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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距此五里外的芦苇之中,一方大石之前,你那老哥哥千手神偷章老前辈受伤待救!”
司徒文一听,不由心中巨震,身形疾展,往原路驰回。
第十九章巧诛女魔
司徒文听黑衣人说:“距此五里之外的芦苇中,一方大石之前,你那老哥哥千手神愉章老前辈受伤待救!”司徒文一听,不由心中巨震,身形疾展往原路驰回。
一路之上,心里疾忖道:“以老哥哥的机智身手,竟然为人击伤,的确令人费解,那这击伤老哥哥的人,身形必然相当骇人,即不知是何等样的人物!”
同时,他又想起,老哥哥是在广安城外官道场,当自己应付群雄寻仇之际,追踪一条青影而去,而那条青影,正是他心中怀疑的冒自己之名的怪手书生。
“莫非老哥哥是伤在那冒牌的假怪手书生之手?”
心念及此,不自觉的恨哼出声,身形展得更疾速了!
五里距离,转瞬即到——
照着黑衣人的指示,果然在浩荡无边的芦苇丛中,发现了一方巨石。
巨石之旁,一堆黑黝黝的东西,像是一个人卷卧在那里。
司徒文全身一震,一颗心几乎从腔子里跳了出来,身形如流星般泻落。
一看,那委顿在石旁的黑影,谁说不是老哥哥“千手神偷”章空妙。
只见“千手神偷”双目紧闭,面如白纸,忙用手一探鼻息,气若游丝,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不知老哥哥何以伤得如此之重,而且又不知伤在何处!
一时之间,倒有些手足无措之感!寻思道:‘千手神偷’章空妙本已洗手江湖,因受‘无极老人’公羊明的重托,重出江湖,冀对自己有所照顾,现在如果老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令自己抱撼终生。”
目前最要紧的寻出伤处,同时弄明白是被什么功力所伤?
当下,司徒文怀着悲怆的心情,解开了“千手神偷”的衣衫——
一看之下,不由毛发俱竖。
老哥哥胸前左乳之旁,赫然一个瘀黑掌印,已肿起寸来高!
瘀黑掌印的四周,现出丝丝黑纹,已遍及了大半个胸部。
看样子,老哥哥是被一种极为歹毒的掌功所伤,若不及早施救,立有性命之虞,只看那毒气蔓延的态势,恐伯支持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奇毒攻心而亡。
司徒文不禁咬牙恨道:“是谁伤了老哥哥,我必加倍索还。”
忙把“千手神偷”身躯侧转,半倚在那方大石上,自己紧傍盘膝而坐,运起“玄天神功”先伸中指,以指风虚空连点数处重穴,以防毒气流窜。
然后功集右掌,掌心紧贴“命门”大穴。
他已施展出“玄天秘笈”所载,罕绝人寰的“搜穴清脉功”力老哥哥迫毒!
玄天秘学,盖古凌今,半刻之后,只见“千手神偷”身上,冒出丝丝黑气,腥臭之味,中人欲呕!
司徒文更加紧全力施为。
黑气由浓而淡,渐至于无!
“千手神偷”胸前的瘀黑掌印,由黑而紫,由紫而红,由红而淡!……
面色又转红润,鼻息粗重。
“嗯哼——”
一声长长的闷哼过后,“千手神偷”已睁开眼来!
激动的叫了一声:“小兄弟!”
司徒文蓦地收功,一跃而起,急着问道:“老哥哥,您究竟是伤于何人之手?”
“千手神偷”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道:“你!”_司徒文几乎跳了起来,讶然道:“老哥哥,我问您被什么人所伤”’“被你所伤!”
司徒文这下可没听错,茫然道:“什么?”
“千手神偷”嘻嘻一笑道:“小兄弟,别紧张,我是说老哥哥我是伤在和你一模一样的那个冒牌怪手书生司徒文的手里!”
