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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开口说话,付红更是堂目结舌,这两人不但跟她和杜海生长的极像,就连声音模仿的也是惟妙惟肖,更加深了付红的猜疑。
“好,你们小心一点,出了城,直奔铁血十八军的军部,我已经跟薛岳将军打过招呼,他会派部队在那里接应保护你们,这期间,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不能让对方怀疑你们是假的,好了,停留太久,他们会有所怀疑,你们先上车走!”
杜海生叮嘱两句,这一男一女点点头,也不停留,上了他们刚才坐的轿车,缓缓离开庭院,驶向了大街。
与此同时,在庭院不远的一条胡同口,两辆轿车安静的停在那里,轿车里几个身着西装的人眼中透着几分疑惑的死死盯着庭院的一举一动。
“妈的,姓杜的小子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看了半天,一个带头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声。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咱们已经咬着了他的尾巴,就不松开,我就不信了,他杜海生还能在这庭院里一直待下去!”
正在这时,一辆车从庭院中缓缓驶出了大门,上了大街,朝远处驶去。
刚才说话的那人眼中一闪,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吩咐道:“跟上去,咬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二十分钟,杜海生见已经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对付红道:“咱们也该走了!”
说着,拉着付红上了早已停在宅院当中的一辆白色轿车,“去火车站!”
吩咐了一下司机,轿车离开宅院,直奔火车站呼啸着驶去。
“海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付红见杜海生小心翼翼的,又是换车,又是找替身,而且还在宅院中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离开,禁不住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咱们坐火车去南市,嘿嘿,只怕有些人又该暴跳如雷了吧!”
杜海生说着,嘿嘿一笑,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但付红已经明白,肯定是自己的男人得到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消息,故而才会偷梁换柱。
…………………………………………
春节!
这样一个重要的节日,却注定跟某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日本驻上海虹口宪兵队总部!
美奈子和百惠子两女此时坐在办公室中,一脸的凝重,场中的气氛死寂沉沉,给人以窒息的感觉,不但是这样,就连整个宪兵队,都充斥着这样的氛围,这一年,日本宪兵队在上海城可谓是一无所成,且在跟铁血十八军和民国政府的斗法中连连栽跟头,颜面尽失。
尤其是杜海生的横空出世,处处跟他们作对,更是让他们疲于应付,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却始终不能将其斩草除根,反而让他每次都能够得到不少好处,现如今,他在上海城的势力得到急速膨胀,合纵连横,宋子文,刘天禹,王亚樵,赵天明控制着上海城内的一切,铁血十八军驻扎在上海城周围,因为杜海生的缘故,部队的装备更新速度也在以令人惊诧的速度进行,部队的战斗力也有了显著的提高,就连青洪帮的杜月笙,此时也在摇摆不定。
种种迹象,这个日本军方打入上海城的一枚棋子,所掌控的实力,正在被以杜海生为首的上海本土势力一点点的蚕食着,尤其是上次暗中支持王家栋和林天旭失败,两人也是下落不明,天皇陛下动怒,若不是忌惮两大家族的潜在实力,只怕早就拿他们开刀。
但美奈子和百惠子俱是知道,若在上海城再没有任何作为的话,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很显然,杜海生已经成了日本军方和天皇眼中的一根肉刺。
给两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两大家族也已经发来电报,天皇陛下有意要换掉上海宪兵队的最高指挥官。
此时此刻,百惠子和美奈子俱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上海城的繁华,热闹,跟她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有些烦躁。
“杜海生已经离开了上海城,去往南市的路上!”
此时的美奈子再也没有半年前的气定神闲,微笑之间满是自信的面容,花容早已失色,一脸的黯然,憔悴。
杜海生——这个男人,将会成为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和痛恨!
