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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狡猾的兔子终究逃脱不了苍鹰的追捕!
嗜血飞鹰!
乌白头本该心惊胆颤,可他却笑了,笑得凄凉,但却很开心。
因为他看到了白牡丹,“我的姑奶奶!老姑奶奶!亲姑奶奶!您可害死老哥哥喽!”
白牡丹“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说!辜独他们已经逃走了,马上派人拦截!”
乌白头打了声口哨,街角跑出一位伙计打扮的年轻人,“头领有何吩咐?”
“赶快传书,让呼延扼豹他们拦截辜独!”
年轻人缩着身子跑开。不一会,沙柳镇的上空飞起四只鹰,飞鹰似离弦之箭,直扑戈壁。
“我想……”白牡丹看着乌白头不停搓动的手掌,道:“这把刀子该不是乌头领属下的吧?”
乌白头看向她手里薄如纸,锋利无比的刀子,道:“便只有老哥哥属下有这样的刀子吗?难道牡丹妹子可以保证绿沙脸、黑无情他们的属下没有这样的刀子?”
“牡丹自然不敢保证!”白牡丹笑了笑,道:“可牡丹也不敢保证乌头领对帮主的忠心!”
乌白头长长的呼出一口郁结之气,道:“无妨!只要妹子你人还活着,帮主便信得过我乌白头!”
白牡丹问:“你信不信我?”递上一张小纸片。
乌白头先是一愣,但还是接去,纸片上写着“绿沙脸、盐场、黄金”,纸片的一角画着根马鞭。
他干笑着问:“帮主什么时候也想起了这一手?”
白牡丹反问:“怎么?你不信任牡丹?”
“信!”乌白头道:“任谁都可能背叛帮主,可牡丹妹子绝对不会!帮主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绝不会不相信牡丹妹子!”
“那便快去办吧!”白牡丹催促着,道:“我的嗜血飞鹰会协同你一起对付绿沙脸,然后我们重整黄金帮,与路琨决一死战!”
乌白头的第四把刀子已经找到乌白头,正吃惊的对着白牡丹瞪大眼睛。乌白头满脸轻松,道:“路琨不是问题,他属下尽是些乌合之众,收拾掉绿沙脸,我们将一举荡平他!”
白牡丹轻挥手掌,身旁的嗜血飞鹰站去了乌白头处,“他们暂时归你调遣!记住,尽快解决绿沙脸,不要耽搁帮主的大计!”
“知道了!”乌白头带领四把刀子与整队嗜血飞鹰迈去脚步。
他仅仅行出数步,突又止身,回头问:“牡丹妹子?你的鞭子呢?”
白牡丹有一根白银马鞭,马鞭上镶嵌有五颗映红宝石。
“鞭子?”白牡丹愣了愣,挑起嘴角一笑,道:“鞭子本在苦花手里,可她们已经被路琨的人马剿灭了!我想,此刻那根鞭子应该在路琨他们手里!”
乌白头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带领人手匆匆离去。
白牡丹飘身跃上屋脊,数次飞跃,来到一处高屋之上。她四下张望,见周围并无人迹,立时手捂胸口,剧烈的喘息起来。
“不必惊慌!”来人身披黑色的斗篷,头戴骷髅面罩。
夜骷髅!
白牡丹双手在脸上揉搓数下,固伦公主的脸显现了出来。她唏嘘数声,道:“可把固伦吓坏了,真是险啊!”
“险?”夜骷髅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固伦摆着手回答:“乌白头没有起疑!”
起疑的是辜独,他已经知道“江南第一猛”呼延扼豹身属乌白头,而乌白头又与黄金帮反目,想要联合路琨一同对付黄金帮帮主皇甫浩生,怎么可能还会派人与自己为敌?
唯一的解释便是乌白头与皇甫浩生尽释前嫌,重归黄金帮。
皇甫浩生可以重新容纳乌白头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白牡丹还活着。
如果白牡丹还活着,她怎么可能坐视自己的营地与属下尽数毁灭?
