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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VIP完结+番外~爆笑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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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我在黑暗中,看着柴柴熟睡的脸庞,此刻的她,像个幼儿,安稳地在睡梦中寻找自己的桃花源,脸上静谧的表情,让整个人小了许多岁。在那瞬间,我有种时间流转的错觉。
  黎明时分,窗外有着蒙蒙的光,这是个混沌的时刻,我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我和柴柴认识,是在高中入学那年的暑期军训中。
  在我的印象里,那一年,非常炎热,而我现在回忆起那时,最先在脑海中浮现起的场景,便是蓊郁的树林,以及透过枝叶缝隙的那些碎碎的阳光。
  我是由另一个学校的初中部考入十三中的高中部,因此这里没有熟人,加上天气炎热,训练辛苦,也没什么心情交朋友,因此便喜欢独坐一旁,静静地观察帅哥。
  童遥用两个字就把当时的我给概括完全了--内骚。
  他说军训那段时间,每次休息时就看我远远地坐在一旁,用手枕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诗词歌赋似的,还以为我是一文静的乖乖女,完全没看出那淫*荡肮脏下*流的内心。
  闻言,我好奇了,说,童遥同学,原来那时你就在关注我啊,看来你对我心怀不轨呢。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说,我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这只小母狼。当时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来到新地盘,总要到处巡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只嫩羊啊,那眼神晃荡期间,不小心瞄到你这种货色也是在所难免啊,你以为我愿意啊。
  看看,这也是一个和盛狐狸一样不诚实的主,对于我的外貌总不能实事求是,应该打回去重新学习下政治。
  不过我倒是相信童遥所说的关于新地盘巡视的言论,因为那时,我也这么做了。
  每天休息时,我装作恹恹欲睡,其实是在眯起眼睛查看货色。
  当时呢,最出众的是童遥,这厮的花花公子特质是从小培养起的。他的脸,就是那种带点坏的帅。吊妹妹时,脸颊微微垂下,嘴角微勾起,眼睛半眯,然后就开始开始吱吱吱吱地放电了。并且从小就学习日韩偶像剧中的招数,我亲眼看见他把咱们学校最高傲的校花给拦在后校门处,一手挡住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抬起校花尖尖的下巴,就这么吻了下去。估计那味道是销魂的,因为挣扎了几下,校花便彻底投降,与他拥吻起来。
  童遥身上还带着一种孩子气,把你惹毛了,就开始耍赖,讲笑话,弄得每个女生都母性泛滥。
  所以说,童遥绝对是个强人。

那段青葱岁月(二)
  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的人,我当时还颇有些芳心暗许的倾向的。
  但当我的眼睛转向童遥旁边时,那颗芳心立马从嘴中飞奔出去,拉都拉不住。
  我看见的,就是温抚寞。
  他白净的脸上毫无杂色,阳光似乎能穿透他的皮肤。那清秀的五官纤尘不染,让人一见顿觉清爽。
  他喜欢安静地坐着,身上有种清冷的气质。那双眸子非常深邃,让人忍不住想探究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那鼻梁,高挺纤秀,让人的手指忍不住想顺着那完美的弧度滑下。
  还有那嘴唇,柔和却带着距离,在那一刻,我的唇顿时痒痒的,从此,心头便氤氲上一种渴望。
  温抚寞就这么站立着,在烈日下,额头却是光洁干净,毫无汗珠,简直是冰雪之姿。
  在那瞬间,我心中咯噔一声巨响,接着一个陌生的署名为命运的声音说道:“寒食色,你栽了。”
  以后的很多年,我都想穿越回去,把那声音的主人给拽出来,公的踹他的小鸡鸡,母的就拔掉她的小咪咪。
  实在是可恶啊,你说你那时要是拉我一把该多好,也就不会有以后的爱恨情仇,纠纠缠缠了。但它居然就这么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实在是不可原谅。
  温抚寞和童遥是好友,两人是一动一静,却相处得很融洽。
  正当我致力于欣赏美色时,忽然有一天早上醒来,教官与学校领导便决定让我们男女分开训练了。
  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啊,我当场就差点晕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别班有对男女,因为在一起训练就训练出感情了,晚上约在小树林中见面。
  也许是受到军营气氛的感染,两人居然打起了野战。正在情意绵绵,喘息呻吟之际,巡逻教官的几只小电筒射了进来,将两人的好事打断。
  看着这一淫*秽场景,教官愤怒了,本来大家每天待在军营中,就够寂寞的了,这些个小屁孩,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上演真人秀,对老子进行残酷的精神刺激,简直是找死。
  于是,这件事给一层层报告上去,那两位还没上一天学的同学就这么被勒令退学了。
  当听见这个消息时,我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佩服!
  那两位同学实在不是一般人,要知道那小树林中可是蚊子大本营,他们居然脱了裤子光着屁股玩抽插运动,那绝对要给蚊子咬上几层包的啊。由此也可以看出,人们对这项运动的热爱。
  从那天起,我们这群少男少女,就像白娘子和许仙那样,被法海教官给分开了。
  我们女生被分到了三区,苦难也就从此开始了。
  从那天起,每次吃饭时,菜都是装在一个个洗脸盆大的盆子中,按组放在了地上。每七个女生一组,围在菜盆子边,站立,等教官吹了口哨,才可以蹲下吃饭,注意,是一直蹲着吃。
  我们这些花季少女一向是爱美的,号称从小到大连鼻屎也没抠过的,怎么可能做这种损害形象的事情呢。于是,我们纷纷装病,不来吃饭。
  人教官是什么人啊,还怕被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给威胁住?他立马下令,关掉小卖部,并且还搞了次偷袭,把我们的零食全部没收了,此外,还加大了训练强度。
  一天之后,我们全部化身为野蛮女,每到吃饭时,眼睛就牢牢地盯着菜盆,眼中闪着绿光,牙齿磨得咯咯直响,不停地吞咽着唾液。只听教官哨子一响,所有人马上蹲下,叉子全部往菜盆中伸,空中,菜叶和肉渣纷飞,偶尔,也会洒出一两滴鲜血和一阵哀嚎:“谁叉到我的手了!”
