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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水。。。。”
“小楼,你总算是醒了!”
。。。。。。。
西门楼在心里暗暗的感慨着:奶奶的,老子要渴死了,让我说句话啊。
“让开让开,小娘子,倒杯水来,水里调点蜂蜜,小兄弟,让我给你把把脉。”药仙推开众人,西门楼听到了药仙的吩咐,终于松了口气,平躺舒服的喘气,任凭药仙捏着自己的手腕,等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下肚,西门楼舔舔被湿润的干巴巴的嘴唇,沙哑着嗓子开口:“我饿了。”
“给他熬点粥。”药仙吩咐,众人呼的一声挤出去,争先恐后去给西门楼熬粥,西门楼看着众人挤在小小的门口卡住,奋力一拥而出,有些惊讶:“我人缘,啥时候这么好了?”
“别说你,自从给你治病,我的人缘也好了不少,居然有小姑娘愿意嫁给我跟着我!”药仙也自言自语,西门楼瞪大了眼睛,回味过来方才药仙叫尉迟玥小娘子,猛的张大了嘴何不拢,半天才说:“她,嫁给你了?”
“啊。”药仙点头,假作一脸无辜。
“奶奶的。”西门楼要是有劲,肯定已经开始拍大腿了,没想到这个婆娘这么着急嫁出去,自己不过昏迷几天,她居然已经有了老公了!
“你,喜欢她啊?”药仙故意装的很随意,仿佛不过是收拾东西的同时随意一问而已,西门楼噎住,眨眨眼,半天才说:“没,怎么可能?”
“哦,我说么,这妞儿不会打扮,能被人喜欢不容易。”药仙故作一脸鄙夷,原本褶皱的脸上多了更多的皱纹,西门楼看着他苍老的脸,带着怒意:“谁说的,她这是不屑于打扮给凡夫俗子看,你不知道她打扮起来多好看!”
“你看过啊?”药仙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本是想听西门楼形容形容,却看到西门楼落寞一瞬的眼神,西门楼猛的想起,尉迟玥何时专门打扮一下给自己看过?
“粥,粥来了!”伴随尉迟玥的尖叫,西门楼带着一丝恐惧的心情,总觉得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尉迟玥端着托盘,小跑进门,带着一脸兴奋,西门楼看到她熬出的黑眼圈,略瘦的脸颊,心里酸楚一下,微微苦笑,这婆娘,其实挺好的。
“哎呀。”伴随这一声惊叫,西门楼带着一种超脱的表情看着那一碗滚烫新鲜的粥在空中滑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稳准狠落在自己的肚皮上,然后一股热流带着粥的香气传导进西门楼的身体,西门楼抽搐一般的颤抖,脸部扭曲越来越大,终于喊出一句:“奶奶的!”
众人在门外紧张的等候,尉迟玥垂头丧气来回踱步,嫣儿用讽刺的眼神看着她:“药仙夫人,别紧张,西门小兄弟不会有事的。”
门开了,药仙用手巾擦着手走出来,众人围上去:“怎么样了?”
“脉象稳实了不少,经脉伤未痊愈,但是已现好转之象,按照我教给你的,继续针灸服药,就能渐渐痊愈,不过烫伤很严重,脱了皮,得在我这养几天你们才能上路了。”药仙无奈的看看尉迟玥:“小娘子,你舍不得我,就早说么。”
草人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恩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尉迟玥松口气,但是耽误了众人的行程,自己也很过意不去,听了药仙的揶揄,笑不出来,只是低头自己坐在一边,跺跺脚暗恨药仙居然喝光了酒。
“喝酒不?小娘子?”药仙竟好像看透了尉迟玥的念头,抱了两个坛子出来,对众人叫了一句:“今晚咱们庆祝庆祝!”
