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里,苏三更是把握的精准。但张合却明白苏三并不是一般的人物,自己当初果断地选择与苏三交好,那是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
“听说最近许家很不得意?几名与许家很亲近的官员都犯了事?”张合见正事谈完,便扯起了其他的事情。
苏三倒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谈!
对许家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那是赵允在暗地里动了手脚。如今的许家,突然息了声响,连最近争议最激烈的军权,也不闻不问。这正是赵允想看到的情形。但苏三却不认为许家会一直这么平静,一个大家族能活到现在,并不是这么容易便会雌伏的。
许家要么就是不动,一动起来,必然是要人命的!弄不了赵允,许家必然是要弄自己的。听潮轩已经把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许家,一有风吹草动,苏三这里第一时间便会知道。
不过许家枝蔓极多,苏三还没有办法一举把许家给治服了,所以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也没有伤到许家什么筋骨。那是吴王的首尾,并没有针对许家本族人,算是留了缓和的余地!”苏三对张合说起这话来,也没有什么顾虑,心知张合必然是听说了翰林宴上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遮掩。
张合心知肚明苏三是拿他当自己人看待,所以说话才不这么避讳!虽然有时候,张合会对自己这么服气一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少年感到奇怪;但每多见苏三一次,他对苏三的钦服程度都会加深。
张合倒是想过摆脱这样的局面,于他而言,他并不是一个甘愿屈伏在别人身下的人。但在苏三面前,他却有一种无法反抗的感觉。尽管两人并不统属,但他却无法控制把苏三的意思摆在首位的意愿。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事实上,苏三也没有命令他做什么,所有的一切交谈,都是平和的语气,建议的方式。也许正是这种方式,才让他兴不起一丝的反抗。而事实,苏三确实为他花费了诸多心思。
他隐隐觉得,苏三似乎有一种很大的抱负,但却看不明白,苏三的所求。九门总经略算是朝廷的重臣,可是苏三却对军队表示了很大的兴趣,言语之间颇多从军之后将如何如何的暗示。
这种种的不寻常,让他看不清苏三的同时,又平添了几分苏三高深莫测的感觉。
总之,张合的心里一早便存了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苏三此人,只可亲近,不可对抗。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因此,当他听到翰林宴上,苏三与吴台铭和许文臣唱了对台戏之后,第一个反应并不是苏三要倒霉;而是吴台铭与许文臣这下有麻烦了。
“陆安这段时间就留在我这里吧!有些事情,我让陆安传话给你,会比较方便一些。另外,我还要借重陆安办些事情。”
“好!”
“去枢密院不要亲自去,让手下亲兵去办就好!给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宁远会写个单子给陆安。缺钱,就来问我拿,这个时候,不是省钱的时候。”
“嗯!”
“近日城内还有大变,你还是回武陵军中去比较合适,以免惹眼。”苏三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点一点。
张合心中一跳,不明白这城中的大变指得是什么!却侧过头去,并不追问。
吩咐完这些,苏三便起身走了。
张合送苏三到园门口后,这才与陆安转身回园中继续吃酒。
陆安问道:“苏先生说要借重陆安办些事情!若是所办的事情,与将军的事情无关?属下?”
张合转着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液一笑道:“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苏先生交待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你只管办去便是。”
陆安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既然连将军都顺从了苏三,那自己还有什么话说?
许府内院中,几名身着便服的许家族人,正聚在许文臣的周边。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压抑,众人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这段时间,吴王连搬了许家三名亲近的官员,弄得许家势力大大受损。虽然许文臣在背地里气连连跳脚,但却对二皇子毫无办法。
暗怪这几名官员不争气,竟让二皇子抓到了把柄的同时!也只能是强咽下这口气。
好在,二皇子适可而止。而且只动了许家的旁系,并没有动许家的家族子弟。从这一点上看,赵允显然是留有情面的。
仅管如此,许文臣还是对二皇子坏了许家与皇家结亲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是直接去对付赵允,许家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与胆量!因此,他只能把目光瞄准了苏三。
对付苏三,自然也要考虑到吴王会不会发作!但有一种情形,许家却明白,一旦实现,吴王就很难发作。那就是一棍子把苏三打死。
只要苏三一死,吴王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死苏三,而与许家硬碰硬!硬碰硬只能是两败俱伤,好了太子党;而且逼急了许家,许家就真投了太子党,赵允又能如何?
所以要么不打,要打就要一棍子把苏三打死。
依赵允的性子,一定不会为了一个死苏三而对许家有什么大的动作。所以,许文臣这些天所想的问题便是:如何将苏三一棍子打死。
“只怕是不易!那小子如今圣眷正隆,就算太子与我们联手,只怕也不是一棍子下去,就可以把苏三给治服了的。若不能治服,我们必然是把吴王给得罪死了。”
“谁耐烦与那小子文斗?许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也不尽是打官司打出来的。文不成,就来武的。”
许文臣看着说话的两名族弟!只不出声。
边上另一族人开言道:“苏三欺许家太甚;先有强取钱庄的恶行在前,后的毁亲之举在后。当死。”
“如今许家已经缓了这些时候,大家都以为许家已经咽下了这口气。苏三那头早已没有了防备,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许文臣亦是暗中心动!却仍然不说话。
“大哥!无非是做得隐密一些罢了。想那苏三一个文弱书生,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还不是待宰的羊羔?”
