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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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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父母,有时还能买上一二本的宋版书收藏。曾国藩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当算滋润。

但是,一遇随礼份子这样的事情,他马上便捉襟见肘。有心不去,有眼里不顾上宪颜面、同僚情分之嫌;见帖就去,又随不起礼份子。

更有一点让曾国藩不解,上宪大员们的宴席帖子都来得特别蹊跷,像父亲进京看儿子这种事,也值得满天飞地发帖子吗?——人情人情,在

人情愿。

《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一部分(6)

尽管赵楫是曾国藩的顶头上司,但因曾国藩长相不雅,赵楫对这个下属一直是心存反感的,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很难听的诨号:吊死鬼

。是专指曾国藩的那双吊梢眉、那对三角眼而言的。

当日傍晚,曾国藩约了最好的几个朋友来会馆商谈赵楫这件事。他一个人不去,太显得突出;让人做了活靶子,可不是玩的!

最先到的是国子监正八品学正刘传莹,随后跟进的依次为:翰林院从八品典簿胡林翼,翰林院从六品修撰陈公源,翰林院正七品编修梅

曾亮、邵懿辰,还有两位因吃花酒而不能到场。来的五位除刘传莹是一榜特科出身外,其他的人都是满腹经纶的翰林公。

在会馆不像在衙门,自然随便多了。几个人让茶房添了凳子,又每人要了碗盖盖茶,便坐下来谈话。

曾国藩是主,自然先讲话:“各位年兄年弟,不知可曾得到赵大人的邀帖?”

刘传莹道:“国子监的人都收到了帖子,翰林院的还能落过?!”

胡林翼接口:“赵大人的父亲到京,做下属的,就算他不发帖子,照理也是该到场的。赵大人非比其他大臣,古话讲不怕官就怕管,我

等每年的考评均系他的手笔啊!”

梅曾亮这时道:“涤生,你的意思呢?”

曾国藩沉吟了一下:“赵大人这次摆席,我不想去!——赵楫眼里只有满人,全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还是有些距离的

好!”

胡林翼道:“涤生啊,我等同在一个办事房里办事,你不去,别人咋去?——去看赵楫的令尊,为的可是咱自己的前程啊!”

刘传莹这时接过话茬:“我是原本就不打算去的。我一个特科出身的人,原本就没多大的前程,不巴结他怎的!——涤生说得有道理,

像赵楫这种专以巴结满人为能事的人,还是有些距离的好!”

胡林翼和梅曾亮都没有言语。

陈公源这时却道:“要我说呀,咱们看看情况再说吧,大不了,送他五两银子又能咋的!——富不了他,也穷不了咱!”

胡林翼和梅曾亮对望了一下,双双道:“我俩可得先告退了,两江会馆关门早,晚了,又得满京城找客栈了。”两个人都住在两江会馆



刘传莹与邵懿辰略停了停也告辞了,陈公源和家小单赁了民房住,晚走、早走无妨,就又陪曾国藩喝了一杯茶,才辞去。

曾国藩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午后,偌大的翰林院,就剩了掌院学士文庆和他两个人任值。当然,守门的戈什哈照常守门,茶房也照常

端茶送水,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

下了差走出办事房,他和文庆打了个照面。

“下官给文大人请安。”曾国藩施礼问候,闪在一边。

文庆却猛地立住脚,问了一句:“怎么,赵大人的父亲进京你不知道?”

曾国藩躬身回答:“下官知道。”

“嗯——”文庆用眼上下望了望他,没再言语,背起手走了。

看样子,文庆是给翰林院全员放了假,但他本人为什么没去赴席呢?——

大概像他这种级别的满贵高官是不屑看什么赵令尊的;戈什哈们也没有去,茶房也没去,这些人大概自己也知道,就算去了,也是不能坐到

席面上的,反倒让赵大人生气。

曾国藩一头想一头进了会馆,倒把坐着的茶房吓了一跳。

“怎么,您老没去赴席?”茶房站起身,“不是说今天没人在会馆用晚饭吗?——小的赶紧给您老下碗面。”

