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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仆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道,“老爷,外面那些才子,刚才又围了上来,倒是推了一首好词上来。”说完递了上来……
济老心情显得很好,一边接过纸,一边笑道,“看来这群才子们,还是很执着的……可惜,不是用在正道上……”
便往纸头上看了几眼,又轻轻地念了几句,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对那仆人道,“去外面告诉众人,若只有这点儿文采,还是凑早离开……”自王少游等几名才子走后,真正能做出好词的人,也少了许多。出彩的才子,可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仆人退出去之后,济老便把眼睛看向苏三……
苏三连忙道,“知道,知道。这就写,这就写,还不行吗?”
济老却有些不饶他,摆着二根手指头,不断地摇晃着道,“二首哦,记住,是二首……”
“知道了,知道了。二首,二首。我可没有某人那么大的岁数,忘性也那么大……”
“你。你等着,总有你叫我爷爷的时候……”济老得意地道。
苏三额头上挂满了黑线……唉,一下连掉二辈啊。真是的,应该建议老头子认任盈盈做干女儿,这样一来,只怕要好一些……失算,失算,严重失算。
苏三与济老说着这些话,那边任盈盈已经坐在桌边研墨了。尽管天香笑话任盈盈这么急着研墨,有些急不可以待。说得任盈盈的脸,红得跟烫伤了一样,但她仍然不紧不慢地研着墨,只不去理睬一边调笑的天香。
说话间,苏三便坐在了书桌前。
他的左手边站着天香,右手边是研墨的任盈盈,身后是玉儿,眼睛前方是坐得近一点的虞氏,和坐得远一点的济老……
众人都拿眼睛看着苏三,屋子里只有研墨声。
“你们该干嘛,便干嘛,不用这么盯着我……我会紧张的……”苏三笑道。
看他那样子,紧张才怪……
众人自是一笑,把眼睛移开。不过,还没有过几秒钟,众人便又把眼睛给移了回来。
玉儿是纯属好奇;任盈盈恐怕是最上心的;天香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喜,又有些悲,还有些失落;虞氏则是平静地看着纸面,很难看出心里在想什么;济老则是又想挤过来看,又碍着面子,坐在那里只是张望。
苏三把众人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这才开始考虑,要写些什么?
第093章 你再仔细读
其实是有些为难的,如果只是写菊花,写景致那样的诗词。他倒是可以信手拈来。
但是要把承诺给济老的‘字据’写到诗里面去,那可就有些难度了,自己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要用诗来写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说不得,只能摆出那样的杀手锏,才能搞得定了。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用到杀手锏了。
不过,那样的杀手锏,用起来,难度也是不小的,可得费得点脑子。哎,只此一次,以后再别干这种附庸风雅的蠢事了。
苏三干脆闭上眼睛思索起来,好在他心里有存货,而且经历的事情多,心性也并不急躁,再说他的思维能力,原本就比一般人要快一些,这一集中精神,心中慢慢便有了定稿。
众人见他双目微闭,一脸沉思的样子,自然也是静静地候着。他们其实都很好奇,能让苏大才子,这么苦思的诗词到底会是什么好诗……
大约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苏三才轻轻地睁开眼。
任盈盈紧张地问道,“可是有了?”
苏三便点了点头,提起笔,正要写,却扬起头对济老道,“济老坐那么远,看得清吗?”
济老见他临下笔了,还要问这么一句,不由有些来火地道,“写你的吧。写不好了,可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
虞氏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一老一小的,倒是有趣。
苏三看了一眼轻笑的虞氏,“让凤儿。姐姐,见笑了。”依着他的年纪,叫凤儿其实是最符合他心境的,可是实际上的年纪摆在这里,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加了一个姐姐。叫她凤儿姐姐了。
凤儿姐姐?虞氏有些异样地看着苏三,虽然觉得这称呼有些过于亲近,但苏三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她也并不觉得很突兀。
对着苏三笑了笑,算是应了苏三的话,也算是默认了苏三的这个称呼。
苏三这才下笔。
天香见苏三终于下笔了,便迫不及待地跟着苏三的笔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明。夏。牵牛星,迎。娶。河。汉。女。”
苏三停住手,去砚池里饱墨。这边天香嘴里咕哝道,“牵牛星,河汉女。这不是七夕的故事吗?这诗倒还好,只是这故事,用在姐姐身上,合适吗?”
济老也是皱了皱眉头,单论这诗,还是可以的,虽然不算是很出众,但是这用词倒还有些意思,只是正如天香所说的一般,这诗可不是普通的诗,那可是表白的诗,可是做为定情证据的诗啊。用七夕的故事,合适吗?
还‘迎娶河汉女’?
难不成,把任盈盈当成了七仙女,还要效仿那一年一会的故事?这可有点扯了……不过这诗还没完,倒要看看他怎么收住这个尾。
苏三却不去听天香的议论,他的心中早有主意,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而改变。
倒把任盈盈紧张个不行,死死地看着那纸上,一心想看那后二句……
苏三饱好墨,便接着往下写。
天香连忙去读。“盈。盈。一水间,为。妻。不得语……噫,苏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妻不得语’啊?”
天香的眉毛都挤到一处去了……似乎苏三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叫什么诗:夏日牵牛星,迎娶河汉女;盈盈一水间,为妻不得语。成了妻子都不能言语,这也太过份了一点吧……
那你还娶盈盈姐作什么?这哪里是表白的情诗,简直是往人心窝里,捅刀子啊。
任盈盈的脸色也是雪白,弱弱地看着苏三道,“宁远这诗,是不是没有做完?”