司徒文俊目陡射煞光,激动无已的道:“老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手神偷”哼了一声道:“当你正在拼斗群雄之时,我想起那厮既然假冒你的名大肆杀戳武林中知名之士,目的当然是希望引起武林公愤,联手对付你,以进借刀杀人之计,这一手导演的好戏,自无不暗藏一旁欣赏的道理,于是,我便向场外绕去,果然不出所料……”
司徒文接口道:“您发现了那假怪手书生潜伏在侧?”
“当时,我尚未能判定他是否就是那冒名的凶徒!”
“于是老哥哥上前盘诘?”
“不!那厮原来匿伏在草丛中,尚未待我近身,就飞速而遁!我毫不犹豫的疾起直追,当时只能看到是一条青色人影!”
“哦!”
司徒文不由哦了一声,之后道:“当时我也发现场外飞射起两条人影,一先一后电驰而去,想来就是老哥哥和那厮了?”
“不错!”
“但我一步之差,竟未追及!”
“那厮忒也黠滑,而且身手相当不俗,老哥哥我自信轻功在江湖中还不致差到哪里,但竟然无法将之追及,进入这片芦苇中之后,三转两弯,竟把他追丢了!”
司徒文再凝眸注视了片刻,突地想起这眼前的妙龄女尼是谁来,急道:“啊!你……你不是‘幽冥公主’任慧珠姑娘吗?”
“罪过!罪过!正是贫尼悟因!”
司徒文不由感慨万端,想不到一个善良的女孩子,生不逢辰,偏偏有那么一个毒如蛇蝎的母亲,落得把似锦年华,长伴青灯古佛。
她的做法,不失为上智之策,如果她不醒悟回头是岸,跟着她的母亲“幽冥夫人”赵冰心,厮混下去,恐怕很难得到好的归宿。
然而,她选择的人生之路,毕竟是令人生红颜自古多薄命之感的。
司徒文墓地想起她曾托付自己办理的事来,不由歉然道:“任姑娘……”
“贫尼法号悟因!”
“哦!悟因师太,从前在下曾应允代办的事,‘金吾神剑’已由在下寻回,至于那‘幽冥真经’又二度落入‘死亡谷’中人之手,但在下有自信月内追回,遵命毁去,以免再流入江湖,毒害生灵……”
“此事贫尼既已拜托施主,一切信赖就是,金吾神剑,上古奇珍,唯有德者居之,今天贫尼来意不在此!”
司徒文不由心中一动道:“任……不,‘悟因师太来意为何?”
“出家人六根清净,本不应再沾风尘,但鉴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出家人岂可不善体天心,我此来有一句话要告知施主!”
“请讲!”
“孽海无边,回头是岸!”
“千手神通”这时斜效的那块大方石上,闭目养神,对眼前的事,恍如未见,不知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司徒文听悟因女尼说出这两句话,不由奇异的道:“在下不明白师太话中之意。”
悟因女尼满面肃然的道:“贫尼从前与施主有过数面之缘,这是前因,今天我来就是为了此前因!”
“请少师太讲清楚些好吧?”
“施主不应广造无边杀孽!”
司徒文不由顿悟,对方的意思是指近日来那假怪手书生的一连串冒名凶杀事件,显然对方也认定是自己所为,不由正色道:“在下目前正遭奸人冒名嫁祸,正在追凶之中!”
“冒名嫁祸?”
“不错!”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是真话?”
“哈哈,我司徒文没有哄骗师太的必要!”
悟因女尼沉吟半晌之后道:“如此说来,重上峨眉,毁佛门金刚,杀死三个长老不是你所为?”
司徒文恨恨的哼了一声道:“是奸徒冒在下之名做的,目的想是要借刀杀人。”
“贫尼剃度是在峨眉,算是第五十代弟子!”
“哦!”
悟因女尼欲言又止的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有一件事要奉告施主,望施主能善为应付!”
司徒文心中又是一动,道:“什么事?”
