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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刀自车夫的右肋下刺入,顺着肋骨横切,直到左肋。这样重的刀伤当即便会取人性命,立死无救!
僵尸已经收回了刀,看向辜独。他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肋骨折断的痛苦,也没有杀死对手的喜悦!
“东西在不在车上?”依旧是先前一般的问话。
“唔!”本该惊叫而没能叫出,被人掩上嘴便是这种声音。
掩嘴的自然是眼睛大大的姑娘自己!随即,她那双大眼睛中便开始有泪光滚动。
辜独最受不了的便是女人的眼泪,对着僵尸道:“东西就在车上,可你得先过了辜某的拳头。”
拳头?
车夫便是用拳头迎敌而死在对方的刀下,辜独为什么不用铁棍,偏偏要用拳头?
如果刚刚不是车夫出头,现在倒在地上的便是辜独!
正因为车夫用拳头迎敌而死,所以辜独才要用拳头为他报仇!
僵尸根本没有在意辜独的后半句话,既然东西在车上,他便向马车迈来脚步。
辜独终于出拳,一拳打在僵尸的鼻子上,僵尸的鼻梁立时塌陷,鼻血四溅;可僵尸手中的薄刀还是刺出,沿着辜独的拳头和手臂递进,刺向他的肋下。
再此瞬息之间,辜独再又击出三拳,尽皆打在僵尸的喉咙上。
第一拳,僵尸已经被打得离地飞起;第二拳,僵尸被凌空砸落;第三拳,几近落地的僵尸被镶入沙土路面。
僵尸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终于垂下了前伸的手臂。
薄刀落地,其上并未沾染血迹。
可这把刀刚刚杀死了车夫,怎么会没有血迹?
刀很薄,薄如蝉翼!
据说这种刀杀人时候,被杀的人还没有感觉到痛苦便已经死去;没有人可以证实这种说法,因为这种刀下没有活人!
眼睛大大的姑娘蹦到了辜独身前,惊喜的道:“真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杀死僵尸门的高手?”
辜独咧嘴一笑,突然仰身倾倒了下去!
就因为他仰身倾倒了下去,所以他就看到了一双蓝底白花的布鞋、绣有牵牛花的红色长裙、紧袖宽口的黑色小衫,还有不能招的唐孤的脸!
(八)
有一种刀真正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不仅不见血,便连伤口也没有,因为它太薄,太锋利,加之使用这种刀的人手法快捷无比,眨眼之间刀子便可以在敌人的体内出入十次,而只需要一次,敌人便已经死去!
这种刀不叫刀,因为它根本没有刀尖,也没有刀背,像是一根洗衣棒被竖劈下很薄很薄的一片,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看起来古里古怪,但又是非常实用的杀人利器。
天下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刀该叫什么,即便是僵尸门下的僵尸弟子,他们也只管这种刀叫刀子,根本不知道它的真正名字。
辜独仰身倾倒下去的时候,眼睛大大的姑娘已经被惊呆在当地,是突来的唐孤托住了他的背脊。
眼睛大大的姑娘清醒过来,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坠落,并指点向辜独胸前大穴。
“你疯了?”唐孤怒声制止她,红着眼圈道:“他现在绝对不能受到震动,否则他受伤的内脏会立即破裂,便是神仙也难救!”
“那怎么办?”眼睛大大的姑娘急得直跺脚,显然忘记了她的一只脚还赤裸着。
“去把车上的软榻拆下来,用榻板抬他走!”
眼睛大大的姑娘闪进车厢内,“喀……咔……”两声,她已经夹着块榻板返回,道:“怎么弄?”
