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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雾灵叹了口气,诱惑道:“夜公子何必如此执着,以夜公子的睿智英武,加上我的腹黑手狠,如果我们联手,到时候雄霸北岳将是不无可能!”
夜名晨听后,立刻猜到了他的动机,他先以称霸北岳的伟绩来诱惑自己,一旦自己上了他的贼船,他便可名正言顺,兵不血刃地窃取冀北国。
夜名晨道:“在下生来养尊处优惯了,可用胸无大志来形容,一统北岳这等宏伟志向从来未想过,多谢蚩少主的好意。”
蚩雾灵利诱不成,仍是不死心,继续道:“夜公子为了国民,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份大义,足以对得起全天下。但凡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你终究要负一个人,她会是你一辈子的伤。”
夜名晨“哦”了一声,惑然道:“是谁?”
蚩雾灵道:“玉妆小姐。”
夜名晨听后,身子一震,陡然想到那个绝世容颜,先前所有的决绝,全都崩溃。最近夜名晨为了国事奔波,早已将她忘之脑后,此刻经蚩雾灵一提,方才想起白玉妆。自己对所有事都做了最坏打算,却唯独漏了她。突然想到一旦自己为国捐躯,玉妆怎么办?凭借她对自己感情,定也不会独活。突然想到那个倾世丽人有一天香消玉殒,那将是世间最残忍的事,一股森冷袭遍全身,大脑一片空白。
江山美人,英雄永远的坟墓。
夜名晨自然也不例外。选择了大义,注定要负了玉妆,带玉妆远走高飞,注定要负了天下。
蚩雾灵见他面色大变,知道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继续道:“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玉妆小姐的美貌整个北岳都出了名的。你如果英勇就义,名花可就没主了,届时花落谁家,可都是未知了。实不相瞒,我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
蚩雾灵见夜名晨沉吟不语,似是有些意动,劝道:“我说这么多,无非是只想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一切都成了水月镜花,希望夜公子能好好考虑考虑。为了忠义,你可以不顾一切,不过为了玉妆小姐,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夜名晨回去的路上,失魂落魄,满脑子都在重复一个声音:“选择大义,还是玉妆?”他身为冀北国未来的继承人,保家卫国是不可摘卸责任,连带血肉,而玉妆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堪比心肝,放弃哪一个,那将是生不如死,剥离灵魂的痛。想了一路,仍没个头绪,头痛欲裂,直欲将他逼疯。
夜名晨刚刚回到住处,突然听见外面呼喊叱呵之声,嘈杂相闻,如同炸开锅一般。当下连忙出屋,恰巧碰见一队卫军匆匆忙忙赶至。
夜名晨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人道:“有人行刺国主!”
夜名晨吓了一跳,急道:“国主有没有事?”
那人答道:“国主去追刺客了,至今仍无消息。”
夜名晨虽然对自己父亲的修为极有信心,但终究放心不下,连忙向父母的住处赶去。夜名晨赶到之时,只见夜非已经回来,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
夜名晨见夜非面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神情,似是绝望,似是悲愤,似是忧惧,自他出生起从未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夜名晨道:“爹爹,你没事吧,刺客可曾抓到了么?”
夜非摇了摇头。
夜名晨道:“您知道他是谁么?”
夜非道:“此人蒙面,我并未看清他的相貌,不过此人的法器是一只蓝色的鬼头拐杖。”
夜名晨听后,不由得失声道:“难道是他!难怪今晚没有看见他!”
夜非皱眉道:“怎么,晨儿,你认得他?”夜名晨道:“此人正是和蚩雾灵是一路的,我先前出城迎接他们之时,见过一面。”
夜非听后,面色极为难看,喃喃道:“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启动了!”
夜名晨微微一愣,不知父亲说的什么,忍不住问道:“爹爹,什么计划?”
夜非连忙掩饰道:“没什么,我随便说的。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夜名晨回去之后,只觉今天爹爹极为古怪,心事重重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时间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似是已经预料到即将有大事发生一般。但他感觉这个大事绝对要比普天国、歌黎国入侵冀北要严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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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此生不渝
夜名晨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种错觉,父亲好像谜一样,隐瞒了很多东西。
他的出身从未对外人说起过,就连母亲也不知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白玉妆的来历,父亲也从未提及。
夜名晨越想越觉父亲变得陌生起来,不知他到底要隐瞒什么,甚至连至亲至爱都不透露。胡思乱想一阵,也想不出个头绪,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夜名晨揉揉眼,一听之下,竟是敦艺叫门。
夜名晨向窗外看了一眼,只见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出具体时辰。突然听见更棒响起,竟是到了五更天。
夜名晨大感稀奇,这个季节的五更早已放亮,今天却仍是如同凌晨深夜一样。当下起床下地开门,同时纳闷,这么早,不知敦艺到底有什么急事。
开门之时,突然一阵恶风扑来,夜名晨激楞楞地打了个哆嗦。抬头之时,突然愣住了。只见黑雾迷空,万里高空的黑云之内,隐隐听见鬼哭狼嚎之声,那种声音森寒刻骨,让人听了汗毛直竖。
敦艺连忙摇了摇他的胳膊,将他拉回神,闷声道:“公子,国主说是有要事交代,看样子很急!”
