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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扑通一声,昏厥倒地。
司徒文顿时呆若木鸡,悟因女尼最后这句话,深深地感动了他!
她是多么的善良啊!
但,司徒文并不后悔,他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司徒、慕容,两家数十口的血仇,他不能不报啊!他受尽千般苦,奔波闯荡,为的是什么?
司徒文瞥了昏倒在地的悟因女尼一眼,喃喃道:“任姑娘,你是善良的,原谅我,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伸指虚空指向悟因女尼的“命门穴”,以“凌虚输功”的绝世手法,输了一些真气在对方体内,为的是怕她悲伤过度而亏耗真元。
然后,手指移向“天殷穴”虚虚一点。悟因女尼应指哼出声来!
司徒文已在这电光石人之间,疾逾陨星飞矢的向下射去,眨眼而沓。
他像是做了一件最称心的事,又似乎做了一件使人不安的事。
一路飞驰下山,一个时辰之后,已上了官道。
溯江而上,中午时分,已抵一个镇集。
他拣了一家酒店,迈步登楼——
“小兄弟,好呀!我们还会碰上!”
司徒文俊国扫处,于手神偷手擎酒杯,醉态可掬的在发声招呼自己。
忙走过去,在千手神偷对面坐了!
小平已不待吩咐的添上了杯著,和一壶酒。
“小兄弟,老哥哥我一口气追出百里之遥,毫无所见,才往回赶,你呢?”
司徒文俊面突放异彩,朗声道:“你猜?”
“哈哈,老哥哥我猜你必有所遇!”
于是司徒文把巧逢“幽冥教主”赵冰心及诛仇的经过,悄声述出。
“千手神愉”哈哈一阵豪笑道:‘小兄弟咱们干一杯!”
“来!”
照杯之后,司徒文突地想起一事,忙道:“老哥哥,小兄弟我想请你立即赶回敝舍,我很放心不下!”
“好!好!”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出得镇外,互道一声“珍重!”分道扬镳。
司徒文直奔川陕交界的大巴山!
他要去赴“死亡谷”的约会。
三天之后,他到了大巴山中,只见崇峰峻岭,绵亘耸拔,他盲目的随山势奔行,但始终未曾发现类似“死亡谷”的影子!
又是两天过去!
他在一座括天峰顶,游目展望,突然发现另外两座夹峙的陡峰中,现出一片漠漠黄沙,不由脱口叫道:“死亡谷”。
第二十章恩仇了了
怪手书生司徒文,脱口叫了一声“死亡谷”之后,身形一展,疾若流星划空般向那两峰夹峙的那片黄沙谷泻去。
转眼之间,已临切近——
只见双峰壁立陡峭,平滑如镜,寸草不生,猿鸟亦无法托足,高人云表,半山之上,雾锁云封,峡谷之内,宽约半里,长不知有多远,一片漠漠黄沙,鸟兽无踪。
停身谷口,首先入目的是右壁之上,四个擘窠大字:
“死亡之谷”
令人怵目惊心,胆战心寒。
放眼望去,整个谷中,鸟兽绝迹,静如鬼域,一阵阵的刺骨阴风,迎面扑来,使人不自觉的会联想到死亡。
司徒文顺手从地上拣起一块碗大的石头,向谷中投去,那石头刚一触及黄沙,便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想:“也许石头分量重易沉,何不寻些轻柔的东西试试?”
略一寻思之后,从身边掏出一条汗巾,运起“玄天神功”,一扬手,那条轻柔不易着力的汗巾,冉冉向谷中飘去,十丈之外方才势衰下落!
司徒文目不转瞬的看着那条下落的汗巾。
心中却转着念头道:“如果这黄沙能承受这汗巾,甚或沉落之势稍缓,那凭自己的功力,只须借这一点能载鹅毛的浮力,尚可勉强一试……”
焉知思念未已,那条汗巾和那方才掷出的石头一样,触沙即告消失。
司徒文望着这片鹅毛不浮的沙谷出神!
