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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杨逸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他站在窗前大吼一声:“清娘,我饿啦!”
清娘就像一只闻到花香的彩蝶,立即翩然而来,见到他一脸阳光的笑,清娘也不禁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跳跃在水面上的点点金光,那样的动人。
她不说话,就那么站在窗前,含笑看着她!
“丫头,傻啦?我饿了!”
“看到杨大哥这样子,我也就放心了,饭菜我已经叫她们备好了,杨大哥是想在书房里用餐吗?”
“你也没吃是不是?”杨逸答非所问。
清娘带着一分矜持低下了头,杨逸在书房呆了一天,见到他那苦思冥想的样子,清娘那里吃得下,又不敢打扰他,便一直在旁边的厢房守着。
“走,吃饭去,以后不许你这样!”
“那也不许杨大哥你这样了!”
“你能和我比吗?你瞧瞧,你这腰细跟豆芽似的,再不吃就折了。”
“呀,杨大哥你别乱摸,这可是院子……
“但是,这是咱们家的院子!”
“那也不行。”
“那哪里才行?”
“杨大哥你坏死了!”
“哈哈哈……
第四卷 第363章 百年大计
清娘从日本整理带回了不少珍本书籍,考虑到杭州的刻印技术最好,杨逸便让李贵一起拿去,每本先印一千册出来。
除了准备各带一册回去献给皇宫馆藏外,其他的杨逸可不打算象上次的《梦溪笔谈》、《晴清笔谈》一样半卖半送了。
这回怎么贵怎么卖!他母亲的,俺和清娘为大宋的经济文化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你们还弹劾我!一个个弹劾我……
再说了,清娘熬了多少夜,才整理出来的珍本,能卖给你们就不错了。
杨逸由于是告病留在杭州,除了和清娘上灵隐寺烧一回香外,就没迈出大门过。这些天也都是闭门谢客,包括陆惜禹、蒙兆年他们来访,杨逸也是在床上装病勉强接见而已。
除了思考一些经济及商税问题,杨逸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和清娘切磋画技,李逸以前也学过画,但成就不高;毕竟在他那个年龄段,为了应付科举考试,大部分时间是用于攻读经史子集,学画只是陶冶情操之举。
而清娘在绘画方面也是一般般,并不出色,俩人拿着前人画作,仔细临摹,每天挥毫泼墨,虽有闭门造车之嫌,但却其乐融融;看着清娘的曼妙身姿、芳兰妍态,杨逸就有着无穷的学习动力。
怎么说来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和清娘一起学画,杨逸感觉还是有不小进步的,若是画背影,他也能把仕女画得婷婷玉立了,只可惜美人不堪回首,一回首就变丑。
“清娘,瞧这样我怕要到一百岁才能画你,说好了,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哦!”杨逸手有些累了,搁下笔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
清娘一身衣裙如兰草青青,而她那俏脸就是草叶上开出的最美的一朵花儿。
“杨大哥,就算人家长命百岁,到时也是满头白发、一脸霜纹了,你画得怎么样又还有什么关系呢?”
“哈!清娘啊!原来你也爱臭美哩!”
清娘发现被她绕进去了,一时大窘,不依地掐他的手臂,娇憨之态尽显着青春的美丽。
杨逸揽过她的香肩柔声说道:“清娘别担心,就算真过了一百年,杨大哥还会记得你现在的样子。”
“可要是这样,人家活不活到一百岁也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因为只有你活到一百岁,我才能活到一百岁。”
“杨大哥……
清娘眼眸不禁浮上一层热雾,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螓首在他怀里了轻轻挪动着。
杨逸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清娘,咱们继续。”
清娘却不动,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放,窗外一缕浮云飘过,为院里带来了一晌春阴,而东厢的碧瓦上,还是阳光明媚,一阴一晴的交错,更增添了一种怡然的清静。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清娘连忙松开他,丫环小艾拿着一把裁剪花叶的剪刀,走到门前轻轻一福道:“大官人,门外有位叫米友仁的公子求见。”
“什么米有人谷有虫的,不是交待过你们吗,我现在是告病休假,外客一律不见。”
“大官人饶罪,婢子也知道啊,只是看门王二说,这位米公子说了,报出他的姓名大官人您一定会接见,婢子这才来通报的。”
“不见……
“杨大哥!”清娘轻唤一声说道,“杨大哥你不是正想学画吗?米公子继承父学,笔墨丹青名闻天下,杨大哥若与之切磋一下,对自己会大有裨益的。”
“清娘,我也不是非要找他切磋才行呀,画院里有的是丹青高手,我虽然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但去向他们求教他们还能推辞不成?”
