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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我不叫你滚,还叫谁滚?滚,再不滚,小心我要你的命!若你这乌鸦嘴里崩出半个不字,我们就给你这个孙子来个白刀子入红刀子出。”那个日本中年武士说罢,锵的一声亮剑,拔刀威慑。他看见山本流水赤手空拳,哼了一声,又当一声把剑推回鞘中。
另一个中年武士拍掌叫好道:“大哥,见识高,骂得对,骂得好,骂得有理。他丫的,欠揍的东西。你胆敢把唐人引来日本,祸害我们,我们就杀你没商量。”
山本流水脸红脖子粗,气得说不出话来,愣在那里,半晌不动。王婆留看见山本流水和那个日本中年武士不知何故吵了起来,他听不懂日语,心下十分焦急。
先头骂山本流水的中年武士,抬头狠狠瞪了王婆留一眼,阴沉着脸对山本流水道:“叫你的唐山朋友滚吧,他现在叩头求饶还来得及,若是嘴硬,我就把他卸成八块。”,
王婆留见山本流水和中年武士闹得太僵,当时低头颌首,毕恭毕敬地向那中年武士拱手道:“在下王婆留,想和两位英雄交个朋友,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山本流水退后几步,倏尔抓起桌上的倭刀,准备与中年武士比剑过招。王婆留连忙拦住山本流水道:“请客吃饭,你拿剑干什么?”
山本流水顿足大叫道:“他叫我们滚蛋,我会让他们称心逐意么?我手中的剑绝不答应。”
“什么?”王婆留感到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好心好意请客吃饭,人家却叫你滚蛋,这算什么事儿呀?热脸都贴在冷屁股上了。
山本流水作势举刀,那两个日本中年武士交换一个眼色,一齐拔刀向山本流水猛劈过来。两道弧光,飞向山本流水身上。王婆留喝声:“住手。”手中两支筷子电射而出,击中那两个日本中年武士拿刀的手腕。两人痛呼一声,险些儿捏不住手中的钢刀,捂着手腕,呲牙裂嘴退到一旁,叫苦不迭。他们晓得遇上高手了,其中一个把头一扭,立即转身出门,拔腿夺路狂奔。
王婆留也不阻拦,随他们去了。回过头来,向山本流水请教是怎么回事?山本流水逐把事情说了。王婆留得知详情,叹息不止。
山本流水喘了几口粗气,平静下来,他突然向王婆留作了个九十度的鞠躬,一脸抱歉地道:“你找父亲这事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查吧。”山本流水说到这里,抛下王婆留,掉头回营。走了。
由于日本武士对唐人抱有敌意,敌视一切从中土到日本经商的大明商人,王婆留不可能从日本武士口中查到他需要的信息。王婆留只能无可奈何中止对自己的身世调查,反正他手中的资料有限,查不出什么。就算是查清楚佐木次郎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用,【。52dzs。】他的身世依然成谜。
我究竟做错什么?为什么他们这样对付我?
王婆留记得慈悲禅师对他说过:种下善根,才能收获善果。一个人如果堕入恶道,肯定跟祖上不积阴德有些干系。凡事必有因果,也许要从施主前世追本溯源,才能找到真相。一言提醒梦中人,王婆留觉得自己应该调查一下他父亲叫甚各谁?哪里来,哪里去。他堕入恶道根源在于他父亲是倭寇。
我父亲是谁?他干了那些得罪人的事?
