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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过后,有人见到大队锦衣卫经过徽洲,返回京城。
而后,朱棣曾多次取出过雪蟾向手下的文臣武将们炫耀。
时下,一只雪蟾的价值绝对在万两黄金之上,
即使是万两黄金,也要折合成五十万两白银。
有人要以十万两白银的价钱收购辜独手中的玉佩。
这块玉佩已经是天价。
但现在脏三手中突然露出了雪蟾,身值万金的稀世珍宝。
剑大麻子知道:
辜独身上的那块玉佩已经够让一些江湖中人眼红的了。
现在又多出一只雪蟾来。
如果这件事情传入江湖,四人此次杭州之行一定又会再增万般凶险。
所以剑大麻子决定灭口,
为求自保,他只有杀掉这个老酒翁。
而老酒翁也决定杀掉剑大麻子四人,
他不仅要夺取雪蟾,连辜独的玉佩也不想放过。
辜独并没有打算让剑大麻子来对付老酒翁,他按住了剑大麻子拔剑的手,“让我来。”
剑大麻子拨开了辜独按来的手,“我可以打发他的。”
辜独疑问:“你可知道他是谁?”
剑大麻子点头,“我知道!他是神鬼判官楚浩劫。”
楚浩劫成名于三十年前,从没有人在他那一百零八式劈神斩鬼刀法下走够百式。
劈神斩鬼刀法的最后八式曾经被江湖中人广为谈论。
可三十年来,却没有人再见到过这个神鬼判官。
现今神鬼判官重新现身江湖,他那套劈神斩鬼刀法究竟练到了何等境界?
他的武功自然要比三十年前高出许多,但究竟会高到何等程度?
剑大麻子根本不知道。
辜独见他认出了楚浩劫,以为他定是有信心战胜这个神鬼判官,所以便退去了一旁。
楚浩劫却是看也不看剑大麻子,而是瞥向了辜独,问:“娃娃?你是怎么认出老夫的?”
辜独指了指他的额头,“你的额头上有一处伤疤。”
楚浩劫摸了摸额头上的那条伤疤,叹道:“不错!这条疤是你父亲当年留给我的!”
辜独道:“家父曾经说过,如果你再入江湖,必将杀之。”
楚浩劫仰天长笑,哈哈哈……
“无敌神剑辜伸道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我神鬼判官难道还会怕他一个死人不成?”
辜独突然摇头叹息,“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怕是你现在的武功还及不上三十年前!”
楚浩劫不禁一怔。
难道这位年轻的辜家后人竟然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他内疾未康?
辜独点了点头,对剑大麻子点头。
“你绝对可以杀死他。”
“就凭他?”楚浩劫咆哮一声,回手抄出一柄三寸宽的镏金大刀,呼的一声,奔着剑大麻子的头顶砍去。
高手过招要看准对方的空当与破绽,剑大麻子此刻全是守备,根本没有空当容楚浩劫下刀。
但镏金大刀硬生生砍来,全然不加顾忌对方是何招法,一味的大开大合,猛冲猛打。
剑大麻子知道他臂力过人,不敢接招,只有躲闪。
一百式劈神斩鬼刀滚滚使过,楚浩劫手中的镏金大刀依旧耍得虎虎生风。
剑大麻子终于出手。
出手便是三剑。
楚浩劫被逼退了三步。
辜独笑呵呵的道:“劈神斩鬼刀一共有一百零八式,你所珍藏的最后八式是不是该让辜某见识见识了?”
剑大麻子不敢追击,因为楚浩劫已经换上了一招守式。
楚浩劫满脸迷惑,“你使得是神剑无敌叶飞扬的剑法,那你一定是叶飞扬的弟子?可……叶飞扬的弟子又怎么会同辜伸道的儿子走在了一起?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剑大麻子闻之色变。
他只使出了三招剑法,却已经被楚浩劫认出了他的师门。
辜独轻轻拍响了手掌,夸赞道:“好一个神鬼判官,剑大哥只出了三剑,你却已经认出了叶老剑客的流云剑法,不简单!不简单!”
