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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玉臂粉腿缠在杨逸身上,很难想象这个诗画般的人儿,会有这样的睡姿。
想起昨夜作弄她的情景,杨逸又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来,昨宵良辰美景,每当少女快要攀上云端之时,他便慢下来,让少女吟诗。
清娘正当悬在半空之时,只得依他吟了,“昨夜风狂雨骤……在婉转的吟诵声中夹杂着醉人的娇啼,让人如闻仙音雅乐,着实是销人魂蚀人骨……
杨逸将目光从晨光初透的轩窗外收回,看到少女一抹圆润的香肩露在外面,这深秋的清晨,天气有些寒凉,杨逸连忙扯过罗衾帮她盖上,结果少女顺势轻轻翻转了一下身体,玉臂向下一压,反而让她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
那对形状动人的椒乳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雪白的肌肤如同透明一般,令人几乎移不开目光。
她的小蛮腰真的好纤细,摆动起来时仿佛杨柳的枝条般柔弱,配上这对盈盈椒乳,身体的曲线被勾勒得美不胜收。
微微的凉意让少女悠悠醒来,刚睁开双眼,就发觉自己胸前有一双大手在轻轻抚动,羞得她不由得轻呼了一声:“杨大哥……
“清娘,累了吧,乖乖听话,再睡一会儿吧。”
“你……家不睡了,你快放手。”
“昨夜风狂雨骤,浓睡不消残酒……
“呀,你还说,你还说,不许你说!”清娘羞得象只受惊的兔子,直往他怀里钻,昨夜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让她不由得浑身发烫,在那个时候,被他逼着吟诗,这羞人的事儿只怕是下辈子也忘不了了。
杨逸见她窘迫难挡,不忍心再逗她,轻抚着她的粉背说道:“清娘放心吧,这事儿杨大哥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以后你得答应我,还吟诗给我听。”
“才不呢,羞死人了,杨大哥坏死了。”清娘将自己捂在罗衾下,说话瓮声瓮气的,杨逸能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烫,仿佛一支燃烧的红烛。
“清娘,你知道吗,其实夫妻床第之间需要一些情趣,这样才更……
“我不听,我不听……
杨逸嘿嘿一笑,轻抚着她不再说话,俩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杨逸才抱她起来穿衣梳妆。
清娘碧玉新破瓜,行动难免有些不便,杨逸将她抱到妆台前,体贴地为她梳起妆来,惊鹄髻、坠马髻什么的他不会梳,但梳个马尾扎是难不倒杨大官人的。
清娘见他又梳这个,今个儿却是不答应了,娇态微嗔地说道:“杨大哥,今天可不许梳成这样了,你要帮人家梳一个同心髻才行。”
“可我不会梳同心髻啊。”杨逸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清娘展颜一笑道:“那你就学嘛,你来梳,我教你怎么做。”
“好吧,宝贝儿您说说这第一步该怎么办。”
清娘甜甜地说道:“其实同心髻很简单呀,你先把人家的头发梳顺了,然后全部拢到头顶,绾成一个圆形发髻就可以了,不过……
清娘说来轻巧,但杨逸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另一回事,长长的青丝要拢到头顶不难,但要绾成圆髻却是个精细活,弄不圆还叫同心髻吗?
光是这一步杨逸就有些手忙脚乱了,只听清娘还有‘不过’在后头,不禁停下手,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不过什么?”
