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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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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宪听俞大猷说徐凤仪是徽州绩溪县秀才,那样徐凤仪就是他的老乡亲了。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面对老乡亲被上司刁难,他没理由不出头帮徐凤仪解围?于是他也出来向王忬求情道:“用人之际,智谋为先,王大人不必计较他功名大小,有无名份,即使此时他是个白丁,若有高见,亦可参议军机。”说罢,笑向徐凤仪道:“你莫害怕,有何高见,只管向王大人尽情说;就是说得不对,我们不听你的话就罢了,应该没有什么妨碍!”

徐凤仪得到胡宗宪的鼓励,大着胆向王忬叩头禀道:“晚生曾听说王大人有断贼人财路的计较,深为王大人精譬高见所折服。”徐凤仪虽然不算是人情练达之辈,但他在陈述自己的见解同时也没忘记拍一拍王忬的马屁,给他戴一顶高帽子。这样一来,他的见解被王忬接受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果不其然,王忬听了他的恭维话,就欣然地拈须一笑,颇有一点得色自负之意,就再没有表示出禁止徐凤仪发言说话的意见了。

“据我所知,现在金尼四面连营,列于台州城外;第一营是为山童;第二营是为江头羽根;第三营是为小白成;第四营是为九州五狂;四营互相呼应,使我军顾忌甚多,不能放手攻城;金尼又于东南西北四个城头,排开四路人马,是为军师卜老实、徐海部属龙白神奈、麻叶九怨部属河内千里与陈东部属黑田阳平等几个倭酋,约有三、四千贼众据守台州。倭寇目前声势甚是猖獗,传言早晚去攻打杭州哩。

“金尼摆在北门外人马倍多,有千余人,真倭、假倭各占半数。依凤仪下情猜度,金尼此防并非是全为防备官兵,实为接应投奔他们的无知蚁民也。贼四面连营将近八座,眼下虽然称不上人多势众,但都是精锐之卒,非我大明一般官兵所力敌也。若假以时日,让她吸收蚁民,壮大声势,日后恐更难应付了。现在,王大人理应封锁金尼通我内陆的道路,禁止一切难民以及行商坐贾接近台州城。台州城虽为贼据,镇守者金尼毕竞竟是个女流,亲善有余,威武不足,也非大将之才,可使一将跟她打消耗战就可以了。所谓慈不掌兵,象金尼这样心慈手软的女流,她迟早忍受不住残酷无情的杀戮,最后可能选择一走了之。

“凤仪访得台州城外一百里内有宁波、四明、仙姥和温州等四个重镇,都是行商坐贾富集之地,这些人一旦附会贼势,这场官匪恶仗就更难打下去了,故宁波、四明、仙姥和温州等四个重镇,城内必须要有强兵猛将保守,约束行商坐贾外出,王大人宜速选择四个得力将领,带领水陆人马,绕道到宁波、四明、仙姥和温州等城,出榜安民,禁止商民与倭贼呼应;如果让倭贼抢着先机,与此四城蚁民取得联系,壮大贼势,则我军危贻,势必人心惶惶,战守皆不能尽力。

“故凤仪建议王大人,在未攻台州城之前,必须先遣四将,引兵攻打宁波、四明、仙姥和温州等城,弱贼人之羽翼和依附。下此四城之后,再命一大将统率大兵直驱台州,只攻其北面一营则可,其他三面却断断不可全攻。佯为攻打之势,使彼不暇救应诸路。或攻西北,或攻西南,只攻一营,一营破,则七营定必牵动。贼既无外援,陆上四面援绝,其势不能与我军打持久战,其势必散,败走海外无疑。如此,我军可不战自胜!庸愚之见,未知王大人以为何如?”

第五十二章 无效建议

“故凤仪建议王大人,在未攻台州城之前,必须先遣四将,引兵攻打宁波、四明、仙姥和温州等城,弱贼人之羽翼和依附。下此四城之后,再命一大将统率大兵直驱台州,只攻其北面一营则可,其他三面却断断不可全攻。佯为攻打之势,使彼不暇救应诸路。或攻西北,或攻西南,只攻一营,一营破,则七营定必牵动。贼既无外援,陆上四面援绝,其势不能与我军打持久战,其势必散,败走海外无疑。如此,我军可不战自胜!庸愚之见,未知王大人以为何如?”

