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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阻住杨天道:“杨老板,今天你是大忙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自会照顾好自己!”
杨天感激,吩咐一位管事领林逸他们进去,并特别叮嘱一定要招待好。管事三十来岁,在林逸他们几个传说中的人物到来那一会儿,他早已激动莫名了。不仅是他,在杨府大门周围来来往往的宾客中,全都停下了活动,激动而安静地看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林逸与三个貌若天仙的美女。
管事听到杨天的吩咐,激动得颤抖,能有幸为林逸他们服务,就若作梦般。他扫视周围羡慕的人群,顿觉无上光荣,走近林逸,激动道:“林、林主席!三位小姐,这边请!”
林逸带着三女前行,平和道:“有劳管事了!”
进到府内,大堂内聚满宾客,怕有近千人之众,广西省、南宁市党政军领导,南宁市商界巨贾及社会名流悉数在场,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夫人贵妇,均盛装而来,衣香鬓影,场面热烈而隆重。
见林逸进来,所有宾客全都起立,欢呼声不绝于声。林逸站在台阶高处,拱手道:“大家免礼,不用客气,我今天跟大家一样,也是来作客的,大家请自随!!”
管事站在林逸的下一台阶处,他从未受过如此礼待,众多高官名流齐刷刷的注视他们这个方向,尽管别人看的不是他,但他亦感到沾光不少,不由崇拜地多盯了林逸两眼。
“林主席!人民军第二军军长许仑向您报告!”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许仑匆匆跑过来,立正报告。他身着一身大红的清式新郎官服饰,少了平日的威武与严肃,却多了一份羞涩与喜气。
林逸喜爱地看着许仑,取笑道:“许仑将军今天的身份报错了,不应是第二军军长许仑,而应是新郎官许仑!”
“哈哈哈!”下面一片哄笑声。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三女掩嘴轻笑,她们未想到一向在部属面前正经威严的林逸,居然也说起俏皮话来了。
许仑羞红了脸,讪然不知所措,在整个根据地没有人敢开他的玩笑,除了林逸。
林逸满意地看了许仑一眼,笑道:“许将军忙去吧!照顾好新娘子比照顾好我们更重要!小心新娘子新婚第一夜不让你上床哦!哈哈哈!”然后,与三女慢步走下台阶。
许仑满脸通红,领引着林逸与三女往席位走去。
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林逸与三女被安排在一个小厅里,这小厅有四桌酒席,坐的大多是军队与政府的高级官员,如广西省省长林春礼、南宁市市长潘文华、人民军总政治部的王学范、文明副部长、总参谋部的孙定军部长及吴命陵副部长、总后勤部的周炳部长及军情部的朱达部长等及一些南宁市的社会名流等。
林逸与各位熟络地打过招呼后,走到吴命陵他们那一桌,他想与军队的人同坐一桌好说话。众人见他走近,纷纷站起来,陈辞少将赶紧让座。他刚想坐下,马紫芳凑近他耳边,轻启朱唇不依道:“林哥哥!你休想撇开我们,我们要与你坐在一起!”夏红眼神恨恨,夏依浓嗔眸责怪。
林逸立感头痛,若与三女同席,三女自是欢天喜地,却苦了自己,她们那席大多是女子啊!但若和吴命陵他们坐一起,三女定会不依,现在舒服了,可回到家中,怎个消受?
他只好抱歉地向吴命陵与陈辞苦笑,硬着头皮随三女往前方的席位处走去。
同席中,坐有三个有些年龄的高寿老人,其余全是些贵妇贵女们,她们全都狠狠盯着虎背熊腰,英俊潇洒,俊美无比的林逸,个个恨不得把他给吞了。林逸立感内外交煎,不敢斜视,极不自然。
林逸左右瞧瞧,接触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三女的美眸,苦恼地坐下。夏依浓与马紫芳坐在他两侧,夏红坐在马紫芳的右边,三女不同神色地盯着他,见其忿忿的样子,暗感好笑。
小厅里,杨天怕尊贵的客人们会烦闷,特在席前安排有歌舞娱宾。林逸进来时,刚一曲歌舞完毕,这时,鼓乐又起,一队十五人的美丽歌舞者,到了堂中央翩翩起舞。
林逸本想这下可安逸一会儿了,可他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同席的女眷恶狼似的盯着他,反对那些美丽多姿的舞者熟视无睹。他正感难受间,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挨近他,轻声道:“林主席吗?外面有人找您!”
