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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野林与朱昊错愕:“怎么这么魁梧的汉子,叫这么秀气的名字!”
“欢迎第一骑兵师!欢迎史师长!部队按计划行事!”胡野林回礼。
简短的见面仪式完毕,朱昊热情走近,大声招呼:“来!来!史师长跟我们一块走走,聊聊!”
史小名遵命,三人三骑并骑而行,后面跟着一大群的警卫,他们也在相互打着招呼,闲谈着。
“史师长!第一骑兵师的编制有多少人?”朱昊好奇地问。胡野林侧耳聆听,这也是他关心的事!
“第一骑兵师额定编制为五千七百人!他包括三个骑兵团,一个轻炮营,一个后勤营,一个重机枪连,一个侦察连,一个通信排及其它师部机关部门。”史小名详细报告。
“重机枪连?”朱昊疑窦,忙问:“难道那既不像火炮也不像机枪的铁疙瘩就是重机枪?”
史小名重重地点头,轻描淡写地道:“军后勤部唯一生产出来的四十挺重机枪,就在我第一骑兵师中。”
“这重机枪的威力如何?”朱昊被引起了极大兴趣。
史小名依然淡淡道:“待会我让重机连的士兵们给长官演示一下!”
朱昊与胡野林两人蹙眉:“这史小名也太欠奉了吧!居然连简明的回答都省了!”
到了刘家湾,所有部队停止前进,部队分成十多个部分安营扎寨休息。听说第一骑兵师要演示新式武器的威力,许多士兵纷纷前来观看,却被部队长官严令禁止,最后,真有眼福的只能是集团军司令部一些部门的主官,这也是为了军事保密。
第一骑兵师的重机枪连拖出一挺重机枪,当场展示射击效果,只见一个士兵半蹲着操纵枪柄,一个士兵单膝蹲着整理连串的子弹,“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飞梭般射出,不间断的射击,飞出的子弹连成一根摆动的线,前面顿见一棵腰抱大树“哗哒”倒下,仅是几秒钟,重机枪已射出无数子弹。
围观的人民军将领惊得目瞪口呆,胡野林与朱昊相视一眼,望向一旁的史小名,史小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地淡淡表情。“这史小名还真是不显山露水,冷面动物一个呢!如此威力的武器,都不见其有丝毫的骄傲与激动!”胡野林与朱昊不知是在赞枪还是在赞人?
想象几十架重机枪一致排开,前面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惧?胡野林与朱昊精神大振,也对人民军后勤部门军工企业的那些科研人员们钦佩不已。
随着北上的人民军第一集团军一步步地逼近,窝在延安府的陕西清军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已在数着时间度日了。朝廷的旨意是坚守延安一线,不得后退半步,这道圣旨等若死刑宣判书,接到圣旨后,陕甘总督林扬祖精神颓废,依依安排家眷离开后,便命几万清军关闭城门,万般无奈地等待死神的来临。
天空终于放晴,响午,金红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给人带来一丝一毫地温暖,手裸露在外,不过几分钟,便有一种刺骨的痛疼。这时,林扬祖接到一则令其兴奋,令清军振奋的消息——僧格林沁亲王的精锐蒙古骑兵已进入陕西省,其先头部一万骑兵已到达延安城北面五十里处的孙家沟。延安城内的清军重又燃起生的希望。
延安城内清军翘首以待,他们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待那一万蒙古骑兵先锋部队的到来,然而,一天之后,他们盼来的却不是蒙古骑兵,而是要他们命的催命罗刹——人民军第一集团军。人民军第一集团军第二军的先锋部队——第5师与第6师首先到达延安城的外围,他们攻击前进,很快击溃小股游动的清军前哨。两个小时之后,第5师与第6师一南一北包围了延安城。
接前出侦察兵报告,有蒙古骑兵由北而南下进入延安府地境,第一集团军司令部马上令坠于部队尾部的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快马前进,越过延安府,至延安府北面十里处的大别庄警戒;并令围城的先锋部队第5师与第6师不需急于攻城,先建好外围防御阵地后,再听令行事;其余部队加速跟上。
听说人民军厉害,但到底厉害到怎样一个程度,蒙古骑兵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在他们的脑海中,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西洋联军。在京津地区,成群成群的兄弟被联军屠杀,那是永不能磨灭的恐怖记印。人民军会有西洋联军那么厉害吗?他们怀疑,兵部的报告显示西洋联军在西南战场的溃败,只是败于水灾,而非败于人民军强大的武力。在宽阔的野外作战,千军万马奔腾,弯弓射箭,挥刀横砍,驰马践踏,那是蒙古骑兵的拿手好戏。
一万蒙古骑兵根据自己的作战特点,没有如林扬祖渴望的那样进入延安城,他们仅是随意地遣人通知林扬祖,他们隐蔽在延安府附近,连具体的隐蔽地点都未告之,由此可见骄傲的蒙古骑兵对清军其它部队的轻视有多甚!