辜独想不懂,更想不到死而复生的白牡丹是由固伦假扮!
但有一事他可以想通,便是“江南第一猛”呼延扼豹为何要拦截自己三人?
他绝对不是前来送行的!
他是来送辜独三人上路的!
杀人便杀人,偏偏要咬文嚼字说是送人上路?也不知道是哪位穷酸秀才编排出来的经典词句!
“你去!”铁杵扭回头,看向车厢里的憨儿。
憨儿打着呼噜,鼾声正浓。
“你去?”辜独拍着铁杵的肩膀。
铁杵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辜独钻出车厢,道:“看起来只有我去对付他了!”脚点车辕飘落戈壁之上,铁棍随即滑落掌中。
呼延扼豹将挂在脖子上骷髅头佛珠取下,丢在地上,摇起蒲扇大的手掌,瓮声瓮气的道:“不许用兵器!”
辜独问:“为什么?”
呼延扼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张开两只大手,道:“因为贫僧没有兵器!”
“好!”辜独手指轻动,将铁棍隐入衣袖。
“站好了!”呼延扼豹用小棒槌般粗细的手指点着辜独,道:“别动!贫僧先给你一拳!”
“呼……”他的拳头携带着呼啸山河之势,奔着辜独的胸口砸来。
面对这样的拳头,谁不动谁是傻子,谁不躲谁是呆瓜。辜独脚下连动,闪身避开。
呼延扼豹的眉头锁成一团,“不能动!”收回拳头,握紧,道:“不是说好了不能动吗?站好了!”再一拳砸下。
辜独再一闪身,又避过一拳。
呼延扼豹暴跳如雷,吼道:“不是说好了吗?”巨拳频出,“呼呼呼……”便是二十七拳。
辜独终于还手,呼延扼豹身形笨拙,根本挡不住辜独的拳头。他的二十七拳尽数落空,可辜独的二十七拳却都砸在他的脑袋上。
昆仑山无上真君曾经说过,“如果有谁看到你出手杀人,为师保证他三天之内难有胃口吃喝!”
真君所说得是出手杀人,并没有说出手打人。
即使无上真君也很难相信,辜独的拳下竟然还有活人!
如果让他看到辜独已经接连对着呼延扼豹的脑袋击出二十七拳,可呼延扼豹竟然毫发无伤,怕是真君也要瞪大眼睛,呆愣当场。
铁杵却在哈哈大笑,赞道:“真是江南第一猛!真猛!打不死!”
辜独此时却大伤脑筋,自己的拳头打在呼延扼豹的身上如同在给他抓痒痒,但呼延扼豹拳头若是砸在自己的身上可真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当胸一拳,辜独本能避开,可不知为何他偏偏没能躲过,呼延扼豹的拳头砸在他交叉护在胸前的双臂上,“轰……轰……”两声。
第一记轰响是辜独被呼延扼豹的拳头击得倒飞出去。
第二记轰响是车厢拦下了倒飞而来的辜独。
辜独似块年糕,整个人贴在车厢上。
睡眼朦胧的憨儿拎着巨大的狼牙棒爬出,问:“干嘛?”
铁杵嬉笑着指向粘在车厢的辜独。
憨儿扭头看看,狼牙棒一指呼延扼豹,问:“他打的?”
“对!贫僧打的!”呼延扼豹接话。
憨儿跳下马车,连奔三步,“呼……”巨大的狼牙棒对着呼延扼豹当头砸下。
呼延扼豹急声叫喊:“慢!慢!慢!”
憨儿的狼牙棒已经砸在他头顶半尺,听他叫喊,硬生生收劲,问:“干什么?”
铁杵对着地面唾去一口,骂道:“你他娘的管他要干什么,一棒子砸死他不就是了!”
憨儿咧着嘴笑了起来,道:“问问!”
呼延扼豹用手指拨弄着头顶上狼牙棒的巨大钢刺,道:“不许用兵器!”