曾国藩气忿忿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搞不明白,同为汉人,又同在一个办事房办事,大家伙何以要携起手来愚弄于他。

第二天到办事房,曾国藩受命誊一份“皇考”,一连誊了三遍都没有通过,赵楫每回都是在上面批两个字:“重誊。”

一份五千字的“皇考”,曾国藩整整誊了一天才交卷。

曾国藩就知道,这一年的考评,是不会有好内容的了。

“曾大人可是住这里?”来人问会馆的茶房。

茶房抬头看来人打扮得非比寻常,急忙打了一个躬;满口应承:“对对对,小的给爷带路。”

“曾大人,这位爷找!”还有几步远,茶房就喊起来。

曾国藩打开门一看来人;急忙双手一抱拳道:“张总管辛苦!本官这厢有礼了 。”

被称为张总管的人跨前一步道:“曾大人不要折奴才的寿了!——我来传相爷的话;大人今天晚上过相府一趟,相爷新近得了个好玩儿的

东西;拿不准是不是上好的。”

“相爷吩咐,本官岂敢怠慢,我们现在就走吧。”曾国藩忙道。

两个人厮让着一前一后走出会馆。茶房在后面愣愣地看。

张总管即张继周;是大学士穆彰阿府里的总管家。在当时京师的官场,你可以不知道京师里有几座王府,但你不能不知道穆府里的总管家

叫张继周。凡是想见穆中堂的人,首先要见张总管。如果张总管瞧你不顺眼,你不仅见不着穆中堂,恐怕连穆府的大门都进不去。有人仗着

自己是九门提督的门生,就试过一把,不仅未进穆府的大门,还被守门的戈什哈给打了一顿,最后还是九门提督替他摆了一桌酒席,才把此

事化解。

穆彰阿何许人也?读过清史的人都知道;乾隆年间权势最重的一个人物叫和还倬有齑笱俊⒕蟪肌⒈可惺椤⒕琶盘岫剑只窳�

一个公爵;而道光年间最得势的人物就是穆彰阿;势力虽比不上和坏诘笔惫俪。词且坏纫坏娜宋铩�

当时官场的情况是:县怕府道;府道怕督抚;督抚怕军机;军机怕大学士;大学士怕穆彰阿;穆彰阿怕皇上。

穆彰阿字子朴号鹤舫,时年已五十八岁,满洲镶蓝旗人,郭佳氏,嘉庆进士。穆彰阿历任内务府大臣、步军统领、兵部尚书直至大学士



曾国藩会试的主考官、大总裁、阅卷大臣;就是穆彰阿。

所以,两个人有师生之分;加之穆相在满人贵族里素有才名;有几件军国大事处理得比较漂亮;曾对穆还是相当敬仰的;但真去相府拜见;自

中进士那次到府上谢师起;这是第四次‘。曾国藩素忌与满官交往过近,怕被汉官瞧不起。

会馆外停着一辆四匹马拉的轿车;漂亮、宽畅、气派自不必说;单是那四匹枣红色的蒙古马;就非一般官员敢养的牲物。这四个精灵的个头

、毛色、身材的长短;简直让人分辨不开。

曾国藩平生第一次乘坐如此华丽的马车;竟然紧张得出了一路透汗。

曾国藩和张总管跨出车门的时候,正迎见新科的几名进士乐滋滋地往外走。

《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一部分(7)

曾国藩猜测;这肯定又是由穆相主考得以跳进龙门的士子们。照常理推算,应该是前来谢师的。

这样想着;已迈进大厅;牛高马大的穆彰阿正坐在太师椅上吸着水烟,在和两个道士模样的人拉闲话。

曾国藩抢前一步;边施大礼边道:“下官曾国藩叩见恩师!”

“涤生;坐坐,”穆彰阿放下水烟袋;赶忙招呼曾国藩,“最近怎么不来看老夫啊?”

