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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夜哥翰上将军上前仔细看了一会道:“不对,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这里。”在江逐流点住的地方又向前推移了一下。
歪头仔细思索。
“对,我们现在的位置的确是在这里,我忘记了回鹘军铁骑的战马都是持久耐力的宝马。”
一拳砸在桌面,江逐流不禁有些狂喜,如果现在的位置真在这里的话。那么自己所定的逃亡路线就更有发展的余地了!想着视线不禁被地图上的一条路线死死吸引住。
夜哥翰上将军等了半天不见江逐流说话,出声问道:“江先生,以后我们究竟要如何前进。”
思索中的江逐流被夜哥翰上将军一句话惊醒,反应过来后指着地图道:“我们现在在这里。”手指沿着地图自西向东划出一条蜿蜒的痕迹。
“经这条路线我们一直向东前进,以求能已最快的速度进入大宋境内。”
夜哥翰上将军看着江逐流画出的路线,沉默了下去。
“如果按这条路线前进的话,的确是最快的。但是为什么走到这里呢?”
微微笑了下,“上将军,这里是一条通向大宋都城最近的线路,如果不走这里,你说……”
夜哥翰上将军不说话了,细细品味江逐流话里的意思,很快他便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同样微笑的江逐流慢慢坐了下去,一天一夜的狂奔实在太累了。阵阵的疲劳就像催命的小鬼一样死死缠着江逐流。鼾声似近似远的,飘飘渺渺的好像从不存在一般。
夜哥翰上将军看着睡去的江逐流,向外打了个手势。两个近侍走进,夜歌翰叫他们小心的把江逐流送进一个已经安扎好的营帐里。
整个古堡上空飘荡着一片劳累过度后甜美的酣睡声。
腾地,江逐流从床上翻身而起。
原来是一场梦,擦了把脸上的汗珠。江逐流深深被梦中的景象所吸引,梦里江逐流遇到自己所带的五千回鹘铁骑被李元昊的两万党项骑兵抓到。在李元昊狂傲的肆笑中自己被斩首示众!
清醒后的江逐流感觉浑身充满了力度。
掀起帐门,快步走出。看着大营里众多将士忙碌的身影,命令近侍去请夜哥翰上将军和班谷浑将军前来。
很快浑身戎装的夜哥翰上将军和班谷浑将军一同来到江逐流的营帐。
在营帐内各自坐下后,几个近侍进来把一些食物放在桌子上。
江逐流和夜歌翰,班谷浑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饭,一边说道:“经过一夜的休息,夜哥翰上将军觉得精力恢复没有?”
用力嚼着口中的肉块,夜哥翰擦了把嘴角的油渍:“休息的很好,精力也十分充沛。”
一顿早饭吃的是满嘴流油。饭后,江逐流同夜哥翰上将军商量道:“我们应该快速出发,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不仅我们恢复了精力,我们的敌人李元昊的两万党项军同样也恢复了精力。如果此时我们还不出发的话,我怕后果不堪设想!”
赞同的点了点头,夜哥翰同样说道:“李元昊大军的马力不输我们,如果此时还不出发,我想很快我们就会被后面的李元昊追上。”
五千铁骑再次奔行在无边的大地上,空旷的大地被沉闷的马蹄声打破宁静的氛围。
跑,跑,一切都是为了跑。
快马加鞭,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抽打自己座下的战马,阵阵的马嘶不断响起。时而呼啸而过的冬日寒风带走身上那丝丝热量,疲劳。再次降临到这些亡命狂奔的回鹘大军身上。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一天的狂奔中五千铁骑只在中午的时候每人在战马上啃食了一些干粮。没有一丝的放松机会,所有人都是策马狂鞭。
江逐流感觉清醒有些不对,但说不清到底那里不对。同张震学习的时间太短,江逐流还学不到太多的东西。一个五千人骑兵团在此时需要的并不是狂奔,并不是说狂奔是不对的。准确的来说在逃命的时候狂奔是正确的。
可是江逐流搞错了一点,舍命狂奔是有一个基础的,那就是身后一定是有追兵紧追不舍并且还距离不远的情况下。而江逐流他们此时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他们早在昨天已经把李元昊的两万大军甩在了身后。
在确定路线的情况下江逐流需要做的是引领骑兵快速的穿越这条既定的路线,而不是去做那亡命的狂奔。
虽然江逐流发觉到了不对,可是现在的他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夜哥翰上将军不愧是回鹘军中的定海神针,在不断的逃亡中他也发现了不对。稍微思索后,夜哥翰上将军就发觉了其中的微妙所在。命令大军就地休息后,夜哥翰上将军牵着马走到江逐流身前。
“你发现问题了没有?”
早就感觉有些不对的江逐流看着发问的夜哥翰上将军。
“我们这样的行军方式不对,虽然我们是在逃亡。可是这样的逃亡方式不对,我们现在这样的奔行是在后方有紧追不舍的敌军时才使用的。在看不到追兵的时候就用这样的狂奔方式行军,就算不被敌人追上也会在行军路中被活活累死。战士们的士气也会渐渐的消耗完,等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的五千骑兵就会不战而败!”
夜哥翰缓缓说出江逐流虽然感觉到不对却说不出为什么的那种情绪。
恍然大悟的江逐流用力拍了下脑门,自己咋没想到这些呢。古代打仗什么最重要,士兵的士气。现在自己的做法正是把骑兵们的士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慢慢消磨掉。如果不是夜哥翰发觉了其中的奥妙,等到李元昊两万追兵真的追上的话,留给自己的只有陪同这五千回鹘铁骑一起团灭。
不知不觉中,江逐流的后背整个湿透了。一阵寒风吹过,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悬,真是悬到极点了。
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后,江逐流命令大军原地休整。自己陪同夜哥翰上将军和班谷浑聚在一起商议起来!
