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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的眼利,他本就警惕,所以这中年僧人的异色虽然一闪而过,可却仍没有逃出唐逸的眼睛,少年当下便是心道:“这僧人若是见到乍见到我和月姐这两个生人而惊讶,却是正常。不过如今他单只见了我后才做惊讶,这可就蹊跷了。”
自己和唐月对那中年僧人来说同是生人,若要惊讶,便应一起惊讶才对。就算这僧人对世事无动于衷,那也应一视同仁,怎也不可能只有望向自己的眼神有异。
更何况中年僧人虽然体弱,可看他身上携地剑来看,应该也会武功,那唐月的武功高超,中年僧人应该更多注意唐月而非是自己。
“行为有异,还要暗里掩饰,这说明什么?”
唐逸心念电转,虽然一时想不通透,可他却是暗觉这僧人应该不是武帝事先布置下的人,否则他这戏演地未免就有些多余了,反是启人疑窦。
唐逸正自思索间,中年僧人终于走到近处停下,而此时唐月忽然一严,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这和尚的深浅!
“难不成他真是身怀绝技地高人?”唐月的心又活络起来。
看师兄来到身前,又揭穿了自己地大话,胖大和尚也不着恼,只是裂了口笑道:“我便知道师兄一眼就能看穿。”说着,回身一指唐逸和唐月两人,再笑道:“这次本想多引几只狼来一并杀了,没想那狼却是越聚越多,要不是他们相助,我可就走在师兄你前头了。”
中年僧人闻言,也不理会自己师弟的疯言疯语,双手合十道:“可要多谢两位施主的救命之恩了,只可惜鄙寺早便破败,没什么好招待的,惟有几间房舍还算能勉强遮风挡雨。想这周围百里都无人烟,不如两位施主在此稍做休息,喝几碗热水,暖暖身子也好。”
说着,中年僧人又看了眼唐逸,很显然,唐月的武功高超,也只有唐逸需要这热水暖身了。唐逸见状,当下笑道:“大师客气了,在这大雪山里,能喝到口热水,却是胜过珍馐美味。”
中年僧人微微一笑,摇头道:“区区几口热水,怎也难还两位施主的救命之恩。”
听师兄这么说,那胖大和尚忙道:“那可也不能这么说,师兄,他们两个此来是要寻野人寺的。这大雪山里,怕就只有咱们一处叫这古怪的名字。他们若当真是寻的我们这里,那我却也有带路之功,怎也能折些恩情。”
中年僧人本是平静的脸色,在闻听这一言后,登时一变!随即转目呵斥道:“你好不晓事!救命之恩岂是带个路便能折,到后面烧水去!”
那胖大和尚虽然高大的很,可却很听中年僧人的话,当下也不反驳,低了头,直朝后面奔去。
深深的看了唐逸二人一眼,中年僧人随即歉然道:“我这师弟是个浑人,两位施主莫往心里去。”说着往旁一退道:“外面风寒,还请进屋歇息,再行叙话。”
中年僧让到一旁,唐逸的心下更,这僧人听到自己二人是来寻野人寺的,立刻便是神色大变,虽然他借口呵斥他那师弟遮掩过去,可却瞒不过唐逸。
“这其中必有蹊跷!”如此一来,唐逸反认定这寺便是自己要来寻找的地方了。
武帝举荐野人寺中的高手,这中年僧人处处透着异常,这其中定有什么内情,只不知那武帝想借自己做什么,也不知这中年僧人是不是真就是武帝口中的高手。
想到这里,唐逸的眉头忽然一皱,心道:“看他这副病态,若真的身负那无名内功的坤字诀,倒也书哦的过去,毕竟那内功可是折磨人。”
不过唐逸却随即再是暗道:“可我练了乾字诀后,炽热难耐,也惟有在寒冷的地方才舒服一些,如此想来,这人真若练了坤字诀,那为何会停在大雪山上忍饥受寒?”