徐凤仪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用兵之道。明朝大才子王世贞(也就是王忬的宝贝儿子)也看出来倭寇贼势壮大是朝廷失败内政结果导致的,所谓江南全民皆“倭”,也是拜海禁政策所致。徐凤仪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他在台州目睹金尼率领二十多个倭寇进城,出城的时候却变成三百多人。所以他向王忬力主切断趋利附贼的蚁民,与王忬截断金尼财路的计策有异曲同工之理,一个主张断贼人的财路,一个主张断贼人的人脉资源,殊途同归,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只不知道王忬怎么想而已。

胡宗宪拍手大笑道:“徐生员此议,可谓通盘打算,既不用打硬仗、恶仗,又可破敌于不知不觉之间。合乎名将用兵之道,野战为下,攻心为上!如些敏捷变通的才思。我辈昼夜思索,亦无此计。建议王大人考虑一下徐生员的建议。如此用兵,使贼人据城之功一朝尽废,真!真是好计妙计。人们道天子孝,圣人出。此乃圣上大议礼之后出的圣人呀,托天子洪福,出此智谋之士!给我等提供如些高明的建议,真是国家之福,黎民百姓之福呀!”胡宗宪深为老乡亲徐凤仪的精譬建议所折服,不惜抬出皇上的名义替徐凤仪面上增荣益观。

徐凤仪谦逊地拱肩缩背陪笑道:“此系生员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在各位大人面前献丑了,惭愧,惭愧,谢谢胡大人对晚生刮目相看。”

胡宗宪道:“两军交战,攻心为上。断绝贼人陆上外援,台州贼众迟早必乱,此策最妙!然而我方大军分寄四城,围城的重兵必然有所削弱,而分兵镇守外围的猛将定必要有勇有谋,擅长机变,方克胜任;少有差池,不但自己枉送了性命不说,且误国家大事不浅!而最终可能累及台州城不能攻夺。”说罢,向帐上帐下将领一看,道:“那位将军敢当外出守城之任?”众将官一时不知王忬对这件事怎么想,无人敢吭声。

只见俞大猷总兵背后走出一员金刚般大将,跪禀道:“游击邹继芳愿去外围守城立功!若守不了城,某情愿将首级号令辕门,为无勇无才、妄膺大任者戒!”

胡宗宪向众人鼓掌道:“邹将军勇气可嘉,此去必成大功。今徐秀才之谋既然可行,诸将又通力合作,破贼之日指日可待了。王大人就不妨简拨一千人马与邹游击,镇守宁波城。功成之日,我与王大人自行保奏,向朝廷替诸位请功。守外城责任重大,也不在取台州城之下,须得智勇双全大将方可胜此重任。帐下诸将还有谁人敢去镇守外城?”胡宗宪一时忘形,自己俨然成为大军主将模样,在王忬面前调兵遣将。

俞大猷总兵亦拱手道:“小弟亦愿率领本部人马,到四明、仙姥或温州等城效命。”

胡宗宪闻言大喜道:“俞总兵若亲自出马去镇守外城,胜于十万甲兵,我等无忧矣!若如此,台州城指日可下。”

参将汤克宽亦自荐道:“小弟愿去镇守温州城。”

胡宗宪道:“既然如此,王大人就遣他们各带一千人马分赴四明、仙姥和温州吧?某可带兵镇守宁波城。王大人只管率领本部五千人马,攻打贼营一座,实足有余了。不管攻打贼营是否成功,输赢亦不足为虑,只要与贼干耗下去,倭寇们迟早受不了,肯定败逃。”

王忬看见胡宗宪指手画脚在他面前调兵遣将,颇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模样,憋了一肚子气,面现不悦之色说道:“宁波、四明、仙姥和温州等四城尚在倭寇手中,不曾易手。我们夺此四城殊属不易,谈何坚守?况集中优势兵力打击弱小敌人是兵家优选,方今敌弱我强,我军岂能分兵击贼,自弱兵势,自毁斗志,向敌人示弱是什么意思呀?让朝中高士知道咱们所作所为,不但面子搁不住,只怕官职也保不住哩。徐生员书生意气,不懂事也就算了。胡大人以巡抚而兼军门,岂能荒唐至此?假如徐生员此番筹划若胜,当然是一件奇功;设或不胜,其罪归谁?”