夜名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连忙向“无尘轩”赶去。
赶到之时,只见夜非愁眉紧锁,背负双手,来回踱走。
夜名晨道:“爹爹,您找我?”
夜非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同时将一个手绘的地图交到夜名晨手上,正色道:“晨儿,你带着这封信,沿着地图走到尽头,辰时之前必须离冀北国。”
夜名晨被夜非从未有过的认真急促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点头。
夜名晨忍不住道:“爹爹,这是什么?”
夜非稍微一顿,眼神一晃,叮嘱道:“这一封求助信,关系到冀北国的生死存亡,你无论如何也要将之送达。”
夜名晨听后,心中大喜,想到倘若能寻到救兵,保得住冀北国,那自己就再也不用做出选择了,就可以与玉妆长相厮守了。”
夜名晨临走之时,不知为何总有些心惊肉跳,那种感觉怪怪的,也不知从何而来。
他放不下玉妆,决定还是同她道个别,以免让她担心,于是向沁香轩走去。
进入她闺房之时,只见她对着小轩窗,梳洗更衣。白玉妆自铜镜中望见那个俊逸的身影,连忙转过身来,喜道:“名晨哥,你怎么来了?”说着,便要起身。
夜名晨走上前,轻轻按住她的香肩,柔声道:“稍后我要离开冀北国,不知要离开多长时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放不下你,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顺便向你道个别。”
白玉妆听夜名晨要离开,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舍地道:“你要去哪?可不可以带上我?”
夜名晨望着她那期盼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忍不住立时便要答应。略一犹豫,道:“我们冀北国即将面临的灾难,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此番前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求救,此去路途不知凶吉,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冒险。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回来,一旦求得救兵,冀北之围一解,今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万一我回不来,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白玉妆一听,立时感到他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眼泪“刷”的一下直线般流了下来,转身站起,伸出春葱般的五指,轻轻抚摸夜名晨的脸颊,怔怔凝望着他,哭中带笑地道:“傻瓜,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如果你不在了,你以为我会独活么?”
夜名晨早已料到会是如此,此番听见她亲口说出,心中仍是震惊不已,感动、悲恸、心痛如狂涛骇浪般将他吞没,眼圈立时红了。
白玉妆微微一笑,情不自禁,轻靠在他的肩上,梦呓也似地道:“名晨哥,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么?自小我们一起长大,之前在我心里只把你当做亲哥哥一般,在我十二岁那年,你修炼时不慎扭断的脚踝,我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絮儿问我在我心里你是什么人,我说你在我心中有如亲哥哥一般。絮儿说兄妹之间是不可以一辈子厮守在一起的,只有夫妻方才可以。我问她,她怎么知道的。她说是她母亲告诉她的。她又说将来你要娶妻,而我也要嫁人,那时候我们彼此都有家庭,就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了。不等她说完,我突然觉得很害怕,立即就说我不要做你的妹子,更不要让为人插足我们之间。她就笑着对我说,说我喜欢上了你。喜欢,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从前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无所不说,不过在那之后,我心里就有那么个角落,被我悄悄藏了起来,你就再也不知道了,那就是我喜欢上了你。”
“还记得吗,那年你十五岁生日,正赶上鸳鸯节,这个日子我期盼了好久,当我把刺绣‘一心一意’的武士香囊,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的时候,你似是被我意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怔怔地瞧着我。我当时紧张、期待、害羞,心脏都快脱离了我的身体,之后连我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宴会之后,我回到沁香轩,坐卧不安,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万一你对我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把我当妹子一样,今后我该怎么办?心中又是焦躁,又是担忧,又是后悔,到最后竟成了说不出的害怕。到了后半夜,客人散尽,你托人将青光佩送给我的时候,我瞧见‘此生不渝’四个大字,我高兴得、激动得一整夜都不曾睡着,满脑子都是你那潇洒的身影,还有那炫目的笑颜。这年年底,当国主、国母当众宣布我们成年礼一过,立时为我们举办大婚的时候,我知道今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三年前,我突生怪病,你甚至将全国的医师都寻了来,不过都是于事无补。你寸步不离,在我榻前,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整个人都瘦了一整圈。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子,说是能够医好我的病,不过要用你的鲜血做药引。你听到能够救我,想也不想,立时割破手腕,将一滴滴滚烫的鲜血送进我的嘴里。我看你,却说不出话,口中满是鲜血的味道,那时我就觉得此生能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死亡对于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之后我就昏迷了,当我醒来时,已是到了姑射山上。这三年来,想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么?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用一滴鲜血侵染青光佩上的‘此生不渝’,只有如此,才能与你有心血相连的感觉。”说着,她将青光佩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