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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摇头笑道,“工学院好吃好喝地把他伺候着,现在是赶他走,他都不会走。”
对于这个妖道,王诩暂时还没想到怎么办,只有先安置在工学院。以防今后有用。
“至于报社那边的事宜,全部交予匡尚。”王诩决定要让马华把手腾出来,去做另一件大事。
“他跟我在报社待过,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公子如此安排,是否是因为他二人均是汴京人士,跟着公子去了西北多有抱怨?”马华疑问道。他选的人他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不知王诩为何会做出如此安排。
王诩笑着摆手道。“并非如此,是又要劳烦马先生远行了。”
马华向王诩投去询问的目光。王诩却并未回答,而是问道,“蹴鞠馆、马球社还有画院如今怎么样了?”
跟了王诩那么久,二人也很有默契,马华并不追问而是答道,“可谓是今时之风,放眼整个汴京城,但凡有些地位身份和钱财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来赵佶于这些东西上面的才能倒还真如历史所现,能力非同一般,王诩不禁想着,继续问道,“一般的百姓可有参与?”
马华摇头,“仅限于达官贵人们之间。”
王诩眉头一皱,这不是他原本的设想,他原本是想从上至下地,从皇亲贵族自平民百姓,一扫北宋文弱的风气,让全民都能强健起来。
“这事我会去找赵…子墨谈。”王诩说着,见众人在场,便将赵佶名讳隐去了。
“还有两件事须得麻烦马先生,一是盘下一家青楼,用做德祥和善喀族人聚拢情报之用,德祥今后你可就要坐镇青楼了。”王诩对德祥道。
“听族长吩咐。”德祥起身应诺。
“京城的青楼尚多,不是什么难事。”马华答道。
王诩摆摆手,“不,我们不能做一般的青楼,要做最大最好最香艳的青楼,要足够大才能掩饰得了德祥他们,要足够好才能吸引达官贵人,要足够香艳才能吸引更多的人。”
说着说着,王诩便开始设计起来,“这样,将青楼分割开来,做成前后两院,前院招揽普通百姓。后院设计后门,只招揽达官贵人,用重金把汴京城最有才艺最漂亮最伶俐的姑娘全部聚拢,在修筑青楼的时候,尤其是在后院,要给每一个房间留下一道暗门或是暗阁,男人在床上心满意足之后,往往会透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着王诩又对德祥道,“我若非是有什么要事找你,你便让你的人在暗阁或是前院收集消息。若是上火了嘛,就地解决便是了。”
一众人本是在认真地听着,忽然反应过来王诩后面的一句话,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马华也跟着笑了笑,“还有一件是什么?”
“劳烦马先生帮邵牧找十个身手矫健的人,今后要交予山诚指挥,算是护卫吧。”王诩事情越是做得多,越是担心安全问题,尤其是家人的安全。
马华想了想,“这个也容易,京城多有外来的杂耍江湖人士,要找到十个人想必是不难。”
“那就多谢马先生了。”
“不过”马华话锋一转,“公子眼下的宅子里恐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而且若是山诚要对他们加以训练的话,更是有些难度。”
王诩琢磨了一阵,忽然想到一个主意,“隔壁的宅子所住何人?”
马华顿时明白过来,“应该不是朝廷官吏,买下来不难。”
“对了,还有一件事,明日去趟蔡府。”
做完所有的安排,山城就跟着马华去了,他要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规划隔壁的宅子,而丁强则是去了工学院,买地盖青楼,设计暗阁的事王诩不放心交给其他人。至于夏淮和真珠便在空出的前院暂时住下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巧遇王诜
你成了最大的变数,王诩看着车帘外缓缓而过的风景,脑海里回想着蔡京说的话,崇政殿说书乃是一个经筵官,在宋代,以每年二月至端午、每年八月至冬至为经筵讲期,讲官每逢单日入侍,轮流讲读。
王诩估算着日子,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快到冬至,到时候赵煦又会升迁自己还是召自己“越次”入对。
王诩长叹一口气,虽然他没有把宝压在赵煦身上,但是能提前尽量地多混些资历,以后赵佶对自己的能提拔才会更能压服悠悠众口。资历这东西很是重要,当年王安石平步青云,一朝为相。也是独负天下大名三十余年,混够了资历。这才有了天下之论“介甫不起则已,起则太平可立致”。大有“安石不起,奈苍生何”的企盼。
“王诜…停车!”王诩立刻让马车夫停车,随即跳下了马车,朝着慌慌张张的王诜而去。
“晋卿!晋卿!”王诩连喊了两声,王诜这才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一看,一张蔫茄子的脸见着了王诩,顿时犹如灌足了农家肥朝着王诩急步跑来。
“晋卿何事这么着急?”
王诜几番欲言又止,那神情仿佛被噎住了。好不容易吐出了几个字,“去酒楼再说。”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游人往来如织,王诜匆匆地走在前面,选了一个最近的酒楼,闷头就走了进去。
二人要了个安静些的位置,王诜连灌了几口茶,这才好像定下心来,“邵牧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昨日见你游街,你眼下可是风光了,咱们可惨了。”
王诩一头雾水。王诜在他看来从来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洒脱不羁,应对从容。今天怎么这般着急忙慌的,“晋卿有何事不妨直说。你说‘咱们’还有谁?莫非是子墨?”
王诜重重地一点头,似有难言之隐。“就是端…子墨。”
莫非是赵佶出事了,王诩心头一慌,“究竟出了什么事?”
