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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虎过去了。而现在……”
他指着两人的鼻子道:“现在全国的目光都盯着北伐呢,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看着的。到时,你们就算死罪免了,只怕仕途也完了!说不定还得蹲监狱一辈子呢。”
“那可如何是好呢?”杜永和陆游吓了一大跳。虽然他们之前也想到过会丢官,却没想到过会蹲大狱。
“这样吧!我想想怎么为你们开罪。”岳云一双眼珠骨碌碌直转。
其实他知道,就算是陆游和杜永二人擅自作的,后方那些清流们也会算在他头上,认为是他默许或者授意的。而且如果让金国的文人抓住机会,将宋军不顾百姓生死,悍然决堤淹城这种事大势宣扬,对于宋军收复失地,中原地区的民心归顺,都大有影响。
“舆论战!我们现在要打一场舆论战了!”岳云脑中灵光闪现。
他见二人仍然有些迷惑不解,方厉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统一口径,遇上任何人,都说是金军炸开了堤坝,企图淹我军营,所幸我军临时将营帐改立高处,才幸免于难。而金军对于水文流势判断不清,导致部分洪水倒灌入徐州城内,使得百姓伤亡……对于金军的无耻行径,我们表示强烈愤概!”
说到这里,他见两人想发笑,立刻纠正道:“你们不要笑,尤其是那些亲自炸了堤坝的士兵,都给我下令口风紧点,不然只有拿你们军法处置了!”
陆游和杜永这才反应过来,心忖还是汉王厉害啊,竟然马上就能想到把祸水泼到金军身上了。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用背责任了,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岳云这时方厉声说道:“下次你们如果再擅作主张,就休想我再救你们了!”
两人连忙立正,抱拳行了一礼道:“属下一定不再瞒汉王了!”
“好吧!你们还不下去通知各军,赶快发动进攻?”岳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道。
陆游和杜永方连忙答应,然后告辞离去了。
岳云叹了一口气,心忖这算不算是以下克上呢?属下擅自作主,却要自己给他们擦屁股。要不是看在陆游和杜永还算坦诚,又主动承担责任的份上,他还真的有些气愤呢。这也给他提了个醒,自己对部下不能过于放纵了。今天他们能想到瞒着自己炸堤,明天说不定就会杀了赵琢逼自己登基呢。这种事情在五代十国时期,没少发生过。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化胤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金军原本就不擅水战,徐州城地势低洼,洪水灌入城中之后,粮食、火炮、弹药尽皆被淹,金军士气顿时降到了零点。而宋军这时却乘着木筏发动了排山倒海的凌厉攻势。金军兵无斗志之下,遭受了惨败,损失严重。宋军很快攻陷了多段城墙。
城中的汉族百姓和汉军士兵见金军大势已去,便在宋军情报人员的策动下,杀了那些女真人保长,起义造反,打开了城门迎接宋军进入。在里应外合之下,金军几乎全军覆没。
而胡纺却因之前当过水师统制,水性甚好,侥幸逃脱。
这场大洪水还引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由于徐州附近几成泽国。纥石烈的援军,被迫停在了离徐州五十里外的砀山县,无法前进,而从济南南下的仆散忠义部队,亦在滕州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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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金军的谋略
见现在的形势已经恶化至此,纥石烈志宁也查觉到,徐州已不可救,山东形势已经十分严峻,不得不临时召开会议,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诸位将军,眼下前方道路被洪水冲毁,徐州附近几成泽国,就算洪水退后,亦是一片泥泞,极不利我骑兵作战。这岳云倒真狠心啊!竟然敢决堤灌城!”纥石烈志宁坐在大帐内,忧心忡忡道。
徒单合喜亦是气得咬牙切齿道:“汉人狡诈,明明是他们自己炸的堤淹城,却对外说是我们金军炸的。我们是疯了不成?炸堤淹自己的城池?”
哈迷蚩冷言道:“徒单将军稍安勿燥,现在宋军对外口径一致,说的是我们企图炸堤淹他们的军营,却没料到他们临时改变了扎营地点,方躲过一劫。至于徐州城被淹,乃是因为我们的工匠没算准洪水的流向,导致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们可是编得有鼻子有眼的,听说那个什么《江南时报》也把这事连同先前的剥夺汉人粮食之事大书特写,就差说我们是魔鬼了。”
徒单合喜听罢,更是气得恼羞成怒道:“如此说来,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听说山东一带我军亦是节节败退。虽然仆散忠义已经率援军去援救青州、胶州,但在前有张力、韩彦直,背后有从海上登陆的陆文龙等人夹击之下,亦是连战连败,只能退守济宁。如此一来,只怕离山东全境陷落也不远了。”
“合喜,现在山东一带的局势只怕难以挽回,岳云领五万军驻守丰县,和我们的军队差不多数量。而且他的部队肯定全是精锐,手下谋士猛将皆多。我们想要扭转东面的局势,实在太难了。”纥石烈志宁叹道。
“那依元帅之意,应该从哪里进攻呢?”徒单合喜疑惑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先撤回去,从另外一路宋军那里下手!”纥石烈志宁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说道。
“从另外一路?难道是攻击宋军的西路军,进攻张宪的部队?”徒单合喜猜测道。
纥石烈志宁微微一笑道:“不是!是进攻宋军的中路军,攻击岳飞!”
