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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显得很低落,开拔的速度也因此变得很慢。
阻卜部叛军没找着也就罢了,如今敌烈部也反了,还切断了辽军的粮道。
估计这两天就要断粮了。
郑王耶律淳被贬为彰圣军节度副使,据说是他包庇乌刺马里的原故。
听说乌刺马里正在率军攻打上京城,各个部族纷纷反叛……
辽军之中谣言四起,人心惶然,三十万大军绵延近百里,大部分士卒是没能看到事情经过的,只能听别人说道;谣言这种东西,经过一百个人的嘴,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说法,其可怕程度绝不亚于洪水猛兽,所以各国军中向来定有这样的军规:凡散布谣言者,斩。
然而再严的军规,也不可能阻止谣言的传播,现在的辽军就被这样的那样的谣言困扰,弄得军心不稳。
趁你病,要你命。
长辖底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辽军刚开拔,大军的东北角便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一面张扬的狼旗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是一片灰色的洪流,反射着寒光的马刀……
辽将萧山所部正好处在东北角,见手下士卒惶然欲逃,他连斩了数人,厉声大喝,指令各级将领组织抵抗阵型。
但来敌的速度太快了,当先一将身穿白甲,四十多岁,乃女真各部首领盈歌,他身边还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勇将,名叫完颜阿骨打,乃盈歌侄子。
女真完颜部去年便加入长辖底的叛军,但女真兵力不多,只有两千来人,盈歌一直没有得到长辖底的重用,直到长辖底在上京城下损失了两员大将,盈歌才逐渐成为长辖底的左膀右臂。
此次他受长辖底之命,与侄子阿骨打率一万五千人马,自东北方向首先发动攻击。
萧山的防御阵型还没有完全摆开,盈歌的大军已经如同闪电一般,悍烈地击入辽军大阵。
萧山所部就像被巨石砸落的湖面,千军万马被冲击得向四周翻腾不息,辽阔的草原上,顿时杀声如潮,金戈铁马往来冲杀,刀光耀日生寒,血光暴酒如雨……
完颜阿骨打正值壮年,一向本就勇猛,此刻更是一马当先,狂暴的冲入辽军阵中;手上的马刀左劈右砍,手下难逢一合之将,一蓬蓬溅起的鲜血,让他杀性完全被激了出来,不停地厉吼着挥刀。
而他也绝非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从一早就锁定萧山这位主将,此刻正一路狂砍着冲过去,他就像一支锐利的枪头,带着身后的大军凶猛地把辽军的阵型犁开,直取萧山。
萧山为挫敌之锋,带着亲卫纵马迎击来上。
“射死他!射死他!”,千军万马鏖战之中萧山扬刀疾呼,身边的亲卫顿时弓开满月,朝完颜阿骨打猛射。
完颜阿骨打左臂举起圆盾,右臂挥刀,硬是将射向他的箭矢都砍落;他满身是血的咆哮着,有如狼嚎虎啸,不等萧山的亲卫再放第二箭,已经纵马飞冲上去,萧山被他凌厉的煞气惊得心中阵阵发凉,几个迎击上去的亲卫被阿骨打一刀一个,其中一个甚至是被拦腰斩断,绿花花的肠子和着鲜血流了一地。
“杀!”
