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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想让谁来招呼他们?”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杨逸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再次伸头出车外,对侍卫吩咐道:“拿我的名贴,把京中上些档次的青楼头牌姑娘都请到宜露坊来。”
随行的侍卫听了硬是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老天爷啊,京城的青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上些档次的至少也有几百家吧,这一次请几百头牌姑娘到宜露访来……啊,除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杨大学士、宁国公,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不光他们愣住了,就连车内的苏鸣佩听了,也是呆若木鸡,这位爷啊,算不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杨逸见车外的侍卫愣着没动,不由得斥道:“没听到本国公的话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亮出的我名号,哪家的老鸨敢不放人,就让她卷好铺盖准备滚出东京吧!”
第七卷 第672章 三千美娇娘
东京城某家报馆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报馆主编仿佛奸情败露,被人放狗狂追一般,衣衫不整的冲进报馆,一把拎住报探甲的衣领大吼道:“快……
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吼得太大声岔了气,他两眼一翻,眼看就要晕厥过去;报探乙眼疾手快,抄起茶壶含了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喷了主编一脸茶水;
然后把劳壶嘴往那主编嘴里一塞,壶底一倾,那主编的喉结上下动个不停,硬是将半壶茶水灌了下去。
报探乙小心翼翼地问道:“主编,您老没事了吧?瞧您也真是的,如今天下太平,能有什么事把您老急成这样子……
“什么?没事?什么叫没事!”那主编缓过一口气来,再次火上房地大吼道:“我告诉你们,这回出大事了,你,快去打探消息。”
报探甲一直被擒着衣领,好生无辜地答道:“主编,到底出了什么事,您也说清楚些嘛,小人也好顺藤摸瓜……
“摸你娘的瓜,还不快去,杨大学士宴客,还不快去打探详细情况。”
“嗨,我说主编啊,这事有什么好打探的,杨大学士家哪天不宴客啊。”
“你懂个屁,这回可不一样,杨大学士把京城里各家青楼的头牌姑娘全请到宜露坊去了,大手笔啊,千古未闻啊,快去,快去。”
“哦哦!”报探甲作为资深的金牌报探,立即意识到这消息的含金量有多高,飞一般冲出了报馆。
剩下报探乙还在傻傻地数着手指头,城京有多少家青楼呢?反正报探乙怎么数也数不过来,这真是大手笔啊,怕不得有三千美娇娘吧……
“主编,您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准确吗?”这事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报探乙显然还有些怀疑其真实性。
结果主编大人一听他竟然怀疑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一手消息,不禁脱口斥道:“这还能有假吗,当时我刚爬上翠花的床,抱月楼里就有人对老鸨大喊……
主编大人突然发觉报探乙眼神怪怪的,不由得停下话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天啊,衣带忘了系了,鞋也只穿了一只,怀里还露出半个红肚兜,呃,这大概是刚才急着回来,拿错翠花姑娘的了。
“主编,您真敬业。”报探乙由衷的感叹道。
那主编不禁恼羞成怒,再次大吼起来:“敬个屁业,你也给我去宜露坊守着,漏了半点消息这个月你别想拿薪金……
京城里有十多家小报,此时无不乱成一团,各路报探纷纷赶往旧曹门街宜露坊,后世的狗仔队都以比拟。
而此时,宜露坊前宝马香车已经排出一里远,京中各家衙内在赵小王爷紧急搜集之下,个个兴高采烈地奔宜露坊而来。
当朝太傅、宁国公、翰林大学士、枢密院副使杨逸请客,能来赴宴这得有多大的面子啊!
与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到达的,还有京城各大青楼的头牌姑娘,杨逸剑履上殿,一日之间贬谪数十名京官,他出面请姑娘们去宴客,谁敢不从?
除非你家开的青楼比大宋的金銮殿还庄严神圣。
显然这种可能为零,于是乎,各家青楼的头牌姑娘纷纷点唇画媚,沐浴更衣,盛妆打扮,乘上香车朝宜露坊赶来。
赵偌和王熙这些公子哥儿能得到杨逸宴请,已经非常兴奋了,一进旧门街,就见香风阵阵,群雌粥粥,眼儿媚,花儿俏,莺喃燕语动听如歌,牡丹芍药争奇斗艳。
“哎哎,那不是撷芳楼的暗香姑娘吗?”
“这边,这边,这是抱月楼的凝玉姑娘。”
“奇了怪了,这是分明是异香院兰英姑娘嘛,怎么都跑旧曹门街来了。”
“不对呀,瞧瞧她们这不是往宜露坊去吗,难道是……
“啊,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大哥,一定是我大哥请来的,兄弟们,快走,快走。”
眼瞧三千美娇娘尽朝宜露坊而去,这东京城里,能一次把全城的头牌姑娘集到一起来的,估计也只有杨逸能做得到了,赵偌、王熙等人荷尔蒙大量分泌,导致他们兴奋得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嗷嗷乱叫。
如此多美娇娘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东京城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可不止让赵偌他们兴奋难抑,城中的好事之徒奔走相告,百姓们纷纷涌向旧曹门街一睹为快,弄得旧曹门街交通几乎瘫痪;那些报探一边拼命的往人群里挤,还不时停下来,从怀里掏出小本子,从领口扯出毛笔,笔头往嘴里飞快地沾些口水,然后在小本子上迅速做好记录;
反正这么多美娇娘,看得他们口水不停往外淌,倒是不愁没有口水可用。
杨逸在来宜露坊之前,特意跑了一趟开封府,把苏东坡给请来了,如此盛事,怎么能少了老苏呢?
