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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看到了。”
想到这里,行云并不在意,只是笑道:“若能令唐公子心不在焉,必不简单,恐是难事,却不知可否相告?”
唐逸闻言稍一犹豫,却也没有隐瞒,便道:“见行宗主背后双剑,令在下忽然省起,似乎武帝背后却也有剑四支,那剑匣更是宽大无比,却不知里面究竟盛有何器物?”
行云闻言一怔,随即点头道:“那人打扮确实奇特,剑匣如此硕大,要说只是背着剑,却难令人信服。可若说真有什么机关,又未免不大可能。以他那身修为,能做其对手的,早不是常人,若与真正高手对战,那区区机关,助益甚小。”
顿了一顿,行云再是摇头道:“至于那四剑,倒是令人不解,以我的联剑术,尚不过双剑合璧。人不过双手,四剑,又如何来使?”
对此,行云也没有答案,唐逸暗皱了皱眉头。
虽说行云并非以智计闻名,可万剑宗中的能人许多,其妻子之智更是令唐逸深戒,既然行云没有答案,也便是说明那焉清涵同样没有答案。
唐逸并不认为行云会诓骗自己,不论是此刻的察言观色,还是行云于江湖上的口碑,都在证明眼前这位行宗主不似说谎。
眉头暗皱,唐逸本认为自己将武帝的阴谋告知了德皇,其后自便可安然无忧。可眼见行云这背后双剑,心下竟忽然再起不安!唐逸心下有数,以武帝的为人禀性,自不可能无的放矢,若无必要,哪可能为自己背上如此宽大的剑匣?又平白无故的放上四支剑去?旁的不说,最少也会妨碍行动。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听行云再道:“要知剑者多是一人一剑,内力修至剑罡级,便可在剑内刻得经脉,是为剑脉,如此一来,那剑才能禁受的起如此庞大内力的冲击。也正因此,人与人总有差异,内功心法更是天差地别,这剑脉自然也是独特。除非自己修炼的剑外,他人之剑,内力猛冲之下,只能大损剑脉,轻则那剑废了,重则粉碎。”
顿了一顿,行云一指自己,笑道:“行某虽是一人双剑,可真正修的却也只有一支。”
唐逸虽然听人说过这剑脉之理,可再详细的却也不知,当下便是问道:“真要如此说来,那一人也可多刻出几支剑来备用不是?”
行云闻言笑道:“唐公子练的是暗器,所以对剑这一道不很熟悉。当然,公子说的无错,只要时间充裕,漫说两支三支,就是百支千支,亦可刻得。但人生苦短,区区不过百年,便是再高的修为,也不过能多一倍,却也是极限。资质不错的,修得剑罡,也要三十,这短短人生已是过了三成还多,哪还会再修一支?况且人若习武,谁都想更上一层。修得剑气,便想剑上生罡,待等剑上生罡,得了剑脉,人剑合修,自也就想再上一步,一跃而晋魂级。”
说到这里,不用行云再言,唐逸便就明了,剑气级想晋剑罡级,到了剑罡级自然又想再上一步,成为真正的高手。如此一来,谁又会再浪费大好的时间去多修几支剑出来?
可若依此理,对那武帝身后的四支剑,唐逸更加疑惑,不由得心道:“如此说来,难道武帝在压制自己不晋魂级的数年里,为了不至时间浪费,这才又刻出了三支剑来备用不成?可若一支剑不敌,那多备出三支又有何用?”