  这样的折磨对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回家后的第一天,我妈把我们家宠物狗毛毛的食盆装满,刚放在地上,我一个条件反射,猛地冲上去,将正乐得屁颠屁颠赶去吃饭的毛毛推到墙上,然后蹲在地上,拿起叉子就要吃。
  老爸老妈被吓得目瞪口呆,差点就要带我去精神病医院做检查。
  从那之后,毛毛每次看见我,就会哀嚎一声,再“嗖”的一声跑到食盆旁边,拼命地把里面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就怕引起我的觊觎。
  实在是惨绝人寰。
  就在训练中途时,另一组官兵回营了,那天,教官将我们集合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学们,有大部队回来了,所以今后的晚上,
  你们上厕所之类的,一定要几个人一起去,不能单独行动,明白吗?”
  我们睁着纯洁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啊,大部队回来了,怎么还会有坏人呢?”
  教官又气又急,只得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们怎么知道大部队里面没有坏人!”
  我们眼中继续发散着纯洁的光:“不会的,军人叔叔都是好人。”
  教官估计被我们这群死小孩气得肺部膨胀,大声道:“好个屁,我还是军人呢,你们看我是好人嘛!”
  我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他一番,同时摇头,终于相信了他的话,但同时又不解了:“他们要对我们干什么啊?”
  教官在我们平坦的胸部以及晒得黝黑的小脸上扫视一眼,意味深长地叹口气:“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啊。”
  于是,我们这群小母猪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好死不死的,当天晚上我居然被尿憋醒了,揉揉眼睛,看看手表,发现是凌晨三点,其余女生都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而睡得熟熟的。
  而这时,我的膀胱开始临近崩溃状态,看了眼宿舍楼旁边的那间黑黝黝的公共厕所,又想起教官那句“母猪赛貂蝉”,我心里开始犯难了。
  怎么办?自己去吧,又实在是怕得不行,想叫一个人陪我去吧,但人家都这么累了,怎么好意思半夜把人摇醒?
  正当我难受得额头渗出冷汗时,一个如天籁般的女音响起:“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我赶紧点头。
  那女音继续道:“走吧,我陪你去。”
  我简直像见到观世音菩萨一般,拉着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厕所中。
  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情,就是憋尿两小时后去上厕所,那时,你会觉得,连茅坑中的蛆都是如此胖嘟嘟,如此可爱,只想捉一条来养养。
  清空内存后,我走出厕所,看清了那个陪我来的女生--柴柴。
  长发,鹅蛋脸,浓眉长睫,一双潋滟大眼,唇红如花,美得非常有气质。在那一刻,我发现她的头顶有着金黄的光圈,活像圣母玛利亚。
  “你一直站在外面,不怕吗?”我问。
  “怕什么?”她扬扬眉毛。
  “那些回来的大部队啊。”我说。 
  闻言,柴柴微微一笑,妩媚而柔丽,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湖面上,泛起圈圈清澈细腻的涟漪。
  我正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却听见她红唇微启,道:“到时候,谁奸谁还不一定呢。”
  “哗啦啦”一声,柴柴头上的光圈碎裂了,但与此同时,我却激动得牙齿打战,小腿抽筋,胃部扭曲,就差没扑上去,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地猛烈摇晃着,道:“好同志啊,党和人民终于等到你了。”
  能不激动吗?这个柴柴根本就是和我一样的色女啊,而且比我还彪悍,实在是难得。
  从那天起,我们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便慢慢聚在一起,还搞出不少事情。
  其中最著名的是拖鞋事件。
  那次的军训挺严格的,经常半夜吹哨,让精疲力竭的我们起床,在三分钟内,摸黑将铺盖打包,背在身后,然后下楼去操场跑十圈。
  于是,操场上,就看见一群披头散发,浑浑噩噩的女生无知无觉地跑着,而背上那没有绑结实的被子就这么散下来,拖在地上,像条尾巴,跟随着主人奔跑着,不知道的人看了,绝对会被吓得半死。
  不知道教官是不是整我们上瘾了,连续三天晚上都吹哨子。到了第四天半夜,他拿着哨子,狠狠一吹,接着喊道:“集合……哎呀,谁砸我……啊,又砸我……”
  没错,第一下是柴柴砸的,第二下是我砸的。
  别怪我们不尊师重道,别的营最多一次军训就搞一次半夜集合,这个教官居然搞这么多次,实在是过分啊。再说,这天白天一直都在训练,好几个同学都中暑了,他却还不放过我们,简直是把人往死里逼迫呢。
  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何况我们那时是华丽丽的青春期,杀了人都不赔命,没把东成西就里那双尖头靴子给他砸去就算够意思了。
  教官在被砸得晕头转向之后,终于在地上找到了凶器--我和柴柴的两只拖鞋,立马大怒,道:“谁的拖鞋!你们马上给我下来!把自己拖鞋拿下来!我要对照!我要找出凶手!啊……”
  如他所愿,无数双拖鞋从窗口扔出,像冰雹一般向着教官砸去。
  这次,他是惹众怒了。
  听着教官渐渐远去的哀嚎,我和柴柴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翻个身,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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