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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光翼笑笑道:“一样的!这就不足为怪了!我还以为只有我第7师有此荣幸被调回来了呢!看来,各师都被调回来了!”
王光良释然,又疑惑道:“各师一视同仁这是自然,但为何让各师都放弃大片的被占领地呢?难道是有什么新的作战指令?”
胡光翼苦笑道:“王师长!我与你同感!可能这事不是你我一级的军官所能知晓的,但此事到底为何?我想马上就可见分晓了。我们还是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吧!”
王光良无奈点头,两人驱马加鞭,后面跟随的一大群人马,形影而随!
许仑清瘦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站在人民军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高州城指挥大院后院的小亭里一动不动很久了。接到岳父杨天的密信后,许仑的思想一直处于惊涛骇浪般的起伏中,在信念、事业与亲情、尊严之间的选择中,他左右难定,他从未想过有一日需面对如此艰难的决策。林逸对他的知遇之恩,培养之恩,令他感恩戴德;而对中华民族强烈的责任感,又令他热血沸腾。
“林主席怎能在我新婚之日私会即将成为我新娘子的杨少妮呢?这将致我堂堂五尺男儿于何地?天下人都知少妮喜欢林主席,为何就我不知道呢?这不是惹天下人笑话吗?”许仑羞辱地想,他对林逸生出无限的恨意。
远处几个年轻的警卫有点担心地看着许仑,他们注意到许仑一动不动地站着有好半天了,但没有许仑的示意,他们不敢靠近。以前,每到临战前,许仑都喜一个人在一个空旷的地方静思,他的许多战略战策都是这样构思成型的。只是此次有点异样,静思的时间太长了。
许仑突又面露怨气:“杨天亦太可恨!表面一别假仁假义,一个大善人样,暗地里却贪财爱命,老谋深算,居然早早地以女儿作诱饵,诱我入圈套,现在还以少妮的性命相要挟,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更可恨的是明知少妮已有身孕,也不予理会,那不是一人两命吗?可怜了那还未出世的孩子了!”
许仑糊思乱想中,情绪波动极大,双眼忽而茫然,忽而焕发凶光,忽而又极是沮丧。
“许军长!各师将领业已到齐,正等您前往主持会议!”一个与许仑差不多清瘦的参谋跑过来报告。
许仑恍过神,面无表情命令:“不用开会了!让所有的将领到指挥部大院西院参加学习班学习,那里军后勤部已安排好了,让他们住在里面,吃在里面,每个人把这次防御战以来的个人战斗经历写出来,我要一个个认真审阅,谁写好了,谁就可以回部队,写不好就给我一直呆在里面,直到写到我满意为止。”
“是!”参谋道。
许仑接着又补充道:“里面的人谁都不准出来,军警卫连严密看管,违者军法处置!”
参谋走后,许仑独自一个无奈苦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迈出了第一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命令各师放弃所占领地回到高州城,是许仑以超强的个人威信,下死命令,令各师强制执行的。但他知道,此种独断专行的强制命令,只可一不可二,他自认还没有林逸那种威信令下面的人对他唯命是从。人民军不是个人的军队,高级将领的政治思想学习,也不是白学的,他们自有其判断是非的标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左右为难
两天过去了,许仑一直未去人民军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大院西厢的高级将领学习班露过面,他试着以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总指挥与第二军军长的身份向下属的各师发布命令,可结果令其大失所望,由于没有各师主官在家,部队根本指挥不动,各师陷入一片混乱中。
下面士兵乱成一锅粥,学习班里的将领们则吵翻了天,说是学习班,却没有一个老师,也未曾上过一堂课,天天在这吃了睡,睡了吃,交上去的个人作战经历,都修改补充好几回了,可还是被莫名其妙地退了回来,上面对此也不作任何解释。
“到底要写成啥样,才能通过?”第8师师长范宁满腹牢骚道。温文尔雅秀才出身的他自认在第二军的高级将领中,算是有文采的了,但他所写的个人作战经历修改了三次,递交了四次,还是被退了回来。
身材魁梧的第6师师长王光良笑道:“范师长请放心!你才高八斗,文采飞扬,自不是我等大老粗可以比拟的,如有人能出去,你定是众人中第一个出去!”
范宁生气道:“去去去!我打战没王师长厉害,还不许我写点文章比王师长厉害吗?大家都愁死了,你还有闲心玩笑?”
王光良苦笑道:“我这哪是玩笑啊?如论打战,自然不是我第一冲出去,就是胡光翼师长第一个冲出去,而说到写文章,恐非范师长莫属了!如今这写文章,连范师长都愁上了,你让我等咋办?”
范宁摇头无奈道:“唉!此次写个人作战经历比的不是文采,应是力求真实与认识深刻,但我们大家都事无巨细、一点一滴详细写了,也深刻总结了经验与反省了不足之处,可还是未有一人能通过上面的审核!”
王光良体味地叹息道:“上面不给出一个标准,范师长纵是才高八斗,妙笔生花,亦是白搭!”
范宁不知王光良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表达一种无奈。但不可否认,其所说确是事实。他暗自思量,不由有点为自己叫屈。
他们两人的对话,惹来大家一阵沉默。突地,第7师师长胡光翼猛然站起,烦躁道:“到底还要让我们呆在这多久?人都快被憋死了!”他的嗓门最大,这次还故意顶着嗓子喊,分明是想让院外守卫的士兵们也听见。
第5师师长朱宜松也跟着嚷嚷:“下面的兵还要不要人带?如此不是全乱套了吗?”