线索戛然即止,王婆留无法再调查下去,也许上苍注定他身世成谜,个人的力量在命运面前是如此渺少,象蚂蚁爬到黄土高原山脚下,你只能在山底下仰望这座自己永远无法超越的高峰。现在摆在王婆留面前的难题就是一部无字天书,需要神赐智慧才能解开他心中枷锁。目前,王婆留显然是没有这种大智慧,他只能抱怨和诅咒命运不公,除此以外,他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人们在遭遇意想不到的不幸时,总是不免追问不幸的因果关系:“为什么这些晦气事偏偏让我摊上?”有这种想法的人在这个问题上存在两个错误认识:第一,认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事件或者疾病是一种惩罚;第二,下意识地认为这种不幸事件只能发生在别人身上,而自己可以避免。
人们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因为一旦发生不幸事情或者疾病时,我们都想知道它形成的原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预防同样的问题再次发生。实在找不出外部原因时,我们会试图从内心寻找原因。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发现隐藏内心的负罪感,于是会认为自己遭遇不幸是因为平日作业太过,或者怀有邪恶想法,故招致天怒人怨,上苍降罪惩罚。
所有善良人都相信自己是上天的骄子,特别是自己信奉善行且从没犯过大错的人,他们有理由要求上苍保佑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上天都应该象父母保护孩子一样给予他们特别的照顾,因为他们是好人。当这些人面临突如其来的不幸时,无一例外会怨天尤人:“天呀,为什么你不保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其实只要你生活在这个由时空组成的世界,任何人都会遇到不幸,不幸也是人生组成部分。说得残酷一点,即使你现在非常幸运,但未来依然会遭遇非常糟糕的事。这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你哪里不好,而是人生本来就如此,一如道教哲学强调的有无转换,有生必有死,有阳必有阴。事情由盛而衰,由好转坏,这是自然金科玉律,没有人可以挣脱这个自然铁律的束缚。即使你是皇帝,自命不凡,是所谓天之骄子,拥有无上权力,也无法实现长生不老,超脱生死。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轮回循环,痛并快乐着,这是地球上所有人都必须经历的人生体验。
第五十一章 美人召唤
王婆留回到玛哈岛不久,一个徽州海商从平户津带来汪直的一封书信,请王婆留立即赶回宋城唐街,说汪直有非常重要的事委托他办理。
“你替汪先生向我传递消息,肯定知道详情,请问汪先生哪边,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婆留忐忑不安地向那徽州海商问道。
那徽州海商微笑摇头,表示不知。宋城唐街市道平静得很,买卖照常经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王婆留心里七上八下,把海盗营里的事移交给曾竹青、雷妙达等几个手下处理,安排妥当,便随那徽州海商离开玛哈岛,向九州平户津赶去。
当日下午,王婆留风尘扑扑回到宋城唐街,望印山汪直的邸址走来。进府之后,那徽州海商说去找同乡洽谈生意,转身走了。王婆留象没事一般,就当作在自己家中,非常自然地在汪直家的会客厅坐下。
一个丫鬟奉上清茗,王婆留与丫鬟寒喧几句,问那丫鬟道:“汪先生呢,怎么不见他?不知他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丫鬟道:“汪先生临时有事,出门接洽生意去了,叫你先等他一阵子。”
王婆留只得百无聊赖地坐在汪直家的会客厅喝着闷茶,闷坐闷等,不知不觉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王婆留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见一个丫鬟摇醒他,对他说:“小姐请你到芝兰馆会面,说有事情跟你切磋商量。”
王婆留问道:“是哪个小姐叫我?”汪直养女众多,王婆留也搞不清楚汪直有多少个义女。
“还有谁,除了大御姐沙雪樱花之外,谁还会惹你们这些海盗大老爷!”
原来是沙雪樱花邀请他商议事情,王婆留也没多想什么,不假思索跟着那丫头便行。
汪直在平户津的家很大,占地数十顷,芝兰馆设在印山邸址后花园中。王婆留随丫鬟进入汪家的后花园,只见数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向几座楼阁别墅,路旁都是杨柳、梨花树、梧桐树、桂花树。树下间植菊花、月季,满园春色,绿草如茵。只有宫廷或青楼才有这种风流韵致,寻常百姓怎敢作这样的荒唐妄想呢?别以为皇帝才有七十二制妇,三宫六院,谁料到汪直在平户津一个小小的海外巢穴,也金屋藏娇,收藏着这么多美人。王婆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很怪,仿佛象梦游一样。阁楼栏杆上,倚栏张望的女人又多又漂亮,身上穿的彩衣红红绿绿,让人眼花缭乱,几乎看不过来。
汪家的后花园,几座楼阁别墅,藏娇贮玉。每层楼台安置五、六个美人佳丽,这个小地方竟然藏着五六十个大美女。王婆留东张西望,对汪直这等征逐美女的本事既佩服又妒嫉,脑海里不免邪念疯想,寻思道:“这些美人不会全是汪先生的玩具吧?一年才三百六十五日,又忙着做生意交易,他怎么忙得过来?怎样才能让众美人雨露均沾?”
