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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青终于站起身,走到曾白楚身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伤处,用手指一寸寸拂过干净的纱布,像是在心疼一般。突然手指一用力,重重地戳了伤口一下。曾白楚一声不吭,血却又缓缓地渗了出来。
看见了那血红的颜色在纱布上氤氲开来,方子青唏嘘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让自己受伤了。”眼神中却是止不住的兴奋,手又缓缓下滑,抚摩着他结识的肌肉,婉转摸到了他的胸膛。
曾白楚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声音却带了一丝忍耐:“青爷……盈盈还在外边。”
方子青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手却放了下来,似是带了怨气般的转身就走。直到回到椅子上坐好,才恢复了原来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说吧,这次怎么回事。”
“是,青爷。”曾白楚面不改色地把衣服穿好。“那日我与洪二约的茶馆见面交易,正进行到一半洪二突然袭击过来。几分钟后条子也来了。我怀疑是有内奸。”
“哦,怎么说?”
“洪二为人狡诈,贪生怕死贪图名利,无缘无故和青泽帮作对,定是有人许了他什么好处,不然就是被人逮了把柄。洪二的势力范围也是在H市附近,本市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挑战青泽帮,要是外边的人,也不会选择洪二这种水平的合作对象。而且这次条子来的太快,必定是有人举报,属下跑得快,听说洪二的人已经不少被逮进去了,就断不会是他所为。剩下的只有内奸一条解释,交易的时间地点都是临交易前几个小时定下的,怕还是自己人传出去的风声。”
方子青听了,不予置评,只是笑了笑:“这么说,那细作是谁,你心里也有数了?”
“一切只是推测,属下不敢妄言。若以后有了证据,定为这桩生意给青爷一个交代。”
“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小心谨慎。”方子青低头喝了口茶:“南区最近似乎不太平,你好好管管。解决了这事后就休息几天,替我陪陪盈盈。”
“是。”曾白楚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屋外阳光明媚,一切安然。他深深吸了口气,只想赶紧回去洗澡。早上刚包好的伤口又出血了,不知道弄脏衣服没有。
只是觉得恶心。
☆、第五章
第五章
方盈一进办公室看到谢一北一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萎靡不振的样儿就笑了:“怎么的,三天还没休息够啊?”
“刚从老妖婆那回来。”谢一北一脸郁卒地开始收拾自己的桌子。三天没来怎么就陌生了呢,书本病例放得一团糟,找都找不到。
方盈了然地笑笑。科室主任姚泊早就看谢一北不顺眼,这次还是自己据理力争软的硬的都来求了半天情才把谢一北保下来的,但一通好骂可是少不了的。
“你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
“碰上点事儿。”谢一北含含糊糊地说。
看这样子估计是不愿意说了。
“好事还是坏事?”
呃,好事还是坏事呢。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被吓到了,可那人走的时候自己却并没有真的送瘟神的感觉。
也许是这几天过得其实还是挺悠哉的。
“说不清。”虽然知道这个回答不能让人满意,谢一北只能硬着头皮这样答道。
“好吧……下班请你去喝东西,再好好审审你。”方盈把包包放好,理了理头发,去穿白大褂。那掠头发的姿势着实妩媚,连谢一北这样看惯了的都要出一下神。
“别,怎么能让美女请客,老妖婆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这次真要打包走人了。”
方盈满意一笑:“知道欠我的就好。明天我要请假,C区的病人你帮我负责了吧。”说着没等谢一北回答,拎起白大褂转身走人。
谢一北看着自己桌上堆得高高的病例材料,欲哭无泪。
谈笑是谈笑,谢一北换上了白大褂戴了眼镜巡床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他和方盈是同学,两个人在国外念心脏病研究生时认识的。学校门槛极高,学费也很贵,不过教学抓得也紧。两人都是中国人,在异国他乡很容易就熟识了起来,之后又发现原来还是来自于同一个城市的,更增加了亲切感。
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事,自己没读完便回了国,之后随便找了工作。没想到又和学成归来的方盈在同一所医院同一个科室相遇了。不过也难怪,H市的顶级医院就那么一两所,他们这种专业的就业面极小,再次见面是缘分,也是注定。
“谢医生你回来啦~”
谢一北笑着揉揉小姑娘的头:“这几天有没有不乖?”