大家也纷纷叫道:“我们要见许仑军长!我们要见许仑军长!”
第8师新升任不久的参谋长薛青,若有所思,神情凝重,阻止大家道:“恐怕此事不那么简单,不是什么学不学习,写不写得好个人作战经历的事情!”
“哪会是什么?”大家早有怀疑,却一直未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讲明,纷纷追问。
“两天了,未出现一个军部长官,此事蹊跷,不是一句长官事忙就可以解释得过去的。想想,一个人忙可以理解,怎不能军部所有的长官都忙啊?忙得连见上大家一面的时间也没有啊?”薛青分析道。
大家深以为然,个个默然点头。
“在座各位,文采有高有低,但大多是军校毕业生或是军校进修生,却至今未有一人能通过上面的审核,这是不可思议的事。”薛青继续分析道。
“怎样理解才合理呢?”范宁心情好受些地问。他刚还在为自己的文章落到与大家一样的水平而沮丧,如此说来,是不关文采的事了。
薛青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可能被软禁了!写个人作战经历只是借口,为的是拖缓时间!你们不见外面站满的守卫士兵,我等不管找什么理由,他们都不准我们走出去半步吗?”
“这可能吗?是谁想要这么做?是整个军部吗?”范宁不信道,这样的解释,他情愿不要。
“这不可能是军部的意思,军部那么多长官,不是谁一个人说得了算的。”朱宜松毫不犹豫地否定道。这一点大家都认同。
“也不应是某一个人啊!同样军部那么多长官,谁有本事令军部所有的长官都同意作出这种决定来,除非??????”王光良不敢想地摇头道。
薛青看了老上级王光良师长一眼,无所顾虑道:“除非,军部的长官们也像我们一样被软禁起来了,这样也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至今未有一个军部长官来见我等。”
事情越说越严重,大家又找不出别的合理的解释来。
“那会是谁呢?谁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呢?”大家纷纷猜测,却又不住摇头。
“会是他吗?”最后大家把眼睛睁得牛大,面面相觑,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也只能是他才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一点,他们不相信地摇头,却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胡光翼又猛地站起,受不了地大叫:“我们要见许仑军长!我们要出去!”他双眼含泪,他是许仑重点提拔上来的将领,是许仑的得力干将,他绝不相信自己崇拜的偶像会做出这种事来。
胡光翼疯似的跑向院门,其它将领也纷纷跟随而上。
“各位长官!请回,我等奉命行事,请予配合!”门外荷枪实弹的士兵面无表情地堵住欲往外冲的众将领道。
“我胡光翼要出去,看谁敢拦我?”胡光翼情绪激动,誓有拼命外闯之势。他的火暴脾气在第二军是有名的,谁都怕他三分。
外面警卫连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尉排长跑近喝道:“刀枪准备!”
四十多名战士愕然,但随即奏出一阵“咣当咣当!的拉枪栓声,然后全部齐刷刷对准院门。
中尉排长接着对胡光翼抱歉道:“胡长官!请见谅!属下亦是在执行公务!请回吧!我会把大家的意见向上传呈的!”
胡光翼不理道:“我要见许仑军长!”他一个劲地想往外闯。
朱宜松跟着道:“我们要亲自求见许仑军长!”
“啪!”一声枪响,震惊所有的人。中尉排长厉声道:“奉军部令:学习班中如有抗命违令者,军法处置!各位长官如还想违令外出,属下基于职守,只好得罪,关其禁闭!”
胡光翼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从未想到人民军内部对待同志比对待战俘还不如,他拼死也要往外闯一闯。
王光良、范宁、薛青等赶紧抱住失狂的胡光翼,劝道:“胡师长,稍安勿躁!此事不宜强来,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可能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呢?”他们边说边把胡光翼往院内拖去。
在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中间庭院的许仑现在愁上了天,事情并不如他所想象的简单,在各师将领被关进西厢庭院之前,他就秘密把军部各部门的责任长官,如副军长郭昂、军参谋长彭辽等军官强制关押到东厢庭院了。
不管是军部这一群与他朝夕相处的同事,还是下面那一班他一手提拔的将领,他都不奢望他们能无条件地听命于他。他本是想先把他们都软禁起来,待确定哪些人真能一心一意听命于他时,再把这部分人放出来。可两天时间了,他或明或暗地作了暗示,却还是未有几个人向他表忠心,这令他很沮丧。
在军部,他以强大的个人威信,以及对警卫连的牢牢控制,暂还能控制住局面,使各部门还能照常运转。但下面各师却已乱了套,没有师级主官在家,许仑试着命令各师向湛江方向进军,根本执行不了。
时间越来越紧迫,下面越来越乱,情况越来越糟糕,许仑在屋里愁眉不展。刚西厢响起的一声枪响,绷紧了他的心弦,对于西厢那班桀骜不逊的将领,他早已料到他们会与警卫发生激烈冲突。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各师主官中有几个并不是他们第二军基层提升上来的军官,而是从其它部队调任的,如王光良原属第三军、朱宜松原属第一军、薛青原属总参谋部等等,他们对许仑定没有第二军本军原有军官那么顺从。只是他万没想到的是,刚那一声枪响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一手提拔,也是最信赖、最看重的第7师师长胡光翼而惹起的。
许仑看着摆在桌上的那几份个人作战经历文稿,自叹:“没办法了!各师没一个主要长官表示愿跟我走,也只能将就着用这几个人了!寥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