“啊!元帅,你要进攻岳飞?”不光是徒单合喜一脸惊魂未定,就连在座的其他金国将领皆是目瞪口呆,因为岳飞完全就是金国官兵心中的噩梦啊。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这句口号可在金军中流传已久了。兀术、粘罕、完颜突合速等多员金国名将都在岳飞手中吃了无数败仗。
“我知道,大家都认为岳飞是不可战胜的!但在我看来,岳飞虽然智勇双全,堪称当世第一名将。但他也是人并不是神。而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如果我们根据他的弱点下手,并非就不能战胜他……”纥石烈志宁侃侃而谈道:“只要我们能击败岳飞,就相当于在宋军的防线上挖开了一个大口子。可以直捣荆襄,截断长江,割裂江南和四川的联系。同时,可以击溃宋人以为有岳家父子在,北伐就必胜的信心。”
纥石烈志宁虽然说得慷慨激昂,金军将领却都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有些不信自己能击败岳飞这个神一般的人物。
纥石烈志宁见了他们的表情,知道这些人都不相信。于是他方轻笑道:“哈军师,你把计划给大家说一下吧!让大家判断是否可行。”
哈迷蚩应了一声,方站起身向金军众将开始详细述说起来……
随着述说的深入,众金将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大营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不过,一些金军将领亦面上露出了喜色。
待哈迷蚩说完之后,纥石烈志宁方沉声问道:“大家可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疑问!”众金将这下是对纥石烈志宁和哈迷蚩这对老少搭挡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纥石烈志宁微微一笑道:“如果大家保证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计划,相信就能打破岳飞不可战胜的神话……而且,派去临安的秦桧父子,他们也该发动了吧……
就在北伐的僵局开始打破,岳云、杨月在前线摧城拔寨之时,临安却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那就是大宋前宰相秦桧,以及他的儿子秦熺。
岳云不在,接待金国使臣的任务自然是交给了礼部尚书范同。当范同引着这父子两人到皇宫面圣之时,朝中群臣皆对其指指戳戳。
刘一宁当即便怒骂道:“秦桧,你这老贼竟然叛逃金国,当了金国的户部尚书,我大宋有你这等投降异族,不要节cāo的叛贼,难怪四年前会被金军攻破临安。”
朱熹对于秦桧父子的叛变行为亦是愤怒异常,指着两人鼻子大骂道:“尔等窃居高位,不思忠君报国,反倒投降卖国,认贼作父,视女真鞑子为再生父母,对我大宋抗金武将文臣一直打压,对内凶残无比,对外屈膝投降。而今更是以金贼使臣的身份出使我大宋,真不知你二人的脸皮为何如此之厚?你们可知‘廉耻’二字如何写吗?”
秦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毕竟他和秦熺皆曾为宋臣,他更是担任了宋国的宰相多年,为宋朝百官之首。如今却是以宋朝敌国金国的使节身份出访大宋,宋金之间的仇恨对于宋人来说,可是深入骨髓的。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和哪个民族,人们对于叛变投敌的人都是最痛恨和最看不起的。在众人的一片斥责声中,他自然有些老脸挂不住了。
秦熺倒还有几分胆色,强自辩道:“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者死。我父子二人深受金国陛下赏识之恩,提拔之恩,岂能不感恩涕零?况且我爹也非叛变,他老人家原本就是效忠金国的。要怪,只能怪贵国高宗皇帝目光短浅,愚蠢之极,连我爹爹当年是金国四王爷兀术派来卧底的都看不出来!”
秦桧的真实身份,在金国当年也只有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兀术、粘罕、哈迷蚩四人知晓,连完颜亮也不知道。
直到秦桧因四年前完颜亮南侵,再次被俘往北方后,哈迷蚩方向完颜亮告知了秦桧乃是以前就投靠了金国,由兀术派他返回南宋充当内应的。要不然,以金军当年的严密看守,怎么可能让一个中年文臣,轻轻松松穿越了金国的数道封锁线,带着夫人王氏、儿子秦熺一起逃掉。
秦熺此言一出,让朝堂上的宋国大臣们个个更是义愤填膺,对其大声喝骂,一时之间,皇宫内暄闹不已,骂声阵阵。
赵琢见状,方干咳了两声,打圆场道:“众卿请安静一下!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秦大人目前以金国使臣身份道访,远来是客,就算以前和我大宋有些恩怨,诸位爱卿也请暂且放下!不要失了我宋人风度!”
赵琢虽然是个傀儡,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名义上的大宋皇帝,而且说的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众臣还是多多少少要卖他一些面子的。
见皇帝发了话,范同、何铸、薜弼等一干清流虽然对秦桧不满,但总还是闭住了口。而属于岳云嫡系的刘一宁、薜源、朱熹等人依旧骂不绝口,后来还是万俟卨出面,才将他们劝住了。
赵琢看在眼里,也不禁有些气,就算自己是个傀儡皇帝,多多少少在外国使者面前,也得给自己这个皇帝一点尊严啊。
而赵琢的不满情绪,自然是被对他知根知底的秦熺看在眼里了。他不禁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查觉的笑意,心忖这下有戏了。
朝会之后,秦熺却并没有马上出宫,而是找到了一名小太监,要他带自己去见皇宫的总领太监曹公公。
由于曹公公之前帮过岳云不少忙,而原来的总领太监王公公在赵构叛乱时,已经被禁军都点检陈刚杀了。所以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宫中的总领太监,总揽宫中一切事务。
他这两年是得意非凡,逢人便说自己和汉王是从朱仙镇就开始的交情,与汉王感情深厚,相交莫逆,就差说是斩鸡头喝狗血的拜把兄弟了。
“什么?秦熺要见我?”曹公公听了门口小太监的话,不禁微微一愣。暗忖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叫他进来吧!”曹公公挥了挥手,他觉得见见秦熺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听闻现在金军作战不利,这秦熺难道是想托自己向汉王求和的?
只听“吱嘎”一声,房门开了,秦熺走了进来。他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