正文 安坐垂钓钩。一六九
一一间还算严实的僧舍,关上门后,终于将寒风挡在然屋里没有火盆,可总比外面强上许多。
几人坐在破旧的蒲团,不多时,那胖大和尚将热水取了进来,没有茶叶,只是将雪化开沸煮而成,可入口却别有一番的清新。将水煮开递上,那胖大和尚忙不迭的又出了门,却是当真搬运狼尸去了。
唐逸和唐月都还有些银钱,可这野人寺远离人烟,便是有钱也难买回什么吃的。更何况二人才刚到,便来使钱,若对方贪财还好,否则便就让主人家难堪了。
眼前这中年僧人都不似贪财之人,否则也不会守着这破败寺院了,所以唐逸也未开口,就看着胖大和尚匆匆而去。
喝了些热水,身上渐暖,不过这屋里却是安静,中年僧人请人进来,却并没有开口,等了半晌,唐逸放下那破了不知多少边的茶碗,打破沉默道:“还没问大师的法号。”
这一路连夜急行,唐逸也没来得及问那胖大和尚的名字,如今有了安顿下来,眼前这中年僧人又颇多处,城府也深,唐逸自然便细心下来,不敢怠慢。
中年僧人见唐逸问来,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摇头道:“大雪山人迹罕至,甚么法号姓名都无用处,小施主若真要称呼,便唤声悲僧便是。”
唐逸暗奇僧人方才那悲凉的眼神,口中故意道:“我佛慈悲,大师这个悲字取的好。”
悲僧闻言笑了笑,似乎唐逸曲解了他的本意,不过却没再做什么解释。
虽然没有得到答复,可唐逸出言试探,已经对这悲僧有了些了解,随即心道:“这悲僧定是有什么苦难往事不堪回,且不说他的眼神中的悲苦,就只看他已经懒于解释,便可见他的心疲到了何等地步,这一个悲字可并非矫情了。”
但凡僧人道士。除去他人所授地法号外。只要是自取地。便少不得要寻经据典一番。甚么德智力果清风秋月端是华丽潇洒。亦或有人别辟蹊径。寻些猫狗土石地乱取。以显特立独行。可不论如何。这名号当真起地能合乎本性心境地却是极少。
眼前这个僧人却是那极少之一。一句悲僧讲地清淡。可内里苦涩凄凉。对唐逸这般地心思剔透又有心注意地人来说。却是读地明白。愈觉得眼前这僧人与众不同。唐逸心下一动。再道:“说来却也惭愧。先是夜里遇到群狼一战。而后整夜忙乱。却忘记询问贵师弟地称呼了。”
悲僧闻言看了眼唐逸。自方才就是唐逸说地多了。显然一旁地唐月虽然武功看起来高地很。但此行二人却是以这病恹恹地少年为。只不过这少年明显有求而来。可却又似并不急迫。皱了皱眉头。悲僧答道:“小施主可唤我那师弟一句疯僧便可。”
唐月闻言。英眉暗皱。心道:“什么疯僧悲僧。这和尚显然是在敷衍我们。却连法号都不愿提。”不过唐月此来可说是有求于人。自然不好作色。更何况有唐逸在旁。却也不用自己多费心思。论起心机。唐月可不觉得眼前这僧人能胜过唐逸。
就见唐逸毫不为异。只当那胖大和尚就真地唤做疯僧。但下点头道:“原来如此。”
悲僧见唐逸地神色如此自然。好似听不出自己话中地敷衍一般。不由得暗皱了皱眉。咳嗽两声。开口道:“不知两位施主地上下?此来鄙寺又是所为何事?”
