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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竹君忍住气道:“人家冤枉你,你就吭一声嘛。况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是你做的勾当,你就给我一个说法,让我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干?下次吸取教训,免得冒犯大爷你,不是很好吗?”
“呵呵。”汪德财双手抱胸,一付不屑分辩的豁达模样,笑道:“你猜好了,你身为南京刑厅办案的推官和老差人,长个脑袋干什么?”
邵竹君倒希望济财护法汪德财抵赖不认账,这样他可以保持头脑清醒,继续寻找线索破案。想不到济财护法汪德财竟然是一股脑默认这些案子是他干的,那他也没辙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邵竹君只能拔剑向济财护法汪德财道:“那我只好动手,把你逮捕归案了。”
汪德财一点也不介意,冷笑道:“乱抓人并终极刑求,本来是你们这班无能的差人常作的老谱。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们还有什么高招?”
邵竹君正要动手拔剑跟汪德财过招。恰在此时,听得奇穷镇方向传来几声炮响,又见天空绽放几个烟花,再看见漆黑一片的夜幕突然出现几丛绚烂的烟花。邵竹君对这奇异的烟花兴趣寥寥,并不以为异。而汪德财看到这些颜色特别的烟花后,面色大变,呼吸也显得急速起来,忐忑不安望着范绣虎道:“奇穷镇居民发出求援的烟火,看来他们遇上麻烦了,我要回镇上看个究竟。”
范绣虎对汪德财挥挥手,道:“你去忙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置。”
汪德财对邵竹君说声:“失陪!”一阵风走了,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范绣虎对邵竹君招手道:“你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
邵竹君与秦晓南面面相觑,暗暗点头。范绣虎的话正中他们下怀,他们早想领教范绣虎的高招了。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避开与骷髅帮的小喽罗纠缠,直截了当跟骷髅帮的教主范绣虎厮杀,这无疑是一种再省力的擒贼方案。
范绣虎当然明白邵竹君与秦晓南的意思,指着不远的一片坟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作梦了,跟骷髅帮叫板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几十年来,天下多少英雄好汉向骷髅帮挑战?结果怎样,这些人俱作冢中枯骨了。两位切勿自视过高,以为自己的本领很特别,我看不过如此而已。我劝两位不如归顺我帮,大家一起共享富贵如何?”范绣虎这番话显而易见是对邵竹君威胁利诱,让他知难而退。
“老贼,休要胡说八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秦晓南挥剑先上,月华一样的剑光笼罩着范绣虎的身体,把范绣虎捆缚在自己的剑阵之中。旁中看来,范绣虎陷入秦晓南布置的刀罗剑网中,几乎无路可逃了。
“找死!”范绣虎大喝一声,伸出大力金刚手,以追风逐电一样的速度寻找秦晓南飘忽不定的身影。又以信手拈来的从容态度捏住秦晓南刺过来的剑锋,轻轻一送。秦晓南便摔跟斗连人带剑滚出数丈之外,好一会儿爬不起来。范绣虎确实是了不起,空手入白刃,还把秦晓南打得连滚带爬。如厉害的身手,堪比煞星战神,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力敌。
