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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抚寞点头。
“哦,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安馨好奇。
“很普通……但是对我而言,却是最特别的一个人。”温抚寞看着天空,阳光璀璨,就像是寒食色的笑容。
温抚寞番外:抚摸寂寞(四)
可是,事情注定就是这么巧,那天回去时,温抚寞看见了家中的寒食色。
他发现了寒食色眼中的一种复杂情绪,带着淡淡的受伤,还有自嘲。
是误会了吗?
温抚寞一直在揣测着她的心思,因而一直没怎么做声。
虽然寒食色一直在笑着,但是温抚寞知道,她不开心,她很失落。
饭后,寒食色便说要回去,温抚寞也起身送她。
在路上,两人依旧是默默无言。
温抚寞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是他的弱项,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是寒食色主动说话,而他也习惯了如此。
风吹动着路边的落叶,蜷曲的枯叶飞舞着。
终于,在走到寒食色家楼下时,温抚寞鼓起勇气,问道:“食色,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寒食色一开始时,还是隐藏着眼中淡淡的哀,她还是笑着否认。
温抚寞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食色,我们和好吧。”
是的,和好,像以前那样,快乐下去。
可是不行了。
寒食色垂下头,说想要去剪短头发。
“怎么忽然想剪短头发呢?”温抚寞被她这突然的念头而搅糊涂了。
接着,寒食色轻轻地说出了一句足以震断温抚寞全部神经的话:“我不想成为安馨的影子。”
寒食色的泪,就这么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很重,也很痛。
痛的,是他们两个人。
“温抚寞,当初你之所以要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有一头和安馨一样的头发是吗?”寒食色这么问道。
温抚寞终于醒悟了,为什么寒食色这些日子会这么落寞,为什么她不再快乐。
因为她知道了,他们的开始,只是一场完美下的腐烂。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他伤害了她,那种痛,是无法弥补的。
温抚寞慌了,彻彻底底地慌乱了,在那一刻,他的脑子是一片混乱。
而在那种慌乱中,还有种至深的恐惧:他害怕寒食色会因此而离开自己。
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的。
所以,他紧紧地捏住了寒食色的手,他要她听自己的解释。
寒食色没有挣脱开,他抬起那张被泪水淋湿的脸颊,笑着说:“我就站在这里,我听你的解释。”
可是温抚寞的解释,是苍白的。
因为那个开始,本身就没有美丽可言,充斥着他的卑鄙,充斥着他的自私。
他拼命地道歉,拼命地乞求寒食色的原谅,拼命地要想要抓住她。
而最后,寒食色让他给她一段时间,他要好好理清他们的关系。
温抚寞答应了。
“食色,我等着你,我一直都等着你。”温抚寞这么保证着。
接下来的日子,温抚寞一直在等着寒食色的回答,每天,他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只要一有人打进,便马上接起。
可是次次,都是失望。
安馨似乎来找过他几次,但是温抚寞没有应答。
19岁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名字:寒食色。
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地让温抚寞理解到了天意弄人的含义。
那天晚上,林菲云打来电话,说安馨在酒吧喝醉了,请他过去送她回家。
担心安馨会出事,温抚寞无法拒绝,便去了酒吧中。
安馨喝了许久的酒,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烦心的事情。
或许,烦恼,本身便是每个人身体的一部分。
温抚寞想要扶安馨起来,想要送她回家,可是酒醉中的安心却一把将他抱住,痛哭了起来。
温抚寞从没见过这样的安馨,一时也慌了手脚,只能任由她趴在自己怀中。
温抚寞并不知道,他的身后,寒食色正在看着。
误会,在这一刻诞生。
没多久,寒食色打来电话,想要约他在冷饮店里见面。
温抚寞欣喜若狂,以为寒食色是原谅了自己,便想送安馨回家,再迅速赶到约定地点。
但是他没有能赴约——安馨突然不出血,晕倒了。
温抚寞赶紧将她送到医院,当时,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而医生也下了病危通知书。
温抚寞拿出手机,给寒食色打电话。
他不能离开,因为安馨随时都会死去。
他留下,不是因为他还爱着安馨,而是因为他必须要这么做。
在那一年,是安馨从池塘中将他救起,而现在,他不能在她生死未卜的关头离开。
可是寒食色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温抚寞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个短信,都没有回音。
温抚寞看着自己满身的鲜血,那是血腥的绚烂。
他想,明天,自己会去寒食色面前,向她解释清楚。
他想,寒食色是会理解的。
他想,他们是会和好如初的。
但是温抚寞想错了。
当安馨情况稳定下来后,他立即赶到了寒食色的家中,拼命地敲门买单时没有人回应。
听邻居说,早上时,看见寒食色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说是要出去旅游,还请邻居帮忙照看下屋子。
食色生气了,温抚寞想,是的,她生气了。因为自己的失约。
温抚寞又打电话给所有认识寒食色的人,想要弄清楚她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安馨是因为宫外孕而造成的大出血,她父亲是保守的人,因此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温抚寞便理所当然地承担了照顾她的责任。
那段时间,他一边要赶着去医院照顾安馨,一边要四处寻找寒食色的下落,将自己弄得精疲力尽。
而在那时,他依旧想着,等食色回来,她应该消了些气,那时,他会好好跟她解释的。