他现在既不甘心退去,又无法前进一步,狼狈异常。
大丈夫一言九鼎,虽然是刀山剑林,拼却老命也得闯上一闯,如果遇难而退,那“怪手书生”只好在江湖中除名了,何况,此来“死亡谷”一方面是讨回“幽冥真经”,另一方面,还应外祖父之命,探测那汉玉指环的神秘使命。
他急得抓耳搔腮,在原地团团乱转,半筹莫展。
这时虽是丽日当空,然而死亡谷仍是一片阴风惨惨!
他闯白骨坳,捣玄阴谷,从没有犹豫过。然而现在他踌躇了,这鹅毛不浮的“死亡谷”,任他功力盖世,也无法施展,确实应了俗语说的英雄无用武之地。
另一个意念,又在心中浮起!
难道“死亡谷”中住的是鬼而不是人,否则如何进出。
但,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死亡谷”的人他会过,武功虽然奇诡,但还不放在自己眼下,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对的,一定另有蹊跷。
目前,他要作的事,就是寻出这个蹊跷。
他仰头望着白云出没的峰顶,心想,我何不攀上峰顶,纵观一下“死亡谷”的全貌,也许能探出些端倪来!
心念动处、旅展开盖古凌今的身法,向那右侧的一峰射去!
岩壁平滑如镜,寸草不生,飞鸟也难得停身。
司徒文冠绝武林的身法,把“玄天神功”提到极限,轻若一根羽毛,在陡峭的峰壁之上,稍沾即起,不停的打着圈圈,每转一圈,身形便升高数丈……
这种功力,确实已到了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个时辰之后,居然被他飞旋到半壁之间,一块微的岩石上!
上望峰顶,仍在烟云飘渺之间!
下望峰脚,也呈现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司徒文停稳身形,运足目力向谷中望去,只见这谷实际并不太大,从谷口望进去,似乎极为深远,现在从几百丈的高峰壁下瞰,只见这谷呈马蹄形,向内往左窥去,除谷口之外,前余三面都是绝峰屏障,由峰脚起,全是漠漠黄沙。
既不见有房屋,更不见人踪!
司徒文不由茫然了,忖道:“莫非先后所遇的黑衣人是伪托‘死亡谷’中人,由实际情形看,这谷是个死谷,连草都没有一棵,哪儿来的人?”
蓦然——
谷口方向,出现了两个小黑点,星驰电逐的朝谷中奔去!
司徒文大是激动,他要看这两人沉入漠漠黄沙之中。
紧接着,两人身后,又是五条人形,疾追而来,远远望去,小得如一根手指。
奇事发生了——
原先投身入谷的那两条人影,并不如预期的被黄沙吞没,如弹丸跳掷般,跳跃在黄沙之上,一路前进,看来轻松之极!
这时后来的五条人影,已追到谷口,齐齐停下来!
可能后来的这五人,不是死亡谷中人,不敢贸然而入,所以久立无动静。
司徒文又奇异的把眼光转向前面的两人,只见那两人入谷已将一半,一先一后,跳动的距离方位,像极有分寸,两人丝毫不差!
心中电转道:“奥妙就在这里,但相隔太远,看不出个所以然。”
谷口的五条人影,这时,突地有一人飞身向谷内射去!
身形弧线下落,只见那人影刚沾及那片黄沙,倏告灭顶,影踪俱无!
半晌之后,一声微弱的惨号,才随风送来!
司徒文不禁为之毛发俱竖。
剩下的四条人影,似乎已吓破了胆,不敢再去送死,纷纷飞身退走。
这时,那两条入谷的人影,看看已到黄沙与峰脚接壤的边缘,有如鬼魅般,突然一晃而没,司徒文又是啧啧称怪不已!