曾国藩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回答:“回恩师话;下官目前正在向唐镜海先生学习义理之学,向倭仁倭大人学习国学,向何绍基先生学习书

法。请恩师见谅。”

穆彰阿笑着道:“难得难得;天下士子都像你这样,何愁国运不隆文运不盛啊!——涤生哪;在老夫看来;唐鉴是天下皆知的理学大师,而

倭仁又是大清公认的国学高手,不要说你;就是老夫也是经常请教的啊。不过;要讲书法嘛;你的字已经很有功底了;好像大可不必再从楷书入

手。——纵观我朝;圣祖的一手好字自不必讲;除圣祖外;老夫惟对乾隆年间大学士刘墉石庵先生的一手好字赞赏不已。——涤生哪;你不妨也

寻本帖子临临看。”

曾国藩略沉了沉:“恩师指点的是,下官记住了。”话毕,不经意地把袖口往上提了提,腕上的一块癣疤露了出来。穆相左手的那位老

道见此惊异地站起来;急促地问:“敢问阁下;翰林公可是湘乡曾麟书先生的大少爷?”

曾国藩一拱手:“正是晚生。”

老道又问:“贫道在长沙云游时;听湘乡的人传说;老夫人生大人之时;乃祖竟希先生曾梦有巨蟒入怀;院中一棵百年老槐无因而枯;可是真

的?”

曾国藩急忙站起身,回答:“晚生的曾祖父梦巨蟒入怀纯属湘乡人谣传而已,子虚乌有;院中老槐干枯倒是真的!”

右手的老道这时道:“贫道也听说;曾大人落地之时全身癣疥;似鱼鳞一般;至今未愈;不知确否?”

曾国藩脸一红:“晚生的确如此。晚生来京师前;看过不少名医,却都无可奈何。

想不到这疾病如此顽固;就是现在,晚生每晚也需用药涂抹后方能入睡。”

穆彰阿这时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三位倒把老夫讲糊涂了!——涤生啊,有人从长安给老夫送了一样东西;你来看一看。〃说着便将一个

油布包打开,曾国藩定睛看时见是一幅古字。

见曾国藩与两位老道齐围拢来,穆彰阿兴致勃勃道:“说是西晋陆机的真迹;我也拿不准了。涤生,你给老夫好好看看。”

曾国藩这时已看清案面上摆的是《平复帖》。

曾国藩在长沙岳麓书院读书时;闲暇专喜好古玩;尤对字画爱甚。为这;他拜湖南翰宝斋老掌柜齐师傅为师,专门学习鉴定古玩的知识。对

古字画的用笔、用纸、用绢及装裱逐一研究,硬是练就了一双好眼睛,连搞了一辈子古玩鉴定的齐师傅也不得不夸一句“火眼曾”。

翰宝斋是一爿老字号古玩店,齐家三代经营,后堂收藏有上千件的古字画真迹。

唐摹本《兰亭序》,曾国藩就是在这里看到的,唐伯虎及宋徽宗的真迹也各有小幅在案。

曾国藩来京里会试时;古玩齐为了鼓励他,特意选了一件宋丞相蔡京的斗方送给他。

点翰林的第二天,他来穆府谢座师。礼毕抬头的时候,他见座师的墙上挂了一幅中堂,古色古香的很像是一幅古字画。在声震寰宇的大

学士家里,刚刚入翰林的曾国藩不敢有丝毫的越轨举动,但是又禁不住那画的诱惑,告辞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对座师道:“恩师,学生

有一个请求,但又怕恩师怪罪。”

穆彰阿一愣,问:“曾翰林你讲吧,你是初次来老夫这里,老夫焉有怪罪之理?



曾国藩用手往墙上一指:“学生想好好看一看墙上的这幅画。”

穆彰阿一听这话,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跟自己有相同的嗜好,于是就欣喜地说:“好,你走近前来看吧

。”

曾国藩大着胆子走到墙边,这才看清这是一幅唐朝周的仕女图。从用笔用纸用绢看,都是唐时风格。曾国藩在古玩齐那里见过周的摆扇

仕女图,而这幅却是鼓琴仕女图。

曾国藩一路看过去,渐渐地便沉浸在这幅画当中,他边看边道:“快把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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