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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认为区区是谁?”
“你是谁?”老人反问。
“‘飘萍过客’。”
“没听说过!”老人摇头,但目光却没移开。
一这就是了!”
“我老人家迟早会想起来。”
“您老慢慢去想吧,失陪了!”说完,目注轿子道:“夫人,如果有人擅自挖坟,事情就不能善了。”转身朝纪大妞一摆手,弹身急离。
纪大妞随之奔去。老人又扫了轿子一眼,向司徒明月道:“小子,我们快走!”
“慢着!”这一声宛若炸雷。
“又怎么啦?”老人打个哆嗦。
“我有话问你。”
“那你就问吧!”
“这小子现在算是跟定你了?”
“当然!”老人面有得色。
“他的事你能做主?”
“这……”老人怔了怔,“他什么事要我做主?”
“你只说能不能?”
“能!”老人拍了下胸脯。
司徒明月有些纳闷,自己什么事需要“青竹老人”做主?
“老不死,这可是你说的?”
“霹雳夫人”对“青竹老人”的科呼愈来愈难听了,老小子变成了老不死,以她的风韵气质,应该不会出口成“脏”,再加上她故意装作的嗓门,想象中一定是无盐夜叉之流,江湖中怪事多,怪人亦复不少。
“当然,我老头子还会赖帐不成?”
“很好,你听着,我替莺莺丫头做主……”
“你替这丫头作主干我屁事?”
“嘿!老不死,正干你的事,你刚刚拍胸脯保证能替司徒明月这小子做主,现在就要兑现,我们来做个门下亲家,意下如何?”
司徒明月心中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胡莺莺的大黑眼睛放出了亮光。
“什么门下亲家?”老人的眉毛一聚一放。
“少装浑,我不信你老不死的听不懂。”
“真的不懂,因为从没听说过门下亲家这句词。”
“好,一句话,让他们两个定亲。”
司徒明月心头“咚!”地一震,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女怪人居然这么一厢情愿,为她的徒弟做主找对象。
胡莺莺亮丽的目芒扫向司徒明月。
“老婆子,你没昏了头吧?”老人瞪大眼。
“你老不死什么意思?”
“我糟老头子做不了主。”
“你应承过的。”这一声音量之高可以震破人的耳鼓。
“老婆子,别不讲理好不好?别的事可以,这种事旁人怎能做主,鸳鸯谱是不能乱点的,即使他真的是我的门下,也得他自己愿意,何况他是‘万寿老人’的传人,我们之间只是道义上来往的关系,这种事……”
“别这种事那种事,刚才你为什么敢拍胸脯?”
“我的保证不包含这个。”
胡莺莺一向任性,什么事都无所谓,现在脸上也露出了尴尬之色,本来嘛,三头对四面谈这种事,女人总是女人,再大方也不能若无其事。
“你事先投说明!”
“你老婆子也没说,是存心套我老头子。”
为这种事争吵实在是毫无意义,司徒明月冷冷开口道:“两位前辈大可不必为此事动气,晚辈早已在柳姑娘坟前立誓终生不娶。”
胡莺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青竹老人”一挥竹杖道:“小子,有重要的事等着办还不快走?”
司徒明月挪步又回头向着轿子道:“前辈,算是晚辈的请求,坟墓绝不能动。”说完,身形一弹与老人匆匆奔离。
胡莺莺目送一老一少离去,然后靠近轿子。
“师父,怎么办?”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慢慢来!”声音变得柔和,不再是震耳的霹雳。
“那叫纪大妞的恐怕会不择手段……”
“丫头,不必担心她,说什么她也不能跟你相比。”
“可是……她很邪门!”
“放心,司徒明月不是白痴。”话锋顿了一顿又道:“其实终生不娶的誓言只是一时的意气,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你只要有耐心等,终有一天等到。要是我们能替司徒明月找出杀害柳家母女的凶手,情形就会大大不同。”
“师父,如果照您原先的推测,柳漱玉根本没遇害,这坟是假的,那又该如何?”胡莺莺整个人靠在轿上。
“恐怕很不可能。”
“‘飘萍过客’有嫌疑么?”
“很大,我们得全力查探,主要的是先要摸清他的真正来路,这事为师的会安排,从武功看来,他们一窝子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不挖坟了?”
“当然不能,我们得尊重司徒明月的意思。”
四绝山庄。
匠心独运的园林,幽静恬适一如平昔,外在的风貌丝毫没有改变,但内里的气氛却大大不同,因为这里发生了大事,也可以说是怪事,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魔手突然伸进,使整个山庄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见血”司徒明月与“青竹老人”莫三白匆匆赶到。
山庄的防护是用毒,是以毋须布哨置岗,“四绝夫人”用毒是一绝,无人敢轻捋虎须,是以从来没人侵犯过。
一老一少刚到桥头,庄门便已打开,迎出的是山庄护法“天地双杖”之中的地杖,老脸一片沉重,她没开口,只侧身揖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青竹老人”也抬抬手算是答礼,大步往里走。
司徒明月紧随在老人之后。
穿过亭园水榭,来到一个小院里。
两名持铁棒的中年妇人守在厢房门外,一见老人和司徒明月来到,其中一个立即向里通报,另一个侧身肃客。
进人厢房,司徒明月呼吸为之一窒。
房里临时用木板和长凳拼了张床,床上躺了个少女面目如生,仿佛是睡着了,床前地上一只三脚小鼎插了几炷香,旁边有一堆纸灰。
司徒明月在来此的路上已经听“青竹老人”说过事件的梗概,略知究竟,就在床边站着,仔细打量了死者几眼。
“死者没有伤,也不是中毒!”司徒明月冷沉发问。
“对!”