胡宗宪闻言一惊,也觉得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听见一个好点子后就忘其所以,以致冲动失言失态也没发觉。胡宗宪发现自己不该说的话说多了后,讪讪向王忬陪罪道:“王大人,得罪,得罪。在下猛可听见徐生员的好计较,不知不觉间多言了,还以为自己成了主帅哩!呵呵!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孔明之贤智,尚言成败利钝不能逆睹;胡宗宪何人,安敢保徐生员计划必成?王大人责备小弟狂悖,小弟请罪了。大家既为朝廷臣子,理应尽心报国,无分彼此,胜败并非人所能筹画也。宗宪奉旨巡察军情,参赞军机,就是向大人多提建议嘛,亦职分所应为。今与大人讲明:向大人建议则是在下份所当为之责,听与不听则在大人一念之间,小弟断不敢要求大人,一定采用在下的建议!”

王忬闻胡宗宪此言,亦禁不住面红耳赤,勉为其难应声道:“非我王某不想谨慎从事,按部就班建功立业。实在是上面催促出战的命令急如星火,他们指望我一战功成呢,我怎敢按兵不动,与倭寇对峙干耗下去?这是掉脑袋的大事,我不能擅自作主呀!必须尽快打一仗满足上意,慢稳求胜,虽赢无功;冒险成功,重重有奖。这意思你明白吗?兵贵神速,迟则机泄,诸将即日回到自己营内,整点人马,随时攻城。”又向俞大猷道:“你系抗倭老将,攻台州城少不了你,你不能外出守城。你留在我身边听候调遣吧,若咱们徼幸成功,功劳不会少你的。”俞大猷只能唯唯诺诺,没有一点自己的意见。

胡宗宪也向王忬请罪,对他急于求成,一意孤行速战的行为表示理解。上命难违,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会有这种什么建议也听不进去的本能反应。

是日,众人从军部散出,胡宗宪与徐凤仪同行。路上,胡宗宪拍拍徐凤仪的肩头,不无遗憾地道:“徐世侄,你的计划堪称完美,几乎不费一兵一卒,甚至是兵不血刃而能建功,这样的妙计王大人不用,确实是……嗯,国家不幸,士兵不幸,老百姓不幸啊!王大人信心膨胀,以为兵多必胜,其实此战凶险,他亦心知肚明。上命难违呀,你不在官场,不懂这些混帐事。嗯,不说这些混帐事了。徐世侄,你好自为之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是至理名言,胡某也不得不遵循这个该死的游戏规律。”胡宗宪日后为了在其位,谋其政,不得不作出牺牲依附权臣严嵩,最后被自视为正人君子人的清流视为严党爪牙而付出沉重的代阶。

徐凤仪这才明白,先贤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鬼话,实实在在是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当权者一句话,就让热血青年报国无门,甚至是可能因言获罪。徐凤仪空抱报国大志,在王忬营内一无所事,整日守着酒壶自斟自饮、嗟叹而已。他在王忬营内的影响力,甚至说不如坏事做绝的唐三。真是怪事每朝每代都有,明朝特别多。徐凤仪也不免哀叹:“奇哉怪也,怪也奇哉!”

金尼据住台州,随后又得了周围十几个县城。她也知道收买人心,开仓赈济,并恤被兵火之家,各县亦如此行事。所谓盗亦有道,金尼这个“道”可谓不得了。你试想一下,连被兵火毁坏的人家,一般只当是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历朝历代的政府都不会多管这种闲事。她也要给这些被兵火波及的人家予以抚恤金,可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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