汪家的后花园不仅美女多,风景也不错。这里的主人把中国文人梦寐以求那种最高生活质量的景境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如小桥流水人家,鱼沼荷塘佳色,绿柳桃花韵致,紫竹盆景洞天,怪石假山幻境等等,花样百出,应有尽有。
王婆留低着头,快步经过汪家的后花园,恰好偶遇一班小妞在阁楼阳台上嬉戏,阳台上的小妞看见一个陌生人进来,不免争先恐后看热闹。那些美人小妞看见王婆留一付鸭子低头觅缝的样子,尽皆嘻哈大笑。有人揶揄王婆留道:“哥,美人在此,你不抬头看看,你低着头找什么东西?找银子吗,找不到我赏你一文钱。”这些美人小妞语言放肆,目中无人,显然是一群没有家教的野花浪蝶。王婆留对这些被欲望征服了的小妞没有兴趣。美人小妞见王婆留不理睬她们,非常生气,居然掏出铜钱当作暗器飞蝗,以投中王婆留的脑袋为乐,使劲地抛过来。王婆留吃不消众美人如箭雨一般的铜钱攻击,只能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不知不觉已到芝兰馆,那丫鬟带王婆留转到芝兰馆。朝阁楼里招呼一声,只见里边有人回复道:“丫头下去干活,客人请移步上二楼喝茶。”
芝兰馆四面环水,一座三层红木阁楼建在水塘中间,水塘上一池睡莲,红红绿绿,醒人眼目。朱兰玉彻,曲径通幽,一道小挢贯通芝兰馆前门,另一条小桥从芝兰馆后门延伸出去,越过水面,连接幽林。芝兰馆如此雅致,住在这儿的主人想必也是个趣品呗!
推门进入阁中,底层是个宠物房,内中畜养许多小犬、波斯猫和叫不出名字的雀鸟。楼梯下窗户旁边栓着一头红嘴绿鹦哥,那红嘴绿鹦哥一看客人便张口用广东话招呼王婆留道:“恭候光临,利是拿来!”
王婆留撩拨那红嘴绿鹦哥说笑道:“恭喜发财,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商人吗?你吃饭没有?”说着掏出一文铜钱在那红嘴绿鹦哥面前晃了一晃。那那红嘴绿鹦哥一见王婆留只拿出一文铜钱打赏给它,用嘴刁过铜钱,然后狠狠扔在地下。
王婆留没料到这红嘴绿鹦哥居然如此势利,也能分辨出银子的大小,又掏出一两碎银在那红嘴绿鹦哥面前晃动,红嘴绿鹦哥见了银子神情兴奋,扇动翅膀,接过王婆留的银子放在食物托盘中,然后回复道:“你吃了吗,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吃了,没料到干吃饭还可以发财,有这种好事吗──”王婆留一面笑,一面上楼。他走上阁楼一看,眼看阁楼富丽堂皇,摆设十分华贵,那香炉花瓶、瑶琴、古剑、字画,无所不有。阁中会客室桌上酒菜俱备,款式甚多,十分丰盛。阁楼卧室与会客室之间,还有一付春色图屏风。王婆留看见那屏风,吃了一惊,心中寻想:“这是个什么所在,沙雪樱花就算最大胆,大概也不会叫他到她闺房中会面吧?”王婆留正要回头向那丫头请教,那丫头叫声:“主人在房中等你,我走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