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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遥的威胁在继续着:“之后,我再给你放《再见一帘幽梦》。”
我身子僵硬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童遥使出了杀手锏:“要不然,我就直接给你上《还珠格格》第三部。”
想到那用鼻孔演戏的尔康哥哥,我全身一股寒意流淌过,倏地直立起了身子。
睁眼,看看窗外,黑漆漆的。
我又倒下,喃喃道:“天黑了,那些强奸犯看不清我的脸,不小心把我给拿下了,也是有的。”
“放心,我会冲在前面,贡献我的菊花。”童遥非常有义气地保证道。
果然劫色
虽然我是萎缩的,颓废的,但脑海中一想到童遥同学被一群大汉菊爆的这一场景,肾上腺素立马激增,也有了力气。
接下来,童遥同学就把我给抓到浴室中,逼着我清洗一番。
在将油腻得像刺猬一般根根竖起的头发洗净,将黏住眼睛的眼屎擦干,将杀伤力堪比生化武器的口气清除后,童遥终于满意了。
接着,他便拖着我上了他那辆乌漆嘛黑,同时也锃亮锃亮的奥迪R8。
这有价无市的车,一出来没多久就被他给弄到了。
关于这,我和柴柴倒不意外。
毕竟,童遥同学在吃喝玩乐与烧包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不过,把一最高时速300公里的超级跑车拿来这像便秘一样排泄不通的市中心开,确实是暴遣天物。
估计是瞧出我没什么心思吃饭,童遥随便买了点快餐,接着,就一踩油门,将我拉到了滨江路上。
江面澄净,整个城市的灯火仿佛都映照在上面,那些绚丽的流光,随着波浪静静起伏,哽咽。
凉风习习吹来,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往人颈脖子里面钻。
突如其来的寒冷,会让人记起很多东西。
我恹恹地吃了个汉堡,便开始灌啤酒。
冷风,冷酒。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宝姐姐说的“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它,岂不受害”这句话。
想到之后,更下死力地灌自己凉酒。
生病了,身体忙着跟病菌抗战,也就少了闲暇去想其他吧。
童遥同学没有喝酒,二十将右手肘放在身后,闲适地撑着身子,而左手,则拿出一支红河。道,点燃,抽了起来。
忘记说,他是一左撇子。
我挺喜欢看童遥抽烟的样子。
长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就这么将烟送入嘴中,轻轻吸一口,眉眼稍稍一松,然后,缓缓吐出。
淡淡的烟味萦绕着他全身,挺好闻的。
基本上,童遥这人是个优雅的痞子。
他那副臭皮囊,确实不错。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毛很浓,鼻子也挺,眼睛够双够深邃,差不多具备了帅哥的基本硬件。
但童遥最漂亮的地方,是他的嘴唇。
厚实,饱满,水润,唇形比女人都要完美,却一点也不娘。
微撅,像是时刻都在所求着吻,性感得要人命。
长得好是一方面,更要命的是,童遥同学非常懂得利用。
玩笑的时候,他的眼睛,是一泓清澈的湖水,像个大孩子似的。
而更多的时候,他的脸,就写着个小小的“坏”字。
坏坏的眼神,坏坏的嘴角那丝玩世不恭的笑,那种帅帅的坏,带着一股子风流,能让小女生的春心泛滥得一塌糊涂。
如果我是刚遇到他的话,估计也会挺不住的。
烟丝在燃烧,那红色,于黑暗中若隐若现。
我继续灌着啤酒,那冷而醇厚的液体,就这么顺着喉咙进入了五脏六腑。
身子,有了微微的寒冷。
就在我以为咱们会这样沉默到地久天长时,童遥开口了:“这次的伤,又要修养多久?”
“什么?”我问。
我想,其实我是听懂了的,可是我不愿意承认。
童谣的耐心有的是,他继续道:“上一次失恋,你修养了将近五年,这一次失恋,又要修养多久?”
“按照规律来说,”我看着星空,那是一种深邃的颜色:“应该也是五年。”
“那就是说,你将近三十才会再谈恋爱了?”童遥呼出了一口烟。
他呼出的烟,很有技术含量,袅袅绕绕的,特优雅。
“或许吧,谁知道呢?”我的眼睛,还是盯着江面上的天,城市太亮了,繁星全都隐藏了。
“你还在想着温抚寞吗?”童遥继续问。
他的烟,包裹着我,在这深秋的季节中,有股暖意。
而那轻飘的姿态,让人回忆出了许多的过往。
我伸出手,想抓住那黑暗中的烟。
但只是徒劳。
也许是这深秋的夜,也许是这江边的静谧,也许是我喝多了酒,总之,我向着童遥说出了实话:“我觉得,我是忘不了温抚寞的。。。。。。同样,我也忘不了盛悠杰。”
“不奇怪。”童遥转头看着我,眼中映着清秋的光:“寒食色本身就是一个念旧的人。”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我仰头,灌下了一口啤酒。
“我还记得,高二时我看你钱包旧了,就买了个新的送给你做生日礼物,虽然你此后都是用我送的那个新的,但是却还是将旧的给好好放着,舍不得丢。”童遥回忆道:“当时我就想,这女的,可真念旧。”
“这确实是个要命的缺点。”我再次仰头喝了大口啤酒。
“也不一定。”童遥道:“凡事都有坏有好。”
又一股寒风吹来,我眯起了眼睛。
“那么,你现在敢见温抚寞了吗?”童遥问。
我没有考虑,立即摇了摇头:“不敢。”
顿了顿,我道:“不止是温抚寞,盛悠杰也是一样,我都不敢再见他们。。。。。。或许有人在感情上是豁达的,说丢就丢,毫不拖泥带水。。。。。。但那不是我寒食色,真的挺怕见老情人的。”
“那不见就是了。”童遥道:“反正世界这么大,或者真能一辈子见不上呢。”
“但,那应该算是一种逃避吧。”我问。
“或许有一天,你在逛街时,会突然遇见他们其中一个,那时,你可能像是被雷电击中,发觉自己还是爱着他,便冲上去,缠住他,爱得天翻地覆,海枯石烂。也有可能,你的灵台会瞬间清明,发觉自己原来已经将他放下了。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事情只有在那时才能真相大白。所以,在那一刻到来之前,暂时就顺着自己的意识去逃避吧,毕竟。。。。。。”
童遥看我一眼,接着搬出了他的口头禅:“一切都是命啊。”
黑暗中,童遥这幅深沉的样子,顿时让我生出了。。。。。。想扁他的念头。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威胁道:“你们,想被劫财还是劫色?”
