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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大富,你这汇天盐酒粮行生意太火红了,引起贼人惦念,也难怪你着急。等王世侄从南椰岛回来,我把你的难处告诉他,看他能不能替你奔走设法。你也不能经常这样劳烦王世侄呀,你得自己设法使点银子雇佣一两个武林高手看守门户,一劳永逸摆平这件事。”孙得财与赵大富闻言唯唯诺诺,拍额跺脚,垂头丧气走了。
汪五爷回头对徐凤仪道:“阁下只怕也如孙得财之辈一样,想请王世侄替你们出头游说事体吧?”
徐凤仪涨红脸皮,纳纳说道:“不敢相欺,晚辈正有此意,确有事情请托,我眼下遇上麻烦,被一个叫枭龙帮的黑帮盯上,被这帮家伙逮住敲榨勒索。劳驾王堂主出马替我们挡挡,招架一下。这件事体干系许多条人命,晚辈若非走投无路,也不至于如此惶恐焦急。不敬之处,还请老前辈多多体谅。”说着从怀里掏出枭龙帮的勒索信,递与汪五爷过目。
汪五爷眼看徐凤仪说得郑重,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颔首道:“王世侄归期早晚在这一两日之间,明天响午过后你再过来看看吧。”
王婆留一直打听小玉兰的下落,委托雷妙达他们四出调查访问,收集小玉兰的信息。听人说南椰岛有个倭酋抢了个南塘镇的妓女作老婆,马上联想这名青楼女子可能是小玉兰。
他仍然偏执地坚守着儿时对小玉兰的爱,以及那句年少不更事但纯真如金的承诺。就是:“我要娶你,玉兰姐!”王婆留至今仍然忘不掉当初许诺时心跳的感觉。经过八年的等待,思念布满伤口!他已很久没看见小玉兰的脸,他的玉兰姐脸上美丽的轮廓在他记忆里其实开始模糊了,但思念却无声无息地融入他的血液,把这梦想铭心刻骨的镂刻在他的心中。这些年他经历了许多许多人生挫折。在他情绪最迷茫,最低落时,小玉兰是他生存的信仰。
对王婆留来说,小玉兰是他梦中庄周蝴蝶,蝴蝶美丽的羽翼始终承载着他少年的梦想。王婆留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即使与小玉兰阴差阳错的分隔天地,他们两人命运已象一个整体紧紧牵扯在一起,纵是雷霆霹雳也不能轰开。
不管流年如何晃过,王婆留一如既往虔诚地寻找着小玉兰,寻找着遗失的圣洁,从未放弃!
近日,王婆留从一个海客口中得到消息,据说南椰岛(即今南日群岛)有个倭酋娶了一个南塘镇的青楼女子为妻。王婆留立即怀疑这个青楼女子可能是小玉兰!他马上听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遵循内心的引导和召唤,感情激动澎湃起来。在这不可抗拒的思念亲人的感情驱使下,王婆留想也不想就驾船跑到南椰岛,发疯似的在岛上到处寻找小玉兰,几乎掀江倒海,掘地三尺,把南椰岛上的青年女子逐个辨认看过,直至确认这些少女中间没有小玉兰!这才接受小玉兰不在南椰岛上的的事实,怏怏而归。
徐凤仪兴冲冲地赶到碧溪堂,指望拜访王婆留,寻人不遇,只得垂头丧气返回刘家贸易行。
杨三鞭早备齐酒菜,专等徐凤仪回家吃饭。看见徐凤仪唉声叹气回来,知道事情有点麻烦。杨三鞭是个大老粗,也是个不怕死的硬汉子,他也没怎样把枭龙帮敲榨勒索的事放在心上。除死无大事,如果他们招架不住枭龙帮打来的闷棍,大不了与敌人拼命,跟敌人同归于尽。拼命,可能会死人。人都死了,管他以后事的会发生什么事哩?当时杨三鞭乐呵呵招呼徐凤仪道:“徐掌柜,你回来了,一齐吃饭喝酒吧。其他事,明天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杨豹,拿酒来,今晚我与徐掌柜一醉方休。”
