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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通天道人面上那嘲讽中带着三分不屑的表情,元始却是毫不在意,继续坦荡荡的说道:“况此恶阵立名便是可恶只诛仙二字可是你我道家所为的事且此剑立有诛戮陷绝之名,亦非是你我道家所用之物。这是何说,你作此祸端”言道最后,元始道人剑指前伸,直指通天,隐隐的,其手上,竟凝聚力些许混沌之力,这狂暴无双的混乱力量,在其手中居然顺服的犹若羔羊一般,煞是惊人。
“诛仙剑的名字是谁起的,你和大师兄比我清楚。”通天淡漠冷笑,却只是对元始传音道。旋即,他面色一正,对在场众人开口言道:“道兄不必问我,只问广成子便知我的本心。”听得此话,广成子不由得微微一怔,元始道人也是同时转头问道:“这事如何说”广成子忙把三谒碧游宫的事,不分巨细,通通说了一遍。
通天教主拿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额头,说话的声音虽轻,却也足以令全场并闻:“广成曾骂我教: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亦不择而教,一体同观。想吾师一教传三友,吾与羽毛禽兽相并,道兄难道与我不是一本相传”
“我”广成子听得此言,却不由得大为惶恐,他便搜记忆,却也难以记起自己何时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辱骂圣人,圣人灭杀了他都不会有人替他出头。可是还未等他张口申辩,元始的身上忽然泛起了隐晦而令天地惊怖的压力,将广成的全身真元压制,使他连口舌都再难以活动半分。
“这样吗”元始沉吟少许,却又开口言道:“贤弟你也莫怪广成子,其实你门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特强,人言兽行。况贤弟更谁不择根行,一味收留,方会有小人在你我两教直接搬弄是非,令生灵涂炭,贤弟啊,汝心忍乎”元始这一番话出口,截教中人除却通天之外,不由得尽皆目光不善,杀气腾腾,至于通天道人却是微微冷笑,也不中套。倒是阐教这一方,欢欣鼓舞,像是得了多大的好处似地。
此时,通天却听元始传音道:“这诛仙阵的因果,师兄我怎会不知,但是师弟你仗着自己的修为高深,却欲逆天改命,为兄我,只能出手替师尊惩戒你了。”
“既知因果,还虚言这许多为何”通天冷笑,“我对凡间王朝更替,哪有半分兴趣。教主我此次前来,只是为我那死在恬不知耻的,卑鄙阴险的小人手下的三个徒儿,讨个公道罢了当初,却又是谁提议我等圣人,皆不可出手的”通天这一番连消带打,连捧带扁的传音,却完全不出他意料的,连激怒元始都做不到。至少,在昔年同太上元始游历洪荒中,通天就没见过元始在同别人斗口还会红脸。
“为兄自是省的,奈何天命不可改,师弟究竟想要如何”元始面容冷酷,冰寒刺骨,但是他的传音中,却带着几分调侃,到底是成功的激起了通天道人的怒火。“既然如此。”通天皱起了眉头,忽而大声言道:“据道兄所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应该的,不念一门手足罢了我已摆设此阵,道兄就破吾阵,以见高下。”扬眉间,通天道人身上那横亘天地的剑意,再现尘寰。
“也好,且让为兄我,先下一阵罢了。”元始眉头挑起,轻声传音。闻得此话,方感不妙的通天,就觉得眼前一黑,大脑如同针扎一般的剧痛。令他险些自奎牛上跌下。却是元始乘着通天道人毫无防备,将自己几乎全部的神识,灌入了通天的脑海虽然理论上而言,圣人之间的修为差距不会很大。但是圣人所专精的项目倒是多种多样,各有不同。至少,号称剑通天道的通天道人,在神识方面,离天天考虑怎么拿脑子布局的元始,差距还是大的有些离谱。