邵竹君当然不放心让秦晓南孤军作战,随后夹攻过来。范绣虎收招再发,后退一步,吞气吐劲。飕的一下,打出一波气浪,气浪拟大海中拍岸的惊涛骇浪,势不可挡。邵竹君被范绣虎这股气浪压制得呼吸不畅,不断后退。
正是这时,奇穷镇方向又升起几团由红转蓝的花火,照亮漆黑夜空,呈得分外炫目耀眼。范绣虎看见这些花火,脸上忧色大大增加,自言自语道:“奇穷镇是我骷髅帮的大本营,镇上居民多是本帮的信徒,他们有难,我不能坐视不救。今日先放你们一马,容两位仔细寻思一下。”范绣虎说完,身形一晃,化作一团幻影,鬼魅似的不见了。
邵竹君和秦晓南大眼瞅小眼,俱觉冷汗涔涔而下,暗叫侥幸。他们若是死撑与范绣虎拼斗下去,只怕是凶多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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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竹君和秦晓南气喘吁吁赶回奇穷镇的时候,天刚朦朦胧胧发亮,镇上许多江湖好汉正协助官兵在奇穷镇上挨家逐户搜捕骷髅帮信徒。约莫有几百名铁令帮好汉及千余官兵投入这场大肆搜寻骷髅帮信徒的行动中。
只听得奇穷镇墟市广场人声鼎沸,似有许多群众聚集在哪里闹事一样。邵竹君和秦晓南挤进墟市广场,只见哪里空地上尽是黑压压的人群。奇穷镇上的居民正与铁令帮好汉及官兵在街头巷尾对峙。
铁令帮帮主方守矢从青松岭返回南京的官兵口中得到邵竹君在青松岭出没的消息,便立即发动几百名铁令帮好汉赶到青松岭上搜寻邵竹君的下落。他们这些人在青松岭小镇搜捕无果,又顺路赶到奇穷镇折腾。
奇穷镇是骷髅帮的大本营,骷髅帮在这里经营多年,镇上居民多是骷髅帮的死忠。卧榻之旁,岂容铁令帮帮众到此聚众发难?骷髅帮的信徒眼见铁令帮好汉及官兵们来势汹汹,以为方守矢他们是赶来这里抓捕骷髅帮信徒。因这骷髅帮的信徒对外人警惕性很高,在恐怖心理驱使下,不问情由就拿起武器抵抗。
铁令帮的好汉们也不甘心示弱,亦无暇分辩他们来此地所为何来?看见奇穷镇的居民不怀善意拿起武器跟他们对抗,很多铁令帮好汉都怒不可遏,遇上人就骂,逮到人就打。两方各不相让,都想以武力压倒对方为乐事。于是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而且愈演愈烈,乃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邵竹君现身奇穷镇,进入铁令帮好汉们的视线之内时,许多铁令帮的好汉对邵竹君已不太在意了。他们当务之急乃是对付朝廷钦犯──骷髅帮教主范绣虎及他的追随者。
尽管骷髅帮的下层信徒都想与铁令帮好汉们一决雌雄,但以骷髅帮教主范绣虎及济财护法汪德财等首脑们却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对骷髅帮教主范绣虎而言,他认为他的主要敌人是拥有强权不讲理的朝廷。对于一般江湖朋友,范绣虎希望是能拉拢则拉拢,能收卖则收卖,尽量不要闹到兵戎相见。
“好汉们,你们中间谁是管事的?请出来答话,我想跟各位头领谈谈。”汪德财上前向铁令帮的好汉们请教道。
铁令帮的八大行首越众而出,哪八大行首呢?第一行首乃是做粮油买卖的燕南春掌柜;第二行首乃是做糖酒酱醋买卖的赵万里当家;第三行首乃是做山珍海味买卖的钱阿贵老板;第四行首乃是做古玩玉器买卖的孙家富经理;第五行首乃是做当铺典当买卖的李大来朝奉;第六行首乃是做杂货行买卖的张保国行长;第七行首乃是做机户头头的方顺意主管;第八行首乃是做生猪屠宰的任鸿图老大。这八个人既是主管一方生意营运的经纪奇才,又是铁令帮内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他们先后站在众人的前头,看看骷髅帮的济财护法汪德财请他们出来发表什么高见?