杨豹愁眉苦脸地捧着一坛酒过来,嘭嘭几下,把三个大海碗扔在桌子上,没好声气地替杨三鞭斟上酒。徐凤仪看得出杨豹似乎是不太情愿被杨三鞭呼来喝去地支使,眼里有几分怨恨之色。
“小子,想开一点行不行?这衰神样!好象全家死光光似的。来,喝一杯,笑一笑。”杨三鞭踢了杨豹一脚,满不在乎地嚷道。
“你喝,你喝,你自己喝个够,这顿饭说不定是最后晚餐呢!”杨豹生怕以后再也吃不着饭,埋头拼命啃肉吃饭。杨猛、杨威、杨虎等几个同伴先后死了,刘家贸易行只剩下他一个人使唤仆人,连个玩伴也没有了,也难怪他气恼苦闷。
徐凤仪喝了一口酒,借酒壮胆,向杨三鞭和盘托出他的想法:“杨三叔,我有件事跟你商量。我有个朋友在这仙游城有些声望,也许他能帮我们摆平这枭龙帮敲榨勒索的事。只是我最近手头比够紧,凑不足银子作见面礼去拜见哪位朋友,想向三叔告贷几两,你看行不行?”徐凤仪名义上是南塘杂货行、刘家贸易行的掌柜,但财政大权实际掌握在杨三鞭手中。徐凤仪每月从杨三鞭手里支使几十两银子作活动经费,他身上确实没存下几两银子。
第五十八章 互相试探
“都什么时候啦,差不多火烧眉毛了,你磨磨蹭蹭跟我说这件事?最穷也不能省这几个钱呀?你要借多少钱?说出来吧,让我设法筹措。”
徐凤仪吞了口唾沫,小心亦亦地道:“我想,我想向你借……借……借二百两银子,你有木有?”
“什么?二百两银子?”杨三鞭有点吃惊,还以为徐凤仪是跟他开玩笑。二百两银子在那个时代绝对是一笔大钱,相当现代十二万人民币左右(按照当时物价购买指数,一两银子相当600元人民币的购买力。)徐凤仪生长大富之家,根本不把区区二三百两银子放在眼内。但杨三鞭听到徐凤仪说就要拿二百两银子送人,还真以为徐凤仪疯了,生气地道:“你没搞错吧?你怎能一开始就这么大手笔送礼,这靠谱吗?就算他能帮咱们摆平这件事,也等事情平息后再送礼呀,哪有你这样送礼的?”
“不,我没有选择了,只有这样才显出我有诚意。”徐凤仪皱皱眉头,固执地说。“我这位兄弟本事很高,我见识过他的身手,我深信他出手能帮咱们摆平枭龙帮。况且他还答应帮我,并说帮我找大夫治疗这伤脚,又答应传我几招剑法,我不能显得太小气呀。”
“噢,他是谁?可靠吗?”杨三鞭觉得徐凤仪言行越来越幼稚可笑了,对徐凤仪的说法很是怀疑。
“他是──碧溪堂的堂主──王婆留。”徐凤仪看见杨三鞭怀疑他的话,有点焦急了。
“原来是他,我亦久仰他大名,只是缘悭一面,没有机会拜见他。呃,你跟他怎么认识?”杨三鞭耸然动容。王婆留在仙游城是个名人,大名鼎鼎,可谓妇孺皆知。
徐凤仪把他在灵鹫山遇上王婆留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杨三鞭点头道:“如果你说别人,我或者不信。不过这王婆留是个信誉很好的年轻人,言必行,诺必践。他的话我信,这二百两银子你拿去用吧,二百两银子交上王婆留这个朋友,值了。”
“我还是借吧!”徐凤仪搔搔头,对杨三鞭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行为感到有点受不了。
“借什么,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嘛,二百两银子办成这么多事,值了。”杨三鞭兴奋地说。
“这么说,你也赞成我跟王堂主学习倭寇的剑法了?”