“把榻板由他的后身慢慢顺下,慢慢的……”
辜独躺在了榻板上,二女将他举在头顶,以身躯和手臂卸去震动之力,一路飞驰而去。
贴有封条的木匣静静的躺在车厢内的地板上,一阵微风吹过,似乎有一条老妪的身影自两窗穿过,地板上的木匣已然不见。
月色朦胧,院子里的翠竹被雾水打湿,苍翠欲滴;翠竹下有位白衣仙子踱步林间,声声轻叹,幽怨绵绵……
一条人影飘落,“你怎么跑到竹林里来了?”唐孤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快跟我回去!”掉头奔向林外。
白衣仙子跟随唐孤奔跑着,问:“天色已经很晚了,有事可以明日再说!”
“救人!再等就死了!”
“该不会是男人吧?”
“没错,是个男人!”
白衣仙子甩开唐孤的手,站定不动,冷冷的看去。
唐孤也冷冷的看回,问:“如果有一个男人给你的澡盆里加了桶温水,你是不是连澡盆都要丢到院外去?”
白衣仙子冷冷的道:“既然你知道就不该来求我!”
“男人就是不救?”
“若是女人,而且是你求我,我保证她长命百岁,可若是男人,抬也休想抬进来!”
“可我听说……曾经有个男人跳进了你的澡盆里,等他走了以后……你还在澡盆里泡了一个多时辰!”
白衣仙子的嘴唇有些颤动,道:“他……是他受了伤?”
唐孤冷“哼”一声,问:“谁呀?”
白衣仙子追问:“是不是?”口吻几近哀求。
唐孤道:“我可不愿意求人!”
“他在哪儿?”
“自作主张,放在了你的床上!”
白衣仙子转瞬间便已经不在,唐孤喃喃道:“但愿能救!”
眼睛大大的姑娘正守在辜独的床边垂泪,窗格轻动,白衣仙子已然飘入,一把将她扯开,手搭辜独的脉门,急问:“伤在哪儿?”
唐孤推门进入,道:“是僵尸门下的手!我们也不知道伤口在哪里!”
“去取十根小指粗的细竹来!”
唐孤欲动,可见眼睛大大的姑娘已经推窗飘出,这才作罢。
“他们也太过放肆了!”白衣仙子嘀咕着,突然转身瞪向唐孤,道:“该不会是你有意害他吧?”
唐孤道:“不过是意外罢了!”
“笑话!”白衣仙子嘲笑一声,道:“你算计好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意外?”
“什么事情都有意外!”
眼睛大大的姑娘已经飘身返回,将十根细竹棍递给白衣仙子。
白衣仙子的手指在辜独腋下滑动,突然,辜独肋下的衣衫裂开一条破口;白衣仙子的两根玉指顺衣衫的破口摸入,两指外张,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指下。
细竹棍沿着三寸长的伤口缓缓插入,待深入五寸许时,涓涓污血自细竹棍缓缓流出。
眼睛大大的姑娘手掩嘴前,道:“血!”
白衣仙子叹声道:“有血就对了,只有先把淤血引出来才能施救!”
辜独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很傻!”
一个女人若是说男人“你很傻”、“你很坏”之类的话,通常都是情话,可辜独却知道白衣美人说的是真话。
“僵尸门的断肠杀最大的优点就是快,快到令你无法想象,你怎么可以用拳头去对阵?”
有一种刀可以真正做到杀人不见血,天下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刀该叫什么,即便是僵尸门下的僵尸弟子,他们也只管这种刀叫刀子,根本不知道它的真正名字。
白衣美人竟然随口便道出了它的名字,而且直接道明了僵尸门下僵尸弟子武功的特殊之处。
断肠杀?快?
美人的一句话已经足够辜独惊讶两次,可辜独竟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叹声回道:“我的朋友用拳头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用拳头为他报仇!”
“你的朋友?他不过是个车夫,何时成了你的朋友?”
“当他明明知道危险,可他却情愿替我死的时候!”辜独的声音有些伤感,问:“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朋友?”
“他只是个聪明人,如果你死了,他也不会在断肠闪下活命,所以他才会选择死亡,而他的死可以为你带来警示,你或许便不必死,那样即可为他报仇,又可以保证他主人的安全!”