众人好容易松了口气,听说有酒,都乐呵起来,虽没有下酒菜,但是至少有酒已经够了,当下开了坛子,大碗斟酒,大口喝酒,说笑不停,西门楼仰面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闻着酒香,听着外面说笑声,暗地恨:“臭婆娘,害的老子不能喝酒。”
“对了,众位,老朽听闻,有一股新出的势力,正在四处截杀知晓诗句或拥有飞刀的帮派,听说是想要独吞宝藏,这股势力到底是哪里来的不晓得,但是却训练有素武功超群且又残忍非常,众位要是北上,难免遭遇。”草人和尚说到这里,恳切看众人一眼:“我劝众位,莫要再走了。”
“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不到黄河,我心不死。”嫣儿狠狠说了一句,话意思明白表示自非去不可,图广利听了,皱了皱眉,却轻轻摸摸嫣儿的手背:“你去,我就陪你。”
其余几人却沉默了,半天,晏庄抱拳:“多谢前辈,可惜,我与故人约定,这一行,非去不可。”
“晏大哥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双红珠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喝了几口酒,有了几分醉意。
“我,想要钱。”桑千秋咬了咬牙,干了自己手里的一碗,冷着脸沉默。
“阮某独身一人,无所谓去哪儿,我关心的人若是都去,我也去。”说的平静,眼神也只是看着自己碗里的酒,田玉蓉的睫毛却颤抖了一下,自己喝干了酒呵呵笑了:“我么,我是贼匪,贪财不要命的,我去定了。”
侯家修沉默着,只是一口一口喝酒,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包:“这里还有一把飞刀。”
“啊?”众人触电一般的转回头,侯家修故作无所谓的表情,念叨:“闭门迹群化,岩顶翔双凤,潭心倒九龙,这就是诗句。”
众人听了,记在心里,默默念诵,却仍不得要领,双红珠见晏庄眉头深锁,开口问:“晏大哥,还有别的诗句?”
“恩,兰叶春葳蕤,禁苑秋来爽气多,昆明风动起沧波,这是一把刀上的,抱影吟中夜,这是另一把刀上的,如今只得了这三句。”晏庄等人在诗文上都有限,心里参详许久,仍是一头雾水。双红珠听了,皱眉想了一会,开口道:“张九龄的诗。”
“谁?”众人一拥而上,这可是头一次有人说出了作者。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双红珠看着众人瞪大的眼睛,有些紧张,吟出一首,道:“这是张九龄感遇诗十二首之一。”
“第几首?”晏庄猛的醒悟。
“第一首,还有就是抱影吟中夜,谁闻此叹息。美人适异方,庭树含幽色。 白云愁不见,沧海飞无翼。凤凰一朝来,竹花斯可食。 这是感遇十二首之九。”双红珠眼睛带了兴奋的色彩,她明白,自己对晏庄有了帮助。
“九,十二鹰神刀,每刀两句不着边际的诗词,若是这张九龄的十二首诗是编号的话,另一句就是宝藏信息了。”晏庄一拍掌,众人恍然大悟,兴奋地尖叫起来。
“红珠,你可真是才女。”晏庄笑笑,双红珠低头不好意思,众人纷纷举杯向双红珠道谢,双红珠干了几杯,兴致高昂起来,用指甲扣着手中酒碗唱起歌:
金谷多欢宴,佳丽正芳菲。流霞席上满,回雪掌中飞。
明月临歌扇,行云接舞衣。何必桃将李,别有待春晖。
西门楼在屋里虽喝不到酒,却被这个消息兴奋地扭动身体,恨不得马上飞出去与众人一同庆祝。
药仙已经喝得脸颊绯红,大笑:“这个张九龄,也跟我一般是个风流人,每首诗都是美人美人的。”尉迟玥已经喝得有些大舌头了,拍着药仙的肩膀:“你个老不正经,那如人家风流才华,写那么些诗词歌赋来。”
“小娘子,你瞧不起我么?信不信我给你跳舞看?”药仙跌跌撞撞爬了起来,端着酒碗,和着双红珠的歌声,扭动着跳起舞来,碗中酒撒了一身,众人都喝得有些高,只顾着乐呵,那里顾得上衣衫,嫣儿倒是没喝多少,不过想着离宝藏更近了一步,心情大好,侯家修只是端着酒碗含笑,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众人乐呵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西门楼扯着嗓子鬼叫:“谁起来啊,起来啊,老子要尿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能会看到诗句和以前写的不一样,我改了飞刀上的诗句,嘿嘿,觉得这样的安排更有意思,还请见谅见谅
30
30、大反派 。。。
养到西门楼腹部烫伤收了口,众人才收拾了行李上路,药仙一大早将装满果子干和药材的包袱拎上车,看着尉迟玥满眼感激的目光,只是笑:“小娘子,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安心安心,等你带着黄金万两,我就让你重新进家门。”
尉迟玥低头笑了,无奈,药仙嘴里永没有正经的话,尉迟玥明白自己不会再回到这里,药仙会离开这个让他隐居多年的地方,草人和尚背上了宝儿,站在药仙身边,二人四目看着众人踩着微微带寒气的晨露离开,草人和尚转头看看药仙:“老不死的,咱们找个地方一块隐居得了?”