“当然咯,我自断一臂,都成为废人了。现在南塘杂货行已有两个残废人了,还有什么指望?若你的脚还可挽救回来,自然最好。又学几招倭寇的剑法,何乐不为?南塘杂货行还指望你一个人撑起来呀!你运气不错,居然还会遇上这种好事,确实让人意想不到。”杨三鞭啧啧称奇。
“我这脚还可挽救回来?这倭刀法值得学吗?”徐凤仪也怕被人忽悠,不免向杨三鞭请教一下。
“照理说,你这脚还是可挽救回来的,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遇上高明的大夫,这种脚伤根本不是个事儿。至于这倭刀法值不值得学,我看绝对值得。”杨三鞭说到这里,干咳一声,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也许不知道,你师父刘云峰年轻时怎样学成这倭刀法的。这件事说来耐人寻味啊!话说你师父刘云峰年轻时学了几套中土剑法,就自为天下无敌了,皮肉发痒,目空四海,到处惹是生非。他的剑术在这中土大明确实算是高手了,这可以从他轻松干掉几个汪洋大盗的身手看出来,你师父当年确实有些能耐。不久之后,你师父又跟南北刀王郭五打成平手,拳脚功夫略逊少林首座武师天员大师一招而已。一个人武功练到这种程度,也足以傲视武林了。由于你师父在中土武林没有遇上个象样的对手,于是出了一帖,公告天下,说能在剑术能胜他一招者就奖银十两,自他扬名立万以来,天下间能赚他十两银子的人几乎没有。后来你师父遇上两个倭人,吃了大亏,他才明白自己是井底之蛙。”
“这两个倭人,肯定是强中手,王上王,有些名堂和来历?”徐凤仪心想打败他师父刘云峰的人肯定是威震江湖的豪强剑客,肯定是有些名堂和来历的人。
哪知杨三鞭却摇头说:“这两个倭人都是无名之辈,在倭寇中间名不见经传,在中土武林也没有名气。尽管其中一个声称是‘站着往生的日本第一武士弁庆的同乡邻居第十代目某某的孙子……’。哈,这好象我杨三鞭说我是杨家将的后裔还不靠谱,更何况是杨家将的同乡邻舍杨某某的孙子?我只能以倭寇甲倭寇乙称呼他们。倭寇甲听说胜你师父一招者就奖银十两,就上门向你你师父刘云峰挑衅索战,你师父当年也想见识一下倭刀法,那有不情愿之理?就选了一个隐秘的竹林中开锣竞技,跟倭寇甲刀来剑往干将起来。倭刀法果然古怪诡异,出人意表地把你师父打得大败,输招不止百招。好在倭寇甲意在耀武扬威,不是为了杀人扬名。你师父输得一塌糊涂,事后算账,足足给这厮上缴一千两银子才买来一个安宁。这还是他手下留情,要不连命也要赔送给他了。至于倭寇乙更是厉害,自称‘终极一刀流’,一招就打败你师父。你师父自遇这两个倭人之后,立意研习倭刀法,并给这两个倭人送去茶叶千斤,黄酒百坛,方才跟这两个倭人套上交情,学到十招倭刀法。你师父把这十招倭刀法当成至宝,始终不肯轻易示人,便是他的爱徒和得力助手,也是仅传一两招而已。”
徐凤仪听了杨三鞭的话,不禁对倭刀法悠然神往,合掌称善道:“听杨三叔这番话,看来这倭刀法非学不可了。”
“有机会你就学吧!莫囿于成见,害人害己。学到倭寇的本事再反制倭寇,谁会取笑你?”杨三鞭苦口婆心劝道。
“杨三叔见教极是,晚辈领教了。”徐凤仪向杨三鞭再三敬酒致谢。
第二天,徐凤仪起了个侵早,作急打点收拾礼物,拜谒王婆留。他用一个礼盒装上两百两银子,又拣了几件玉器首饰装入一个首饰盒上。打点妥当,提着便兴冲冲投碧溪堂而来。老远便见汪五爷在碧溪堂门口洒水扫地。汪五爷对徐凤仪招手笑道:“你来得正好,王世侄咋晚回来了,刚刚起床梳洗,还要出门办事哩。”
徐凤仪迫不及待跑进碧溪堂会客厅,却找不到王婆留。问问伙记王婆留在哪?有人说王婆留在碧溪堂西厢客房协助庇得大夫照料病人去了,徐凤仪只得扛着礼盒,拐弯转角地气喘吁吁转到碧溪堂西厢客房中。
碧溪堂西厢一个不起眼的大厅,此日十分热闹,人进人出,忙碌异常。
只见一个男子抱着个脸青唇紫的小女孩焦急万分地快步跑进来,边走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