大宋翰林院专掌艺学供奉之事,下设画院、弈棋院等部门。
杨逸是翰林大学士,但实际上他是学士院的主官,和翰林院其实不是同一个部门;只不过由于唐代学士院自翰林院分出,因此到了宋代习惯上仍称学士院为翰林院。而两院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密切,毕竟大家同出一源嘛,因此杨逸才有此说。
清娘听了他的话,便也没在相劝。
小艾出去后,很快又回来说苏家五郎求见。这下杨逸不好不见了,苏秀字中慧,是苏京三子,在家族中排行老五。今年二十二,比小姑苏晴大一岁。
杨逸去年和十三娘路过润州,到苏家拜访,和这个年龄相仿的老五话颇投机,便也没多作考虑,让小艾把人直接领到书房来。
结果苏家老五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书生,两人一路行来,谈笑风生,见了杨逸,苏家老五才收起笑脸,长身一揖道:“小五拜见姑父大人,打扰姑父大人了。”
这家伙,性格有些大咧咧的,嘴上说打扰,表情可没有打扰了别人的意思,这没经过杨逸同意,就把生人领进来,苏家也只有这家伙做得出来。
杨逸含笑说道:“五郎不必多礼,还不给我介绍一下你这同伴。”
苏秀呵呵一笑,手上的折扇一开一合,潇洒地对身边那书生说道:“元晖兄,还是你自已来吧!”
那书生手上同样拿着一把折扇,还是描金的,他身材修长,相貌英俊,动行之间风度翩翩,只见他神态自若的上前一揖道:“在下米友仁,冒昧来拜访,打扰之处,还望杨学士见谅。”
其实杨逸已经猜到他的是谁,只是没想到他是和苏秀一起来,杨逸前面刚给他闭门羹,苏秀立即就把人带地来,换了别人一定会尴尬,但杨逸是谁?
他只淡淡地答道:“不必客气,既然来了就是客,坐吧,我这身子骨还有些困顿,失礼之处你们多多包涵。”
对方自我介绍时很随意,甚至可以说有些失礼,杨逸自然不会对他表现得太亲切。
米友仁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目光在清娘身上扫过之后,立即落在桌上的一幅仕女图上。
“失礼了!”他向杨逸再一拱手,立即快步走到桌边,对那幅仕女图仔细鉴赏起来,他目光越来越亮,贼亮贼亮,亮得灼灼生辉。
他一边观看还一边轻抚着画纸,嘴里惊叹道:“不曾想今日竟有幸见到吴道子的真迹,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苏秀被他的话吸引,也扑上去仔细观看起来,这两个人被桌上的仕女图迷住,竟仿佛忘了杨逸还站在旁边。
文人之间,若是遇到酷爱的书画,有这样的表现不足为奇,杨逸对此并不在意,他对清娘微微一笑,俩人就悠闲地站在窗边等着。
那米友仁嘴里赞叹不止,对苏秀说道:“此画线条圆润而富有动感,粗细互变恰到妙处,点划之间,时见缺落,有笔不周而意周之妙。所写衣褶,有飘举之势,墨痕中有淡彩,足显意态,画中仕女衣纹飞动,犹如微风吹扬,正是吴带当风也!”
