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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心里就是有那种要咬住它们,使劲儿使得浑身哆嗦的念头,你们说怪不怪”。
“噗,怎么会有那念头?”小臭喷了声笑。
“你知道这叫什么?”沉思了片刻的娃子突然睁大眼,“辩证法呀!”
“什么辩证法?”小臭问。
“**的唯物辩证法呀,收音机里天天讲的嘛——事物总是向它的反面转化、物极必反,对,就是物极必反才会产生这种念头……哇,这辩证法讲的都是真的呀。”
……
扒在墙头的羽风笑着晃了下脑袋,心里不知怎么就对这群人和那两只狗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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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河边走秀
玉米长出长长的穗子,大豆也长出毛茸茸的豆荚。米歌他们学会了在田边地头用小树枝干树叶烧烤嫩玉米,洪英和几个女生也参与进来,一个个吃的黑猫乌嘴儿的。吃完还不忘掐几穗回来送给衣飘和秀清黄小菊。这种情况见多了,宋场长忍不住会啰嗦两句:玉米还嫩着呢,这样吃了可惜不可惜。米歌振振有词地说:“宋场长这你可不能批评我们,我们这些**接班人正在生长发育阶段,没有充足的营养将来可接不好班。”
“是啊,咱种玉米为啥?还不是让人吃的。好吃的时候不吃,非等长老了难吃了再吃呀”。娃子边自顾自地吃着边说。
“来来来宋场长,尝尝咱的手艺,看这烤的嫩玉米多好吃”,小臭掂了一穗刚烤好的玉米,嘘呋嘘呋地吹着递过去,宋场长犹豫着接了,一边慢慢剥着皮,一边思忖:娃们说的也有理,吃东西不光是为了填饱肚子,就像秀清说的,吃东西还应该是一种享受。他慈爱地看看那帮有滋有味啃吃着的孩子:孩子们离了家,想尝个鲜都不能吗……唉,苦日子过得思想都僵啦,跟不上年轻人呢。
第二天,宋场长领着到地里摘了一大堆毛豆和嫩玉米送到食堂,嘱咐秀清煮了,“只要有可以天天吃,吃什么都是饭,咱这里没别的,吃点儿新鲜粮食再没有还行啊。让大家吃够。”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已经有了一丝的凉意。农场里有了难得的清闲。衣飘和秀清趁空赶做男孩子等着穿的工装。羽风六胖修理的小拖拉机只差换几样配件,宋场长答应到场部去申请,他俩暂时也无事可做。六胖钻到米歌房里去看下围棋,羽风看书看闷了,就到姐姐房里坐着看她们缝制衣服。衣飘看一眼有些落寞的羽风,边逢制衣服边说:“天阴好闷,去把口琴拿来,我想唱唱歌,音乐最能释放不良情绪。”
羽风拿来了口琴擦拭着抚摸着,姐姐看他一眼,“好久没碰琴了吧?先吹口琴,过一段姐攒点儿钱给你买架手风琴。你有那么好的音乐基础,那也是妈留给你的财富,不要丢掉了。”羽风默不作声,轻轻吹起了俄罗斯民歌“纺织姑娘”,衣飘秀清用俄语轻声唱起来。唱完了秀清嚷嚷“来点儿有劲的,唱‘喀秋莎’还有‘共青团员之歌’”……
歌声琴声在农场中流淌,像一缕阳光驱散着阴霾。
“谁吹的口琴?”正下围棋的米歌很好奇。
“当然是羽风啦,在我们那儿他可算是大音乐家呢。他父母都是旧社会大学毕业生。四岁他妈妈就开始教他钢琴。人家看的乐谱那都是五…线…谱。”六胖炫耀地点着头,五线谱三个字说的一字一顿。
“什么是五线谱?”小臭问。
“在五条线上有黑蝌蚪一样的音符。”
“哇!”一帮人惊叹“都没见过耶”。
“我见过”。米歌有些不以为然的口气,其实他好像也是在某些宣传画中晃过两眼。
“他还会记谱,会配伴奏。学校各种文艺活动总是拉他手风琴上台。吹口琴,小意思。”
“什么是记谱?”米歌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记谱?噢,不管什么歌儿,只要他听上几遍就能把乐谱写出来”。
“好厉害……是可以称为家……”小臭娃子他们叹服声一片。
米歌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天晴了。一大早羽风和六胖刚起床,就听到水房里米歌大声唱着歌,唱的是昨天衣飘秀清唱的那几首苏联歌曲,没有唱歌词,唱的是谱。羽风听了一阵,实在憋不住喷出笑来“这个米歌,真是个音乐奇才。音准唱得好,乐谱胡乱安。明明123,叫他唱成321。我都办不到。”
六胖也侧着耳朵听了一下“我听唱的挺好,谱唱的不对吗?我听不出来。”边说边端着脸盆到水房去洗漱。
水房里米歌毛巾搭在肩上,正一脸正经唱着他的乐谱歌。六胖向他打招呼,“米歌,羽风夸你是音乐奇才呢”。米歌眼一亮,嘴上却淡淡地应了句“是吗?”
“米歌,你也会唱这几首歌?”六胖边接水边问。
“不会啊,昨天听衣飘姐她们唱,真好听,就是歌词听不清,所以……所以只好唱谱喽”。
轮到六胖吃惊了“真的吗?还真是奇才呢。听了一两遍就会唱啦?羽风也夸你唱得准……啧啧,两个音乐家都让我碰上啦?”六胖自言自语地摇摇头。米歌听了有些忘形地拍着六胖,“两个音乐家?哈哈哈”。边笑边高高举起双手做了个很舒展的仰身,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更加自信地唱着他自己的乐谱歌向食堂走去。路上碰到宋场长“宋场长,天晴了要不要下地呀?”