剑大麻子、破七与脏三都是双眼发直,眼光的尽处却是辜独。
难道他早已经识破了三人的身份?
楚浩劫还是不解,“叶飞扬与辜伸道斗了一辈子,他们之间应该势同水火,你们怎么可能……”
疑问还没能问出,脏三已然发难。
她使得是袖剑。
楚浩只得咽下嘴边的疑问,以劈神斩鬼刀最后八式来应对脏三这柄一尺长的短小袖剑。
八式劈神斩鬼刀已经在转眼之间使过,楚浩劫突然看见一汪鲜血喷溅在眼前。
他的喉咙咕咕作响,却是连一丝声音也无法发出。
因为脏三的袖剑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
辜独又在轻轻拍掌,夸赞道:“好一记‘流云惊龙’,好剑法!”
脏三瞪眼看来,眼神中有幽怨之情。
她又跑去了酒缸处,咕咚咕咚灌下了几大口烧酒。
楚浩劫手掌渐松,镏金大刀跌落在地,他回手捂向了喉咙,似乎是想制止住喷溅的血液。
可惜,在他手捂咽喉的同时,整个人也仰面摔倒了下去。
辜独对着剑大麻子抱了抱拳,“剑大哥!”看向破七,“子竹兄!”又走近脏三,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道:“玲珑妹妹!”
脏三突的睁目,面如冰霜,喝问:“你姓辜,我姓叶,谁是你家妹妹?”
辜独哑然,闭口苦笑。
神剑无敌叶飞扬生前收有两位弟子,
大弟子剑九霄。
二弟子子竹。
叶飞扬七十岁那年,叶夫人为其生下一女,取名玲珑。
身份已经被人识破,剑九霄有些尴尬。
“辜独贤弟!剑某师门蒙难,只得隐姓埋名藏匿于落霞镇!见笑……见笑了!”
子竹道:“贤弟!家师与令尊为争夺神剑之名斗了一辈子,江湖中甚至有传言……说是家师乃是被令尊所害!可依子竹来看,令尊行事光明磊落,与家师更是英雄相惜,绝不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辜独叹道:“二位师兄,家父虽然终其大半生都在与叶伯父斗剑,可他并没有敌意,他甚至把叶伯父认做了生平唯一的知己!叶伯父当年……”
“够了!”玲珑厉声喝断了辜独的话语,“叶家并没有找你们辜家寻仇,你不必多加解释?”
剑九霄道:“小师妹……”
玲珑竖起了手掌,“大师兄,不必多说!人家是雇主,我们是镖师,我们把人家平平安安的送抵杭州也就是了!”
辜独凑上前来,问:“玲珑妹妹?你可知叶伯父是被何人所害?”
玲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泪水顿时滚落。
辜独再又追问:“玲珑妹妹……”
玲珑泣声叫道:“不要你们辜家的假好心!”以衣袖拭泪,啜泣着奔了出去。
剑九霄叹道:“小师妹最是听不得这个!”
子竹叹道:“所以她才终日醉酒!”
辜独喃喃道:“以酒浇仇,仇何以解?”
剑九霄道:“杀害师父的幕后元凶应该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
子竹道:“如果不是那样,我们又怎会隐避孤镇,非要等小师妹练成‘流云剑法’之后再去寻找那位仇人。”
辜独问:“你们三人乔装易容,隐性埋名,远遁他乡,以避仇家。难道……你们竟连是谁杀害了叶伯父也不知道?”
剑九霄摇了摇头,“只有小师妹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
子竹道:“当年十七位武林高手偷入叶家,与谷储那恶贼里应外合,围战我师徒四人……虽然师父力退强敌,可身中七剑十三刀,重伤之下,次日便撒手西去了!”
剑九霄道:“如今谷储已死,那十七位所谓的武林高手也不值一提,可在没有找到那幕后的元凶之前,我们兄妹还不想暴露身份。”
雨在下,疯狂的泼洒了三个多时辰。
辜独三人冒雨赶了三十里路,
他们终于看到了玲珑。
玲珑站在路中,也站在雨中,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泪珠还是雨滴。
辜独与玲珑冒雨相视。
待雨止,辜独走过,淡淡的道:“走吧!”
