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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唐逸把眼去看那安静仙,就见此人面貌不过四十余岁,神态衣着分明是个文雅儒生。可唐逸却知其年岁应已六旬,乃身领千人的名门之长。
不过这安静仙虽也是名门之长,可点苍的实力在如今名门中却是最弱,所以唐逸也少有关注于他,不过此刻,唐逸的心中却是明白,能做名门之长的,任是哪一个,都绝不可小觑,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行。
唐逸心念电转,随即眉头一皱,状似为难。这小小的变化虽然并不明显,可在座的名门之长却都看的清楚,便见那安静仙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忽然直问道:“唐公子可有顾忌?”
见唐逸似是微微一震,安静仙也不等少年回答,随即再道:“德皇前辈以亲笔请柬相邀,又于临终之时,留了唐公子相陪身前,漫说是唐公子,便是我安静仙年少之时能得此荣耀,亦会以这性命守秘,好报这份恩得。所以唐公子也不必担心,我们自不会因此责怪于你。”
安静仙这话说的坦诚,没有半分威逼,没有半分压迫,便只哟和声细语,就连唐逸都觉得心神放松下来。
唐冷在旁见了,眉头不禁一皱。安静仙这话听起来似是善解人意,实则根本就认定了德皇必定还有遗言留下!唐逸此刻虽没有回答,可却不知不觉中就似是默认!
不过唐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转目去看着唐逸,且等他如何答复,对这少年,他大有信心。
稍等了片刻,屋中寂静,唐逸始终没有回答,他似在沉思,亦似在权衡。
安静仙见了,微微一笑,“啪”地一声,将手中折扇打开,轻扇了几扇,这才再道:“德皇前辈仙去,我本不应再于背后评论,只不过此事干系重大,实不能有丝毫马虎。”
转头看了看其他掌门,见除了唐冷面无表情外,其他人等均是点头,赞同自己此言。安静仙这才继续笑道;“说句实言,德皇前辈之智虽远我等,可终非算无遗策,否则也不会今日寿诞成丧。所以德皇前辈临终之前所遗下的定计必也难保无错。更何况计策定下,非是一成不变,于形势变化,计策便要随机而改,这才是上上。可如今德皇前辈仙去,所定计策再佳,也要大打折扣,甚至最终得非所愿。所以今日我等要唐公子将这份定计说将出来,非是他意,实是要代为参详参详,令其顺利得施,这才是当真的一尽德皇前辈之愿。”
说到这里,见唐逸似是神色微动,安静仙微微一笑,缓道:“今日在座,广通大师,玄元真人,慈念大师,赵兄还有唐兄,都是一心中原江湖之人,绝非害公子家毁人亡的东盟可比。德皇前辈临终之时,行云亦是在场,这计划自会被东盟知晓,而我们若反被蒙在鼓里,那日后西盟失利,便是公子亦要难过!”
安静仙说到最后,声色忽是厉了起来,与之前的温和截然不同,就算唐逸当真听不到,可只看安静仙的神情,心下都会大震!
实际上唐逸却确是如此,安静仙话声方落,唐逸的脸色便是一变,似被他这一番话刺到了痛处!
正文 昂首论天下,夸艳才。二四五
昂论天下,夸艳才。二四五
安静仙把话说完,当下只自摇了折扇,再不多言,又是一派儒雅之色。
唐逸的面上则紧绷着,落在旁人的眼中,不是暗压着愤怒又是什么?唐逸与崆峒的恩怨越积越大,虽说于嵩山之盟上,唐逸也算当众伸了冤。可实际上,崆峒派自始至终都未亲口认错,罗志更是未交与唐逸来惩,常天赐亦是平白追杀千里,这亏最后,仍是唐逸吃了下去。
唐逸至孝,世人已是皆知,所以安静仙这话根本便是故意刺痛唐逸。更何况安静仙所言也是无错,没了德皇,东西两盟便要明里动那刀枪,结果若是东盟胜利,唐逸可会得到好去?