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看来,这“死亡之谷”的确充满了恐怖和神秘。
“死亡谷”——在武林人物的眼中,是一个恐怖至极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入谷而能生还,至于谷中情形,更没有人能了解。
谷中人出现江湖,是近十年的事,武功诡异,自成一派,但有一点就是谷中人从未与外人发生过纠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死亡谷”——给人的印象是入谷即无法生还,所以传说尽管传说,猜测尽管猜测,没有人能道出真相,它永远是一个谜,无法揭穿的谜。
十年来,不断有人追踪过谷中人,但仍然无法勘破入谷之谜。
任你一等一的顶尖好手,无法在沙上前移一步,只要足一沾沙,即告陷没。
司徒文空负一身盖古凌今的武功,只有望谷兴叹!
他不愿就此退去,即使连退的念头都不曾起过,但他也个能再深入一步。
天晚了,星斗参横,谷中的阴风更甚,浮沙之上,飘游着鬼火飞磷,聚聚散散,宛若一个星海,与天上的繁垦互相辉映!
司徒文仍然像一尊石像般痴立谷口,对这阴森恐怖的景象,丝毫无动于衷,他只在想,竭智尽虑的想,如何才能进香。
“死亡谷”的人,既然是人而不是幽灵,他们既然能出入,自己也一样可以出入,关键只在于入谷之秘。
现在,他要设法探究出这个谜底。
斗转星移,时间永远循着轨迹运行,天又亮了!
旭日,扫荡了阴霾!
司徒文依然半筹莫展。
蓦然——
一阵微乎其微,微到一般高手几乎无法辨出的破风声,传自身后。
司徒文缓缓转过身来!
两条人影,刚好也轻若飞絮般的落下身形!
这两条人影,赫然正是那两个神出鬼没,数度现身的绝色少女。
司徒文不由心中一动,暗忖道:“奇怪,怎的她两个会在这里现身?”
两个绝色少女,看着司徒文,各自抿嘴一笑。
其中年氏的那个突然莺声呖呖的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司徒文口里嗯了一声,心里却转着念头道:“这两个少女像冤魂不散似的老掇着自己,看来是没有什么恶意,但对方的存心却不可不防!”
同时,司徒文也倏地想起,那少女说过的一句话:“……他这一死不打紧,我俩如何向师父她老人家交代呢?……”
由此看来,这两个绝色少女盯踪自己,显然是奉了师命!
但,她们的师父是谁?盯踪自己的目的何在?
心念之中,俊面一寒,冷凄凄的向两个少女道:“两位姑娘追踪在下,到底为了什么?”
那年幼的一个,以抽掩口,吃吃一笑!
年长的那少女,柳眉一扬,反问道:“咦,奇怪!阁下怎么能断定我们是追踪你而来?”
司徒文道:“姑娘又何以证明不是追踪在下而来?”
“奇了,天下人走天下路,你阁下能到的地方,旁人一样可以到!”
“难道前此的几次,都是这样巧合吗?”
“也许!”
“姑娘曾记得两位在对话之时,曾说过什么话否?”
“咦!你阁下倒是有心人,连别人的对话都会给记下来,不过,我倒是记不起说过什么话了,我们每天都在说话哩,阁下试说看看!”
司徒文不由被说得俊面一阵发烧,顿了一顿之后道:“姑娘俩谈话中,曾道及……恐在下不幸的话,无法向令师交代……”
那年长的少女转头向那年幼的道:“妹妹,有吗?”
那年幼的调皮的一笑道:“我不知道!”
那年长的少女,又回过面来向司徒文道:“就算有这么回事吧,阁下有什么意见?”
司徒文板起面孔道:“姑娘既然承认,在下请教令师何人?”
“这个目前不便相告。”
司徒文冷哼一声道:“那两位追踪在下,是怀什么目的?”
“这个么!只有家师才清楚人
“如果两位今天不说实话,恕在下要得罪了!”
两个少女粉面微微一变,年长的那个,娇笑厂声道:“阁下,现在先不谈这个,请问阁下是否要想入这死亡之谷?”
“这是在下的事。”
“阁下能进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