唐逸一时想不出答案,可却深知武帝必不会漫无目的,他能布下这么大这么深的局,必然不会浪费时间精力于多刻出几支剑上。
心下不安越重,可这剑匣之大,自武帝现身江湖,便任人皆知,却不需自己提醒德皇,以德皇之能,若连这么显眼的剑匣都注意不到,那才是笑话。而且以行云的身份,此番来寻自己,可定不简单,唐逸只得将这疑惑先放到一旁,随即右手虚引道:“在下一时心有疑惑,却让行宗主在外站了这么久,可是罪过,还请先至屋内小坐,再行一叙。”
行云闻言,连道无妨,随后与唐逸进了院里。
进到这专门拨给唐逸一人居住的小院里,行云稍做打量,不禁叹道:“唐公子无权无势,可却仅凭自家智慧,便能得德皇前辈如此的看待,真令行云愧煞。”
唐逸走上几步将行云引进屋里,随即谦虚道:“旁人或可如此夸赞在下,但行宗主这么说,却是取笑唐逸了。行云宗主只比在下长了五岁,可如今成就却是万人之上,武功更是天下公认第三。且于德皇前辈、飘渺天宫主人年轻数十上百岁,这等成就,需要惭愧的却是唐逸才是。”
行云闻言坐下,随即摇头道:“这却不同,行某出身名门,且运道奇佳,又能得无数朋友相助,更有贤妻相伴,这才走到如今地步。可便是如此,行云亦觉日日如履薄冰,半丝都不敢马虎。可唐公子背后毫无助力,一入江湖便被名门所欺,以微薄之力周旋于名门之间,竟然两年不到,声名大噪,修为大增,如今更得德皇前辈的青睐,这可不是行云所能比的。”
见唐逸要开口,行云一摆手,随即笑道:“这非是客套,乃是行某真心之语。便是内人也曾有言,说公子若是真能在这江湖立稳脚跟,那日后必能光耀无比,前途不可限量。”
“那位宗主夫人?”唐逸闻言,心下一动。随即就听行云再道:“所以今日行云才来拜会,为的却是日后公子有成,也好相见。”
行云还是如往日一般,不似其他名门之长般的架势十足,对人更是诚恳。唐逸又念及被他救过一次,自然不会与他难堪,当下便道:“在下与崆峒之仇是私仇,却与东盟无关。这公私之分,唐逸之前或还因一时的愤恨而生过自弃的念头,可前几日与德皇前辈一番深谈,却早做了改观,行宗主大可不必担心。”
许是早便对行云的侠迹心有敬佩,又或行云虽然位高,可却平易近人,所以唐逸的话中也甚少保留,更何况与德皇的深谈,满剑竹岛早是传的遍了,却也无需相瞒。
“想当年,德皇前辈也曾是邀了行某相谈,便自那时起,行某对这江湖大势,重又认识,虽然当时心有不解,可如今看来,德皇前辈所做,却已是极限,江湖中再无人能过。”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亦是深有同感。
正文 万手举杯同庆,唐哉德皇。二二五
万手举杯同庆,唐哉德皇。二二五
行云到访,实在是有些出乎唐逸的预料,且不论自己是如崆峒山上的落魄,还是如今天这一般身在敌营,这行云都未对自己有过什么恶意。
心有所感,唐逸也坐将下来,正色道:“行宗主此来果真只是看望在下?”
行云见唐逸问来,稍微犹豫片刻,忽然一笑道:“方才行某话不属实,此来虽确是想与唐公子交好,可私里仍有一事相询,只不知是否当问。”
唐逸暗道果如自己所猜,当下微笑道:“行宗主垂询,唐逸怎敢隐瞒?”
行云点头道:“早在崆峒山上,唐公子便提及行某的师父投敌,虽然行某对师父他的为人自是放心,绝不信真会投敌,可却也担心他的安危。”顿了一顿,行云看着唐逸道:“如今听闻公子是与沙海天山自关外一道而来,又闻公子于大漠寻人之时,早一步离开。不知可是当真去到了武帝处?又不知是否知晓我师的近况?”