刚喝下去的啤酒顿时化作冷汗从我的毛孔中涌出。
真是说不得啊,果真遇上抢劫强*奸犯了。
关键时刻,我气沉丹田,眼含凶光,全身骤然起了一层狂傲的杀气,接着,我双臂一掖,一个凌厉的黑熊掏心。。。。。。
抓住童遥同学的衣襟,然后将他往身后的抢劫强&奸犯那边一推,并大声道:“这位大哥你将就点,这小子的菊花比大姑娘还新鲜,把他的色劫了吧!。。。。。。童遥,保重,两个小时后我会来接你的!”
说完,赶紧拔腿跑路。
但童遥却把我拉住。
我使劲地拍打着他揪住我的手,狠心道:“童遥,没事,这种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上天赐予了你华丽丽的前列腺,不用搁着也是可惜了,所以说。。。。。。快死克,放开我!”
童遥冷静地说道:“他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穿得挺时髦的,右耳垂上有个耳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映出了他嘴角那丝暧昧的笑。
他看看我,对着童遥道:“童哥,又是一个啊?”
我当然明白他所指,忙澄清道:“没,我是他亲姐姐。”
那年轻小子拿着一双眼睛在我和童遥脸上扫过来扫过去,最后道:“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意外。”童遥正儿八经地说道:“我妈在怀她时,肚子不小心撞了一下,刚好撞到她脸了。。。。。。所以说,这是一场悲剧。”
我记得,有句成语可以形容此刻的我——自取其辱。
年轻小子摸摸脑袋,估计也闹不清我们在搞什么,便扯到其他的:“童哥,我们和赵三在比赛,你也来吧,来了我们铁定赢。”
童遥转头看我一眼,问道:“想刺激一下吗?”
我已不得有什么刺激发生,免得我整天沉浸在悲春伤秋的情绪中。
于是,我们三人就来到滨江路上。
这里路宽车稀,因此一到晚上,便有许多的人在这里赛车。
当然,大多都是纨绔子弟。
每个男的都开着一辆好车,抱着一个好妞。
那些妞,确实是尤物,一个个腿长腰细屁股翘,还有那胸部,一个顶我的两个。
你家小弟弟长歪了
我拉过童遥,在自己胸前作出了山丘的形状,嘴成“o”形。
接着悄声道:“那些胸真不是盖的,去打架事,只要抓住敌人的脑袋,往自己胸上一按,立马让对手窒息而亡,太有杀伤力了。”
童遥同学伸手,摸摸我的脑袋瓜子,微笑着看向我,道:“乖,不要逼我在这里扁你。”
不想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我知趣地噤声了。
但事情很少能按照你的想法来发展的。
很明显,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还是让童遥丢脸了。
因为紧接着,看上去似乎是童遥同学死对头的一个纨绔子弟就走了过来。
我冷眼望去,发现那人全身名牌,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同样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哪部分都没少,但气质不太行,比咱们家童遥同学差远了。
形象点说,特像古惑仔电影中最先出场的臭屁兮兮牛哄哄拽鸡鸡地说了一大通话,接着去砸别人的铺子,但一分钟后就被男主角打趴下那种人。
他人虽然不怎么样,可身边的妞超强。
那身材,该凸的地方使劲地凸了出来,该凹的地方下死力地凹了进去。
胸部起码34E,腰估计只有一尺七寸,还有那短裙下的长腿,白皙纤细笔直,让男人不由得想象它们夹在自己腰上的情景。
这些也都算了,最主要的是,那女的还长了副清纯的相貌。
水盈盈的眼睛,我见犹怜的尖下巴,小巧挺翘的鼻梁,淡粉色的唇,还有柔顺的长发,能让男人生出无限的保护的欲望。
当然,保护完后就留给自己蹂躏了。
清纯的容貌,高挑惹火的身材。
据说这种女子是最受男人欢迎的。
而反观童遥身边的妞——不才在下。
我穿着一套只比睡衣稍稍正式一点的运动衫,三月没修理的头发就这么披散着,脸上脂粉未施——这词在我身上并不是褒义。
总而言之,是寒碜得很,寒碜得很啊。
那男人对着童遥道:“童总,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怕了我就不敢来比了呢。”
语气和他的外貌一样的臭屁兮兮,一样的牛哄哄,一样的拽鸡鸡。
童遥同学不在意,若无其事地回道:“确实是有些怕。。。。。。今年的那几次比赛,赵公子为了顾忌我的面子,总是故意放水输给在下,我赢得都不好意思了。”
这番明褒暗贬,暗讽明刺的话,配合上童遥同学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笑,杀伤力和赵公子身边那位妞的34E的胸一样大。
赵公子吃了哑巴亏,只能憋着,于是,脸上的毛细血管“霹雳啪啪”地全部爆裂,整张脸都红了。
憋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