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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神色不动,仍是肃道:“只道歉那怎行,偷学武功一事可不是兄台一人能做主的,兄台既知我在偷学,却又隐瞒不报,这可是协同包庇,论罪,虽比我这主犯轻些,可也轻不到哪里。”
唐逸一本正经,直把那唐逊说的一愣,他哪想到唐逸竟然这么正义凛然,反倒似自己做的错了。
其实如果这事发生在昨天,唐逸还真可能会有些担心,但今日唐门的各方暗示都已默认自己学习唐门武功,甚至还让唐月亲自指点,如此一来,唐逸还怕这些唐门弟子来揭穿要挟?
正文 静蛰藏,被欺不愤。九十八
唐逸用言语唬住唐逊,心里则是暗道:“他们不想让我出门见人,却是为了什么?或是说,这唐门里有什么人是他们不想让我见到的?”
毕竟这唐逊甚至那院外躲藏的都是些年轻人,以唐逸看来,哪算什么心机深沉之辈?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多考虑,要猜起来却是不难。
“我自进唐门,见过的人也不少,不过大多是唐门的长辈,就如唐怀、唐冷、唐寒、唐雪,刘神医以及门里精通医术的那些前辈,这些人真想要见我,也不是这些年轻人所能阻拦的了的。
除此之外,唐月,唐星虽然和他们同辈,可身份也是超然,想那唐星嫡系长男的身份,直入我这院子亦没人敢来相阻,唐逊他们哪管的了?如此说来,这人既不是长辈,身份又不能高了,甚至说,这人要不是我主动出门,他也很少会来我这里。”
想到这里,唐逸的脑中闪过一个柔弱的影子,暗道:“难道是她?”再想起今早门外那两个唐门弟子的异色,唐逸的眉头微皱起来。
“唐灵铃。”
唐逸心下默念这个名字,可一时也难肯定,毕竟这不过是猜测,早上见面,下午唐逊他们便来寻自己的晦气,这速度也有些快了,真要如此,那背后主使之人的脑子也相当不错。
再看唐逊,被唐逸唬的愣在那里,唐月就直皱眉头,可随即却又笑了。未想到唐逸也有如此顽皮的一面,自己这傻弟弟没两句便被套了住,反被自己的话堵的进退不得。
笑过之后,唐月也不想就这么陪那唐逊枯站着,当下面色一整,朝那院外叱道:“你们都给我出来!”
唐月在唐门的年轻一辈中年纪最长,身份武功更不用提,这威望甚至比一般的长辈还高,当下一声大喝,就听院外脚步纷乱人声窃窃,不多时陆陆续续的走出二十多名唐门弟子来。
唐逸抬头看去,这些唐门弟子多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头前一人唐逸倒还认识,正是昨天晚上为自己引路来这演武场的唐镰。
唐镰走在最前,明显这二十多个年轻弟子是以他为首,而这被唐逸看在眼里,心下不禁一沉,暗道:“他怎也来了?这人既然能奉命监视我练功,就必然是唐冷他们的得意弟子,最少也是颇得信任,他这么站将出来,莫非想禁我足的还有唐冷甚或唐怀?”
唐镰这一出现,唐逸的神情登时庄重起来,那唐逊可以不去在乎,但是唐镰背后的人可就全然不同了。
面对唐月,这些年轻弟子就像是做了错事遇到长辈一般,个个低了头不敢言语,只有唐镰两步走来,上前解释道:“大姐,其实十六弟也是好意,这位唐公子毕竟新到,他不想看到灵铃因为姑父的关系而贸然将一生托付,所以这才前来相阻。”
唐月闻言,英眉一皱:“灵铃?托付一生?你们自哪里听来的。”
唐逊似乎回过神来,忙道:“灵铃今天去了他那,可出来时却是满脸通红!灵铃孝顺的很,她如今尚在服丧,若不是被他骗了,撩拨的心动,又怎会神色大异?”
唐月听到这里,面色一沉,斥道:“胡闹!灵铃身边一直有我陪着,唐公子能做什么?什么叫撩拨?”