爱一个人,却最终无法转化成现实,最后却还要站在对立面,进行明争暗斗的厮杀,她从未感觉到自己身心如此累。
“美奈子,都准备好了没有,这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杜海生非死不可,只有他死了,国内对我们两大家族的不满情绪才会减弱,不容有失啊。”
百惠子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声音冰冷如同夜间展开的玫瑰,冷艳,带刺,让人无法去碰触。
杜海生在上海城的势力,百惠子和美奈子知道,就凭宪兵队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他们,若是查到自己的头上,驻扎在上海城的铁血十八军,甚至于刘天禹,王亚樵,赵天明以及其他跟杜海生交好的风云人物也不会放过他们,定会将日本宪兵队生生撕碎。两女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
再则,杜海生的功夫,两女都见过,反应机敏,警觉心极强,危险一旦将来,他便能提前察觉,杀不死他,等待自己的便是被杀。
杜海生将要离开上海城去南市为付子豪庆祝生日的消息,他们也早就得到,为了能够这次做的彻彻底底,让对方永远到不了南市,两女也是煞费苦心,好好计划了一番,上海城到南市并不远,也有公路通行,但在这段路程中,人烟稀少,公路两边树林密布,山头不少,适合偷袭。
这一次,美奈子和百惠子派出了一个小分队共五十人在一处隐蔽很深的小土坡上伺机对杜海生展开突袭,狙杀。
跟杜海生暗中较量这么久,两女自认,这一次是除掉对方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想要寻找下一次机会,不知道又会到什么时候,或许,国内的形势让他们再也没有跟这个中国小子再继续较量的机会,若是再不成功,百惠子很清楚,自己这大佐的位置也坐到了头,将会和美奈子一同押解回国。
“你说的不错,不过,杜海生这小子手段通天,眼线不少,而且生性狡猾诡异,我担心他嗅到什么气息,该而坐火车去南市。”
美奈子跟杜海生接触过几次,对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点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话,但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提醒道。
“哼,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以前咱们屡次在他手上败下阵来,那是因为咱们并没有好好计划,疏忽大意,这次却是不同,整个计划也只有少数人知道,除非咱们宪兵队出现叛徒,否则,对方不可能得到消息,这次派去的狙杀分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武器配置上更是强大,即便是对方功夫了得,我也有十足的把握,让对方和那个付红死无葬身之地,咱们就等着小分队胜利凯旋的消息就成了,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百惠子冷哼一声,对美奈子的话不屑一顾,她认为眼前这个跟自己同样冷艳的女人太过多疑和忧虑,甚至将对方的实力高估太多,对方说到底也是一个人,再厉害也无法和武器硬拼,再则,这次小分队手中不但有步枪,狙击枪,冲锋枪,还配有地雷,手雷,炸药,为的就是置对方于死地。
她认为这次的布置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纰漏,对方饶是神算子,也算不出自己将要葬身在去南市的路上。
“但愿如此吧!”
百惠子冰冷的语言和不屑一顾的眼神,并没有让美奈子生气,只是作为了解杜海生的一个女人,她有些无奈的看看窗外的湛蓝天空,道。
“大佐,不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边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一个人,还未到房间中,声音便传入了两女的耳朵。
而这个人,赫然就是那个坐在轿车中紧盯着杜海生动向的男子。
“巴嘎,小郎君,你这是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简直丢我大日本军人的脸!”
百惠子站起来厉声训斥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随后问道:“你不是去跟踪姓杜的那小子了么,难道他已经离开上海城了?”
“大佐,正是这件事情!”
那叫小郎君的男人闻听面前这个女人喝斥自己,吓得头一缩,道:“我们一直跟着那姓杜的小子,却没有想到他们并没有去南市!”
“什么?”
两女闻言,俱是一怔,随即问道:“没有去南市,那是去了什么地方?”
“铁血十八军!”
小郎君一字一顿的说道:“而且,那车上的两人并非杜海生和付红,好像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对方似乎知道了咱们的计划,铁血十八军的副军长带领士兵早就在那里接应着他们,我们不敢靠近,两人下车的时候,我一眼便认出,这二人绝不是杜海生和付红,而且,两人也知道了我们的跟踪,进入铁血十八军的时候,还扭回头,朝我们车子的方向笑了笑,大佐,手下办事不利,还请责罚!”
“巴嘎!”
百惠子如同晴天霹雳,骇然之余,蹭的站了起来,勃然大怒:“你,你是该死!”
从口袋中掏出枪,不由分说扣动了扳机,小郎君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眉心正中一枪,应声而倒,丢了性命。
“该死的杜海生,该死的支那人,太狡猾了,太狡猾了,姓杜的,我要让你死,让你死,你不死,我百惠子永远无法瞑目!”
作为一个女人,百惠子再也无法矜持,这件事情仿若当头棒喝一般,将她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打死,让她一时之间只感觉血液直冲脑门,整个人天旋地转,一切都布置的如此之好,一切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发展,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对方算计了进去,这如何能让她冷静下来。
百惠子咆哮着,怒吼着,如同河东狮吼一般,整个日本宪兵队的士兵都听到了她的怒骂,一脸的迷茫。
“追,给我追,电告南市的日本特务,让他们去火车站,我定要让姓杜的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百惠子已经失去了理智,如同一个发了疯的泼妇,冲着美奈子怒吼着。
美奈子此时却是表现的相当平静,他早就想到过这种局面,刚才也曾提醒过百惠子,只是对方太过自信,不相信自己罢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有些失望之余,心中却多了几分欣慰和庆幸,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莫非是对方的影子已经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让她无法释怀,不,我应该恨他,应该杀了他,他是流云家族,甚至整个大和民族的敌人,我不能对他有这种感情,不能!
美奈子此时情绪万千,脑中一个声音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让去想那个男人的任何表情,越是这样,那个男人邪恶中带着一丝单纯明净的阳光面庞却不停的映现在他的眼帘,挥之不去,无法撕碎,恨意充满美奈子的脑海,而心——却始终无法恨起来。
“够了!”
终于,美奈子也爆发了,厉声阻止百惠子的不冷静行为,上前拽着她的衣领,一用力,一把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百惠子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表情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搭档,此时的她经过对方的一声暴喝,顿时被震慑了下来,情绪恢复不少。
两个女人就这么彼此看着对方,眼中带着怒火,谁也没有说话,场中的气氛诡异无比。
片刻之后,美奈子极力压制住内心痛苦的挣扎,强自镇定的道:“百惠子,你刚才的举动成何体统,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大佐,是这支宪兵队的最高长官,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属下士兵的情绪,冷静一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