遥想当年,苏大学士可不比杨逸差多少;他在杭州为官时,一次携上千青楼女子游西湖,那是惯常事,只不过杭州毕竟只是一府之地,难以比拟京城的影响力。
在杭州时老苏最大,要集合上千青楼女子不难,在但这东京城,每家青楼能生存下来,背后肯定有它强力的靠山,想集起这么多青楼女子要几乎不可能,但今天,杨逸做到了。
他和老苏先到宜露坊,正在里面品茶评诗;忽闻坊外人声如潮,近两百名公子哥儿加上几百盛妆丽人一齐涌进宜露坊,那感觉就像天花乱坠,群莺乱飞;
放望去环肥燕瘦,吴娃越艳,赵姬秦娥,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那些公子哥儿能参加这样的盛会,倍觉有面子,有的装斯文,有的显武威,有的就一禽兽,因为他们已经搂着相熟的姑娘上下其手了。
这群人一齐走进宜露坊,可不得了,本来宽敞如王侯府的宜露坊顿时显得拥挤异常;连假山上都站满了人,那些公子哥儿可乐了,和姑娘们挤来挤去,一时间娇呼媚笑不断,也不知道谁摸了谁的香臀,谁摸了谁的酥胸……
莺燕的呢喃,无羁的畅笑,汇聚在一起,吵得杨逸一个头两个大。
天啊,他一时兴起,闹这么一出,当时还真没考虑到来这么多人,宜露坊能不能容得到,瞧这情形,这回真是失算了。
怎么办?
第七卷 第673章 满城诗书声
东京城再一次沸腾了,京中的贵公子个个意气风发,骑着高大神骏、毛色发亮的阿拉伯骏马,如同禁军龙卫一般排成两列整齐的队形,从旧曹门街开出。
他们鲜衣怒马,华服雕鞍,有的腰配宝剑,有的手拿描金折扇,装束虽各异,但却是同声高吟着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时间,满城诗书声,狂放不羁之风在大街小巷回荡,引来无数百姓争相围观,欢呼如潮。
令百姓们如此兴奋的,可不止这些公子哥儿的特立独行,他们中间还有数百辆香车;香车翠帘高卷,平时难得一见的青楼名妓各坐车上,争奇斗艳,竞放芬芳,有的吹箫,有的抚琴,香车辘辘而行,琴箫悠悠传扬,和应着公子哥儿的高声吟诵,这番盛景,真个是闻所末闻,见所未见。
见多识广的东京百姓尚且激动如斯,那些远来的各国胡商更别提了;如今大宋之繁盛已不下于开远盛世,四方来朝,各国商贾云集东京,东京之繁华已远胜盛唐长安,城里住不下这么多人,许多人就在城外建房起舍,逼得朝廷不得不再次把扩建东京城提上了议事日程。
这些远来的异国之人第一次遇上这等盛事,纷纷感叹上国衣冠,人物风流,举世难及,无不为之心驰神往、目眩神迷,激动之情更是东京百姓难以比拟;无数的花绸抛到香车上,如同天花乱坠,围观的人群随着车队缓缓前行,随着那一两百公子哥儿齐声高诵着李白的《将进酒》,诗香弥漫,书声入云,盛况笔墨难以描述。
车上那些青楼姑娘个个展颜而笑,尽情地向满城百姓展示着自己最美的一面;此刻她们终于意识到,杨逸虽然不贬强迫手段,但有幸参予到这场必将为世人传诵的盛事中来,将是她们莫大的荣幸,今日过后,她们的身价必将有一个质的飞跃。
因为能得到宁国公的邀请,这本身就能提高她们的身价。
车队最前头的一辆马车上,坐着苏东坡和杨逸,杨逸去请苏东坡时,苏东坡还以为他是单请自己赴宴呢,现在才知道,杨逸根本就是拉他来做“孩子头”的,不禁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现在他是想下船也难了,杨逸刚刚大胜回朝,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二来嘛,老苏自己何尝不是个风流人物,这样的事他在杭州时也没少干,只是档次上差了些而已,今日既然来了,又何妨聊发少年狂呢?
这时车外那些公子哥儿吟诵的诗词变成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苏东坡抚着花白的须子苦笑道:“任之啊!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今日要被你折腾散了呀!”
杨逸哈哈大笑道:“遥想学士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哈哈,谁说来着,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苏东坡见自己的两首词被他折成这样,既有种交朋不慎的感觉,又忍俊不禁,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赵偌和王熙如同斥侯兵一样,从前面的人群中打马而来,迎到杨逸车前秉报道:“大哥,花船都准备好了。”
杨逸颔首道:“可供姑娘们表演歌舞的台榭呢?”
赵偌得意地答道:“大哥放心,台榭也搭好了。”
“这么快?”
“大哥,瞧您说的,您也不看是谁去办的事,大哥有令,小弟能不操办得干净利落吗?其实也不难,就是将些小船合在一起,铺上木板,再打几根木桩扎紧就行了,现在小弟正着人往台榭四周摆鲜花,大哥到时,必定满意。”
“好,这回我请客,倒是辛苦你们二人了,放心,大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快到前面开路去。”
“末将遵令。”
赵小王爷,王大衙内本就是东京城内两大净街虎,此时前来围观的百姓已是人山人海,车队行进极为缓慢,正所谓人尽其才,物尽所用,让这两大净街虎去开路再适合不过。
景明坊,宁国公司府上,一向没什么心机的禛子和黎芳、黎姿这对双胞胎姐妹提着裙裾,一脸兴奋地往前厅跑;禛子是典型的童颜巨乳,这一路奔跑起来,胸前那对大木瓜上下起伏,波涛汹涌,简直令人喷血。
只是她兴奋之下,根本没发现她这样子秒杀了多少前院的小厮,只不过这样的美景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