“内外伤都没有?”
“没有!”
“何由致死?”
“怪就怪在这里,我老人家这辈子见识过无数邪门功力,就是没见过这状况,你小子颇不含糊,看法如何?”司徒明月深深地想了想。
“晚辈有两个看法。”
“说说看?”
“头一个,致命之物可能非常细小,没人要害之后不容易”发现,得再加以仔细检验,或许能有所发现。”
“连每一根发丝都检查过了,连一丁点可疑之处都没有,比最高明的件作验尸还要洋细,你说第二个看法?”
“第二,如果杀人者用的是杀人不留痕的歹毒玄功,人一死,气血停止运行,而外表无痕,要想探测出致命之由便相当不容易了。”
老人定睛望着司徒明月,半晌。
“小子,你说的有道理,算是什么手法呢?”
“晚辈学浅,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
“剖尸查验。”
“不成!”老人摇头,“剖尸有伤人道,而且必须由武林歧黄高手来做,一般人把尸体全割碎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另找别的路。”
眼前陡地一亮。
“‘四绝夫人”步了进来。
“夫人好,久违!”司徒明月抱了抱拳。
“少快不必多礼!”
冷艳而不失明媚,冷艳如寒梅,偏又明媚如牡丹,算来该是明日黄花的年龄,却亮丽绰约似春葩,尤物二字她的确当之无愧。司徒明月是第二次领略她的风姿,但感受和第一次同_样强烈,如果时光倒退二十年,比之柳漱玉该是过之无不及。
当然,以现在而言,少女的妩媚与徐娘的风韵是截然不同的,可以说各擅胜场。
望着这绝代尤物,司徒明月想到上次接受招待的美酒佳肴,也想到由“青竹老人”转托的比目玉鱼。玉鱼何时比目!可是半点端倪都没有,还有“燕云神雕”齐啸天一家五口血案一样没有眉目,这两笔债是欠她也是欠自己,如果不清偿,对她对自己都无法交代,尤有甚者,还有笔更大的债压在肩膀上,自己成了标准的负债人。
“青竹老人”玩世不恭,根本不讲究俗礼。
“夫人,想出路道了没有?”他指的是少女的死因。
“没有,只是……”她在沉吟。
“这是个蓄意安排的大阴谋。”
司徒明月心想,“青竹老人”巴巴地把自己找了来,煞有介事说是大事,搞半天是查究这少女的死因,两个老江湖没辙,自己何能为力?
“何以见得?”老人目芒闪了闪。
“春花是最得我心弟子,而今不明不白遇害,身上居然带着曾经掀起江湖血雨腥风的玉狮子,而先夫就是为这只不祥的玉狮子而丧命的,现在东西出现在我心爱的弟子身上,而人又死在庄里,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啊!我老头子明白了,对方的目的是要造成门人窃宝行迹败露而被杀,夫人是因为宝而谋害亲夫凶手的假象,使四绝山庄变成武林公敌,对不对?”
“正是如此!”
“这种居心太恶毒了,我糟老头子绝不轻易放过他。”
司徒明月这时亦感到事情颇不单纯,的确是严重,他所不明白的是“四绝夫人一的丈夫究竟是谁?“夫人检视过玉狮子了?”老人又接着问。
“空无一物!”
“噢!”老人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玉狮子被‘古月世家’目为传家综,狮腹内的东西不知是被世家取出还是落在阴谋者的手上?”
“十有九是落在阴谋者手上。”
“为什么?”
“如果是被世家主人取出,堡主胡天汉早领袖中原叱咤江湖,不会屈居人下,几为‘神火教’所吞并。”
司徒明月忍不住开了口。
“是玉狮子还是金狮子?”
“当然是玉狮子!”老人回答。
“但金老四探得的消息胡家堡失窃的是金狮子。”
“没错,从玉狮子外表所留的痕迹判断,当初世家的第一代主人‘神刀客’胡满得到玉狮子之后,为掩人耳目故意在外面包了一层金,所以成了金狮子。”
“这又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
“玉狮子腹中藏宝,可以使人成就至上武功,已经传了三代,为什么拥有者弃而不用等着人窃盗?”
“这很容易解释,第一代得到的还来不及破解王狮开启之法便已惨遭横死,玉狮失踪,凶手不明,而后两代的只知道是金狮子。”
“是前辈的推论。”
“当然有根据,不提也罢。”
“晚辈知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
“不提也罢!”司徒明月以同样的语句口答,他真的是知道但不愿点明,“青竹老人”
与“霹雳夫人”有特殊关系,而“霹雳夫人”是胡莺莺的师父,对堡里的一些内幕当然不陌生,“青竹老人”的根据来源便是如此。
“好小子,你居然跟我老人家对上了,不提就不提,现在这档子事就落在你头上。”
“要晚辈查出阴谋者?”
“对,这是你分内之事。”
“这”
“别这那的,你忘了打铁的要你做什么?”
“与此有关?”司徒明月眼里突泛寒芒。
“这还用说,不然便是我乱放屁了。”
“晚辈还是不十分明白……”
“打铁的没告诉你来龙去脉?”
“语焉不详,只是要晚辈查出杀害‘天龙神君’的凶手,同时追回‘玉机金经’,至于原因却没……”
“四绝夫人”冷艳的脸孔突然大变。
司徒明月的话为之中断。
“青竹老人”深深望了“四绝夫人”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司徒明月。
“小子,打铁的没告诉你详细经过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第一,事实上他对真正情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