安静仙便是在提醒唐逸莫要忘记,嵩山之盟上之所以能够伸冤,你也是仗了西盟之势,否则漫说伸冤,便是连那台都登不上去!
一时屋里又再安静下来,众掌门神色各异的看着唐逸,便都等他下文。
“德皇前辈确实没有再说什。么遗言。”唐逸面色变幻,直过了半晌,终于长出口气道。
闻听此言,众掌门的眉头俱是一。皱,可随即却又听唐逸缓道:“不过晚辈于这日后的两盟之争,却也有些想法,只是所虑不周,不敢于各位掌门面前卖弄。”
唐逸先是拒绝,大令众掌门失。望,可未想只转眼间,唐逸又道他自己有些想法,众掌门心下便都是暗道:“这少年却是不留人把柄,虽已被说动,可却还绕了这大弯子!”
一念至此,广通大师当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唐。公子虽然年轻,可智慧却是惊人,世所皆知。老衲等人如今身处局中,耳目难免被惑,正需多听多闻。所以唐公子大可说得,切莫有任何的拘束。”
广通大师此言一出,其余人等自然附和,也惟有唐。冷皱了皱眉,可却也未说什么。
唐逸当下谦虚几句,随即朗声道:“既然前辈们不。怪,晚辈便放肆一回。如今江湖大势已明,德皇前辈一去,两盟征战在即,再非任何人力所能阻挡。”
说到这里,唐逸。恭身问道:“不过于此之前,晚辈却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这才可将所念尽吐。”
广通大师看了看唐逸,随即便是颔道:“唐公子且问,老衲知无不言。”
唐逸当下谢过,随即便道:“论起实力,东盟门派少些,可听说万剑宗的实力惊人,一派之力甚至可当旁人两倍,不知这可为真?”
广通大师闻言,摇头道:“这不过是江湖人等的比较,实做不得准。门派实力非是只比高手数目,万剑宗确实厉害,可若旁人举一门之力决一死战,也不会连五成都不如。”
玄元真人在旁亦道:“万剑宗虽强,可却只是强在高手众多。这若在江湖安平之时,自然也算无差。但真要是名门之间战将起来,高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门下弟子之合力。毕竟一人虽然力强,可终非千百人之敌。”
一指身旁的广通大师,玄元真人道:“便如少林,就有镇寺之一百零八伏魔大阵,此阵一出,任你武功再强,只要没有通天之能,必也折在其中。”
说着,一指自己,玄元真人再道:“鄙派亦有北斗太极大阵,与伏魔大阵功可相当。虽然练就一座剑阵,需要精挑细选,少则十年,多则二三十年方可有成,可一旦成功,威力巨大。且真要是举派大战,其余人等自也能再行组阵,只不过功效大减罢了。可比之各顾各的混战,却仍强上数倍。”
这剑阵之强,倒不难理解,唐逸也只是为唐门稍做布置,那简简单单的十字阵,便凭添了许多威力,更不要说这些名门多年传下来的精华。
只不过既然少林武当都有,那万剑宗怎会缺了?唐逸一念及此,当下便是直言问道:“万剑宗如此大派,却没有一二剑阵么?”
玄元真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唐逸见了,心下一动,不禁暗道:“这万剑宗果然也有剑阵,否则也不会以武当掌教之强,都心存忌惮!”
果然,一旁的广通大师见玄元真人没有说话,便在一旁接道:“万剑宗以剑为名,以剑立派,自然不会少了剑阵,当年它确实有套剑阵,也是十分有名,乃唤做剑神图。”
唐逸听到这里,心道:“这阵名好生有魄力!”