木莲子委身敌营,这等志气。魄力,唐逸自是欣赏,如今又与德皇议下定策,所以将这秘密说出去,于自己已无害处。更何况现在要告诉的只是行云,人家师徒间自有默契。
想到这里,唐逸也不隐瞒,当下便。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上一遍,随即赞道:“木莲道长心怀中原,可比在下强上许多。而如今武帝忙着来剑竹岛比武,想来以道长的武功应无什么危险。”
行云闻言大是惊喜。他当初亲。上崆峒,就是因为要去关外寻找自己的师父,这才路过,结果反救崆峒一次,之后更被耽搁,再无闲暇去那关外。
直到如今,自唐逸的口中听闻师父无恙,行云的心。才是放下,再念起师父竟也对唐逸另眼,更觉自己并没有看错人,当下便关心道:“公子今后可有打算?”
唐逸当然有打算,为娶唐月,那五年之计划可说越。来越是详细,便就等了比武结束,好去实施。只不过这计划唐逸自不会逢人便和盘托出,所以只是笑道:“打算自然是有,不过却都是出自私利,与德皇前辈的千百年之大计比起,却是差的远了。”
唐逸说的甚是由衷,行云却也是信了,亦是感叹。道:“江湖之大,并非容不下些许名门,只可惜人心不足,又或恩怨纠缠,争杀总是难免。”
指了指自己,行。云再道:“就如鄙派,且不说那武帝是胡人,此来为了祸乱我中原武林,绝没安了好心思。就算没有他那外侮,争杀亦非我愿。只不过这世事每每难如人愿,行某不愿争杀,可万剑宗与少林武当之仇可是不小,门下主战之声自是从未断过。”
唐逸听过德皇所言,当下便道:“可行宗主却能尽力约束。”
行云一笑道:“这却不假,只不过行某尽了全力,不过只能约束一门一派,而德皇前辈却是保得整个中原武林,高下之差一目了然。”
行云虽笑,可笑容里却有些疲惫,想那万剑宗比之少林武当都要强上不少,将这些人打理的妥帖怎会简单,可是容易?
似不愿再做多言,行云收了口,随即站将起来,笑道:“与唐公子之三见,初见时,唐公子虽然落魄,可却自强不息。二见时,唐公子的智计更是惊人。如今再见,竟已隐有大将之风!”
见行云似有离意,唐逸忙是起身,随即便听行云继续道:“唐公子年纪虽轻,可不用旁人去说,便只行某这点眼光都看的出唐公子日后之光明。所以如今望只望唐公子于西盟站稳脚跟之后,可要多多顾念今日旧情,能与行云一道,同助德皇前辈安定我中原武林。”
行云言罢一礼,唐逸自然侧身避开,随即道:“这理在下也自晓得,行宗主太过客气了。”
唐逸避开自己这一礼,行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做计较。当下在唐逸的陪同下步至院门,这才再是笑道:“行某期待下次再见,便看唐公子又有何惊人变化。”言罢,一袭青衫飘飘而去。
德皇亲邀在前,行云亲至在后,这一老一少的两个江湖顶尖人物都是如此看重唐逸,哪不令人震惊?虽然唐逸于剑竹岛上很少出门,可这消息却是飞传岛内岛外,一个个名门大派无不重新审视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年,或敌或友,都再不会有丝毫的轻视。
至于唐逸,他则从行云的话中听出了些头绪,显然行云不想中原大乱,与西盟诸派相比,他不过是做了准备应战,而不是挑战。而且和德皇一样,行云也是来寻自己这样的年轻人,为未来武林早做打算。
“如此看来,行宗主倒是认定德皇前辈必胜的,否则也不会只字不提比武,且这么早着手未来。”唐逸心道。
便如此,这一日再过,转天德皇的寿辰终至。
百有二十,正是两个甲子的时间,这可是罕有的高寿,更何况寿星的身份又是冠绝武林。所以这一日,剑竹岛上一派欢庆,登州城里亦是张灯结彩,因为人比岛上还多,反更显热闹。
德皇生活简朴,也无那许多地方来放寿礼,自然便是就简,只需一人一句贺词也便是了,唐逸先和旁人一起恭祝,随即依序入席。再过不多时,吉时到,岛上数百人,岛外更是千万人,不论其心下又有如何想法,却都是一同举杯,同祝德皇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