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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们把辛公子也叫来一起了?”
她一双美眸中露出惊喜之意,声音如黄莺叫声般好听,既嗲且媚。而且浑然天成,并无半分娇柔做作之意。
在座的众人皆惊,神色各异,有几人脸上已露出不平之意。
其中一人已看不过去,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骂道:“曹姑娘,你在这里的时日可不多了!俺们可是花了钱买号签,好不容易才论到的。这三人说自己是官差就可以插队和曹姑娘单独相处吗?我看明明就是两个渔民加一个暴发户嘛!”
此人长得油头粉脸,双目无神,脚步轻浮,一看就知道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之人。
岳云听他如此一说,目中寒光一闪,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嘿嘿笑道:“你是不信我们是官差吗?”
那人只觉自己的手腕象是嵌了一把铁钳似的,一动不能动。他情知遇上了武功高手,这几人纵然不是官差,也是自己现在不能敌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的。立刻便又换了一副嘴脸道:“这位官爷有事找曹姑娘,自然应该优先了!民不与官斗嘛!只不过,这位官爷是哪里当差的啊?”
岳云一听,心中暗笑,这家伙还想套自己的底细呢。
“我们是兵部的!现在查办一件案子,所以要请曹姑娘到内屋商量一会儿,担搁不了大家多久时间的!”他将自己的兵部腰牌亮了一下。
原本还有几个人站了起来,想大声嚷嚷的,但一看那油头粉脸之人都不敢出声了,而且来人又真亮出了兵部的腰牌。便只得悻悻坐了下来,继续品茶。
待岳云一行三人和曹倩走进里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锦袍商贾方愤愤不平道:“这当兵部的军爷还真厉害,办案办到曹姑娘这里来了。我看那两个渔民打扮的军爷形迹鬼鬼崇崇的,别是假冒的吧!”
那油头粉脸之人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认得朝廷各部的腰牌,刚才那人亮的的确是兵部腰牌无疑。只是我觉得,他们却未必是来办什么案的,只怕是插队的!”
“哦?史兄何以见得?”那锦袍商贾有些好奇地问道。他可知道这油头粉脸之人叫史文常,是余杭县有名的生丝商人,富甲一方。
“那两个渔民打扮的官差就不说了,人家的斗笠把脸都挡完了。可那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公子,刚才却听曹姑娘说是什么辛公子。这辛公子大家可应该有映象吧?这半年来他可是曹姑娘的常客,听说还愿意花一千贯为曹姑娘赎身呢!”史文常揉搓了一下刚才被岳云拧住的手腕道。
他这一分析,众人也觉有些疑问了。那锦袍商贾一听,便立刻起疑道:“那莫非春韵楼所称的,要为曹倩赎身之人,就是这辛公子不成?”
“那倒不是!赎身之人乃是我一个远房表兄的朋友!人家在朝中的后台可硬着了!就是春韵楼的老板也不敢得罪他,不然怎么可能在收了这辛公子的定金情况下,宁可毁约也要将曹倩转卖于他!要知道他出的钱只有这辛公子的五分之一啊!”史文常轻摇折扇,淡淡道。
那锦袍商贾顿时明白过来了,眼中精光顿现道:“那这辛公子想必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便请了两个当兵部当差的朋友,来此找曹姑娘商量应对之策吧!”
史文常点了点头道:“理应如此……只可惜我们还得等他们几个在里面慢慢聊,聊得不想聊了才能出来。唉,眼下曹姑娘只怕做不得几日就要赎身嫁人了。我看今晚时间也不多了,只怕要到明日才能再见到曹姑娘了……”
他一脸遗憾地说道。
那锦袍商贾这时却是眼中一丝毒芒闪过,对史文常低声说道:“要不,史兄我们去跟你那朋友说说,说那辛公子带了两个不知道是真的官差,还是假的官差的人,在找曹姑娘商量对策。让他来把这三人赶走!”
史文常听后,亦是有所意动,他知道这锦袍商贾是余杭城的布店老板贾芒,旗下有十余家服装店。他的生丝主要就是卖于这贾芒。
贾芒见他还在犹豫,于是便提醒道:“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万一他们以查案为名,硬说曹姑娘是什么涉案人员,把她带走了,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史文常和在座之人都顿时心中不安起来,他们显然还未想到有这种可能性。
犹豫了片刻之后,史文常方想到,这正好是向那位大人物讨好卖乖的好时机。
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派人去通知我那表兄的朋友,让他定夺!”
说罢,他便到了楼下,唤过自己的家仆,要其立刻回去通知……这时,在里屋内的辛政方一脸激动和痛苦地问道:“倩儿,你可变心了?我听妈妈说,有另外的人要为你赎身,并说已经答应了那人,把我交的定金都退了回来!”
曹倩听罢,却是俏容动怒道:“辛大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既倾心于你,并决定了非你不嫁,又怎么会接受另外的人替我赎身呢?”
辛政一听,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问道:“那……那妈妈咋会……咋会对我这样说呢?”
