这听雨楼离东府并不算太远,楼里整顿了这么长时间,又说了这么会子的话,听到消息的大小官员都来了这么多,吴台铭怎么还没有来呢?
众官员见太子赵广出来,便一齐上前见礼。赵广道:“都免了吧。这市井之中,不好行这些规矩!”
等众人都起来了,赵广的眼睛便从众官员的脸上一一扫过,他心里其实是在想,到底是谁策划了今晚的这次刺杀?不过从这些人的脸上,他却什么都瞧不出来,便点了点头道:“好了,皇上有旨意,你们都回去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
说罢一摆手,朝徐江锦点了点头,便走到边上的僻静之处……
徐江锦忙跟了过去,不等赵广说话,徐江锦便急道:“太子可知道?吴王今晚也遇刺了!”
“吓!”赵广吓了一大跳。一时间感觉有些不大妥当,却不知道这不妥当的感觉,从何而来。
徐江锦是太子党的人,见赵广听了这消息,没想明白!便进一步提醒太子道:“皇上遇刺,吴王遇刺,有心人只怕会污太子要夺位……”
如果皇上死了,吴王也死了,那太子登基,只怕是一点悬念都没有了。被徐江锦这一提醒,赵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吴相呢?本太子早就派人通知他了,怎么还没来?”赵广感觉脑子里乱乱的,有些想不了事情。
他现在担心的是,若是真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或是有人故意设下这个套子,要往他头上套,他应该怎么做才行。
“太子别急!吴相没到,幸兴是报信的人,没有找到吴相……江锦刚才已经想过这一整件事情,这事只怕是吴王在背后搞鬼!但这只能是怀疑,没有办法拿到明面上来说。太子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如何,太子只要表现出对这事绝没有提前知晓的心来,那谁也别想把这事栽在太子爷的头上……所以,太子爷只管安心保护皇上便是。”
赵广定了定神,自己没了主意,也只能听了徐江锦的主意,点了点头道:“有没有派人暗查?”
徐江锦道:“适才刚问了秦公公,刚才行刺时的一些细节,眼下正着府里的衙役加强巡夜!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计划周详的,中间空了这么长的时间,再难查出些什么。江锦只能是尽力而为。”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赵广在心里想,若抓不到元凶,今晚的事情,自己难免便要受到风言风语的影响。原本一件可以立功的大好事,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他至今都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还是有些不太现实……
话分两头,却说吴台铭接到赵广的传信,第一时间便从东府里走了出来。太子身边过来的传信侍卫跟着,又带了二个打灯笼的杂役,叫轿房里抬出一顶四人昵轿,直接就出了丽正门,一路朝御街上的听雨楼急行而去。
可是才出丽正门,轿子便是一个急停,差点把吴台铭给甩出轿子。
只听轿外那侍卫‘咣’地一声抽出腰刀,吴台铭忙把轿帘子揭开一角,朝外头看。
只见御街正中,一名全身黑衣黑裤的蒙面男子,怀中抱一口宝剑,正气定神闲地拦在轿前二丈开外。
若不是东府取出来的灯笼大,光线够亮,否则要直等走到跟前,才能看见这黑衣人。
那侍卫抽出刀,却见黑衣人一动不动地只是站着,也不敢乱动。对方虽只有一人,但那浑身透出来的气势,让他不敢妄动。
吴台铭松开轿帘,坐回轿子里想了一会子,这才一揭帘走了出来,看着黑衣人道:“来者何人?为何拦着老夫的轿子?”
黑衣人冷冷地一笑:“吴相若还仔细自己的性命,请就此打道回府!”
听黑衣人说出这话,吴台铭没来由心里一松。至少可以确定这黑衣人,并不是来杀自己的。刚才他在轿中细想的那一刻,还真有些担心,会有人在这半路中杀了自己。
不过,他也算是人老成精的。黑衣人的一句话,他便听出,这黑衣人只怕是知道前面有人要杀自己,所以,才特别在前头拦住了自己。
他突然想到,会不会听雨楼里刺杀皇帝的事情,只是个幌子,对手真正要取的却是自己的性命?若是这样,那这必然是吴王赵允设下的毒计。
想到这里,吴台铭全身都起了寒栗,急急地对黑衣人一拱手道:“多谢提醒,台铭感恩至极。英雄可否留下高姓大名?”
黑衣人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轻轻地伸了出去。
那侍卫看吴台铭一眼,见吴台铭点了点头。这才小心地上前,把那纸条接在手中。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吴台铭刚从侍卫手中,把纸条接下。那黑衣人便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吴台铭哪里还敢在此地久留,一转身上了轿,立刻道:“回去!”
险之又险地回到大内,直坐到了政事堂后堂里自己办公的所在,吴台铭仍不放心,吩咐外头加了二班侍卫岗,又喝了一杯热茶,砰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仔细想了想刚才的事情,他是越想越后怕。差一点儿自己就进了鬼门关,再也回不了头了……
静下心来通盘一想,他若还没有猜出这是吴王的手段,那他也不佩做这个相爷了。
哎,连自己都差点儿着了道,看来赵允是把目标从太子那里,转到自己这里了。是啊,只要自己一死,太子这边立刻便成了一盘散沙,没有个几个月的时间,绝难重整阵脚!就算稳住了阵脚,那也是元气大伤的……而有了这个时间,吴王的势力又不知道要增长多少。
只怕到时候,这政事堂里,就是祝天宫的天下了。
吴台铭越想越惧,头顶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良久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条细看。
只见纸条里是一色的绳头小楷,倒是一手的好字,可见写这字条的人,着实有些不凡。却见写得是:救你一命,须还吾一命!苏一字。
“啊!”吴台铭脸色一变,直瞪瞪地看着这张纸条,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又直直地坐了半刻时辰,吴台铭才将这纸条就在火上烧了个干净,叉着双手,置于胸前,脸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苏一字?苏一!还吾一命?什么意思?是有投诚的意思吗?’
第268章 事情办砸了
“咣”地一声,赵允把一只茶杯狠狠地砸碎在接天阁的楼板上。背着手,铁青着脸,立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
刑天,王苞,杜如悔大气也不敢出一点,静静地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允才自导自演了一场府门前遇刺的戏,候着金陵府里的衙役过来问事,他才急急地回了内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