见通天道人脸色略显灰白,元始不由得扬声道:“你要我破此阵,这也不难,待我自来见你此阵。”说完此话还犹觉不够,又用神识传音道:“小师弟,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啊”
通天道人却连理睬他的兴趣都没有半分,自是骑在奎牛之上,黑着一张脸,拂袖入了诛仙剑阵,但在他临走时,却还颇具挑衅意味的看了一眼陆压道人,意思显然是:“老东西,有种进着诛仙剑阵来陪道爷比划比划。”而跟随在通天身后的诸多截教弟子,也按着顺序,依次入阵。纷纷严阵以待元始道人前来破阵。
陆压道人本就是在偷偷的瞧着通天和元始两人间的对话,见通天的眼神飘来,他却也干脆,直接拿袖子把脸一蒙,口中嘟囔着:“小家伙现在厉害了,也不知道尊老爱幼,我现在真是后悔答应元始那个腹黑了,他的小师弟,真的不好惹啊。”只是他说话的声音极低,却也含糊不清,故也无人晓得他究竟在嘀咕些什么。倒是元始,这会儿却似笑非笑的朝着陆压这边瞧了一眼,不知想表达些什么。
眼见通天入得诛仙剑阵,元始也不怠慢,挥手招来九龙沉香辇,端坐其上,更是神情严肃的探查着诛仙剑阵中的一切。虽然论起对眼前这剑阵的了解,除了通天教主之外,天下之大却也再无人能胜过他和太上道人,可是,“虽然此时的诛仙剑阵根本就是残缺的版本,论起来要破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但。”元始深深皱眉,虽然是他谋划了眼前的这一幕,但是面对着这道门第一杀阵,他也有些踌躇:“与阵法之道,小师弟天纵奇才,难免会在其中做出些什么改变,我却需小心谨慎,免得大意落败,反为不美。”
心中既存了小心的念头,元始自然更加谨慎,却闻他单手轻拍座下沉香辇,口中低喝一声:“玉清庆云,开”而端坐在诛仙阵中,闭目养神的通天道人。在察觉阵外如此变化之后,亦开启双目,眉眼间,冷意更盛。“连看家的领域都拿出来了吗,二师兄,你是要玩真格的啊道爷我,奉陪到底。”
但见元始道人头顶开满无尽金莲的辉煌庆云,同时以心神纵着座下的九龙沉香辇,按照八卦九宫之法,将诛仙剑阵探查一番。待心里有数之后,方无比逍遥的乘沉香辇晃入了剑阵四门中的诛仙门中。旁若无人的施起玉清妙法,居然就欲如此的摘下诛仙剑,使得面前这大阵不攻自破。
诛仙四剑及诛仙剑阵图乃是诛仙剑阵之基本,通天怎会容许有失,他单手横于胸前,转眼间,一道携带天劫之威的掌心雷悍然击出。“二师兄,你是不是太潇洒了一点。”元始抬眼,却见这雷光并非朝自己而来,但受了这雷光一震,本已被庆云裹住的诛仙剑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如同脱枷的猛虎,疯狂的在庆云中嘶吼,咆哮
元始道人眼神微凝,正欲加力,便就此夺了这诛仙剑,忽而他的神识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袭上心头。“不对”元始低吼一句,手中混元珠出,暂且定住了几欲撕裂庆云的诛仙宝剑,同时单手配合神识结成印法,亩许方圆的玉清庆云就这样被他凝成巴掌大小,护住咽喉。在他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成之时,一柄洁白无瑕,清冷绝艳的细剑粉碎时空而至,正击在这庆云的一处破绽之上。
那好不容易被元始做法凝结,护住己身的庆云自然是轰的一声豁然爆开,重新恢复原来大小。那快捷绝伦的纤细长剑,却也因为被这庆云一档,终于在离元始咽喉半厘处力竭,但还未及元始反应过来擒拿这支利刃,便已经消失在剑阵之中,踪迹全无。而随着云彩上的几瓣金莲跌落尘埃,和诛仙剑重新在其主人的帮助下获得自由,在元始和通天道人的这一场交锋中,通天完胜。