“本门为了金刚法像被毁,和三大长老被杀一事,掌门方丈大为震怒,已向少林请出‘五龙令’……”
这时,令在一边的“千手神偷”可沉不住气了,一骨碌翻身而起,双目精光暴射,讶然向悟因女尼道:“真的有这回事?”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司徒文俊面为之一变,他想起了从前五大门派联手对付自己的那些往事,俊目之中射出一种似恨又似怨的光芒,沉声道:“请出‘五龙令’怎样?”
“由各派各选高手五人,入江湖缉拿施主!”
司徒文闻言之下,不由暴发出一阵震夭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豪迈恨毒的意味,响遏行云,直似要撕裂这一片长空般。
笑毕之后,像是自语,又像是对人而发的喃喃道:“好极,五大门派动不动就实施联手对付,对事实真象,不求了解,自以为是,近百年来,不知造成多少武林冤狱,我司徒又倒要着实的风识见识!”
同时,他也想起了昔年外祖父“魔笛推心关任侠”被诬裁,被目为魔头种种经过,和峨嵋上院五大门派遣代表裁制“雪山魔女”李玉兰,连雪山一派掌门若不是自己出面的话也将被目无余子的五大门派中人所辱等情,一股恨意,倏升心头。
悟因女尼见状,口诵一声无量佛道:“贫尼多言,实希望施主早作准备妥为善谋,尚望施主上体天心,不要再造杀孽,务请施主三思而行!”
司徒文含糊的应了一声。
“千手神偷”显然十分激动,须发乱颤的向司徒文道:“小兄弟!此事目前最要紧的是查出这冒名行凶的人,好对五大门派有所交代!”
司徒文感慨的道:“目前很难!”
悟因女尼,注视了司徒文一眼之后,粉面掠过一丝黯然之色,立掌当胸道:“两位施主珍重,贫尼就此别过!”
他想起在“白骨坳”后山,“幽冥公主”任慧珠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表现,而现在,她已为成了悟因女尼,身入空门,永绝尘缘!
他也想到自己坎坷的遭遇,和无止境的奔波拼搏,直到目前,元凶还未授首。他有家,母亲和姐姐在等待他,未婚妻公羊惠兰,和身怀有孕的雪山魔女李玉兰,当也在望穿秋水,期待他归去,但大仇未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仍需要奔走闯荡!
幸与不幸,交织成了人生!
“千手神偷”突然开口道:“小兄弟!五大门派要联手对付你,你准备如何应付?”
司徒文俊面一寒道:“到时再说,我恨透了这般黑白不分的名门大派人物!”
“方才那小尼姑是……”
“哦!她是‘幽冥夫人’赵冰心之女任慧珠!”
“噫!看这小尼姑似乎天性善良,丝毫也没有乃母的劣性遗传!”
“是的,所以她看破红尘,皈衣佛门!”
正在说话之间,远远传来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嚎,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司徒文侧面再听时,已无声息。
他蓦地想起刚才离此的悟因女尼,这惨嚎声尖锐刺耳,莫非她……
心念动处,急向“千手神愉”道:“老哥哥,我们去看看!”
最后一个看字出口,人已到了余丈外的芦苇梢头,再闪而没。
“千手神偷”也跟着纵起身形追去。
越过芦苇,不及百丈就是临江的官道!
司徒文与“千手神偷”先后到了官道之上,但,可煞作怪,官道之上,静荡荡的,似乎什么曾也不曾发生过!
“老哥哥,刚才那声惨叫,显然是发自女子之口,依我看,可能是‘悟因女尼’遭遇了什么不测也不一定,她好心前来报讯,我们可不能袖手不管!”
“怎么管法呢?”
“请者哥哥向东,我向西,我们分头搜索一阵!”
“噫!小兄弟,你看这是什么?”
“千手神偷”指着道上一些散落的黑黝黝的东西说。
司徒文俯身拣起一看,大惊失色道:“老哥哥,我所料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