唐月英眉一竖,那唐逊登时低了头,不敢再说,就连他身后那二十多唐门弟子亦是大气不敢多出一口。唯有那唐镰在旁劝道:“大姐说的在理,不过十六弟也是担心,毕竟灵铃柔顺,姑父又是新丧,我们这些当兄长的都有关心照顾之责。”看了看唐月的脸色,唐镰也不禁顿了一顿,这才道:“这本也是好意。”
唐月闻言,冷道:“有什么想法便直说了,对错还有情可原,但以把柄来要挟他人,你们当家规不在?”
唐镰没有接话,唐逊却是一昂头道:“这错,弟弟愿意承担!只不过绝不能再让这唐逸去见灵铃,灵铃心思单纯,太易被人哄骗!”
这些人都道唐逸失聪,所以言语间声音都是很大,却不想字字不漏的被唐逸听了去。
“这唐逊倒是仗义,不过由头至尾都被那唐镰利用。”唐逸心下暗道:“看这唐逊,甚至唐镰身后的那些唐门弟子,想来多是为了唐灵铃而来,那小姑娘柔弱可怜,又是天生丽质,惹人怜惜保护倒是正常的很,只不过这唐镰究竟怀个什么心思?”
旁观演武一说,或许唐逊这些人不知,可唐镰受命带着唐逸夜往演武场,他怎会不知道唐门长辈的意思?如此一来,他还要唐逊当着唐月的面撒谎,可就引人遐想了。
唐逸想到这里,心下忽然一惊,暗骇道:“难道我夜里以天河为靶,被唐怀他们看破了?难道他们对我再生了顾忌不成?”
付出失聪这天大的代价才得到的片刻宽松,刚刚在习武一途上有了些眉目,难道转眼间便成泡影?
唐逸越想越惊,正焦躁间,心下忽然一动,暗道:“不对,我朝天而射,就算被唐怀唐冷他们看破,他们也不知我【奇】的准头如何,手法又【书】如何。更何况他【网】们真要不让我习武,又怎会派唐月前来指点?而且还是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想到这里,唐逸转目去看那唐镰,而他亦是在偷眼打量自己,见到自己望将过来,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去,可就在这一瞬间,唐镰眼中闪过的一抹嫉妒和厌恶却没有逃过唐逸的锐目。
一时间,唐逸只觉得豁然开朗,当下笑道:“月姐,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文 谈笑自若,垂北斗,智若海深。九十九
唐逸这一开口,众人登时齐刷刷地望了过来,唐月看着唐逸神情自若,仿佛成竹在胸,一时也想知道这少年要说些什么,当下便道:“公子请讲。”
唐逸点了点头,可却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反是问道:“月姐可知他们此来的真正目的?”
唐逸此刻还要装做什么都听不到,所以才有此一问。
唐月闻言稍一犹豫,随即实言道:“我这些弟弟误会了公子,以为公子与灵铃有染,可又不敢直说,这才闹的如此荒唐,可是让公子见笑了。”转目一扫这些唐门弟子,唐月冷道:“一等回去,我必请家法管教他们。”
唐月话一出口,这些唐门弟子心下不禁猛颤!家法的可怖自幼年便根植在唐门子弟的心中,一想起来,便自心底的恐惧。
这些话唐逸早便听了满耳,不过面上却仍要做出惊讶的神色,随即一笑道:“虽然这事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不过倒还是能用那法子解决的。”
说着,将那些唐门弟子的恐慌收在眼里,就连那唐镰亦不例外,唐逸心下更安,当下面色一正道:“既然这是个误会,那不如就此揭过也就是了,月姐以为如何?”
唐逸的话声方落,那二十多唐门弟子明显的松了口气,眼中暗闪过一丝的感激。毕竟此刻看来,自己的大姐是相当维护这唐逸的,再想起唐逸是本门贵客的身份,已经有人觉出此来的卤莽。
如今唐逸知道了实情,却不计较,免了自己受家法之苦,这些唐门弟子多多少少都对唐逸感激起来。
唐镰则是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唐逊,那唐逊似是醒来,当下便是急道:“那怎行?除非你应承下来,今后不与灵铃见面才是!”