清娘见百万军前也敢横刀立马的杨大哥竟被一个同心髻难住,忍不住嘻嘻笑了几声,一时春花尽妍,明媚不可芳物。
“杨大哥你听好了,除了要梳圆髻外,今天你还要另外在两则各垂下一缕发绺,一指粗细,作流苏状垂至两肩,然后各打一个小的同心结,嗯,就这样了,杨大哥快梳。”
“哎呀呀,清娘,这不对啊,头上一个大的同心髻,两肩再垂下两个小的同心结,这不成三颗心了嘛,这三心二意的怎么成?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杨逸好似一个老深究在品评学生的课业,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托着右手的肘部,右手竖起一根食指一晃一晃的。
“杨大哥你净胡说,什么三心二意,上面一个同心髻,下面两个是同心结,髻跟结能一样吗?上面的髻代表一心一意,下面两个结代表心心相印,明白了吗,快梳啦,不许再胡说。”
满满的幸福感让清娘不觉间尽露少女娇憨之态,同时又带着一分新承雨露所特有的动人韵致,唇不点而红,媚不画而翠,眼波中带着盈盈的春色,双颊的梨涡隐现便如芍药含烟。
“好吧清娘,今天杨大哥若不能把这同心髻梳好,我就不下这妆楼。”
“那可不行,你不下楼人家还得下呢,快梳啦。”
“哦哦,娘子请耐心稍等片刻,小生这就动手。”
杨逸说干就干,步骤很简单,关键之处就是怎么把发髻弄圆,他一次次地把清娘的青丝盘起,又一次次地打散重试,不厌其烦地尝试着,完善着,努力把这个发髻梳得完美无缺。
清娘一边轻声指点,一边看着他,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微笑。
有些事很细小,但要看为谁做,若是为心爱的人,哪怕再小的事也会变得很有意义,至少杨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足足花了一炷香时间,杨逸才停下手来,象工艺师审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一样审视着清娘头上的同心髻,觉得满意之后,才将玉钗、金钿、步摇一一插上。
漂亮的头钗钿插好之后,杨逸接着帮她描眉,这事难度不大,杨逸以前经常帮清娘画眉,已是轻车驾熟,一边细画娥眉,一边轻吟道:
紫陌沉沉青琐脆。
雪泻京华,千里飞红坠。
春到长城寒未退,东风窣地芳菲睡。
落日飞霞融镜水,晚起梳头,
慵手描眉翠。
妆罢游鱼飞雁醉,江山谁与争明媚?
清娘本就人美人诗,再经这翻细心妆扮,镜中少女婉丽清扬,温润如玉,恍若芍药笼烟、梨花润雨,岂不真个能令游鱼飞雁迷醉?
清娘听着这诗,看着这有着不同寻常意义的同心髻,一时竟是痴了。
第七卷 第670章 将相和?
杨逸坐着马车,来到首相府门前,曾经他是这里的常客,但今天,望着巍峨的大门,杨逸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不知为什么,杨逸恍惚间又想起了绍圣元年,那个飘着杏花春雨的清晨,欸乃一声,一条不大的船悄然离开了杭州的码头,驶入迷蒙的细雨中,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船尾的荡开的那串清波;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条船会将大宋带向何方,会带给大宋一段温和如水的澹澹风情?或是,象那只蝴蝶翅膀扇出的一缕气流,在不断的放大中,最终带给大宋一场滔天巨浪?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后者了。
这些年来,在每一场风暴中,杨逸一直是和章惇站在一起,俩人仿佛从未下船过,一直同舟共济。
但当风暴过去了,一起同舟共济过的人是否就要分道扬镳了呢?
从文昌元年杨逸决定竖起自己的山头开始,似乎与章惇分道扬镳就已不可避免。
而俩人真正出现分歧是在去年是否对黑汗开战的事情上,那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不过是观点不同而已。
其实直到现在,章惇也没有故意拖过杨逸后腿、或故意为难他过,但彼此之间多了一份隔膜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次杨逸班师回朝,赵捷绕开众臣,自己出城迎接,这实际上等于是太后绕开了朝中大臣,选择了支持杨逸,作为首相的章惇,说心里没有一丝不快那是不可能的。
紧接着杨逸剑履上殿,挟大功而逼满朝官员,太后还是选择了支持杨逸,三十多名官员说是外放,其实就是贬谪,而空出来的这些位置,大半落到了杨逸一系官员手中。
随杨逸出征的那批官员有能力,有功劳,朝廷根本没理由阻止他们的升迁。
实际上杨逸剑履上殿,绝非只是出一时之气,他根本就是要清空位置,让他这一系的官员来顶上。
一次剑履上殿,使得杨逸在朝堂上的势力已不下于章惇,加上他爵受太傅,又是帝师,可以说在朝堂上已隐隐压章惇一头。
随着双方位置的掉换,俩人还可能象以前一样合作无间吗?