汪德财向这八大行首拱一拱手,又叫几个手下抬出一只红色的檀木箱子,走到八大行首面前。汪德财把手一挥,抬箱子的骷髅帮信徒揭开檀木箱子的盖板,只见檀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白花花簇新的官制漕银。
汪德财笑哈哈对燕南春等人道:“诸位英雄,你们若放弃跟我骷髅帮作对,这几千两银子就充作见面礼送给大家。虽说朝廷许诺万金捉拿我们,但朝廷上下贪官污吏无数,雁过拔毛,诸位就算是把我们抓起来送官究办,也得不到多少银子。不如做个人情,若放弃跟我骷髅帮作对,与我做个朋友。如此既不用冒险,又能发财,何乐不为呀?”骷髅帮济财护法汪德财这招收买人心的高招确实是厉害,铁令帮群豪闻言后嗡的一声乱了阵脚,大家为这事吵了起来。不少人心动神摇,交头接耳,跃跃欲试。
骷髅帮的济财护法汪德财眼见铁令帮群豪都动了心,脸上甚是得色,暗中偷笑,庆贺奸谋得售。正是眼观旌捷旗,耳听好消息。他巴不得铁令帮群豪禁不住诱惑,接受他的银子攻势,那样他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邵竹君挤在人群之中,目睹这桩奇事,也不禁为济财护法汪德财这招大手笔收买人心的诡计喝彩几声:“高,实在是太高明了!”他正在寻思骷髅帮怎么有这么多银子?忽觉秦晓南拉拉他衣袖,又拍拍他的肩头,似乎有话跟他说一样。回头看时,却见秦晓南拉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对他说:“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今日也随大家跑到这儿看热闹。你们认识一下,做个朋友吧。”
邵竹君向这老头子略欠欠身,拱手道:“参见前辈,请前辈多多关照。”
老头子佯佯不睬,乜斜双眼对邵竹君道:“小子,你认得我吗,你可知道我是谁?晓得我所为何来么?”
邵竹君也不是蠢材,他当然知道老头子所为何来!他已预感到这老头子不怀好意,他是随铁令帮群豪一起到此处逮捕他归案的,但他却装聋作哑,表示不知这老头子所为何来?至于这老头子是谁?哪真是天才晓得。邵竹君暗地里寻思道:“鬼才晓得你是谁,鬼才认得你,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仍禁不住好奇,憨乎乎问哪老头子道:“你是谁?”
老头子脸现不悦之色,大声道:“我是李宽心,江湖上响当当的幻剑奇擘李宽心。听过我的大名没有?”李宽心说完这话,圆睁双眼紧紧盯着邵竹君的脸,这货似乎很在乎邵竹君说认识他并对他顶礼膜拜。
邵竹君心情不佳,也没好声气地回复他道:“什么幻剑奇擘李宽心,没听说过。”
李宽心大失所望,生气地道:“切,你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邵竹君点点头道:“对,我是井底之蛙,不认识几个姓李的朋友。你最好改姓邵,这一来咱们立即可以称兄道弟,我就痛快地认你这个本家人。”
“难怪你这龟孙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因你不会做人,给老人家一声赞美就这么难吗?不知你这小子的功夫怎样?你这人这么狂,武功大慨也好不到哪里。”李宽心摇头叹气道。
“你想长见识吗?那我就指点你几招。”
秦晓南看见邵竹君和李宽心快吵起来了,连忙打圆场劝道:“好啦,好啦,别吵。你们两个真是小孩子脾气,又不是仇家,犯得着争这一口闲气么。”她又捉住李宽心的右臂摇晃着撒娇道:“师父,那小子就是一个乡巴佬。你老就别为这个蜗角微名起这无妄之争了。”秦晓南随即又对李宽心附耳小声道:“师父,你也不能倚老卖老干净得罪人的事呀,那小子知道骷髅帮的宝藏藏在哪里,你老想发财就得给人家几分颜面呀。”秦晓南说到这里,焦急万分地望着邵竹君挤眉弄眼,显然是劝他让步。强敌伺环,正需援手,她也不希望两个男人为一点芝麻小事发生冲突。
李宽心听了秦晓南的话,目生异光,怦然心动,脸色缓缓平和下来。他偏要装出一付不太在乎的模样,板着脸孔对邵竹君说:“我得给乖徒儿的面子,决定跟你合作,但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交朋友,能让我得到什么好处?”
邵竹君也是个惯于观颜察色的人,看到秦晓南丰富动人的表情,还有复杂的手语,他知秦晓南劝他配合她演戏,哄住这老头子。于是他心领神会点点头,道:“无论干那一行,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门路。李前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