“地里还湿着呢,下不去脚,歇两天吧。”
“好嘞”。
吃饭时,衣飘对米歌他们说:“吃了饭试试工装吧。”
“做好啦?”米歌他们惊喜地跳起来“快,快吃,吃完去试衣服”。
吃过饭,米歌他们涌到衣飘和秀清的房里。衣飘拿一套衣服喊一个名字,很快就把衣服分发到个人手上。娃子很奇怪,“衣飘姐,你怎么知道哪套衣服是谁的?一样的布料很难分的。”
“每套衣服上都有个人的名字,你看,你的名字在左袖上”衣飘掂着衣服给娃子看“小臭的名字在衣领上,米歌的名字在胸前……”
“哇,这名字还是立体的!”娃子惊叫。
“里面垫了衬……这样你们不会穿错。”
“还起装饰作用呢,一加了这大大的名字,更气派了。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把名字加在不同的部位,突出优点掩饰缺点,你们衣飘姐可是心思巧着呢。”秀清忍不住当起了解说。
“去换上,我还要一个一个再检查一下,作进一步的修改。现在这只是初步成型。”衣飘吩咐。
一帮人喜滋滋地捧着各自的衣服回屋换去了。衣飘拿了条皮尺和笔本与秀清来到米歌屋外等着。当米歌他们换了工装走出来的时候,秀清眼前一亮“哟!穿上这身衣服,个个都是大帅哥呀。嚯!怎么还都穿上白球鞋了?统一着装啊。”
“找了一圈儿,还就这白球鞋能配得上这身衣服,我一穿大家就都找出自己的穿上啦”。米歌解释道。
“一个个还梳梳头?我说你们换个衣服怎么那么长时间,还挺知道搭配。这站在一起那就是一道景嘛!都站好了让看看……”秀清边给他们一个个摆造型边挨着欣赏,“衣飘,你这男装设计水平够高的,不得了!”
衣飘看着这一群穿上新装容光焕发的大男孩也露出难得的微笑。男孩儿们互相打量着,眼中满是赞赏,还互相伸出大拇指比划着。每个人工装样式不同,但都极好地凸显出个人的优点。衣飘一个个打量过去,不停地给这个抻抻给那个拽拽,拿皮尺量量画画“这儿应该再收一点儿……你的裤子需要再长点儿……这个裤腰再高点儿就显得腿长了……”边说边拿笔记在本子上。最后,她说:“都脱了吧,我再改改……”
“不脱不脱……穿一天……”男孩儿们都嚷嚷起来,没人舍得让衣服下身。
“衣飘姐,你就让我们先穿一天过过瘾吧,晚上再修改嘛。”米歌恳求道。衣飘看看一群人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软“好好好,穿着吧”。
“噢!”一群人欢呼起来。
“秀清姐说我们站在一起是一道景,走!我们到小河边去照一照,看看我们到底有多帅”。因为没有大镜子,每个人只能看到别人,看不到自己。米歌这么一说,大家都兴奋起来“走走走;到小河边去……走喽!”一伙人边说边向农场外走去。因为身上穿了得意的衣服,每个人走路的步子都有了不凡的架势。秀清看着不由得笑道“穿上新衣都拽起来了,好好调教调教一个个都可以做模特了”。
不远处的那条小河,蜿蜒着穿过整个国营农场,是各分场浇地的主要水源。河坡用石块砌的整齐,河堤很宽大,堤中间有一条窄窄的石子路,堤两边各种了两排杨两排柳。杨柳都很粗大,显然生长了很多年。河堤是各分场知青闲来散步的好去处。六分场门前的那条路通到小河的一座桥上,桥有30多米长,桥下河水平缓,清澈见底。雨后的天气格外清新,穿了新衣心情又好,米歌不由得来了兴致,“来来来,唱一个,我领唱你们给我合一合”。
“好!唱一个。歌已经都冲到嗓子眼儿了。”小臭捋了一下脖子,好像真的有歌儿要冲出来了一样。
米歌深深吸了口气,舒展了双臂,辽阔自由地开唱,“翻过千层岭哎——”一边拖着声,一边双手指头向上弹动着示意大家和上来。小臭娃子一干人何等伶俐,几个人聚成半圆,弯了腰改了些长短用轻声重复了一句,“翻过千层岭哎”,这一声轻唱像极了辽阔静远的回声。米歌边走边满意地接唱下去,“爬过万道坡——”,又是一声轻和,紧接着大家一同唱了下面,只留了最后一句让米歌尽情释喉,“放开喉咙好——唱——歌”。等他最后一句的余音飘渺远去时一群人真的不谋而合放开了喉咙,豪迈地重唱了最后三个字“好——唱——歌——”。此情此景此声不仅迷醉了他们自己,也迷醉了其它分场正在河堤上散步的男男女女。一个大胆的女孩子双手围成喇叭喊过来,“哎——那一群帅哥,你们是哪个分场的?唱的好美啊!”
“一群帅哥?”娃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冲着大伙似问似喜地喃喃了一句。其他人互相望着,挑眉挤眼好不得意。米歌倒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了,神态自若继续走着,任由兄弟们去享受帅哥的称谓。
“妹妹——哥是六分场的。唱的妹妹动心了?”小臭带着坏坏的笑也双手围成喇叭喊回去,“那好啊,哥再来一个更美的”。
那边女孩羞红了脸“嘁”了一声,其他女孩子都推着她吃吃地笑。
“走!”小臭向前一挥手,“到桥上摆道景给她们看”。一群人手插裤袋,更肆意地摆晃着身子耍足派头向桥上走去。走到桥上,每个人按自己认为的最佳姿态摆出造型站在了一起,那可真是一道景啊,两边河堤上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劳动布的衣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