曹倩叹了一口气,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第六百一十三章横插一杠子
原来,在辛政同意为曹倩赎身之后,春韵楼的老妈子便本着榨干曹倩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的想法。在余杭城内大肆宣扬,以吸引客人前来光顾。
曹倩原本就是余杭城内的头牌花魁,人气很高,那些客人又听她要不了多久就要赎身走人,于是便纷纷涌向春韵楼,一时之间,倒是带动得春韵楼人潮如织。不光是等着见曹倩的客人是要排队等号签,就连其他姑娘的生意也被带动了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一名叫杨全的客人在见过曹倩之后,却惊讶于她的美色和歌艺,被迷得神魂颠倒,当即便向春韵楼的老鸨提出,自己要为曹倩赎身。
老鸨一听,吓了一大跳,忙称曹倩已经有人赎身,过得几日便要来提人了。她是不敢一女二嫁的。
那杨全却把脸一板,称到时违约也不过双倍偿还定金罢了。称要支付多少违约定金,他一并给了就是。先前那人出多少钱为曹倩赎身,他出双倍价钱。
就在老鸨有些犹豫不决时,那杨全又找了余杭县的县令白理来为之说情。老鸨顿时为之动容,心想那辛政不过是一个南逃的商人,这杨全的后台可比他硬多了。于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但要求缓几日再接曹倩走。因为她之前搞的一系列促销活动还没完呢。
杨全一听老鸨果然答应了,当下心中大喜,暗忖缓几日也好,正好自己可以把宅院好好打整装修一下。接曹倩过门。于是便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曹倩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已是泪如泉涌,梨花带雨道:“辛公子,奴家之所以还未寻死觅活,就是知道辛公子您很快就会来这里,想跟您述说这些经过。希望您能想办法救出奴家!”
辛政听到这里,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好个杨全!好个春韵楼的老鸨!竟然作出这等事来!我这就去余杭县衙门告他们一状!”
曹倩一听,连忙劝解道:“辛公子,你去余杭县衙门告恐怕不行!那杨全和余杭县令白理那么熟。只怕余杭县这里打官司是打不赢的!”
辛政听后,却是摇头道:“倩儿,你不知道。现在打官司已经不是去县衙门了,而是去新成立的各县法院。/朝廷让原来的各县的通判改任法院院长,dúlì判案,县令是管不了案件审理的!”
曹倩显然对此事并不怎么了解,听辛政说完之后,却是依然有些紧张道:“可是……余杭县的通判王圭可是和县令白理有姑表之亲,只怕……”
“怕什么?我听说现在法院判案是两审终审制,如果余杭县的判决不公,我们还可以上诉到临安府法院去!我就不信了,到了临安府法院。仍然还这么不公!倩儿,你放心好了!辛某绝不会让你嫁到别人家里去的!”辛政颇有几分豪气地说道。
曹倩听后,也深为感动,依偎在辛政怀里,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岳云和黄秀丽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点头,暗忖这两人看来还真是郎情妾意,既然他们真心相爱,怎么也应该成全才是。
就在这时,四人却突然听到屋外喧哗声,吵闹声响起。还有人在大声喝骂。
曹倩不禁黛眉微蹙,对岳云等人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出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说罢,她便向里屋的门口走去,欲掀开门帘出去看看。
不过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冲进来一大帮人,险些将她撞倒。
曹倩退后几步,定睛一看,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身穿一件淡蓝色锦袍的公子,那锦袍上还绣着金色的花边。
他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足蹬一双粉底步云靴。面色苍白,眼珠透着一股阴霾,下盘十分轻浮,一看就知道是酒色过度之人。
而先前曾在外面见过的那史文常和贾芒,正一脸谄媚地站在他身边。在三人身后,则是一大批家丁模样的人,个个凶神恶煞,只差把“恶奴”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杨少爷,就是这家伙,领了兵部的官差,说要见曹姑娘,我后来才从老鸨那打听到,原来他就是先前企图替曹姑娘赎身之人!”史文常一脸媚笑地说道:“所以,小弟唯恐事情有变,故在贾兄的提醒下,急忙派人通知于您!”
那贾芒听史文常如此一说,也心中大喜,暗忖这史文常不愧是自己的酒肉朋友,做事果然够哥们!
这时,杨全打量了辛政一眼,又望了望岳云和黄秀丽,桀桀笑道:“这两位是官差吗?我看是渔民!要知道现在招摇撞骗的人可不少啊!”
“就是!就是!我看这两人只是寻常渔民,怎么会是官差呢?别是偷了兵部的腰牌就来冒充的!”贾芒连忙帮腔道。
杨全见辛政还站在曹倩身边,两人挨得极近,顿时心中妒火中烧,厉声喝道:“给我把他们拿下!”
辛政一听急了,大声喝斥道:“杨全,你又不是官差,怎么有权拿下我们?要拿也是余杭县的衙役来拿啊!”
他可是心中自知,姚远的腰牌,可是捡来的。这冒充军人行骗,可是重罪啊!抓到衙门去,可是要被重重判刑的。
辛政于是连忙向岳云和黄秀丽使眼色,要他们赶快逃走。
这时,史文常眼睛却是甚毒,立刻注意到了辛政的神色不对。他立刻大叫道:“杨少爷,这姓辛的在使眼色,想让他的同伙逃走!”
“想跑?没这么容易!”杨全大喝道:“把他们拿下!一起送去衙门……不,现在应该是法院了!”
他话音一落,十余名家丁顿时将岳云等三人团团围住。
“辛兄,怕什么?这件官司本来就是你有理的!春韵楼毁约在先,曹倩姑娘又与你两情相悦,按咱们新的《大宋民法典》规定,如果一男一女都同意和对方结合,在法律效力上高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更不用说什么赎身了。赎身只是还了曹姑娘zìyóu之身,可没与嫁人划等号啊!”岳云毫不惊慌,侃侃而谈道。
杨全一听,顿时眼中凶光闪现,他没想到这岳云还对法律了解这么透彻,看来纵不是什么官差,也必是有些门路。不禁气焰为之一滞。
但他望了娇俏可人的曹倩之后,又忍不住色心大动,心忖自己的后台如此之硬。就算真是一个普通官差,也不怕得罪。而且余杭县的通判王圭、县令白理皆是自己的朋友,还怕这小小一个兵部的官差吗?
于是他仍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