半个月后,我无意间回到那个和寒食色同居的屋子,却发现,里面属于寒食色的东西,都不见了。
一件,都没有留下。
而房间中的大纸箱中,装满了一些小玩意。
都是自己送给寒食色的,都承载着他们过去的记忆。
她不要了。
寒食色,已经不要他了。
温抚寞番外:抚摸寂寞(五)
温抚寞明白,寒食色虽然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但骨子里却是至深的固执,她有着自己的原则,不可撼动的。
她的这番举动,并不是为了出气,并不是为了发泄,并不是为了吓唬他。
是真的,她是真的决定离开自己。
站在空旷的屋子中间,温抚寞的手,冷得吓人。
他不想失去寒食色,他不能失去寒食色。
温抚寞不太明白怎么主动地去挽回一个女孩子的心,但是他想要将寒食色留下,迫切地想。
所以,他编造了谎言,他说自己要离开。
要到很多年之后,温抚寞才明白当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那时的他心里,还是期望着寒食色的主动,就像他们的关系中一惯的那样。
如果当时,他能缠住寒食色,能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时间去解释,能将她紧紧揉在怀中,让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真心,那么,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是温抚寞没有。
他是懦弱的,懦弱的他,一步步地让他们的感情消逝。
童遥得知这个消息后,将寒食色强行拉到温抚寞的面前。
终于,他们见面了,在那个熟悉的地点。
在他的面前,寒食色很平静地问道:“你要走了?”
温抚寞看着她的脸颊,那璀璨的笑,已经没有了踪迹。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温抚寞开始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解释。
苍白的解释。
但寒食色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她和他,说的,是不同的事情。
就像是,他和她,走的,已经是不同的路。
寒食色又笑了,但是那种笑,已经不同了,有着阴霾。
她的快乐,不再纯粹,染上了泥土。
温抚寞知道,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自私而卑鄙地开启了他们的开始,即使那感情到最后确是真心,但是那一开始的污迹,却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了寒食色的心,一下下,将她的心剁成了肉末,鲜血淋漓,再也无法愈合。
为什么,温抚寞询问自己,为什么会伤她到这般田地?
他是爱她的,他曾发誓要永远给她快乐的。
可是……她还是被他给伤了,只要有他在,这道伤,便是永远也无法愈合的。
寒食色会永远记得,他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的头发像另一个女人。
这对女人的自尊而言,是致命的毁灭。
“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乐很多?”温抚寞沉默许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是的,如果没有遇见他,寒食色的快乐,还是透明的,依旧是纯粹的。
而寒食色的回答,也证明了这点。
她收敛了笑,她用很真实的语气回答了他。
是的,如果他走了,她会快乐许多。
她说,她会找到另一个真心真心爱她的人,会找到另一段从开始就是真实的感情,会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
然后,她走了,步履坚定,背影决绝。
是的,她走了,她不再需要有缺陷的他,不再需要他们这段有缺陷的感情。
温抚寞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从白天,一直坐到冷饮店打烊。
当店员提醒他冷饮店即将关门时,他起身,这才发觉,他的全身,都是冷的。
已经失去了。
他已经失去了寒食色。
她在意的,并不是那天晚上他的失约,她在意的,是在他们感情开始的时候,温抚寞的脑海中,还想着另一个女人。
她在意的是这个。
而这,是温抚寞无法解释的,这是他的罪。
“你真的是把她当成安馨的替身才和她交往的?”在篮球场上,童遥这么质问着。
温抚寞没有语言,那个开始,是他无法预料的。
接着,童遥一拳将他击打在地上。
“从今之后,寒食色由我来保护。”童遥这么宣布之后,便离开了。
直到那一刻,温抚寞才明白,原来童遥,一直都默默地恋着寒食色。
而同样在那一刻,他明白了,寒食色今天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会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男人,给她一段没有污渍的爱情。
他,配不上她,他,是要离开的。
温抚寞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离开了寒食色。
初去美国,对什么都不熟悉,而在安馨的执意要求下,他住进了安馨居住的公寓。
那段日子,对温抚寞而言,是暗无天日的。
他找不到阳光,在他的视线中。
他整日整日地回忆着和寒食色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成为他最珍贵的东西。
他不想忘记,便提笔写了下来,每一件,都写在白色的信纸上。
写的时候,他的嘴角,都是飞扬的。
因为那些,都是他生命中的快乐。
他将这些信,都托安馨寄出去,寄给了寒食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但是在那时,他只想做这一件事情。
一天一封,不间断地写,不间断地寄,虽然寒食色没有一点回音,但他还是继续着。
直到……第六十三天。
寒食色有了回应——那些信,他寄出去的信,都被剪成了碎片,寄了回来。
他们的回忆,都成了碎片,被风一吹,便再也没有了踪迹。
从那之后,温抚寞没有再打扰过寒食色。
如果平静是她需要的,那么。他会给她。
毕竟,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一件了。
温抚寞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