唐逸问那胖大和尚的名号,实是无话寻话,不过是在比耐心而已,此刻见那悲僧终于还是先开口问了,心下不禁暗道:“他若真是我要寻地高人,那不论是不是与武帝一伙,都要比我更难沉的住气。他若与武帝串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若不是武帝的安排,那么似我们这两个陌生人忽然寻到这等偏僻地方,他哪能不关心?以他的武功,却枯守一座破寺,若说不是为了避世,怕连鬼都难信了。”
心念电转,唐逸有意主动,好来看那悲僧如何反应,以此推测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与武帝是否有关系。所以看着悲僧说完,唐逸既算回答,又是试探道:“在下唐逸,这位是唐门的唐月。”
听到来是唐门中人,悲僧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狼尸上的伤口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暗器留下地,能杀那么多狼的暗器高手,除了唐门,这武林虽大,可也再没有第二家了。
悲僧面上如古井不波,不过唐逸却并不气馁,当下再道:“我们二人此来,全是因为在下练了一门内功。这内功有些残缺,只有乾字一诀,所以在下不慎受那炽热真气所害。”顿了一顿,唐逸再道:“就在一个月前,这内功地隐患终于
下登时走火入魔,虽然侥幸未死,但若不根治,怕了。”
说到这里,唐逸地嘴角忽然微微一翘,因为当他说到自己练了一门残缺内功的乾字诀时,悲僧终于忍不住一震!虽然那一震极轻,可怎也难逃唐逸地眼睛,少年登时心下暗喜道:“如此看来,今日怕是当真寻的对了!最少这僧人是知道那无名内功的!”
唐逸方才毫不虚言,就直说了自己二人的身份和来意,为的便是看这僧人的反应。除非是极少之~雄,否则就算再有城府之人,也总难完全掩饰自己的震惊,就连那十大名门之长的眼神动作都偶尔会流露出心下所想,更别说这悲僧了。
不给那悲僧冷静的机会,唐逸当下再道:“在下身受其苦,幸得一位前辈指点,得知这大雪山里有处野人寺,其中更有一位高人,身怀那无名内功的另外一半,正可为在下疗伤。”
果然,唐逸话声未落,那悲僧再是一震,眼神中的惊讶已是再不遮掩。唐逸看在眼里,心道:“除非他作戏的功力已臻化境,否则便可以说他事先并不知情。”
想到这里,唐逸随即暗道:“只不知他得知我的来意后,又会如何?是坦诚相告,还是继续敷衍于我呢?”
唐逸不再开口,等了片刻,就见悲僧面色沉峻起来,唐月下意识的一扯唐逸,要将他护在身后,不想唐逸轻轻一挣,摇头道:“这位前辈真若是我们要寻的人,那以他早练了许多年的无名内功,月姐恐非其敌。而且暗器又难及远,近战更是不利。”
悲僧闻言,面色好看了些,当下点头道:“你倒是好眼力,也有副好脑袋。”话说到这里,悲僧的语气已是不同,再无之前的谦逊,当下一伸手道:“你且将胳膊予我。”
先看了眼唐月,示意她无妨,唐逸这才将胳膊递将过去。悲僧轻按住唐逸的脉门,眼睛却是看着唐月道:“放心,你二人此来若真没有恶意,我便绝不会伤害你们。”
话说的虽轻,可却有股不容置的意味,就似唐月力杀百多雪狼的实力,都不被这悲僧放在眼内!
唐月闻言,心下登时一凛,眼前这悲僧就似换了个人,虽然还是瘦弱不堪,可却气势陡增!面对这僧人,唐月就好象看到了父亲叔伯一般!这等气势并非武功,可若没有做过一等一的人物,却怎也难有。也便是说,这人以前定是鼎鼎有名才对!
虽被轻视,可这悲僧的气势猛然间变的非凡,很有可能就是武帝所说的高人,眼看唐逸伤愈有望,唐月却也不再计较。
与此同时,唐逸却是另有一番感受。
唐逸体内的真气炽热无比,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经脉,就算外面再是寒冷,对这真气也是无用。可如今这悲僧只将手轻搭在自己腕上,稍稍探进那么一丝的真气,可就这一丝真气进了来,却是透骨的冰爽。这一瞬间,唐逸就似三伏天里猛地灌下一碗冰冷井水般,舒爽清透!
冰寒的真气沿着自己的经脉四处游走,唐逸的心下通透的紧,只要这真气足够多,那就绝对能治好自己的内伤!而且不仅如此,这一缕真气进来,遇到那些失控的炽热真气后,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