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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凤一笑,却摇了摇头道:“这是师门不传之秘。其实不是很难,娜仁公主想吃的话,过段时间我们开了店,金陵城里也可以吃得到的。”
德赫拉舔了舔嘴,他没有吃饱,所以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听到虞凤的话,便很感兴趣道:“那老德我是一定要去捧捧场的。”
苏三也没吃饱,但有个六七分饱,不饿也就差不多了!一边用手抹了抹嘴,一边笑道:“这可是老德你说的!事先提醒你一下,就今天中午咱们吃的这些,上了桌,起码得要五十两银子。”
“你干脆去抢!”德赫拉对着苏三道。
“爱吃不吃!”苏三摆了摆手,让兵士们收了桌上的碗筷,又对虞凤道:“以后就只送我一个人的饭菜就行了!不要送这么多。送多了也是浪费,有人要是想吃,我可以特许他们十两银子一个菜从你这里买,否则就让他们吃街上买来的,那些普通的饭菜好了。”
娜仁格日乐立刻道:“今天晚上,娜仁还想吃烤鱼,麻烦虞凤姑娘了!”说罢一摆手,让身后的使女掏出十两银子,递到虞凤面前。
德赫拉一时脸上收不住,却只好默不作声。心道娜仁格日乐还真会给自己找难堪。
虞凤可不会不好意思收钱,把钱一收笑道:“谢谢娜仁公主照顾生活!您的烤鱼晚饭时一齐送来。”
娜仁格日乐却一笑道:“这是娜仁吃过最美味的鱼!娜仁想一个人,静静地吃,幸好可以用钱买到,娜仁应该谢谢虞凤姑娘才对。”
碗筷收好了,虞凤也退了出去。
苏三叫了茶上来,三个人围着炭火,开始谈古论今了。其情状,就好像三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在一起闲话似的。天南地北的聊,海阔天空的扯。再没有一丝问案的情节。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德赫拉与娜仁格日乐似乎都想明白了苏三的意图,因此根本就不谈什么问案的事情,苏三要想聊,那他们便陪着苏三聊。
因此,三个人一会儿为,什么品种的马好,争论不休;一会儿又把封人的诗歌与草原的牧歌放在一起比较;再过一会儿,又谈论起各自家乡的风俗。
苏三要是真想聊,简直可以无话不聊。他的知识面之广,所学之精之杂,让德赫拉心里仰幕不已,也让娜仁格日乐对苏三又有了更新的认识。
说着说着,三人便聊到了草原。德赫拉与娜仁格日乐原本以为苏三对草原的认识是很少的,但苏三却道:“其实,苏三很喜欢草原!喜欢那种一望无际的辽阔,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这话苏三是由心而发的!娜仁却听得异常糊涂,她绝不相信,苏三去过草原。不过她倒很喜欢苏三在谈论草原时,目光中的那种深遂。
“老德,你会弹马头琴吗?京人的贵族,许多人都会弹这种乐器。”
老德摇了摇头道:“阿玛会弹,我小的时候听阿玛弹过!后来我们南下了,阿玛也不弹了。”
“这真是很可惜!民族的东西,才是最可贵的东西,娜仁会弹吗?”
娜仁点了点头。
苏三却又叹道:“可惜这里没有马头琴!否则听听也好。娜仁应该也会唱歌吧?唱一首给我们听听吧,我想听听草原的声音。”
娜仁摇了摇头,神情微醺地道:“草原的歌,要在草原唱,才有味道!”
“或许吧!可是心中有草原,遍地都应该是草原。”
“那,苏三会唱草原的歌吗?”
苏三微笑地点了点头!
德赫拉便道:“唱来听听!”
娜仁发现再没什么苏三不会的了,便也道:“娜仁也想听听。”
苏三看着两人道:“苏三可以起这个头,第一个唱!但不能只苏三一个人唱!苏三先唱,老德也唱唱,娜仁最后压一压,这样才显得有参与精神。咱们虽然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不是同一个民族的人,但是歌唱却是无国界,无种族的。我们三人同唱一曲草原歌,这未必不是一段佳话,怎么样?”
德赫拉道:“娜仁公主肯唱,老德也豁出去唱了!”
娜仁看着两人笑了笑道:“你们男人都不怕唱,娜仁就更不会怕了。”
于是苏三便站起来,对着两人笑道:“这首歌,苏三用原语唱!只是有些地方记不很清楚,所以,若是有些听不懂的地方,两位就将就着听吧。”
说完,调整了一下情绪,摆上可爱的笑容,用原国语欢快地唱道:“阿瓦!哎!那啥子阿读咕噜有为?噢沉默了古!那土读怎么咕噜有为?噢沉默了古!阿我记得咕噜有为?噢沉默了古!咕噜古为一身呼身为,库位!妈妈!哎!那啥子阿读咕噜有为?噢沉默了古!那土读怎么咕噜有为?噢沉默了古!阿我记得咕噜有为?噢沉默了古!咕噜古为一身呼身为,库位!鲁的玛!啊?那啥子阿读咕噜有为!某亏?那次次的进么咕噜有为!有为?阿无内的那个咕噜有为!噢,趁摩的!咕噜古为一身呼身为,库为!”