“去那儿?”玲珑问。
辜独脚步不停,“去杭州!奔丧!”
“未等到杭州,你已经死了。”说话的是玲珑。
“未等到杭州,你已经死了。”说话的是一位老太婆。
辜独注意到了老太婆手中那根由葡萄树根雕成的拐杖,两条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问:“你难道是天煞奶奶?”
老太婆似乎很是意外,哦了一声,道:“好小子!眼力不错!”
她竟然真得便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天煞奶奶。
谷储的外号叫做地煞星。
天煞、地煞,绝对不可以混为一谈。
谷储与天煞奶奶比起来可谓壤天之别。
出卖叶飞扬叶老剑客或许是谷储一生之中唯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
天煞奶奶造下的罪孽却是多得数也数不过来,每一件几乎都是不可饶恕的。
但天煞奶奶却做过一件义事。
当年两大杀手帮派之一,天字号杀手堂为祸江湖,少林、武当两派倾力围剿,不幸中其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天煞奶奶正巧经过,出手救下了少林十三位、武当七位弟子。
武当派现今的掌门人以及六位师叔辈的道长都是天煞奶奶当年所救。
少林方丈以及三十六堂中十二位主事也是被天煞奶奶当年所救。
虽然天煞奶奶罪恶昭著,可江湖六大门派以及武林四大世家都对她一再容忍。
她那生平唯一做过的一件义事已经成为了她多年以来避灾躲祸的免死金牌。
辜独似乎看到了她那块并不存在的金牌,隐隐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天煞奶奶得意的狂笑,拐杖一顿,喝道:“交出玉佩,老身可以给你们几个后辈一个痛快。”
即便交出玉佩也要受死,这便是天煞奶奶一贯的行事方法。
辜独犹豫片刻,道:“看在少林、武当列位高僧、道长的情面上,辜某今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以走了!”
天煞奶奶怪声长啸,咯咯笑道:“娃娃?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老身今日却要瞧瞧,看你如何取老身性命?”
辜独晃了晃右臂,黑漆漆的铁棍由袖筒中滑出,握在了他的手中。
这铁棍有拇指粗细,棍身平淡无奇,棍梢却被削得锋利,其内中空,又似一根铁管。
天煞奶奶看了看这根铁棍,问:“你这是什么兵器?”
辜独用铁棍轻轻的砸了砸左掌心,笑道:“大名鼎鼎的‘天煞奶奶’该不会连棍子也不认得吧?”
天煞奶奶嗤了一声,不屑的问:“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你这根棍子练了多少个年头?”
辜独伸出了五个指头,“不多不少,整整五年。”
天煞奶奶晃了晃手中的拐杖,道:“这根拐杖在老身六岁之时便跟随老身左右,到如今,不多不少,已经整整有五十个年头了。”
辜独道:“王八爬行千年,难道还凶不过下山的猛虎?”
天煞奶奶怒道:“兔崽子,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老婆子呢?”拐杖一横,瞬间攻上。
这拐杖专封人周身大穴,一但被它点中,立死无救。
辜独变了七种身形,接连换了三种步法,这才避开了天煞奶奶攻来的拐杖。
天煞奶奶暴喝一声:“好小子!”杖影如同雨点一般向辜独身上砸去。
玲珑突然惊声呼叫:“不可杀她……”
可是辜独已经由一片杖影中消失,转去了天煞奶奶的身后。
玲珑的叫声晚了三分。
铁棍由天煞奶奶的胸前刺入,再由背脊射出,落回到了辜独的手中。
剑九霄与子竹齐齐变色,
因为辜独满身皆是杀气,气焰冲天。
天煞奶奶摔倒了下去,胸口溅出一线污血。
辜独的铁棍上也有一线血汁滴落。
玲珑苦笑,“你杀了武当派那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