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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香蕉、菠萝、芒果你提前些采收,运到中原时刚好成熟,龙眼可以晒成干,罗汉果更不用说,总之只要多想办法,总能嫌到钱。京畿一带嫁接技术已经很成熟,我提到的这些水果,大多也都是可以嫁接的,你派人到京畿学习嫁接技术,然后回来传授给当地百姓,就可以大大提高产量品质。马知州啊,不能老盯着南珠这些珍奇异宝,这些东西只会苦了珠民,对地方民生起不了什么促进作用。岭南特产丰富,现在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马知州只要用心去做,本官敢说在岭南绝对比江南这些地方容易出政绩。抛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些大道理不说,马知州有了政绩,本官第一个给马知州请功讨赏,到时朝廷总不会亏待了马知州啊!”
前面一番大道理不重要,听到杨逸愿意为他报功请赏这一句,马应芳心中一动,喜不自禁地连连道谢,并再三保证定要干出一番政绩来,绝不辜负杨逸的厚爱。
杨逸不否则自己有拉拢他的意思,这方面他从未放弃过努力,但有一点,你必须扶得上墙才行。
拉拢那些庸才再多又有何用,马应芳能不能入得了他眼界,这得拿政绩来说话。
第四卷 第440章 辽主驾崩
杨逸本来还要在岭南多逗留些日子,职方馆突然来的一个消息,让他不得不将岭南事务托给了程节,匆匆返京。
临行时,黄庭坚也赶来相送了,现在他大概明白杨逸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这个“在押犯”带在身边了。
现在他已经因战功,权广南西路学事司勾当公事,主管广西教育事务。
他这份战功是怎么来的,或许只有杨逸知道,但杨逸没说,他只好闷在心里。
“正所谓闻其风,汲其流;一地的学风是否兴盛,往往取决于此地有没有大师。但愿广西万千学子,将来都能受益于先生。”
杨逸抛下这句话,跃马北去,大道上烟尘渐起。
黄庭坚站在长亭中目送铁蹄渐远,心里感慨万端,自从桂州开始随军,虽每日见面,但杨逸极少和他交淡,仿佛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面对他的谴责,杨逸也是一笑置之,懒得计较。
随军这么久,黄庭坚前后加起来就做了三件事,写了一篇祭文,两份军报,其中一份还酷似家书。
可以说,俩人的交情淡得象白开水一样。
但此刻望着滚滚北去的烟尘,黄庭坚心中却油然想起了李白的两句诗: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杨逸率着包毅的一将人马,经邕州、宾州,一路向北。
从长沙到钦州的这段直道已经分段开工,路上不时听到轰隆的爆炸声,那是看押越军俘虏的宋军在用火药炸开山石,拓宽路面。
朝廷对火药的管制非常严密,需要爆破时,只能让军方来,即便是地主官吏也无权调用火药。
这次朝廷一共从荆湖、福建等地调来四万五千兵力,加上原来广西有两万多,计七千人,要负责广西及安南两路的防务。
鉴于两地都是战乱方平,又要用大量战俘修路,七万兵力不免有些单薄,朝廷便给邕州的二千五百人马装备了燧发枪;并且海东山的六艘军舰也暂时留在钦州港。
除了战俘外,各个少数部族还在大量青壮赶来修路,当地官员将他们每百人编为一组,然后划定地段让他们各自负责,每人每天一百二十文工钱,总体而言,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纯朴的,得了高薪,大家都很卖力,那种故意偷懒的人不算多。
另外还有一部分承包给了商人,全部由他们先投资,建成后由朝廷派员验收合格后再付钱。李南通就包下了不少工程,不过他不铺路,而是专门承包桥梁工程,杨逸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识,桥梁技术含量高,这利润自然也就大。
如何保证工程质量关键看验收,这个将来定是要狠下功夫的。
杨逸一路北行,和来时几十里不见人烟的情景不同,现在从钦州到桂州这一路上,处处人声沸腾,以至于他不得不派人提前开路,速度才得以加快。
杨逸一行回到东京时,已经是九月,太届隆重的献俘仪式早已举行过,朝廷的封赏也已下来:
杨逸晋为宁国公,另在兴国坊赐宅一座。
以杨逸屡次积累的大功,便是封个郡王也不为过;大宋异姓王并不少见,但有一点,一旦封王,基本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终结了,从此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所在杨逸目前是不可能封王的,刘清菁不愿意,章惇不愿意,苏颂、李清臣更不愿意;问题是有大功不能不赏,杨逸不能赏,那就只有赏他家人了,铁蛋衙内未满三岁,便得了个七品官,小家伙从此也可去安定坊粮禄院领薪俸了。
除此之外,财物方面更是赐下黄金万两,玉石、珍宝、锦缎无数。杨逸一一笑纳了,甚至还嫌少。
名望到了他这个程度,不贪财、不好色反而不行,你不贪财不好色世人就会产生疑虑,你名望比皇帝还高你想干什么?
虽然他和刘清菁有那层关系在,但若是世人纷纷攻奸说他是王莽,这总是件头疼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杨逸要把李乾德那两个妃子,还有一个公主弄到自己床上,如今还收入杨府的原因所在。
这回真不是他见不得漂亮的女人,他的女人还少吗?从太后到女皇,从公主到花魁,而且如果他想要,倾国倾城的美人一抱一大把,收交趾两个妃子和一公主,主要还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过于高洁,太过完美。
杨逸这回是闷声发大财,他故意没将自己的行程通报朝廷,悄悄的进京,打锣的不要。
交完了帅印,朝中大部分官员才知道这位爷回来了。
皇城里,宁国公逢人先笑,热情招呼,仿佛立大功的是人家一样。这副做派赢得大家一致好评,都说他胜而不骄,居功不自傲,是三好大学士。
杨逸在众人赞叹声中,窜进了尚书省首相签押房。
“章老头,你不会以为我战死沙场了吧?”
