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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应该以当前位置为界线,暂时停止向公馆镇的任何进攻!”杨诚志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哦!为什么呢?此话怎么讲呢?”吴命陵大感疑惑问道,他仔细看了杨诚志一眼,觉得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故作惊人之语,遂也静心思索起来。
杨诚志抿嘴低垂着头一副沉思样,他那出身富豪家族保养极好的身体在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映照下,飘逸中透着一点神秘,人显得特别的有棱有角有神。他突然抬头直视吴命陵道:“这得从联军总司令部为何让联军第二集团留守公馆镇,而联军第二集团又为何敢留守公馆镇说起。”
吴命陵陷入深思中,打了一个继续的手势道:“说下去!”
杨诚志侃侃而言:“我是这么认为的,联军总司令部让第二集团留守公馆镇,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阻止或是拖住我原闸口镇防御指部几个师的兵力,但这样做意味着他们必须放弃第二集团。但以美国人为主的第二集团就一定会执行他们这无疑是等死似的命令吗?我看未必。而现实是联军第二集团留下来了,而且还一直坚守到现在也没有撤退,这显然是联军总司令部给予了第二集团能令其安心留守的某些承诺了。
吴命陵追问:“这个安心的承诺是什么呢?”其实经杨诚志如此提醒,他已明白了,但他现在还想通过别人的口说出来加以确定。
杨诚志一字一字道:“联军海军!”
吴命陵频频点头,旋又疑问道:“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啊!这与要部队停止进攻有关吗?”
“当然有关!现在人民军各师所处的位置正是联军海军舰炮射程所能达到的极限,如果人民军再继续向公馆镇纵深发展,势必遭受到那比陆上野炮口径大许多的舰炮的打击,这将会给人民军造成多大的伤亡啊?”杨诚志不敢想象道。
“这一点,指挥所早有所考虑,不然也不会令进攻部队现在稍事休整后,再行进攻了。现在各个师都在改变一些战术,或是采起一些土办法,然后再准备向公馆镇纵深发展。”吴命陵不以为然道,杨诚志所说的,他们都考虑过了。
“吴指挥,我担心的并不是人民军的上述问题,这正如你所说的人民军指挥所早有所安排。我担心的是可能因为我们的紧逼,联军第二集团会马上放弃阵地登舰撤退,这样我们将不可能歼灭大量的敌人了!”杨诚志倒出真正的忧虑道。
“杨师长!你说得对!”吴命陵点头道,他想到林逸对整个防御战的最终要求:尽可能多地歼灭敌人,配合人民根据地政治上的需要。
“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吴命陵赞赏地问。
“我建议暂停进攻,直至人民军的远程火炮运至公馆镇为止。到时,我军只需用远程火炮驱赶联军靠近海岸线一带海域的军舰,或是封锁联军登舰地域即可,那被围困在陆上的联军还不任由我们瓮中捉鳖吗?”杨诚志笑道。
“不!我反对!我军现在不仅不能停止任何的进攻,而且还应该马上、立刻展开进攻!”薛青急冲冲从外面走进来道。他一身的灰,左脸上还黑一块白一块就像画了一个大花脸一样,他刚从百色预备役师进攻前线回来。
“怎么了?”吴命陵急问道,他预感到可能有事,不然薛青也不会这样说。杨诚志亦是一脸迷惑状。
薛青从外面进来也只是听到杨诚志说要停止进攻才贸然打断他们的谈话的,他并不知道杨诚志前面对吴命陵分析了什么,但外面联军行动的新变化,促使他一定要马上否定掉杨诚志的这个决论。“吴指挥!杨师长!联军已经开始登舰撤退了!”他郑重禀告道。
“啊!什么啊?”吴命陵与杨诚志大吃一惊,惊叫道。难怪他们惊讶了,他们一直认为如果人民军不逼敌人,敌人是不会轻易放弃公馆镇这一块战略枢纽的。
“联军的海军军舰放下无数的运兵小艇,他们准备撤退了!”薛青再一次肯定道。
“难道我的分析错了!”杨诚志不相信地自语。
“我命令:所有部队全面进攻,立即向公馆镇纵深发展!”吴命陵对指挥所的作战参谋道,后又转对杨诚志道:“杨师长!你如愿了!你即刻回到第10师师部,率领第10师从左角进攻,你们不是想打战吗?现在你们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是!第10师一定狠狠打击敌人!”杨诚志立正报告后,转身疾步而去。
开始杨诚志的分析有道理,但他还是没有弄清楚敌人的心理。已成惊弓之鸟的敌人受逼压,怎还敢留在此处?何况联军的总计划就是撤退,他们完成了拖滞人民军五个师的任务后,又有撤退的出路,他们又何必还呆在此处等死呢?依杨诚志所认为的不进攻他们,他们就不会撤退是没有道理的。联军第二集团像一面旗帜一样插在这里,或是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联军此时不是处于进攻状态,他们的后勤补充也接给不上。
联军仓皇登舰逃跑,整个登舰海域一片混乱,炮声、尖叫声、枪声、汽笛声混杂在一起,前面阻击的联军第68师抵抗得极其艰难,要不是有联军海军舰炮的协防,人民军早冲到联军登舰地域了。联军的运兵舰不够,许多士兵直接上了炮舰,舰上人挤人,挡住了舰炮的视野,其射击效果大打折扣。联军第二集团损失惨重,海军亦损失不少舰只后,他们匆匆驶离了这一块伤心之地。而没有海军的人民军,追至海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敌舰,望洋兴叹!