林逸讶然,疑惑中沉思片刻,应声道:“我这就去,请姑娘前面带路!”他正感坐在席中难受,现正好出去走走。轻向同席的各位颔首示礼后,转身跟着那位小姑娘出去了。
小姑娘左一转,右一拐,来到后院的一间雅房前,四处静寂,林逸惊悸,暗叫不妥,顿生回返的念头。小姑娘及时阻止道:“林主席!要见您之人就在里面,请进吧!”她已帮林逸推开了房门。
里面什么都没有,踏进一只脚的林逸迟疑,犹豫片刻后,欲转身要走。
里面忽传来一把甜美的女声娇呼道:“林主席!请等一等。”
林逸听来声音很是陌生,讶然望去,从门侧背后转出一个身材高挑,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秋波盈盈,一身华贵的大红袍服的美丽未输夏依浓几分的女子。
林逸停下脚步,疑惑道:“请问小姐是?”
红袍女子淡淡还礼后,向领路的小姑娘道:“我要和林主席说两句话,你先下去吧!”
小姑娘深看林逸一眼,知趣地走远了。
红袍女子往林逸望来,神情黯然,轻叹道:“小女子的春梦结束了!今日得见梦中人,无憾矣!梦中的人我会永远刻在心中!”
林逸呆然,想不到要见他的人竟是一位漂亮姑娘,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坦白,莫名中,他突现灵光,惊问道:“莫非是杨少妮小姐?”
红袍女子凄然一笑,背转身子,伸出如玉的纤手在颈脖上解下一条玉坠后,回转身子,踏前一步,塞入林逸手□,深情地道:“正是小女子!林主席是小女子一生的梦想,此生永不可能与林主席在一起了,但若林主席对小女子的痴情尚有一丁点怜意,请留此玉做纪念,小女子终生无憾矣!”言罢踏门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林逸紧握仍留有杨少妮馀温的玉坠,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暗叹:“最是多情女子愁!”却深感无奈,把玉坠藏好后,摇头苦笑,返回席厅而去。
厅外一队乐师簇拥成堆,正起劲吹奏着,鼓乐喧天,人声哄哄,气氛热闹。
林逸若无其事地回到席中,装着正经看歌舞的样子,不想,马紫芳凑过来道:“见过她了?”
林逸大惊道:“见过谁了?”
马紫芳在桌下狠拧他一把,嗔道:“还会有谁?新娘子呗!”
林逸苦笑道:“你怎么知道?”心里暗呼厉害。
马紫芳得意道:“芳儿怎会不知道?不仅芳儿知道,依浓姐姐与夏红也知道!”
林逸瞟向夏依浓与夏红,见两人暧昧地笑着,马上收回眼神,低声向马紫芳哀求道:“小姐,你饶了我吧!”而后又求助地瞧向夏依浓。
如此好捉弄林逸的好机会,马紫芳怎肯放过?她不依不饶道:“林哥哥!你身上带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既不是夏依浓姐姐的也不是夏红的,芳儿也没有那个味道!因为我们三人知道你不喜欢化装的女人,所以我们三人都不用化妆品。”
林逸理亏,但不认输道:“这样你也不能断定是新娘子啊?”