“看来还是不够快啊,虽然这绝仙剑,乃是号称洪荒快绝之剑。”略带惋惜的声音自元始身旁响起,原本出剑飞袭元始的通天,这会儿却是宝相庄严的端坐在阵台之上,仿佛从未动过一样。“若是这绝仙剑能再快得半分,或是拥有了诛仙剑的力量。”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方冷然响起:“我通天,当可送汝去那凡间轮回一朝。”
元始默然,弹了弹杏黄色道袍上沾染的灰尘。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袭青袍的通天眼后,驾驭起九龙沉香辇,缓缓出阵。离开之时,却也不忘传音道:“若你拿出来你的最强手段,这一剑,我逃不掉。既然你打算一并清算这封神大劫中纠缠的因果,待得大师兄来了,贫道再来讨教一番。”
出得剑阵,元始目光复杂的看向了被重重迷雾遮住的剑阵阵台,摇摇头,开口做歌一首,也不知是为了激怒通天还是自我解嘲:“好笑通天有厚颜,空将四剑挂中间;枉劳用尽心机术,任我纵横独往还。”纵使心里已经承认论实力,自己确实差小师弟一截的元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口上却也不会含糊半分:“通天小师弟,可敢撤了这无用的大阵,与为兄我,赌斗一番”元始的声音清越,传遍四野。
“汝,可敢再入阵中”阵中人沉默片刻,方开口言道,声音亦是平静的宛若一滩死水,不再带有半分生机。闻得此言,元始不由得沉默无语,“自己单枪匹马,再入那阵中一次”元始摇头,在心底苦笑:“这个想法,当真是太疯狂了。”
见得元始出阵,一众阐教弟子连忙将元始迎上芦棚,待得元始入座,燃灯不由得躬身问道:“老师此阵中有何光景”
元始斜瞟他一眼,只是随口答道:“看不得。”而纵使视天地为棋盘的元始道人,在面对这个自己苦心布置良久,即将收尾的大局时。遥望着局中的最后障碍,从小同自己补对路的小师弟通天,不知为何,元始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
当然,这没有眼力见的家伙,却也是永远都不缺的,元始还未自过往的一些回忆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南极仙翁开口问道:“老师既入阵中,今日如何不破了他的;让姜师弟好东行。”看着南极仙翁那比大师兄还要苍老几分的面孔,元始当真想要开口斥道:“那么,不如你去破阵好了。”
但是,这自通天口中说出,可谓是再自然不过的言语,却终究无法从元始道人的口中说出,“只因为,吾名元始啊”元始心底暗暗叹息一声,感受着来自大赤天的真元波动,随意对南极仙翁搪塞道:“先师次长,虽然吾掌此教,只是师长在前,岂容得我独自专擅候大师兄到,自有道理。”
话音未落,只见远远地天穹,一名中年道人,牵着一匹青牛不急不缓的朝此地赶来。在元始道人面露了然之色的时候,端坐于诛仙剑阵阵台上的通天,他修长光洁的右手却按紧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萍宝剑,心中无喜无悲,只是顺其自然的想到:“大师兄啊,你也一如对付我那三霄徒儿一般,要朝我出手了吗罢罢罢,既然尔等皆以天数为重,那就看我通天,可否以神通来逆天改命吧”通天一念闪现,以界牌关为中心,这洪荒世界的万般兵刃,一柄出鞘,尽皆望诛仙剑阵而拜。
远远的,在青牛背上假寐的老人,因为这洪荒万兵的暴动,而微微睁开了眼睛,心中亦在叹息道:“小师弟啊,你,确实愈发的强大了呢只是,这刚不可久的道理,你如今却又明白了几分”闭眼时,他的青牛哞哞的叫了一声,只因为,在这无云的晴朗天气里,青牛忽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