人民军对雷州半岛联军的进攻与对公馆镇联军的进攻是同时打响的,但其持续的时间却长了许多,人民军六个师由古华将军率领进攻得到补给补充的联军四个师及一部分直属部队,战斗打得十分激烈,许多阵地几易其手,场面悲壮而残忍,但联军依托工事一味死守,人民军一时也拿对方没有办法,双方的战事进入了相持阶段。
在合浦县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临时驻地,吴命陵、薛青已回到总指挥部,而公馆镇联军登舰从海路撤退后,林逸令参与进攻的五个师就地休整。现在指挥部里一片轻松,少了往日的那种紧张与忙碌。指挥部里年轻人居多,自是有青年人的朝气,一些喜开玩笑的人也说起了俏皮话。
“林主席!雷州半岛指挥部古华将军来报告!”杨莘拿着一份文件递给林逸道。林逸的办公室里坐着吴命陵、薛青、柳为念三个人,他们在交流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一些事件的看法。
“古华将军说什么了?”林逸接过文件,但并没有看,而是随口问道。
“古华将军说雷州半岛的进攻陷入僵局,如果仅以目前的这六师的兵力,不可能把联军赶下海去!”杨莘转述道。
“他这是想向我要兵吗?”林逸微怒道,“六个师对阵四个师,打成这样,还好意思向我要兵?”
“林主席请息怒,情况是这样的,尽管人民军是6个师而联军只是4个师,但双方的总人数却相差无几!联军在湛江港得到极大的补充后,已不是败退时的那个样子了!”柳为念解释道,他怕林逸不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提醒。
“这一点我明白!”林逸皱着眉头道:“我还不至于如此湖涂,不知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而轻下决论,是古华将军没有明白总指挥部的作战意图,只需击溃联军,把他们赶下海去即可,这一点很难做到吗?”他的语气有点重。过去人民军常常以少打多,仍然胜利,现在实力相当,甚至于还稍超过对方了,反而战越打越不好了,难怪他心里有气。
柳为念不敢再解释,吴命陵打破沉默道:“杨莘秘书,古华将军不是真的想增兵吧!说说他想要什么?”
柳为念与杨莘愕然,柳为念是因为没有想到这报告后面还有内容,而杨莘是因为没有想到吴命陵竟然猜到古华将军话里有话。
“这个问题我来猜猜吧!”薛青笑道。
林逸眼睛闪闪,点头同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薛青,他已知道古华将想要什么了,只是他不能答应。而柳为念与杨莘也是好奇地看着薛青。
“我猜想古华将军想增兵是假,想得到军委与林主席的授权是真!”薛青自信地轻笑道。
“授权?授什么权?难道他总指挥的权力还不够大吗?”柳为念疑惑道。
“这个权不是军事指挥权,而是外交事物处理权,说的就是要林主席授予其进攻湛江市的权力!”薛青进一步解释道。
吴命陵点头称是,而柳为念恍然大悟状,杨莘面露惊讶,林逸淡淡地坐下来苦笑。
“杨莘秘书!我猜测的是否正确?”薛青自得地询问。
“正确!完全正确!”杨莘佩服道,后又从文件夹中递上另一份文件,恭敬地转对林逸道:“这是古华将军递交的一份请求军委与林主席授予其进攻湛江市的报告!”
“不用给我了!你告诉古华将军,进攻湛江市是不可能的事,无论外围的战有多么难打,伤亡有多么的大,都不可能进攻湛江港。”林逸推开杨莘递过来的文件报告,苦笑道。
“我们都知道进攻湛江市后,再进攻雷州半岛的联军易如反掌。占领湛江市既可以从联军侧翼开辟出一个新的进攻方向,更重要的是可以摧毁联军的军需码头,完全阻断联军的后勤补给。但这样的话,湛江市也失去了其中立的位置,而我人民根据地也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与外界交流和贸易的窗口,摧毁它占领它得不偿失啊!”林逸无奈道。
有关人民党在湛江市隐蔽的势力与暗藏的经济利益,这是人民党的最高机密,此事仅有人民党中央几个常委知道,而具体经办的部门则是军情部,由朱达部长亲自负责。现在在座的几位仅是知道人民根据地明里与湛江市交往的一部分,但湛江市的特殊政治地位他们还是知道的,在人民党的中央文件中有过明确规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允许湛江港高度自治,高度民主,高度自由。
“我这里有一份湛江市议会通过外交渠道递上来的报告,他们提出人民军与联军双方都不能把战火烧进湛江市内,我已让政治部外事局的人去处理这件事了。”林逸继续道。
“湛江市议会那班西洋鬼子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他们与西洋联军是一个娘出生,一个鼻孔出气的,他们为什么只对我们提出这种要求,而不对联军提出这种要求呢?”薛青愤然道。
“这个问题柳为念将军你说说吧!你是负责军事情报汇总与分析的,你自然比我清楚!”林逸吩咐道。
“好的!”柳为念正正神应道,“这方面湛江市议会倒是一视同仁的,他们向我们递交这份要求的同时,也向联军司令部递交了同样的要求报告。不然,联军司令部怎会不在湛江市部署部队设置防御阵地保护其右翼的安全呢?显然他们也知道湛江市对我们的份量和我人民党对湛江市的政策,才敢像现在这样部署防御阵地的。这种在湛江市他们不设防而我们不进攻的状态,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已是一种默契了!”
“这不公平!湛江市不还租借给联军一个码头作专用军需码头了吗?这不是在帮助联军抵抗人民军吗?这难道不是他们已界入了战争吗?”薛青依然愤愤不平道。
“这一点,我已对总政治部外事局的人说过了,让他们与湛江市议会的人交涉,他们需保持完全的中立才能享受免于战火灾难的待遇!”林逸宽慰大家道,“其实,就是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