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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他还不忘记回首对着自己的副手吩咐道:“本座出去探查一下敌情,尔等当固守营房,妄动者斩”非常不负责任的扔下了这句话后,目瞪口呆的诸多妖族,就见那赤兔马在大风的驾驭下,一骑绝尘,潇洒而去。
而身为大风副手的那位妖族,只能非常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至高无上的首领大人就这样洒脱的离开营寨。当他愣了半响之后,连忙无比焦急的奔向个个营房,去传达大风临走时留下的戒严命令。
“那求援烟花居然是假造的吗当真是想不到啊你们,究竟布了多少个陷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大风离去的方向,一个普通的妖兵轻轻的抬起了头,却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办法偷听到了营寨中大风自己的自言自语。当他盘算了自己绝无可能单枪匹马从这绵延不绝的营房中杀出去后,他不过是遥望了巍峨的赤方城一眼,随即就默然不语的继续俯身做自己的事情。
梁州,某村镇。
“狐狸,你的计划,差不多还要等多久才能实施。”在一棵堆满积雪的大树下,随意的拴着两匹神骏的宝马。而面巾蒙脸的兔兔,就在那边一边在那里漫不经心的修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怕是还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狐狸眯着眼,手中不断做着各种古怪的手势,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在我们确定巫神祝融是否离开赤方城,前往梁州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毕竟是洪荒火源的聚集地,若是在这里,就算是圣人出手,想要击杀祝融,也几乎是绝无可能,这就是火系最高神明的权柄。更何况你和大风,如今离贤人阶位还差了一步呢”狐狸紧皱着眉头,在替兔兔分析当前局势的同时,他也在拿自己胸中所学,来算计着此次行动的胜率,并努力用自己的谋略,来弥补计划中的缺憾。
“也就是说,若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弄清楚祝融的所在,我们就需要在这里干耗着一辈子那样的话,你还不如招大风回来,直接撤军算了。”兔兔浅笑,但是身体周围却忽然腾起了一片冰雾,隐隐有讲空间也一并冻结的架势。
“当然不会出现这么狗血的事情。”狐狸计算完毕,掏出从不离身的折扇轻挥动,显得极为自信:“要真是那样,我干嘛还费尽苦心,几乎调动了妖族十分之一的有生力量前来开战虽然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炮灰罢了若是这次行动真的毫无结果,我还真怕被你剥了皮点天灯呢最迟最迟,在凌晨的时候,我就会给大风信号,让他按照计划行事。”狐狸笑的很是洒脱淡然,目光柔和的望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兔兔。
“至于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唯有等待。就算那巫神祝融忍耐力再好,明天凌晨之前他也一定会动身。因为即使是他,也无法承担梁州巫军百万主力一朝毁灭的这种可能发生。而且,巫族之人,真的有忍耐力很强的吗我表示怀疑。所以,无论如何,最迟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的计划也会启动,所以,兔兔你就不需要担心会拖太长的时间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策划了几十年,半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折扇开合之间,显露的是狐狸脸上那夹杂着奸诈的睿智表情。虽然他的脸上还蒙着一层面巾,可是狐狸面上流露出的洒脱和自信,却不知不觉的平复了兔兔此时烦躁不安的情绪。
“你说的不错,也不枉我亲自出手骗来了那朵象征着紧急求援的烟花弹,那个白痴,还在做着成为城主的千秋大梦吗巫族的家伙们,果然一个个都是蠢得无可救药。”兔兔面露嘲讽之色,却也不知他此时讥讽的到底是赤方城中,哪个同他与虎谋皮的笨蛋。
“不要太执着于一时的胜负。”狐狸眯起了双眼,慎重的对兔兔说道:“毁灭赤方城和火脉,不过是次要目标罢了。主要目标虽然看起来比他简单很多,但是只有完成了,我们才可能替那些家伙打开大门,进行下一步的目标。”
兔兔默然,最终还是轻声说道道:“谢谢狐狸,我不会因小失大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你不如一一道来,免得我不小心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其他的,”狐狸凝神了片刻,道:“一会儿发动总攻的时候,我会再嘱咐一遍大风,让他尽可能的拖住对方,至于我们这头,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快。”狐狸又想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道:“没错,只要快,一切都好办,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目标达成了就可以回去庆功了。”
兔兔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认真的道:“我明白了,到时候,一切按计划进行。”
“一切按计划进行。”
赤方城,炼火坊。
炼火坊中的气氛,因为重黎老人的问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重黎依旧是在那里半睡半醒着闭目养神,通天和元始虽然在那里冥思苦想,却始终不得要领。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声,害怕打扰了太上的思路,而太上,居然就这样拿出来风火蒲团,盘膝坐在其上,神情恬淡的思考着什么。也不晓得他是在寻找问题的答案,还是在那里参悟天道。
良久,太上睁开了他闭合已久的双眼,他的声音不知何故,显得有几分飘渺:“重黎先生,如果我说,火,就是火。不知您作何感想呢”