德赫拉与娜仁格日乐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就像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苏三。
这首歌是父亲母亲女儿三人对话的场景!歌曲中充满了生活的情趣,唱起来别有韵味。这样的歌曲,他们出身草原的人都没有听到过,却不知苏三是从哪里学来的。
“好听吗?”一曲歌罢,苏三倒发现自己的嗓音还算不错!不过比起玉儿还是差了那么一截,这歌要教给玉儿唱,倒是更有味道了,自己还是比较合适唱声音厚重一点的歌。
两人早已无话可说了,唱得应该说是好!至少不难听,关键是歌曲里还有变音,这就不容易。再说,从一个封国人的口中,唱出原语歌曲,还是他们没有听过的歌,给个绝好的评价,也不为过。
德赫拉苦笑道:“苏三这么一唱,老德可没办法开口了!随便哼两句吧。”
德赫拉的声音很苍老,哼得又是儿时记忆中的儿歌,浓浓的地方方言,苏三倒能听出一些味道。
娜仁格日乐见两人都唱了,便也亮了歌喉。说来也是愧疚,其实她并不擅长唱,倒是听别人唱得多,因此跑音的极多。但是大家在这种氛围下,听得也就是个意境和感觉。再不会在意其他。
“真好听!”苏三认真地道:“娜仁的嗓子很清很亮!虽然没放开唱,但却唱得很不错。苏三曾经认识一位从草原流浪到中原的朋友,他用封语唱过草原的歌,也非常的好听,很有意境,就好像娜仁唱得那种感觉,高亢而清远,让你浮想联翩。”
两人便用期待地眼神看着苏三。
苏三也不推让,便顺着话里意思,开腔唱了起来: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还有你姑娘,这是我的家哎耶,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一曲动人心弦的歌曲唱罢,娜仁的眼中又多了一些神色。一边的德赫拉也神思魄动,心归草原,争斗之心居然也淡了不少。
三个人,就这么聊着天,闲扯着话,说说笑笑,时而唱唱,完全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此一刻,国家的纷争在这种气氛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多年后,娜仁格日乐一起起与苏三在巡检司偏厅里的时光时,还是心动不已。
莫少华处置完许多公务,把一些需要苏三加签的公文放在一起,把一些不需要苏三过目的公务都打出下去办理之后,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半下午!
匆忙地吃了几块点心,便问道:“苏大人呢?”
“在偏厅里问案呢?”
莫少华唔了一声,心知苏三正在应付娜仁格日乐和德赫拉。
他在金陵城多年,与德赫拉打的交道很多。这人与索里图虽然不是很对付,但是也是一个有心思的人。而娜仁格日乐也不是什么善类,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苏三能把两人扣在衙门里住一晚,那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功夫。现在苏三又往两国辕所派了兵,那两人还不要跳起脚来的吗?此时,只怕两国的使臣,正在左右夹击苏三吧?也不知道苏三会怎么应付他们,就算这件事情应付过去了,之前发生的那许多事情,皇上那里苏三要怎么交待?
苏三为了救自己,揽了这么一桩谁也不肯接的活,自己怎么说,也要为他好好筹划筹划。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化解两国之间的纷争呢?难啊。
“大人!”
“唔!”莫少华看了身边的属官一眼,摆了摆道:“不是大人了!直呼少华的名字吧。”
那属官却不愿意直呼莫少华的名字,而是略过这一节笑道:“依属下看,咱们这位苏大人,不简单。”
“哦,何以见得?”
“刚才属下到那边偏厅去看过了!您是不知道啊,苏大人,德赫拉,娜仁公主,三个人在偏厅里又说又笑,又唱又跳!玩得不亦乐乎呢?”
第382章 滚下去
“咳咳咳。”莫少华被点心沫子呛到了嗓眼里,激烈地咳了一阵,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呆呆地看着属官半天,确实了他不是在开玩笑,才急道:“真的?不是说在问案吗?”
“亲密的就差没抱在一起了,我看不像似在问案。”
“不可能吧!德赫拉与娜仁公主会这样与苏大人一起说笑?”
“所以说不简单嘛!”
莫少华有点忍不住了,想过去瞧瞧,却又收住了脚步!
想返身去拿桌上的文书,找个借口过去,却收回手,仍旧坐在桌子后头,继续办公。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属官看到冯天元急急地从外头进来,正准备往偏厅里去,便把冯天元招呼了进来。问道:“刚看到你急急地出去,现在又急急地回来,是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冯天元见莫少华也抬头看自己!虽然他没在莫少华手底下当过差,但莫少华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尽管现在莫少华不是主官了,但冯天元却不愿失了礼数,何况苏三对莫少华礼遇有加,说是把莫少华提来问案的,可眼下哪里有一点问案的意思?
因对着莫少华行了一礼,才回答同僚的问话道:“去取‘扑克牌’了!说是一种‘斗地主’的物件。”说罢神神秘地从袖子里取出厚厚一堆竹片子。
莫少华看了一眼,见竹片上刻着许多数字,还粗粗地刻着一些图案,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好收回目光,呆呆地看着桌子上公文,不知道心思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冯天元便退出来,再往偏厅里去,把牌交给苏三。
苏三便拿着牌手把手地教两人玩了起来!玩了一阵,天色便晚了下来。苏三这才一长身起来,板着脸道:“好吧,今天问案就问到这里!两位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再好好问。明天问案可就不能往脸上贴纸条了,那是要真金白银的出钱地。”
说罢转身离开。
苏三一走,娜仁与德赫拉的脸色便有些不太自然了。德赫拉对娜仁道:“娜仁公主请先行!”
娜仁格日乐便微微一笑,略略行了一礼道:“那娜仁便逾越了!”说罢领着使女出了偏厅。一众护卫们拥了上来,一齐返回后院。
德赫拉静静地立在偏厅中,看着娜仁格日乐离开了,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似今天一天大家一直都在闲聊,但是苏三已经通过闲聊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京原两国在金陵城里活动,都要在他的控制下进行。
苏三的态度很强硬!这个强硬并不是表现在说话上,而是表现在实际行动中。不动声色地把自己与娜仁请来,又一个招呼不打,就把辕所也控制了。偏偏手法并不激烈,拿捏的又恰到好处,让自己根本无从反手。
这里就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