杨逸进门将官帽一脱,脸上那副老好人的笑容顿时没了,换上一付怒气冲冠的狠厉模样。
章惇抬头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你这样偃旗息鼓的进京,该不是偷偷摸摸袭击他国京城惯了,忘了这儿是大宋东京吧?”
杨逸不为所动,寒声说道:“章老头你少来这一套,别以给我扣个模棱两可的罪名,我就悚你了?说!你让人到处宣传我能呼风唤雨,招雷引电,你居心何在?”
“你私自将李乾德两个妃子一个公主收进府中,这又算怎么回事?”
“这还不是被你逼的!我都能呼风唤雨了,再不收两个女人,别人指不定真以为我要得道成仙了呢!”
“哈哈哈!少找这些借口,你贪花恋色,掠人妻女,若非本相帮你遮挡着,你还想这么好过?”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喽?”
“不用客气,想喝茶就自己倒吧,从岭南大老远回京,挺不容易的。”
杨逸不禁细细打量章惇一翻,很怀疑坐在对面的是不是章惇,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像章扒皮的风格啊?
章惇见他真的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来,说实话,现在虽然忙,但大宋蒸蒸日上,去年才灭西夏,今年弹指间又灭了交趾,了却了这两个心腹大患;想起这些,章惇确实很舒心,整个人精神焕发了不少,和杨逸这个忘年之交开几句玩笑也就可以理解了。
杨逸倒完茶,坐到他的桌案前,随手拿起桌上的文牍奏章翻看着,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章老头,派员前去吊唁了吧?谁去的?”
章惇也是一边批阅着公文,一边答道:“礼部尚书杨畏去的!”
杨逸轻轻一蹙眉头,礼部尚书前去,这规格倒是够高的,但杨畏这个人对军事不怎么熟悉,这次辽主耶律洪基驾崩,很可能引起辽国政局剧烈动荡。
加上阻卜部不断压迫,兵锋已经逼近上京城了,这个时候耶律洪基驾崩,对辽国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耶律延禧还太年轻,而且在原来的历史上,无论是军是政,他都弄得半蓝不绿,并不是那种雄才大略的英主,辽国内部派系林立,在阻卜部步步紧逼之下,耶律延禧能不能挑起这副重担就更值得怀疑了。
一旦辽国出现大变,这万里迢迢,职方馆的消息再快也要十天八天才能传回东京,这时候对大宋来说,有一个能审时夺势,准确审判军情变化、及时制定应变方案的人在上京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大宋虽无兵临上京,但凭着大宋现在的威势和影响力,根据形势在契丹和阻卜部之间做一些调停还是可能的,相信现在没有人敢漠视大宋的态度,包括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国在内。
章惇放下文牍问道:“这前去吊唁的人选,本来倒是任之最为合适,只是当时你还在岭南,杨畏虽未接触军事,但机变能力不差,让他出使上京是太后的意思,政事堂会议上各人也没有异议,难不成任之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倒也说不上哪里不妥,我只是觉得章经略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章楶能文能武,战略眼光独到,而且是个玩阴谋诡计的老鸟,杨逸认为在辽国极有可出现大变之时,章楶无疑才是出使上京的最佳人选。
经杨逸提起,章惇也不禁蹙起眉来,当时还真没想到章楶,皆因章楶还远在河套兴州,朝廷派遣使者向来从京中调派惯了,当时谁也没往地方官员身上考虑,细想来,还真是章楶最适合呢。
现在木已成舟,再想改已来不及,也只能寄望杨畏能胜此重任了,章惇转而说道:“任之认为,河北河东的防务可要作些变动?”
杨逸摇摇头说道:“章相公想必已经有腹案,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我认为北面防务现在动作还不适应过大,只须加大燧发枪的列装就行,若此时调动大军,反而会让契丹产生疑虑,毕竟我朝与阻卜部曾一起夹击过西夏,关系密切,一旦契丹疑神疑鬼,必定会加快瓦解,这对我朝极为不利。”
现在大宋治理黄河的同时,又在岭南大搞一港两道的建设,加上安南之地还不算稳定,若是再在北面开战,只怕顾此失彼,出现不可预测的纰漏。
所在北边最好能再拖一两年,甚至三五年,对大宋才最为有利。
章惇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谈此事。
第四卷 第441章 闺房之乐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静静的轩窗外,一轮钩月挂在东厢上,淡淡地反射着琉璃瓦面的清霜,楼下偶尔还会传来丫环们的轻声细语,以及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让整个后院显得更加安详静谧。
小楼里,夜风吹进窗来,轻拂着房中的帷幔。
十三娘娇啼方罢,浑身瘫软地腻在杨逸怀里,发脚额头已经被香汗浸得微微湿润,微微开启着的小嘴里还带着细细的娇喘。
杨逸怕她染上风寒,拿过一块锦帕帮她把细汗擦干,然后扯过薄衾盖住她那无限动人的娇躯。
“娘子越发清减了,这可不行,明日官人我拿药膳给你补补。”杨逸搂着十三娘,怜惜地说道。
十三娘却不领情,伸手在他腰间扭了一下,轻嗔道:“还不是官人害的,官人成天奔波在外,妾身患了相思病,吃什么也没用。”
和杨逸单独在一起时,十三娘向来没什么大妇的样子,纯粹一个小女人,不时会撒些小娇儿!
杨逸将她搂得更紧些,轻抚着她的粉背纤腰笑道:“有嘛?为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