“做完了。”为了表示真做完了,苏三便把笔轻轻地放下。
“那会不会,有个跋之类的?”任盈盈想起苏三上次赠诗的那个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哦,倒是忘了一些东西。”
任盈盈一喜,忙把笔拿起来,递到苏三的手里。
只见苏三略略思考了一遍,便在诗头上写下“七夕”二个字。随后,又在收尾的后面,写上‘宁远’二个字。
“嗯,这就像是首诗了。有头,有尾,还有落款。”
“没了?”任盈盈傻傻地看着苏三。
“没了。”苏三放下笔,搓搓手。很满意地看着这首诗道,“嗯,虽然短了一些,但是诗的意境还是出来了的。怎么样?大家喜不喜欢?”
虞氏看着盈盈一脸欲哭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地道,“苏公子,要论这诗,倒是极好的,只是这可不是七夕诗会,也不是才子学人们,在一起斗诗。这诗,应该要有些深意,才对吧?”
“深意?倒不知道凤儿姐姐,说得‘深意’指的是什么呢?”装傻充愣,这种事情,苏三要认了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
济老一脸铁青地走过来,正要发话。
“嘟。”苏三一指济老,止住了济老的说话,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某些人,可不要随便乱开口哦,身上背着‘巨学’‘鸿儒’的名声,还是要多看,多听,少说为妙……”
济老愣住了,看了看苏三,又看了看苏三新写下的那诗,有些举棋不定了。
难道,自己曲解了他诗里的意思?可这诗意很明朗啊……明摆着,他是很向往那种,一年一见的牛朗织女式的生活,这不是明摆着拒绝自己新认的好孙女吗?这不是有意给自己难看吗?这不是有意食言而肥吗?
济老想着这些,脸色越来越紧绷了。另一边,任盈盈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肩头一耸耸的,只差没有哭出声了。
天香瞪着苏三,扶着任盈盈的肩头,小声地说着话儿。
玉儿自始自终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一些什么。她只知道,少爷写了一首诗,然后,风云色变;
天香出言质问;随后虞氏也脸色难看;盈姐姐更是哭了起来;眼前还有一个,怒火越烧越大的——老头子。
发生了什么?自己错过了什么吗?没有啊……难道是少爷的诗,写得太差了吗?可也不至于让大家这样为难少爷吧……
眼看着济老便要发作,苏三连忙竖起二根手指,指了指诗,又指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摇着手指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错……济老,可不要让宁远瞧不起你!”
这话说得很重,济老就是要发作的紧,也只能先强行忍住了。他看了看一边的任盈盈,又看了看苏三,再把目光放到那诗上,心里想着:难道这诗里,还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上前一步,拿起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却没看出什么弦外之音。抬头再看苏三,只见苏三,仍然竖着二根手指头,脸上始终带着微微地笑容……
“不对,这诗里,一定有问题。二根手指头?是指什么?”济老收回眼光,再次往诗上去瞧……→文·冇·人·冇·书·冇·屋←
“‘明夏牵牛星,迎娶河汉女。盈盈一水间,为妻不得语。’这诗与二根手指头有什么关系?”
“从头想,从头想。做这诗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作为‘定亲’的证据。(苏三这小子,不肯立字据,才说要用诗来表达的。)表达了吗?表达了啊,这诗的意思,明确无误啊。”
“那这小子老摆他那二根手指头,做什么?真是伤脑筋,这小子,什么时候爱玩起字迷来了。字迷?难道这是一首字迷诗?不像啊……或者说,这诗要分成二段来读?也不对啊……”
济老的眼睛在纸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脑子不断地转过许多念头,他是相信苏三必是有深意的,要不然,他不会说出那么古怪的话,做出那么古怪的动作,可是那二根手指头,到底是指什么,他就不能再进一步提示一下?
济老看向苏三,苏三却耸了耸肩,二根手指头也不摆了,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喝水。
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也并不去看一边正流着泪,一脸凄楚的任盈盈……
济老要抓狂了……
简直想把手里的纸给撕了……
冷静,冷静,不管这小子,在诗里藏着什么玄机,老头子我见了一辈子的世面,总不成这点玩意,还看不出来……
“我且仔仔细细地看,慢慢地想。好吧,静下心,静下心……呼。他已经给了提示了,就是二根手指头。这很明显,二根手指头,就是二的意思。刚才自己比划二根手指头,那是指二首诗词的意思,这家伙,现在比划二根手指头,会是什么意思呢?二个字?应该是二个字。好,接着往下想……二个字,是整首诗里的二个字?还是每句的二个字?”
济老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上的诗……
“明夏牵牛星,迎娶河汉女。盈盈一水间,为妻不得语……二个字。每句二个字。每句的哪二个字?头二个?‘明夏’?‘迎娶’?噫,有点意思……明夏迎娶?娶谁?‘盈盈’‘为妻’。擦。好你个小子,居然隐藏在这里……每句的头二个字啊。明夏迎娶盈盈为妻。擦,早就该想到的。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嗯,还有这诗名,‘七夕’。只怕这诗的名字,就是约定的日期了。‘七夕’不错,这个日子可以……落款还有苏三的字,‘宁远’,嗯,把这当个字据,也说得过去。嗯,这个臭小子……”
济公的脸色慢慢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