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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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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与懦弱男人的儿子
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

  懦弱的父亲爱上了年轻的寡妇,并私下有了我。

  有人说是父亲的放纵,有人说是寡妇的勾引,不论什么原因,毕竟成为了现实,一个懦弱的男人和一个寡妇好上了,并有了孩子!

  对于一个寡妇,德高望重的县长祖父是不会容忍的,即使他的心可以接受,他的权威和地位也不可能接受。

  父亲这辈子做得最男人的一件事情就是带着我那寡妇母亲逃出县城,离开了富裕的生活。

  父亲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让我的寡妇母亲生下来我,气死了祖父。

  父亲的父亲因为我的出生去世了。父亲的兄弟姐妹自然不会原谅他。

  父亲作为家里三代单传,女人们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在政策范围之类,祖母还是把顶班的机会让给了父亲。

  当然,要得到这样一个机会父亲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女人的叽叽喳喳中,父亲懦弱的一面暴露出来,他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女人来换取安逸的生活。

  父亲的决策是道理的。祖父去世,他想用自己作为资本要挟,可是傻子都知道,你让一个贫穷的农民拿出500万,你让一个*给你女儿身,你让一个八旬来太婆生儿子,机会是渺茫的,即使有,那也是一些无聊的媒体策划出来的,在这样的背景下,父亲的要挟失去了效应;如果父亲坚持,只会破坛子摔成烂罐子,大家一起玩完。再说,父亲是娇身惯养的主儿,不可能和一个寡妇吃苦一辈子。对于县长的儿子来说,和一个寡妇上床本就是一时兴起,说不是上寡妇的荣幸,但也非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毕竟,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受到奚落的永远都会是寡妇而不是县长的儿子,即使县长死了,他还是县长的儿子。

  母亲是没有进过慕容家门的,即使因为我是祖上四代单传,母亲还是悄悄消失在遥远的地方。听说是死了,听说到乡下另嫁,但我是没有见过。

  父亲毕竟是慕容家独子,祖母很快原谅了他,并重新给他娶了一门媳妇。

  而我,天注定要来承受这一切的罪恶和惩罚。

  百年不遇的天煞孤星,注定一辈子孤独,克妻、克父、克母、短命,终年不过三十……

  这是我出生时先生给的测命,惊煞了全家人。原本可以凭借自己唯一值得骄傲的血脉走进慕容家,可算命先生给出的忠告阻止了这一切。

  我被送往到遥远的乡下,据先生说避千里之外,结桃木之名,尚可避凶光。所以我被送到了祖母的娘家乡下,寄养在一家姓陶的人家,取名为陶宜木。

  说是寄养,其实就是抛弃。除了每个月能收到一点微薄的抚养费,我几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不论基于什么理由,陶宜木是活了下来,比起那寡妇母亲幸运多了!

  乡下的日子是清苦的,也是疲惫的。

  陶家虽然出了县长夫人,却在千里之外,似乎没有改变任何问题。地处偏远的大巴山脚下,这里的农民基本上处于原始耕作状态。我的第二任父亲,其实在我的生活里也只有这么一个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没有手艺,只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常常被人戏弄。每年除了将自家那几分薄田薄地精耕细作外,也向村里村外的人家出卖力气。可惜这力气实在太贱了,仅仅能换回父亲一个人的口粮,也就是帮人家耕田犁地、搭棚盖屋仅仅是混口饭吃。

  对于那个时候巴山下的农村而言,是以子女数来展示一个家庭的富裕的,尤以养的儿子越多越越有优越感。有的人家夫妻俩一口气生了七八个女儿,非要生个儿子才罢休,生了儿子又怕短命,还要生一个儿子,有备无患。有的人家呢,一口气生了七八个儿子还不罢休,儿子养得多光荣吗!

  当然,这种思想是时代和物资条件决定的。像我的父亲虽然一身力气,仿佛在生儿育女上没什么能耐,结婚几年才生一个儿子,没养两年得天花死了。又过了几年再生了一个女儿,也没有养几年掉到水塘里淹死了。再后来我就被他们收养了,虽然收养的是个婴儿,但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血,后来又过了许多年,母亲又生下一个儿子。

  由于无限制的生产,村子里的人口稠密,可耕作的土地却非常稀少,加上丘陵地带土质的贫瘠,养活大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便如此,大春小春的租子是不能不交的,有钱人家可以交钱,没钱人家就必须交粮,大春交水稻,小春交小麦。

  为了糊口,无可奈何的村里人只好拿山头的树林动刀了,砍树、烧荒、垦地、种粮。这些对于有力气的汉子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像我父亲这样有力气、孩子少的人家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不说有多少余粮闲钱,年底也不至于向东家借粮西家借米,加上父亲一个冬天基本上都在帮人家干活,没有工钱也能糊口饭吃,为家里可节约了不少。

  对于父亲,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冬天的父亲,因为父亲每逢冬天到外面干活回来,总会带一些花生、核桃等一些干货回来。我总是躺在母亲的怀里等着父亲回来,只要听到邻居的狗叫,不论多么困乏,总会坐起来,而母亲总会心疼地拉着被子与我的身子一起摇晃。终于吃到父亲带回来的,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叶味的干货,带着甜甜的微笑睡去。有些时候实在困乏得等不了了,母亲总会把干货用一个袋子系好,放在我的被窝里,早上我就捧着它醒来。

  在陶家父母的呵护下,我的童年是快乐的。在哪漫山遍野的野花中,我跟着母亲去下地,在炎热的夏天,父亲托着我去小河里洗澡、摸鱼,金秋时节跟着大人们下地收割,冬天就盼着父亲的干货和春节的新衣服。上树摘桃子、李子、梨子、杏子,下地摘草莓、番茄、黄瓜,到东家墙角去掏蚯蚓,到西家屋檐下去数青石板上的窟窿……
  作者题外话:当道德的底线被一次次捅破后,我们还能信仰什么?我们的视野里还有什么?