许文臣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你们今日进来就是这事吗?这事且容我再想一想。”
“大哥!”
许文臣一摆手,止住了众人的劝说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动手?杀人?那么容易?万一他暗地里有什么保护呢?万一赵允在他身边暗伏了高手呢?万一事情做得不机密,牵扯到了许家头上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是关系到许家几百人的性命大事。我们对付的不是没有背景的小官。苏三是赵允的人,又是皇上的亲信,与皇上作对,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的。”
“那就这么饶了那小子?”
许文臣眼中寒光一闪,继而微微地闭上眼睛道:“你们都退下,该做什么便仍做什么,我再想想。”
众人见许文臣犹犹豫豫,心知再劝也是白搭,便只好退了出来。
许伟在后堂候着众人都走了,这才敛着声息走进大厅。
许文臣看了许伟一眼,仍然闭上了眼睛。
许伟目前出落在翰林院中当差。
翰林宴后发生了许多事情,许文臣慎重起见,也就没有让许伟这么快便出头的意思。一切都要等事态稳定一些之后,再看情而定。
所以,许伟看到别人都风风光光地上任去了,自己一个探花却呆在翰林院中无所事事,当然就不太自在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苏三。
第485章 西府
族中一些长辈今天找到这里,因为什么事情,许伟自然明白。父亲让他在后头旁听,目的也是想让他了解一下许家所处的境地。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在众人的力劝之下,还是这么顾虑重重!
“刚才议的,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可有什么看法?”
许伟看着父亲的脸色,并不清楚父亲想听什么样的看法。于是直截了当地道:“儿子以为,苏三该死!”
许文臣瞄了许伟一眼,却并不动声色。
“其一,苏三屡次为难许家,已成死敌,不杀,不足以平息族中怨愤;其二,翰林宴上的事情,如今已成笑谈,苏三不死,许家永远抬不起头;其三,依附在许家身边的这些人,若是见许家这么好欺负,不能还手,日久其心必变。其四,苏三不死,武科举后地位必然更加稳固,自成一势之后,再难动手。此情种种,唯有苏三一死可解危局,否则此消彼涨之下,许家便是被人利用的价值,也会失去。犹如逆水行舟,我们不进,那将退无可退。”
许伟是恨不得苏三立刻便死的。所以,这番说词是早就想定了的,此刻说起来,自然是用足了心力。
“嗯!”
许伟听到父亲轻轻地‘嗯’了一声,正要再劝的话头完全被打断了。不明白父亲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苏三必须要死,而且在武举之前,就必须要死。”
“啊!那父亲刚才。”
“此事必须要机密,便是族人也不可不防!万一走漏了风声,可是抄家灭族的祸事!而且这事不是人多便可以办成的,没有必要让他们参与,所以才不与他们明说。事实上,这件事情,为父早在安排之中。”
许伟心中狂喜!
喜得自然是父亲已经在安排对付苏三!
这一来自己心里的这口恶气,自然就有机会出了。
更喜的是,这里头还有他亲自参与的机会!
依他的头脑,他只要稍稍一想,便明白父亲连族人都一齐瞒住了,却偏偏把这事情告诉自己的目的。若是不需要自己直接参与,父亲更没有必要让自己知道这些。
因此许伟小声地问道:“可是有用得着儿子的地方?父亲尽管说,儿子一定按照父亲的吩咐来做,绝不会误了父亲的事情。”
许文臣之所以让许伟知道他的安排,那自然是有事情要交待给许伟去办。
“你且附耳过来!”许文臣把许伟召到身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之后。
许伟细细一想,点了点头道:“应该不成问题!”
“须小心在意,不可露了马脚。特别是在苏三面前。”
“儿子明白!”许伟强压着心中的兴奋,去执行许文臣的计划了。
枢密院中,史鸿明与一帮老骨头们,正精神头十足地议着京人可能会有动向。
京人突如其来的变化,原人的警示,让沉寂了多年的枢密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如今的枢密院就像一台又破又旧的纺纱机一样,咯吱咯吱的缓缓运转着。
虽然有许多地方,动不动就会受到钳制,但一切都在向有利于西府的方向运转。
“东府里捏着钱,户部里有许文臣,度支司余世荣那里也是不温不火,尽看东府的眼色行事。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要等到东府里磨磨蹭蹭挪出款子来,黄花菜都要凉了。”张书同的语气中颇为不满。在他看来,皇上就该把后方这些调度,全部交给枢密院全权负责才好。
史鸿明却是一笑道:“增加的军费,钱粮,我们只好把计划报上去。东府里就算是拖,也拖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因为钱粮不到位,大军不能起行,殿议起来,东府里吃罪不小。届时,我等一齐上奏,以战时须行战时之法的由头禀明皇上。皇上必然同意一切便宜行事,那以后也就不用通过东府了。只是东府里恐怕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便得手,就是硬挤,也要先把我们要的东西给准备好,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军先起行。所以书同的担心,绝然没有必要。”
“那这以后呢?大军到了前头以后呢?”
“以后?以后的事情怎么好说呢?”史鸿明看了张书同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他十分明白张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