“没有,点点很听话,不信你问护士姐姐。”
谢一北点了点头,笑着表扬了她一番。走出病房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撑不住了。这孩子的状况一日比一日糟糕,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深呼吸一口气,谢一北皱着眉头把这几日的临床巡诊记录读完,继续走向下一个病房。
“姚主任。”
门是开着的。方盈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
“进来。”
姚泊一大早把谢一北拎到自己办公室狠狠骂了大半个小时,这会儿神清气爽,心情好得很。不过她看到方盈一向是和颜悦色的。
虽然是省会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可留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也多少是有点屈才了,更何况院长家的公子追方盈也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现在方盈可是她的金字招牌。
“姚主任,明天下午我有点事儿,想请半天假。我已经和谢医生打过招呼了,这两天病人不多,他帮我顶班就可以了。”
方盈已经好几次轮休攒着没用了,别说半天,一口气请一个星期的假都够了。姚泊自然只能同意,只是提到谢一北还是皱了皱眉头:“小谢可以么?别给你耽误了事儿。”
“姚主任您放心,谢医生的水平绝对不在我之下。”话说得恭恭敬敬,方盈在心里望天翻了个白眼。
姚泊是个老古板,对于谢一北这个只拿了本科学历的进了医院一直意见很大。
当时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谢一北是班里永远的第一,在业内权威杂志发表了好几篇学术论文,教授都对他极为器重,可谓是前途无量。只可惜家里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临毕业前突然回了国,书没有念完,毕业证书自然也没有拿到。
能去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学生,成绩要多好自然不必说,家里多多少少也都是要有些背景的。别的不说,就光是学费和生活费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担的起的。可回国后再遇见谢一北,他的状况明显窘迫了不少。虽然他不曾说,方盈也或多或少猜出了一点。
当时谢一北在学校里的风采是何等闪耀,现在居然要被姚泊这种不重视真才实学只看学历的老女人压成这样,方盈不是不心疼,甚至起了资助他把文凭读完的念头。谢一北只是温和地谢过了她,自然是没有答应。
从老妖婆的办公室出来,方盈正好看到了谢一北。还没说什么,他就主动迎了上来:“今晚怕是要加班了,我欠你一次。”
就知道老妖婆不会轻易放过他。方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啊,那中午还是一起吃个饭吧。”
“嗯。”
送走方盈,谢一北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如果她执意问这几天自己在干嘛,到底该用什么借口混过去?
所幸的是午饭时方盈并没有执著于这个话题,谢一北暗暗松了口气。方盈这样条件极好还善解人意的女孩确实不多了,如果自己是直的,怕早就对她动心了。
“你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
“嗯。”方盈笑眯眯,大大方方承认了。
“有什么好事了?”
“你猜。”
“这有什么好猜的,明天请假,是去陪你那个“哥哥”吧?”
方盈没有说话,脸微微有点红,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往上翘。
方盈有个喜欢了好几年的人,谢一北也知道很久了。看见她这幅小女人的样子,也是真心为她高兴。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是父亲公司的职员,父亲不喜欢她参合公司的事,所以没有在一起。具体状况她没有多说,谢一北自然也不会八卦地去问。
“把你迷成这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谢一北看对面那个家伙发起呆连饭都忘了往嘴里送,好笑地轻轻敲了下盘子提醒她。
两人关系一向很好,方盈也就不介意在他面前丢脸了,干脆放下筷子托着下巴想了想:“他很帅……不喜欢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还会做饭,很少做,但是很好吃……”
谢一北无奈地笑了笑,这女人犯起花痴来,可真不得了,饭也不吃了。
看来这年头,还是冷酷话少的男人比较受欢迎吗。
曾白楚从方子青那里出来时,程函还在等着。
“这几天有状况?”
程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自从楚哥失踪的消息一出去,来挑事的都没歇过。虽然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总这样也是不胜其烦。别处还好,酒吧被条子临检了一次,被搜出了k粉,生意差点就做不下去了。”
看曾白楚没有说话,程函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来的都是些面生的小混混。虽然没有证据,但应该……是北区那位派来的人。”
“也就是他,趁我不在搞这些无聊的小名堂。”曾白楚轻哼一声。虽然酒吧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卖的也不少,可在自己的场里打k,他一向抓得严。一次临检恰好就有人坏了规矩,必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和他作对的人中,李联显然是最没脑子的。别的不说,报警整自己帮派的场子,还想靠追方盈博得老爷子的欢心,两条都恰恰犯了青爷的忌讳。
“朝外面放出风声,就说我受了重伤,一直卧床。让他们再嚣张两天。”
既然小丑要蹦跶,自然得让他们蹦跶个过瘾。跳累了,自然也就露出马脚了。
联合外人坏了自己帮派的生意……李联是穷途末路疯了吗。
H市最繁华的酒吧街、饭店、娱乐场所大部分都在南区,曾白楚手段狠,也一向没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闹事。西区和东区一位坐镇的是快要金盆洗手的帮派元老,一个是老实巴交的青爷手下的狗,都安安分分没什么想法。妒恨眼红的,自然就是北区的李联。
北区虽然也是H市繁华地段,可那里安置的都是些商务大楼、小区和政府单位,实在没有太多油水可捞。看着南区的日子过得好曾白楚也颇受青爷的器重,难免心下不服。曾白楚比他年轻了好几岁,不过是个白脸后生,比他入帮派也晚。平日却整天板着张脸不懂规矩,以前地位在他之下时就一天到晚一副万叶不沾身的傲气样子,如今居然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李联和曾白楚不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只是几年下来暗中小打小闹,却从没在曾白楚手下讨得了什么好。其实曾白楚掌握他的把柄不少,若是想要一次扳倒,也已经不是难事。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一个跳梁小丑中和在他和青爷之间。
扳倒方子青,还不是时候……
☆、第六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