“夜哥翰上将军,现在士兵的士气及其低下,我们需要怎么办?”
一旁的班谷浑这时有些忍不住的冒出一句话:“江舟,我们一直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前进的,这时出事了你来问我们怎么办?”砰的抽出腰间的弯刀,班谷浑不自禁的挥动了几下。仿佛要砍杀什么!
“说什么呢,班谷浑将军。江舟是帮助我们回鹘的,是我们的朋友。在我们回鹘遭到李元昊没绝性的打击时,是江舟帮助了我们。此次能逃出生天是江舟带给我们的,不是你班谷浑能够否定的!”夜哥翰语气暴戾的说道。
被夜哥翰上将军一番严厉措辞骂后,班谷浑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说些什么。
转过头去,夜哥翰上将军看着愁眉不展的江逐流:“别担心,既然我们发现了错误,那么现在还不晚。”
江逐流心底暗暗警告自己,“江逐流啊江逐流,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难道逃亡真的使自己丧失了平时最重要的冷静吗?”一番自我疑问后,江逐流渐渐冷静下来。
详细把自己的思路重新思考了一番后,对夜哥翰上将军道:“上将军,继续出发吧!”
看到江逐流已经清醒过来,夜哥翰上将军也不再说什么,命令大军继续出发。
这回五千回鹘骑兵不再像刚才那样玩命狂奔了,而是根据马匹的体力奔行着。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一段时间过后,骑兵们渐渐恢复了气势。刚才笼罩在头顶的那种沉闷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五千回鹘骑兵,江逐流心底不禁露出一丝安慰。自己毕竟把他们从死神手里夺了过来,但同时又想到身后那阴魂不散的李元昊的追兵时。内心又掀起一丝阴霾。
又是一天的亡命狂奔,疲劳再次降临在所有骑兵的身上。虽然后有追兵,可是疲劳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休息是不可能的,再说李元昊的士兵也不是铁筑的,他们也一样需要休息。想到这些的江逐流随即和夜歌翰商议了一下,夜哥翰觉得骑兵们也确实需要休息了。白天的错误行军方式使得骑兵们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如果再不休息夜哥翰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全军就地休息,晚上三队斥候不间断打探消息。”
下达了休息的命令后,所有骑兵一个个翻身下马,靠着各自的马匹休息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是逃命的时候,这一点点休息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所以每个人都是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体力,战马则悠闲的踩着小碎步,打着响鼻垂头啃吃地上的草根。
江逐流盘腿坐在一团篝火前,红彤彤的篝火映照在脸上。连番大战和逃亡使得江逐流的脸上少有的出现颓废的情绪,可随即用手拍了拍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
夜哥翰走上进来,拍了拍江逐流的肩膀:“休息会吧,这逃亡的时候还长着呢。要是现在就生出灰心的念头,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带着疲劳和精神上的失意,江逐流拉起一条狼皮褥子靠在篝火旁渐渐进入了梦乡。
正睡得香甜时,一声响亮的鸣金声响彻整个营地。扯开狼皮褥子江逐流看着走近的夜哥翰上将军。
“出什么事了?”
一脸严肃表情的夜哥翰上将军沉声说道:“刚才派出的一队斥候在我们身后五里处发现了李元昊大军的身影。”
夜哥翰上将军的话顿时使得江逐流的睡意全部消失不见,这李元昊的追兵怎么来得这么快。
事情紧急,江逐流和夜哥翰上将军立即召集骑兵全部上马,又派出两队斥候后全部骑兵扬鞭狂奔起来。
在昏暗的星光下,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策马奔腾在茫茫荒原之上,疾驰的马蹄声配同着盔甲之间的摩擦声。互相交辉着一曲亡命天涯曲,前途茫茫,后有追兵。在无尽的黑夜中,江逐流暗暗骂着那个愚蠢的宝国夜落隔。
策马疾驰中,卡巴尔从身后的大军中快马来到江逐流身边:“江大哥,我们这一直跑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回头和李元昊干一仗。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奔驰中,江逐流甩手给了卡巴尔一鞭子,“你个混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和李元昊干仗。你看看这左右的地形,再看看我们所带的装备。”
卡巴尔闷头看了眼左右的骑兵,随即哼哼唧唧的说道:“咋了,地形不错。很开阔!我们的骑兵也都兵甲齐全,为啥不能干仗?”
江逐流简直被卡巴尔这个混人给气糊涂了:“这里地势开阔无险可守,虽然我们带领的全是骑兵,机动性很强。可是李元昊带领的追兵也是骑兵,并且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你和两万大军直面相接,是你想死呢还是我想死呢?”
卡巴尔还是一副不满的样子,继续嘟囔出一句:“那你以前还干过只带五十骑就闯党项大营的事呢!”
江逐流快疯了,大声叫道:“这和那时的情况一样吗?知道打仗分什么吗?我那次是奇兵,知道吗。只能在李元昊不备的情况下才可能成功的,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是人家两万在后边追赶我们。现在你转身和人家正面作战,那是稳死不可的!”
最终混人还是混人,并没有被江逐流这番话说点醒,仍然不满的说道:“那哼……哼……我箭法不错,可以一箭射死李元昊!”
哎,江逐流仰天长叹一声,为什么我要遇见这么个混人。终于知道了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李元昊的速度很快,江逐流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后方的人声马嘶了。
顿时,夜哥翰和江逐流的脸上泛起一阵苦涩,妈的,这群该死的党项混蛋怎么追的这么紧。看了一眼身后的五千骑兵,各个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