章惇的宴席是设下了,但俩人这场聚会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杨逸没有象以前一样,当这儿当自己家似的,来了就直接往里闯,而是按正常程序递上了自己的名贴,很快,章惇就亲自迎出了大门来,从俩人的这些举动中,也清晰地反映出了中间的那道隔膜。
杨逸上前,含笑一揖说道:“杨逸率军出征,幸有章相公在京鼎力支持,便军资不缺,粮草充足,方有今日之大胜,章相公劳苦功高,实非他人之所能及,论及之些我心中实在惭愧。”
章惇稍稍顿了一下,才说道:“任之不必客气,舍下已备下水酒,难得任之还肯赏脸登门,老夫是三生有幸啊,任之请。”
“章相公请。”
章惇虽然仍以杨逸的字相称,但口气还是明显的生分了许多,俩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进府而去。
宴席设在正堂西侧的花厅之中,美酒佳肴极为丰盛,除了章惇与杨逸之外,还有章瑶也侍候在厅中,令杨逸意外的是,章惇竟然把宜露坊的苏鸣佩给请来了。
富贵人家宴客时,请歌舞妓来活跃气氛,装点宴席是普遍现象,但京中有谁不知道杨逸和苏鸣佩关系不同寻常呢,章惇将她请来,是否有其它用意在内,就很耐人寻味了。
苏鸣佩梳着俏皮的坠马髻,身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令口对襟上衣,配一条葱白底绣红梅花八幅湘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姿较以前越发绰约了。
杨逸含笑和她打过招呼,便举杯对章惇说道:“我先借花献佛,敬章相公一杯,章相公请。”
章惇淡然一笑,举杯与他共饮之后,对苏鸣佩说道:“老夫听说鸣佩姑娘一向只唱杨李二人诗词,老夫今天有耳福了,就请鸣佩姑娘唱一曲宁国公在环州时所作的《破阵子》如何?”
苏鸣佩盈盈一拜,婉声答道:“章相公但有所命,奴家岂敢不从,只望奴家这陋质俗音,莫污了章相公尊耳,奴家就倍加庆幸了。”
杨逸含笑不语,一边与章惇畅饮,一边看鸣佩带来的乐师调琴鼓瑟,然后苏鸣佩就在乐曲声中,翩跹起舞,扬首作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弹剑笑此生。
苏鸣佩歌罢,章惇慨然叹道:“好个了却君王天下事,弹剑笑此生。任之好豪情,真性情,数年来南征北战,战功彪柄,为大宋开疆拓土难计其数;如今放眼四海,已无一国足以与我大宋匹敌,四夷皆已俯首称臣,岂不正是了却了当初任之的宏志伟愿。”
章惇刚点这一曲《破阵子》时,杨逸便料到他别有用意,听了他这话,杨逸暗道果然来了。
章惇这段话极为耐人寻味,按常理,替君王了却天下事后,也就应该退隐了。
杨逸班师回朝之后,实在是太强势了,加上刘太后孤儿寡母的,谁又不担心他也来个黄袍加身呢?章惇有这样的顾虑一点也不奇怪。
杨逸哈哈一笑道:“章相公谬赞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军事只是皮毛,政治才是骨肉,皮毛虽重要,但若无骨肉,皮毛焉附?而论为政治世,谁能望章相公项背?大宋有今日繁华盛世,章相公当居首功啊。”
旁边侍候的章瑶和苏鸣佩听了二人的对答,都不禁暗惊。
杨逸与章惇这翻答对锋芒不露,但却隐含杀伐之声:章惇问,如今了却君王天下事了,你杨逸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