  如果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娼为耻,九十年以富而兴,本世纪上一个十年以不折手段为则,那么这个十年呢,连馒头都不干净了!祖宗吃了几千年的馒头都被染色了,还有什么是干净的呢?

  我害怕了,所以我把这些文字拿出来,让我们的灵魂干净一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死亡终结了宿命
无忧无虑的生活随着慕容家的小孙子的去世而改变。那年,是陶家小弟弟出生的一年。陶家添口,陶家的老祖宗当然很兴奋,全村的人都来朝贺。大摆酒席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无疑是一件高兴的事,有糖果吃、有肉吃、有很多很多的干货吃,还有很多人,甚是热闹。

  小弟的出生,让家里热闹了整整一个月,直到办满月酒的哪天,一位陌生客人的来访,打乱了我的生活轨迹。

  在一村子的人流中,有一位与众不同的老妇人。绸缎衣服下隐藏着微胖的身体,微微发卷的头发下面,挂着一双挑剔的,带着悲伤的眼睛,一条紧身裤凸显着着妇人并不匀称的腿。

  妇人的到来,完全抢走了小弟满月酒的主题,大伙都去围观她,问这问那,完全忘了我们才是主题。而我只能依偎抱着小弟弟的妈妈,扯着自己的衣角打发时间。母亲腾出一只手摸着我的头,我扭头看着母亲,嘴里笑着撒娇。我不知道母亲那无奈的眼神隐藏着不是被冷落,而是即将失去自己抚养了五年的孩子。但对于我是不懂的,即使在抬头哪刹那,触摸到妇人的目光,我也没有感觉到特别,只是被那种强有了的冲击力给刺痛。

  院子里的客人稀稀拉拉地走得差不多了。老妇人开始和我的父母谈话了。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太懂,大概只知道老妇人的孙子死了,要我去当他的孙子。

  我就不明白,她的孙子没了干嘛要我去当她的孙子。当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母亲时,母亲无奈地低下头;我再把目光投向父亲,父亲沉重地闭上眼睛,转身出了门。

  母亲把我搂进怀里,我想哭,可是我没有哭。我期望强壮的父亲可以反抗,不要把我带走,我不想做别人的儿子。可我隐约听见老妇人和父亲的对话,打破了这个幻想:

  老妇人:“非常感谢这些年你们夫妻对孩子的照顾。我们想把孩子带回去,给他更好的教育!”

  父亲:“我们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再说当初你们把孩子交给我们的时候,也没有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说话一向掷地有声的父亲,口气变得唯诺起来,犹豫起来,他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肯定是被这个凶狠的老妇人给吓到了,父亲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扯自己的衣角呢?

  老妇人:“当初是我们没有把话说清楚,可大家亲戚一场。”

  父亲:“他在我们这里生活得很好的。”

  老妇人:“我会给你们补偿的,这个你拿着!”

  我不知道老妇人给父亲拿的是什么。我想肯定不会是一个饼,或者是一包干货,因为老妇人手上只提了一个小包,很小的一个包。

  老妇人:“这些年,你们夫妻辛苦了,为这孩子操了不少心,我们慕容家亏欠你们的,拿着吧!”

  此时,母亲的眼睛了装满了泪花,她紧紧地把我搂着,搂得我都快喘不过起来了。我想反抗,可是我怕母亲哭出来,所以我努力地紧缩着我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好受一点。

  也许是母亲太顾及着把我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抱着的小弟弟哭了起来。母亲送开我,双手抱着弟弟不停地逗。我跑到门口,从门缝里偷窥,父亲和老妇人僵持着,我终于开清楚了老妇人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沓钱,母亲曾告诉过我,钱可以买很多东西,甚至是天上的星星也可以买。可是父亲为什么不要呢?

  我跑过去拉着母亲的衣襟,抬头看着母亲,偷偷的摸了摸小弟弟露出来的小脚板。母亲把睡着的小弟弟放在床上,牵着我的手来到老妇人面前,很不客气地说:“孩子是吃我的奶水喂出来的,我不会让他走的,你把钱收回去吧!”

  母亲的不客气显然让老妇人很难堪,她想发火,可是她没有。她把钱放在院子的石桌子上,抬头哪一刹那我看见她在流眼泪,“我也是没有办法,前些日子,我的儿子和孙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慕容家就这么一点血脉了,我拜托二位,让我把孩子带走吧,否则我死了也没脸去见慕容家的老祖宗。”

  此刻,我发现老妇人也没有那么坏,挺可怜的。我拉着母亲的衣襟,母亲在哭,父亲也要哭,而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哭。

  该我哭的时候终于来了。在第二天,父亲很早就起床挑水、生火、做饭,母亲更是忙了一个通宿准备这,准备哪,一边告诉我这个,一边告诉那个,而我是没有记忆的,反正有母亲在,饿了找母亲要吃的,渴了找母亲要水喝,累了要母亲抱上床睡觉,母亲一边收拾,一边嘀咕,我却在门口摆弄着门闩,还惦记着隔壁阿牛的蛐蛐,池塘边花花的小鱼呢。终于想累了,倒在母亲的怀里就睡着了。

  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母亲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提醒我:宜木,你长大了,以后要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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