完颜阿骨打再次暴喝,手上的马刀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萧山斩下,萧山也狂吼一声,挥刀来挡,“锵!”的一声,萧山手臂一麻,马刀被砍得脱手飞去。
“受死吧!”完颜阿骨打挥刀如练,噗的一声,萧山的头颅顿时冲天飞起,无头的尸体热血狂喷如泉,轰然倒地。
完颜阿骨打一把接住萧山的头颅,举在手上桀桀狂笑,那怕人模样如魔王一般,让人不敢仰视;萧山所部见主将被斩,顿时大溃,形势一发不可收拾,就像草原上铺天盖地的绵羊,在逃避着狼群的猎杀。
完颜阿骨打率军在后面狂追猛杀,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二三十里外,耶律延禧御辇这边接报后军遇袭的消息,刚刚调派大军前去增援,另一面妖异的狼旗,又出现在了东面的丘陵之上。
没错,来的就是长辖底,他让盈歌和完颜打骨打率一万五千人从后军杀入,本意是为了吸引辽军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手锏,是他亲自率领的四万五千人马。
奔腾的铁骑如同滔天的洪流,向耶律延禧的御辇席卷而去。
第五卷 第544章 杨氏嫡系军团
现在朝廷不得不向沙州增军,造成这种困局,这份责任自然得由杨逸来承担,朝堂上弹劾杨逸正热闹,突然德州送来一份请功奏表。
沈清直在奏疏上明确表示,因为杨逸到德州改进了施工方法,治河工程至少可以比原来预测的提前一个半月完工。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朝廷至少可以节省五百万两银子。
这意味着大宋可以提前一个半月,把大部分精力从治河工程上解脱出来。
这意味着……
不好数,总之,一直以来被这个浩大的工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大宋,可以提前松口气了。
一个半月,若是别的时候,也许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大宋四周处处冒火,能提前一个月半解开套在脖子上的枷锁,对眼下的大宋而言,意义非同寻常。
杨逸在德州,每天亲自下河,弄得一身泥污,而且确实是他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份功劳谁也瞒不了他的。
弹劾杨逸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许多,不错,杨逸提议在西域开战,就算是错了,但凭他所建立的功劳,还不足以相抵吗?
杨逸不会就此而倒,以杨逸强悍的性格,那么现在谁叫嚣得最利害,将来就极有可能要承受杨逸雷霆般的反击。
君不见,当初的御使中丞黄履等人,如今安在?
被杨逸干掉的敌人不计其数,曾经的盟友也不少,曾布、黄履、刘拯、丘重岳等等,哪个曾经不是威风八面的人物,结果如何?
还是悠着点好啊!
杨家的田庄里,成片的葡萄都抽出了新叶,绿油油一片,笼罩在迷蒙的春雨里,杨逸坐在檐下,品尝着琴操亲手调制的银耳燕窝汤。
“琴儿,你这手艺越发精湛了,好喝。”
“杨郎喜欢就好,奴奴再给你盛一碗来。”
琴操一袭淡紫色春衫,疏淡如菊,人既美得出尘,又有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清雅,和她对坐,莫名的就能给人产生一种安宁的感觉。
“琴儿怎么不喝,来,把你这半碗先喝了再说。”杨逸说着拿起她放在矮桌上的半碗砀,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琴操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享受着他细细的体贴。
喝了两口之后,她忍不住问道:“杨郎,今日马大人来,奴奴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谈话,杨郎,如今朝廷很多人弹劾你是吗?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前两天是不少,但今天少了很多,琴儿不必过于担心,管他八面风来,我自巍然不动,至多一个多月,治河工程便能完工了。”
“这和别人弹劾杨郎有什么关系?”
“琴儿乖,先把汤喝完,我再和你细说,不然汤凉了就不好了。”
琴操宛然一笑,乖乖地、幸福地喝下他喂来的汤,结果才又喝两口,她就突然捂着胸口,转头向一边干呕起来。
杨逸可不是初哥了,微微一愣之后,立即喜色满脸地说道:“琴儿,快,我来瞧瞧。”
琴操见他不忧反喜,拿过她的脉搏便号起来,突然也回过味来,她不敢笑,反而紧张兮兮的望着个郎,脸上尽是患得患失的神情,丝毫没了往日的恬淡清雅。
“恭喜琴儿,哈哈哈……
“啊!”琴操忍不住高呼一声,一下子扑进杨逸怀里,又哭又笑,几年所承受的压抑,仿佛要在一瞬间全部发泄出来。
杨逸根本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个不防,一下子竟被她扑倒在地;琴操犹自不觉,整个人处在一种失控的状态,哭着,笑着,双手无意识地捶打着杨逸的胸膛,甚至还用力咬了他一口。
天啊!若非亲身经历,打死杨逸也不相信平日恬淡如菊的琴操,会暴发出这样惊人的“惊人”来,太惊人了这是!