重黎的双眼豁然睁开,射出一道骇人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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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问道为何(4)
太上睁眼,毫不避讳的直视着重黎的双眸:“重黎先生,如果我说:火,就是火。不知您作何感想呢”
豁然间,重黎双眼睁开,迸射出令人不可视的精光:“说说你的看法,如果符合我的心意。这一关,你,就算过了。”说话的同时,又靠回了自己的皮椅,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已经郑重了很多。
“恕贫道大胆,妄自说一下自己的见解。”太上站起身来,第三次向重黎行礼。却听他说道:“昔日,我等师尊在传下续命长生的无上妙法之时,曾为我等三人讲解过修道的三个境界。令我感触颇深。”
太上顿了一顿,接着道:“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当时,初闻老师所言,我们无论是谁,都无法理解这话语间的奥妙当时我们想着,不过是山山水水罢了,哪还会有如此多说头。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说到这里,太上微微苦笑:“当时不懂得天道的半分真意,却敢在那里妄自揣测老师传下来的道理,如今相信,着实是汗颜。”太上摇摇头,暂且止住不言,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重黎对他的话所做出的反应。
“说下去,虽然我听过,但仍是觉得很有意思的理论,我也大概猜到你们的老师是谁了。”重黎眉毛微挑,面上波澜不惊,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
“是。”太上点头,方继续讲道:“师尊当时为我们如此讲解,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是每个人生下来就会明白的境界。教育你的人,告诉你这是山,这是水。你就会知道这是山水。不过,这境界虽然基础,却也不知难倒了多少人,如若达不到第二境界。修行者对于天道的探索又何谈开始。”太上沉默片刻,似是在组织自己的言语,又似是在回忆天平当时对他们的教诲。紧接着,又听他说道。
“而当我们的明了了第一个境界,就差不多可以摸索到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这一重境界了。在这个时候,在我们心中,就会有这样的体会山是万物,万物是山。水是万物,万物是水。万事万物之间,其实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只有能够悟到这个境界,我们对于天道的感悟,以及自身的修行。可才算得上刚刚入门。”太上苦笑,“惭愧的是,至少到如今,我和两个师弟的境界,也都刚刚进入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这一层大境界,依然无法超脱。”
“当师尊讲解最后一个境界的时候,他的话虽然并不玄奥,可是我至今都无法完全理解,当时他就是简简单单的对我们说,至于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哈哈,当你们被这世间的事伤的痛入心扉,不再会因为外物而使心湖产生波澜的时候,大概就找到了只属于自己,永世不变的大道。那时,你们大概会忽然悟透,考虑什么是是非非,什么变幻真假,无非都是枉然罢了,而你相信的,你认知的,就是独一无二的真实。只要你认为那是山,所以,它就是山。万法归原,一切,就是一切,不需区分,也无需辨别了。”学着天平的口气,带着几分怅然,复述了上面一段看似玄奥,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有的感慨之后,太上眼中仍是迷茫。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只是我资质驽钝,如今尚不解其中真义,大概,会令师傅失望的。”说到这,太上面上不禁有几分惭然。
却不想,重黎听到了太上以上的一段话语,口中却轻声嘟囔着:“装神弄鬼的臭道士,修为高的一塌糊涂,却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灭世之战的时候就爱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算是教徒弟,这习惯,还是改不了。”摇摇头,他正色道:“好吧,以上只是你师门的理论,却与你给我的答案,有什么关系呢老夫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啊。”
太上稽首:“重黎先生勿怪,很多事情只有说清了前因后果,方能解释明白,以上的话语,正是为我给您的答案做铺垫而已。”
重黎重新阖上眼睛,轻声道:“说吧,我在听。”
“其实刚才我复述的,师尊所讲的修行境界,是不是可以用来对应重黎先生的问题呢”太上轻笑:“如果这样归结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将火推论为,火是火,火不是火,火就是火呢因此。”太上的音量骤然加大:“在我看来,火,就是火。”
“大话人人会说,我不喜欢听废话。既然你这么说,就请拿出证据来。”重黎双眼微眯,似睡非睡的样子,也不知太上的话他究竟听进去几句。
“请重黎先生稍后。”太上欠了欠身,双手一搓,一团浓烈的火焰喷涌而出,在他的手掌上翻滚,跳跃:“这是我们拿法术弄出来的火种,基本就可以称之为火了虽然可能不纯,可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人们第一眼看到它,还是会说,这是火,所以,火是火。”
接着,就见到太上手中道决一掐,这原本昏暗的小屋之中,豁然间灯火通明,十几团大大小小,色泽不一的火团,很有规律的漂浮在他的身边,又听太上缓缓说道:“这些,都是火,却也都不是火,它们之中,有的叫三味真火,有的叫石中火,有的叫中空火,虽然都是火但是它们却都夹杂着不同的天道法则,自然规律。如若说是这些火,他们之间的有些属性甚至是南辕北辙,所以,我们无法说这些是火。可他们又是什么”太上耸耸肩膀,轻松地说道:“所以,火不是火。”
“我还在等待你的最终答案,火,就是火的解释。我想,你用来铺垫的话语,应该也说完了吧我倒是希望知道,你怎么把话圆回来,呵呵,是火,不是火,就是火,我的耐心差不多要终结了。”随着重黎轻轻的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