“能用得起这种由林春的化妆品公司生产的香水的女人并不多,新娘子是一个;喜欢你又敢于说出来的女人也不多,在场的除了我们三人,陈艳姐姐外,新娘子是一个;能在杨府有条件单独约见你的,只有一个,就是新娘子!”马紫芳头头是道地分析,她满脸的捉狭与得意。
林逸哑口无言,索性不闻不问。但马紫芳怎会让他如此好过?又凑近他道:“林哥哥!拿出来?”
林逸更惊讶了,他都怀疑马紫芳是不是一直隐身跟随着他呢!暗忖:“这事怎也不能承认的,不然,还不知她会闹出什么事来?”他矢口否认道:“拿什么东西?”
“杨小姐送你的纪念物啊?”马紫芳想当然道。
“瞎扯!那有什么纪念物?”林逸故作生气道。
马紫芳纠缠着林逸,林逸苦恼之至。
此时歌停舞罢,已到正午时,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马紫芳兴奋道;“拜堂开始了!”倒忘了再去纠缠林逸,林逸终松出一口气,总算脱出了苦海!
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王学范和林春礼陪着许仑出来。鞭炮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年轻美貌的女婢,陪着杨少妮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厅。杨少妮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被领引着接近新郎官。
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赞礼生朗声喝道:“一拜天地!”
许仑和杨少妮齐弯身在红地毯上跪倒,赞礼生接着朗声喝道:“二拜高堂!”
新郎与新娘回转身拜向坐在堂上笑弯了眉的杨天夫妇。
“夫妻对拜!”赞礼生再次高喝。许仑脸上现出无以言表的兴奋,头巾下的杨少妮木然地随着女司仪动作,转身的刻间,轻晃了一下身子,不知是身心神剧震,还是头巾遮住了视线,乱了脚步。
“拜堂完毕,送入洞房!”许仑少年老成的脸上激动无比,牵着新娘子慢慢走向布置得富华堂皇的洞房!人生四件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许仑少年得志,贵为人民军中将军长,更胜金榜题名了,他这时得此人生头两件喜事,怎能不激动呢?
喜宴热烈进行中,主宾互相祝酒,满堂喜兴,新郎官许仑逐席敬酒以表对各位佳宾观临的谢意,一个轮回下来,不甚酒力的他早已烂醉如泥!注定美好的新婚第一夜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圆房了。
最早离开杨府喜宴的是小厅里那些根据地的党政军领导,在小厅外还是斛酒交错热闹非凡之时,小厅里早已人去厅静了。林逸随一众部属回到人民军总部,而夏依浓、马紫芳和夏红则被杨府女眷殷勤留了下来,怎也要她们在杨府乐欢天后才让她们离去。
许仑在杨府过了三天幸福的新婚生活,第四天假期到,他得回粤西前线了。在回前线之前,他特意去林逸处告别。
“林主席!下属要回粤西前线了!”许仑笔直地站在林逸的书桌前报告。
林逸起身,走到右侧的茶几旁,为许仑斟上一杯茶后,道:“坐吧!早点回前线好!现在是战争时期,人民军需要你!”
许仑感激的眼神看着林逸,声带哽咽道:“林主席!学生感激你!”
林逸摆摆手,阻止道:“只要你不怪我太过古板,太过狠心,迫使你们一对才恩爱几天的新婚夫妇分离就好了!”
许仑忙道:“男儿志在沙场,岂能沉迷于温柔之乡?”
林逸笑笑道:“家庭的天伦之乐,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一种幸福之一,能享受到温柔之福,闺房之趣,也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不是有俗语说只慕鸳鸯不慕仙吗?如果条件允许,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安逸富足,我们又为什么不能过这种连天上的神仙也羡慕的生活呢?只是现在正值民族危难时期,国家遇遭外敌凌辱,老百姓生活贫困,生不如死,我等热血男儿实不宜只图个人安乐享受!”
许仑突地站起来,立正誓言道:“学生自当牢记林主席的教诲,谋福百姓,保家卫国,富强中华!”
林逸压压手,点点头道:“坐下,坐下说话!”接着又道:“说说前面的情况吧!参谋部的报告不尽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