唐月的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却被唐逸一阻道:“这位兄台在说什么?”
那唐逊又重复了一遍,唐逸忽然沉声道:“在下家仇未报,寡母新丧,哪会再想其他?灵铃姑娘亦是方失其父,又怎会如你们所想的那样?”
唐逊被唐逸这番大义说的一怔,张了张口却是无言以对,毕竟唐月的脸色已是不好,他方才能说上一句都是提着心,哪还能无理取闹?
唐逸瞥了眼身前的这些唐门弟子,心下暗道:“果然和我的预测一样,这些唐门子弟年纪都不大,又没有行走江湖,心机浅的很,也只有那唐镰不同些罢了。不过我也已经为他准备下了对策。”
想到这里,唐逸再是心道:“今日这些人来,显然都是为了唐灵铃那小姑娘,就连那唐镰也不例外。只不过唐镰的年纪长了不少,心机便深了许多。这人又是唐冷他们的心腹,定是知道我对唐冷他们的防范顾忌,如此一来,他借了自己的身份,虚虚实实的诈我,让我误以为禁足一事是唐冷他们的授意,迫我不得不服输。这番心思用的倒也巧的很,我几乎也被他骗了过。”
“当然,唐镰不可能当真禁了我的足,否则唐冷他们定有所觉,于是他便连唐逊唐月一并利用。”看了看那唐逊,唐逸暗道:“唐月的武功极高,不过智计却不似上上,但不论如何,这唐逊的诬告都不可能瞒的过唐月。而这也在唐镰的计算之中,也便是说唐镰根本就没有想过唐逊会成功,所以在被唐月道破之后,他便主动出现,以他那身份来迷惑于我,迫我主动应承下来,不去寻那唐灵铃。如此一来,既不让我和唐灵铃再有相见的机会,又不会阻了唐冷他们要我习武的计划,可说两全其美。”
再想起方才唐镰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显然,这个唐镰对唐灵铃大是有意,所以才会这么针对自己。
今日若任凭唐月保护,那唐镰他们也不可能得逞,反说不定还会受顿家法。可如此一来,自己与这些唐门年轻一辈的关系就难看许多。自己在这里怎也要待上许多时日,就算有唐门长辈的关照,可若与年轻一代交恶,总不是好事。
“所以定要他们心服口服才是!”
唐逸心下拿定主意,口中再道:“在下虽然与唐灵铃姑娘没什么瓜葛,可说将出来有些人也并不相信。”说到这里,唐逸看了看唐镰,唐镰眉头登时一皱,不知唐逸要做什么。
唐逸见了,心下一哂,暗道自己整日提防的不是崆峒掌门,便是唐门家主,若连这个唐镰都应付不了,还谈个什么报仇?当下不紧不慢道:“唐门乃十大名门之一,各位更是门中精英,暗器一道定是纯熟无比。”
唐逸话一出口,院里这些唐门弟子的脸色好看许多,谁不爱听好话?再想起他方才为自己说话,要免去那顿家法,心下对这英俊少年的好感大升。
唐逸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今日在下随月姐来此,本也是要试一试暗器上的进境。既然大家都是武林中人,那不如我们就比上一番,诸位出一名好手与在下比试,以此定胜负,若是在下胜了,那今日一事便了,日后大家做个朋友,莫要因此伤了和气。如何?”
唐逸这话一出,唐月登时怔住。
要知从唐逸在大漠里与唐冰开始学习暗器计起,到如今也才不过三月时间,更何况他学习的都是基础,就算得了些内功,又有天赋,却怎也不可能比的过眼前这些人!
唐月自然清楚,眼前这二十多人都是唐门嫡系,武功不凡,绝非普通弟子能比,更何况他们要推举,必然会推举唐镰出来。这唐镰的年岁只比自己小上一点,资质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