米友仁的点评可谓是正中吴道子人物画的精髓,吴道子擅画道释人物,亦擅画鸟兽、草木、台阁,仕女等;他的人物画通常都是衣带飘然,如微风吹拂,极为传神,后人将他的这种画法谓之为“吴带当风”或称“吴装”。
这幅吴道子的真迹是杨逸从苏东坡那里抢来的,真是抢,绝不夸张,虽然给了一万贯,但老苏根本不领这个情;为了清娘,杨逸不管老苏如何咋呼,凭着年轻力壮硬是抢了回来,后来派人给老苏送钱去,还差点被老苏扔出来,还好那么多钱他扔不动。
杨逸要学画,而且要主是学人物画,临摹吴道子再好不过,清娘撑着油纸伞站在断桥上的画面,同样是衣袂飘飘,如临风仙子,将来若能得吴道子两分精髓,也就足够了。
物以类聚,苏家老五也是酷爱书画之人,或许正因此才和米友仁成为朋友吧!米友仁是米芾长子,米芾天资高迈、人物萧散,好洁成癖。被服效唐人,多蓄奇石、书画自成一家,精于鉴别;善诗,工书法,擅篆、隶、楷、行、草等书体,长于临摹古法,达到乱真程度。
米友仁自小受乃父熏陶,加上本身在书画上也确实有天赋,少年而成名,倍有世人推崇。
杨逸对他早有耳闻,据说黄庭坚非常喜欢他,因他小叫寅哥,黄庭坚戏称他为虎儿,并赠古印有诗:“我有元晖古印章,印劜蝗逃胫罾伞;⒍柿δ芸付Γ套衷图贪⒄隆!
前两年米芾知涟水军,去年调到常州,米友仁随父学,侍奉于侧,和苏家老五认识也就不奇怪了。
这种少年成名的人物,难免有些傲气,因此他刚才在向杨逸作自我介绍时,用“在下米友仁”这样的口气,显然是把杨逸当成平辈看待。
实际上以杨逸现在的名声和官品,他这样的自我介绍是很失礼的。
俩人对那幅仕女图整整审视了将近两盏茶功夫,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来上道歉。
杨逸无所谓地答道:“你们好书画,有此表现情有可原,你们大概是不知道,当初我可是硬抢,才从苏大学士手中把这画抢来的,比你们可过分多了,哈哈哈!”
米友仁深深一揖,满带期盼地说道:“吴道子真迹如今已难得一见,杨学士可否将此画借与在下两日,好让在下细细临摹领会一番。”
“不行!”
“一天!”
“一个时辰也不行。”
第四卷 第364章 巧取豪夺
文人之间互借书画很平常,你来我往,共同研讨,有利于提高大家的水平,米友仁向杨逸讨要仕女图临摹学习,可以理解。
米友仁虽然没有出仕,然其已是天下名士,象原来陈瓘求见章惇,章惇身为首相,照样得停船接待。
杨逸如此生硬的拒绝米友仁,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清娘在旁边看得都有些过意不去,只是不好插嘴而已。
苏家老五见杨逸与米友仁之间说僵了,连忙打哈哈道:“元晖兄,你没听到刚才我姑父大人说吗?这仕女图是他从苏大学士手上硬抢来的,可见有多喜爱,元晖兄一来就看上这幅仕女图,我姑父想来是担心元晖兄借而不还啊!哈哈哈……
“岂敢,岂敢,若是杨大学士能借我观摹两日,在下感激不尽,到时一定完璧归赵。”米友仁目光还在那幅仕女图上流连,神态依依不舍。
“抱歉,我也正在临摹此画,着实不方便借出。”
米友仁不死心地说道:“要不这样,在下藏有一幅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拿来与杨大学士交换如何?”
米友仁大有死缠烂打之势,他以笔墨丹青名传天下,见到画圣的真迹岂甘心就此放过,杨逸听过不少他的事迹;传说有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