“你对男人永远如此偏激?”
“你是碰过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你信不信?”
“看来我不该吻你,不该看你的裙子,更不该跳进你的澡盆!”
“那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我为什么会死?”
“断肠杀下没有活人!”
“错!”
“错?”
“断肠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刀子!”
“所有厨房里都可以见到的那种刀子?”
“不错!只有僵尸门的下等弟子才会靠断肠杀的锋利杀人,中等弟子已经无需再依靠断肠杀的锋利,只要一把尖刀,握在他们手里便会变成最犀利的武器!”
“错!”
“错?如果你可以知道我错,那就一定知道雷电闪?”
“僵尸门一等弟子用的便是雷电闪!”
“既然你知道雷电闪,那你一定知道它的杀人方法?”
“知道!”白衣美人只说“知道”便闭嘴,似乎已经回答了辜独的问题。
辜独不再发问,也不再言语,缓缓闭上双眼。
白衣美人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你,而是我答应了她,不可以说出雷电闪的秘密!”
辜独闭着眼睛问:“他是谁?”
白衣美人没有回音。
辜独一字一字的道:“我生愿飘摇?”
白衣美人微微一笑,幽幽的道:“飘摇愿此生!”
飘瑶门主接掌僵尸门已有三年,三年之中,她在江湖露过三次面,仅此三次,飘瑶门主的威名已经响彻武林。
第一次,少林达摩堂主事智空大师与罗汉堂主事智方大师在练武场切磋武艺;飘瑶门主随着一声“我生愿飘摇”跃入场内,三招之内,赤手夺去了智空大师手中的达摩剑,又是三招,再将智方大师的罗汉棍卸下。六招过后,飘瑶门主留下一句“飘摇愿此生”,离开少林。
第二次,华山派苦行与静錵师太在华山之巅角逐掌门之位;还是那一声“我生愿飘摇”,飘瑶门主在十招内便夺下了两位师太手中的利剑,随着“飘摇愿此生”的叹息黯然离去。
两次露面已经足够飘瑶门主在武林中大显威名!
既然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江湖人索性便以“飘瑶”相称!
第三次呢?
没有人知道他第三次做了什么,但有人见到他行上了昆仑山……
辜独问:“你见过她?”
“见过!”白衣美人淡淡的道:“每年都会见上几面!”
武林中若是有人见到飘瑶门主,一定会拉住你的衣袖,极其兴奋的讲上三个时辰,就像昆仑山下的“昆仑大侠”。而白衣美人却说得非常平淡,没有一丝情感。
“我师父住在昆仑山上!”虽然辜独伤在僵尸门弟子手下,可他对飘瑶门主并不感兴趣,但他却关心师父的安危。
白衣美人自然明白辜独此话的含义,可她似乎有意掉辜独的胃口,默默转过头去。
“我跟你师父比划了一招!”窗外有人用毫无感情的语言,一个字一个字蹦出这句话来。
辜独几乎立即便要蹦起,起码也要砖头来看,可他偏偏一动也不能动。白衣美人已经封住他周身大穴,每隔两个时辰又会重新封过,以免他活动身体,撑裂内脏的伤口。
毫无感情的话语又起,“你师父是个老混蛋,看出本门主内力不足,偏偏以内力相对,本门主没能胜他!”
辜独笑了起来,白衣美人伸手点了他的哑穴,似乎怕他发力过大,牵动脏腑。这个时候本是辜独话语最多的时候,可白衣美人偏偏不让他说话,便连发笑也不许,简直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还好他可以想,想到师父安然无恙,想到僵尸门门主在一招之内便败在师父的受下,辜独心里自然欢喜!
“没胜就是败了?你也有败的时候?”白衣美人似乎被飘瑶门主感染,声音冷冷,也不带任何感情。
飘瑶门主道:“败?对!本门主从未败过,所以忘记了这个字,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