“哎!都是蹴鞠馆和马球社闹的。”王诜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事。
“蹴鞠馆和马球社?”王诩心头更是疑惑,昨日才听马华说了蹴鞠馆和马球社风生水起,为何王诜转脸就开始叫苦。
王诜再叹了口气,壶中的茶一滴也倒不出来了,只好无奈地放下了茶杯,“子墨不宜抛头露面,所以蹴鞠馆和马球社的事宜都交给了我,起先有马先生的支持,倒也做得挺好,京城中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蜂拥而来,个个都挤破了头。我和子墨心头也是很高兴,那排场就越做越大……”王诜说着,不自然地看了王诩一眼,“大到…我们都不再好意思向马先生伸手了,邵牧你也知道子墨兄妹的性子,尤其是子轩,一听咱们向马先生要那么多钱,就不愿意了。没办法,不能向马先生要,咱们就只能自掏腰包,但这我和子墨还有子轩都是拿着大宗正寺的钱过日子的人,平日里过得风光,那都是因为花销不多,再加上手头的散钱都拿去放贷了,所以日子过得舒坦。现在倒好,都快逼得我卖宅子了。”
“没钱不办蹴鞠馆和马球社就行了,何必要卖宅子?”王诩没想到,把蹴鞠馆和马球交给赵佶,大倒是做得大,但没提前料到赵佶和王诜都是只顾花钱,不会赚钱的性子,造成了眼下这么大个窟窿。
“哎”王诜又是重重地一叹,“不办?!不办哪行?子墨和子轩两兄妹把你的话都当圣旨了,你走时交代的事,他们哪能丢得下。”
王诜这番毫无忌讳的牢骚言语中也透露着一些对王诩的埋怨,王诩倒是并不再意,他关心的是两兄妹做了什么事。
“后来没钱了,又舍不下脸向马先生伸手,就只得找钱庄贷钱了。”
“钱庄?!”
王诜抬起疲惫的眼皮,瞟了瞟王诩,“是啊,京城十三行的巴家。”
“贷了多少?”王诩急急地问道,高利贷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王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准确数来,“眼下利滚利,有三十万贯了,三十万贯啊!那得卖多少宅子才能还清?”说着说着,王诜一把拉住王诩,都快有些声泪俱下了,“我好歹也算是个驸马,子墨也…这事关系着皇家的体面,若是被巴家告到了大宗正寺,我和子墨兄妹,恐怕得被发配南京留守了!”
王诩一愕,没想到蹴鞠馆和马球社会闯出这么大的事,赵佶若真是受此事牵连,闹到大宗正寺去,那就出了大麻烦了。
“晋卿不必着急,三十万贯不是什么大数目。”王诩说着,忽然脑筋一转,“巴家要咱们什么时候还清?”
王诜听王诩的口气轻松,顿时放下心来,“一个月时限。”说完,王诜又补了一句,“这还是刚才我拿着珍藏多年的古玩字画去求的。”
“晋卿放心。你的东西我会给你尽数要回来的,以后你就不必担心此事了。我会让人去将此事办妥,巴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王诩笑着宽慰王诜。
王诜听着大喜过望。连忙拱手,“多谢邵牧,多谢邵牧。”
“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子墨?”王诩倒是从心底里有些想念赵佶了。
王诜当然是知道王诩的身份不适合进出赵佶的端王府,“我回去就告知子墨,让他明日来此见邵牧如何?”
“以前在第二甜水巷的宅子呢?”
王诜有些尴尬地笑笑,“当给巴家了。”
“小二,快过来!好吃好喝的给爷上来!”嘈嘈杂杂的声音从进门处传来,引得不少客人侧目。
王诜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继而低声对王诩道。“邵牧,那人就是巴家的临时账房。”
“临时账房?”王诩看着穿丝挂绸,满面红光的男子吆五喝六地在正堂里坐了下来。
“对,这阵子不是刚收了秋粮吗?那些贷了巴家钱的农户们都趁着卖了粮食赶紧还钱,这阵子也是巴家最忙的时候,所以原来的账房不够用,得临时请些账房。”说起放贷,王诜艳羡不已,曾经他也有过昂头冷目收贷的时候。
“晋卿怎么认识他?”王诩不喜那人的张狂模样。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景色随口问道。
王诜叹了口气,“邵牧你可能不知道吧,像我们这等所谓的皇亲国戚,每月拿着大宗正寺的钱过日子。虽然还有些个田产,但是也只能算是图个温饱,要想养一大家子人。场面要气派些,就还得做那钱庄的勾当。”
“皇亲国戚如何放贷?”王诩顿时来了精神。按照王诜的说法,皇亲国戚们的收入不多。要想过上奢华的生活,必然要想办法赚钱,第一次进京时也见过嫁女求财的事,如今效力自己的孔家家里就有两个县主,但是王诩还不知道有皇亲国戚放贷一事。
王诜压低了声音,“当然不能自己出面,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关乎皇家的体面。”顿了顿,王诜回头向王诩指了指那临时账房,“京城里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邵牧可别看他们身份不高,但是和很多皇亲都有深厚的关系。”
“深厚的关系?”
王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咱们若是手头有了余钱,签上一份契约就交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放贷,每到年终,他们就拿着利钱和本钱交还给咱们,当然也多少得分些甜头给他们。久而久之,有些皇亲甚至和他们攀上了亲戚,连契约都可以不签。”
职业经理人,私募基金这些东西原来老祖宗们早就开始玩了,王诩不由得佩服起宋人来了,“他们拿了钱如何把钱借贷出去?”
王诜继续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每逢秋收的时节,很多钱庄忙不过来,就会请他们去算账,那钱庄就是贷钱的地方,这些人比耗子都精,一看钱庄的账目就知道什么钱可以使在什么地方了。”
“如此,长此以往,钱庄还有生意?还会请他们去?”王诩有些不明白,这岂不养虎为患。
王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