“你怎么要换地方,你那老鼠洞不是挺好的么?”药仙看看草人和尚,草人和尚苦笑摇头,并不打算说的太仔细:“被别人发现了,我是没好地方,你狡兔三窟,先分我一个。”
二人一笑,药仙进屋背上樟木药箱,对着房子拜了两拜,与草人和尚一同朝着密林深处走了。
西门楼仍是躺在车里,独眼窝在西门楼身边,双红珠已经养好了身体,可以全心全意伺候西门楼养伤,每日陪西门楼说话,倒也俩人聊得久了,渐渐熟络起来,多多少少讲些过往故事。
“真的?”双红珠呵呵笑着,听西门楼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在家被老爹打的故事:“真的,我真的把我家老爷子的扇子用水泡成了两片,然后找人照着画,将一把扇子做成了两把半真半假的扇子,还真的拿了其中一把出去卖,没卖掉,被人家看出来了。”
“后来呢?”
“老爹发现自己的古董扇子掉颜色,就知道是假的了。”西门楼呵呵笑了起来:“我没防备老爹那么快就发现了,墨没干透呢。”
“哈哈哈。”双红珠笑的拍车子板壁,西门楼也跟着呵呵笑,枕在独眼的后背上,狼毛僵硬,稍微有些扎。
“你呢,你有啥可讲的笑话不?老听我讲了。”西门楼微微扭动一□体,双红珠赶快用一件厚衣服垫在西门楼腰下,让他能微微侧身,躺的舒服些。
“我哪儿有什么可讲的。”双红珠笑,西门楼也笑了:“你可是不知道,我们过城门听见你的歌,晏庄俩腿都硬了,半步也走不动。”这话说完,双红珠微微变色,西门楼连忙说:“哎,哎,我对你可是没任何偏见。”
“我知道,你就算有我也没办法,我的确是背夫偷汉。”双红珠摆出一张满不在乎的脸,说的时候甚至带了一分快意,似乎说这个词都能让她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只是眼神的落寞逃不过西门楼的眼睛:“你的汉子是谁?怎么不救你?”
“他?”双红珠愣了一下,瞬间冰冷了脸:“我虽不是三贞九烈,却也是性情中人,爱上谁,便是一心一意,不爱谁,就算困住了我的手脚也不能跟他同床而眠,偏偏看走了眼。他对我假意怜悯,我错当成了爱慕,着了道,仍不肯供出他来,他却将我当做了玩物,只打量我是痴心,却不知我不是傻子。”
“你还不傻?”西门楼冷笑,摇摇头:“你让人害成这样,不是傻子是什么,要是我,受了伤马上抽身离开。”
“我不会,不把我伤到体无完肤粉身碎骨,我不会死心,可是一旦伤到了,我就断然忘情,绝不是那种纠纠缠缠藕断丝连的人。”双红珠冷冷的说完,看看西门楼的眼神,自己面容一缓和,自嘲:“其实,也确实有些傻。”
晏庄在左近,听到了双红珠的这番话,心里五味陈杂,暗暗有些心惊,一面感佩双红珠是个刚烈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