唐逸再看广通大师,便见他提起这万剑宗的大阵时,亦是寿眉紧皱,不过片刻之后,却又一舒道:“不过那剑神图虽然也算厉害,可却于二百年前毁去,就此失传,其后万剑宗虽然重出江湖,却再没听过他们重修此阵。”
唐逸听到这里,点头道:“晚辈明白了。如此说来,万剑宗虽强,可亦不至能顶上两派合力,而我西盟却有六派,比较起来,实力却是略胜一筹。当然,这却不算那飘渺天宫主人。”
飘渺天宫主人是如今江湖明里唯一的一个通天高手,有此人在,大为东盟增添实力。
便连广通大师等人对此都无话可驳,只是点头道:“飘渺天宫主人之能,堪与德皇前辈比肩,确非易与。”
唐逸当下一笑道:“如此,晚辈的问题却也问完,心下疑惑也解。我西盟虽然略强过东盟,可真若力拼起来,却也要大损人手,甚至元气大伤。”
稍微一顿,唐逸望着各有所思的名门之长,忽然言道:“不过如今却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只要运用得当,便可助我西盟实力大东盟!”
众掌门闻言,心头俱是一动。这些人哪个不是聪明绝顶?唐逸此言一出,这些人就已然有些明白,当下纷纷目视过来。
唐逸微微一笑,朗声道:“飘渺天宫主人于那插天峰上闭关一载,便连德皇前辈的寿诞都未参加,甚至德皇前辈身死,他都没有动静。这两位前辈之间的恩怨,晚辈虽然不知,可却知绝世高手之间,必然惺惺相惜,如今江湖就只他与德皇前辈并为通天高手,就算寿诞可以不加理会,德皇身死,也必应下来望上一望的。”
唐逸说到这里,看着在座众掌门的神色,见他们都已有心得,当下便就直言道:“所以晚辈之薄见,飘渺天宫主人必是练功到了紧要关头,竟至连德皇前辈的生死都顾及不上!虽然晚辈的修为不够,可却也知,以飘渺天宫主人这等的修为,一旦闭关,不进则败!若他失败,自然于我等有利,可他若是度过这紧要关头,其修为必然要再进一步!飘渺天宫主人原本的武功便与德皇前辈相差无几,如今有成,必然更要强上许多!到时我们所面对的局势可便难了,毕竟通天高手来去一人,实难防范,其威胁比之武功还要可怕!”
闻听唐逸之言,在座的众掌门的脑中不由得同是跳出一人来!
“飘渺天宫主人的武功若要再进一步,岂不与他一般?”广通大师想到这里,不禁双手合十,高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那唐公子之意?”
唐逸当下坚道:“既要战,便要战!战决,方是有利于我!亦可占个先手,便是江湖人为此会有些风言风语,却也值得!”
唐逸这言语之中的果狠,登令各掌门一惊,心下重又估算眼前这少年的同时,也都不禁同一颔,表示赞赏。
唐逸于这许多名门之长的身前侃侃而谈,更得其赞叹纷纷,面上亦是现出一丝得色,随即再道:“说到这争战,晚辈亦有一事不明,还望诸位前辈指教。”
广通大师点头道:“唐公子请讲。”
唐逸当下便是直言道:“说起两盟必有一战,可这十大名门,天南海北,又要如何争杀?若是各自争战,那各派之间要如何联系?若是举派奔袭,又怎去防备东盟偷袭?各派的基业又如何保障?”
广通大师闻言,望了望身旁众掌门,随即终是起身道:“唐公子果然智慧,只一语便是点破这其中的难处。中原广大,名门相争,若只是各派自战,不仅彼此没了联系守望,亦会将这战火燃及中原各处,便算最后胜得,亦不过收下创痍满目。名门之争,实不应波及他人。至于举派奔袭,更无可能,崆峒派被武帝调虎离山便是先例,我等必以为戒。”
广通大师这一起身,其余众掌门自也不再安座,也自纷纷起来,一时六派之长同立,全因唐逸这一个少年!这要是传将出去,便又要震撼天下了!
不过唐逸对此却毫无受宠若惊之态,只是点头道:“此战不只论及胜负,亦要保得中原武林无恙,否则便算胜了,亦算失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