“噢!”憨儿一回手,把狼牙棒丢在身后。“嗵……”大棒砸落,巨大的钢刺扎入戈壁,狼牙棒直立在当地。
辜独“嘻嘻”一笑,手撑车厢翻上,坐在车顶。
铁杵“哼”了一声,道:“真有你的,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弄醒了傻子!”
辜独叹道:“谁让我事先答应人家不使用兵器的,要不然我早在他身上刺出十几二十个窟窿来了!”
铁杵再“哼”一声,没有言语。
呼延扼豹指点着憨儿,道:“站住!不能动!让贫僧先给你一拳!”
憨儿傻傻的点头,道:“好……你打……打完我打……”
“嘭……”呼延扼豹小盆般的拳头砸在了憨儿的胸口上。
憨儿傻笑,道:“该我了?”
呼延扼豹愣了愣,点了点头,退后三步站定,道:“该你了!”
憨儿的拳头砸在呼延扼豹的胸口,呼延扼豹双眼发红,嘴角溢出鲜血。
“你再来打!”憨儿退后,站定,等待呼延扼豹的第二拳。
呼延扼豹没有打出第二拳,因为他已经仰身摔倒。
“呸!”憨儿一口唾沫吐在呼延扼豹的脸上,道:“熊包!”
呼延扼豹并不是熊包,熊包不可能成为“江南第一猛”,只是憨儿较他更加勇猛罢了!
乌白头派人放飞四只鹰,还应该有三位拦截辜独的高手。
躺在地上的呼延扼豹也喃喃着:“还有三个人,就在前面!”
前面没有三个人,只有一个。
这个人头上戴着斗笠,身上包裹着破布,手里拎着一柄破刀,赤着双脚。
“沧海孤鸿血泪刀”洪仁!
“前面没有人!”
呼延扼豹没有说谎!
洪仁也没有说谎!
前面有人,确实是三个,但他们已经变成三具死尸!
路琨此时便如同一具死尸,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
蝶娘坐在桌旁,面若冰霜,似笑非笑的看着土炕上挺尸般的路琨。
“师姐?”路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顶,问:“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不是我要嫁给你,而是父亲要我嫁给你!”
路琨喃喃着:“既然嫁给我,为什么不与我同房?”
蝶娘的嘴角挑起冷笑,道:“蝶娘曾经被恶贼所辱,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又怎么可以与你同房呢?”
“你是说你的身子脏?”
蝶娘没有回答,捏起桌上的茶碗,抿下一口茶。
“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又委身他人?”
蝶娘双眼猛现精光,回道:“他能帮我报仇!”
“我也能!”
“听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陪你睡觉?”
“路琨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谅你也不敢!”蝶娘的厉叱中既有不屑也有厌恶。
路琨终于明白,蝶娘的“身子肮脏”只是借口,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蝶娘抿着香茶,似在品味美酒。
美酒自然醇,窖藏在三十年以上。
蝶娘从不饮酒,因为她身上有病。她的病很厉害,可以致命。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但那个人却不肯相救。父亲离家多日,去求那个人为她治愈身上的绝症。
既然是绝症如何能治?
蝶娘对自己的病不报任何希望!
一坛酒,被她喝下大半坛,跨出尘封的大门,让黄昏清爽的晚风贯穿自己的裙衫,无比惬意。
属于她的惬意还能有多久?
一年?一月?还是这最后一夜?
不知走了多久,累了!
街边有处不起眼的小酒馆,酒馆里只有一位客人。
蝶娘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这个人有三十左右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应该算是一位模样英俊的男人。
男人喝了三杯酒,只喝了三杯,便开始吃菜。
蝶娘把手中的酒坛推到了他的眼前,男人愣了愣,没有理会。蝶娘问:“你一个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问:“姑娘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需要女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得出来!”
“哦?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仅仅喝下三杯酒便开始吃菜,不再去碰酒杯,这说明你害怕酒后乱性!”
“你说错了!我每餐只喝三杯酒,这是我的习惯!”
“即使这句酒后乱性说得不对,你还是同样需要女人!因为我看到你的脸,你的脸红了!”
“好!我可以承认,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