杨逸上面被咬,下面又压在一根凳脚上,苦也!
“哎哟,琴儿,你再不起来,为夫就要牺牲了,听说母螳螂那个啥之后,会把公螳螂吃掉,琴儿不会是母……哟……是会母螳螂转世吧,瞧你这腰细的跟螳螂似的,像,真像……
杨大学士还能胡天海地的瞎扯,说明离牺牲还很远。
琴操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抹着脸上的泪水,正要爬起来。
身后便传来了清娘的声音:“咦,琴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杨大哥,一定又是你使坏吧。”
杨逸闻之几乎气绝,我成天下第一号大坏蛋了我。
不过回头想想,似乎也有那么点因果关系,也不能说清娘说的完全没有道理。
若不是自己“坏”在先,琴操就不会怀孕,她不怀孕,就不会情绪失控,从而也就不会把自己扑倒,好吧,清娘什么都是对的。
琴操满脸羞红的爬起来,带着歉意望了个郎一眼,然后对清娘解释道:“清娘,不关你杨大哥的事,是我……
“琴儿,打住,什么叫不关我的事?难道我不是孩子他爹吗?既然是,怎么说不关我的事呢?”
“杨郎,你……琴操羞得直跺脚。
清娘冰雪聪明儿,听了杨逸的话,便明白了个大概,不由得惊喜地扑上去,一把搂住琴操追问道:“琴姐姐有喜了是吗?有喜了是吗?”
琴操含羞点了点头,清娘高兴得正要……啊!”
“别叫,你这丫头,少一惊一乍的,吓着了你琴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杨逸搂着她那如隔户杨柳弱袅袅的小蛮腰儿,那绵软的感觉触手温润,她已经婷婷十六七,身子已完全长开,鼓腾腾的双峰压在杨逸的胸膛上,软绵绵的,香腻腻的,引人无限遐想。
清娘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拥抱,说来她那酥胸长得如此丰盈,形态如此美好,少不了杨逸经常“抚慰”的功劳。
她反搂着杨逸的脖子笑道:“杨大哥,你又要当爹了,嘻嘻。”
“那你想不想当娘?”
“想。”
“哈哈哈……
“呀,杨大哥坏死了,坏死了。”清娘被他诈出真话,回过味来顿时娇嗔不已,一双粉拳乱捶打着他。
“好了,清娘,你琴姐姐有孕在身,咱们快扶她进屋歇着才是正理。”
“嗯嗯。”清娘正好找到台阶下,连忙去扶一脸笑意正看着他们的琴操。
“哈哈哈哈……们弹劾吧,你弹劾你们的,老子潜心发展自己的嫡系,正所谓上阵父子兵,还有比儿子更嫡的嫡系吗?老子要发展出一个民族来,到时岂不就天下无敌了,哈哈哈……
琴操和清娘正往屋里去,突然听到身后这通嚣张的狂言,俩人脚下都不由得一趔趄,几乎要摔倒在地……
第五卷 第545章 瞬息万变
王显,字仲明,相貌清癯,长髯飘然,今年刚好五十岁,熙宁元年恩科榜眼,河阳人氏。
黄履被贬谪不久,王显便接任了御使中丞一职,成了御使台的主官。
唐朝主要还是世家政治,到了大宋,由于世家的没落及科举制度的完善,正式步入了文官政治时代,御使台的作用也就显得更加突出;因其有风闻奏事之权,上可弹劾宰相,下可纠察百官,在大宋向来可用“呼风唤雨”来形容,俨然成了“刚直不阿”的代名词,往大宋皇帝脸上喷口水的,大都是他们这些言官。
然而,自绍圣元年以来,御使台便有些暗然失色,皆因章惇、杨逸这些人太强悍了,其铁腕手段使得御使台的言官都噤若寒蝉,再没有以前那种指点江山的快意。
王显自从接任御使中丞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