第一集团军后续部队上来后,攻城部队开始做着攻城的准备工作,而在大别庄的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寻找蒙古骑兵一天之后,终于捕捉到了他们飘浮不定的踪影——他们一直隐身于延安城的东面。
第一骑兵师师长史小名立刻令部队从大别庄移至延安城的东面,护卫住人民军第三军侧翼的安全,并且他还及时同时向人民军第一集团与第三军两级指挥部上报情况。第三军军长潘攀积极做出配合,令第三军的第12师向东移动,靠拢第一骑兵师,并根据黄土高原的山坡设置战壕阵地。依两师联合作战制定出来的计划,第一骑兵师大部隐于山坡背部,小部及骑兵师后勤营扮作后勤运输部队,引诱蒙古骑兵上钩。
果然,蒙古骑兵探子见人民军仅是七百人不到,无甚战斗力的后勤部队,马上把消息禀报上面,蒙古先锋骑兵统领赤乌尔立刻率队出击。赤乌尔曾在京津地区与联军血战几场,战功卓著,深得僧格林沁的信赖,是僧格林沁手下三员猛将之一。
赤乌尔率部穷追人民军诱饵部队不舍,人民军诱饵部队边打边撤,慢慢把赤乌尔往人民军第一骑兵师与人民军第12师预设的伏击阵地带去。蒙古骑兵追出十里之后,突然,收到赤乌尔要求部队停止追击的命令。蒙古骑兵停下来,毫不可惜地立刻调转马头便往回撤。
人民军诱饵部队功败垂成,他们很是疑惑,不清楚自己哪里露现了?其实是他们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而是多疑的赤乌尔习惯性地下的一道命令。
到嘴的肥肉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总是持着一副淡然表情的第一骑兵师师长史小名毫不犹豫,撇下还傻傻躲在战壕中的第12师不顾,率领第一骑兵师迅速出击,向赤乌尔的蒙古骑兵快速追去。
追出三十里,前出侦察兵报告,前面十里处蒙古骑兵在列阵以待。史小名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列阵,他则骑马接近敌阵几里后,爬上一座山头,举着望远镜观望,只见前面一座座小山坡上,密密麻麻、零零乱乱地站满了蒙古骑兵,他们旌旗迎风飘扬,静静地伫立不动。
本欲后退消失的赤乌尔也是接到探子报,后面有人民军追来,人数仅为几千人时,才突然决定回头吃掉这股大胆妄为的追兵的。站在山坡上的蒙古骑兵,注视着人民军一步步逼近,他们依然一动不动。此时,山坡上除了北风的呼呼声,旷野里无一声响,就连马的嘶叫声也没有。
史小名令部队停止下来,结阵以对,两军相距八里,站在山坡上了望的赤乌尔放下心来,他甚至于开始开怀大笑,只要面对的是骑兵部队,那就是他碗里的一块肉,他自认为天下还没有那支骑兵部队可以与蒙古骑兵相对抗。他讥笑地看着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在慌乱地布阵:虽然站在前面的骑兵队形整齐,却太紧密了;虽然士兵们动作敏捷,行动统一,但表情太严肃,却是因为紧张与恐惧所致。
对方的人数当在五千人左右,以多击少,赤乌尔有理由相信在第一个冲锋中,便可把人民军冲垮。十五分钟后,他的手高高抬起,突地猛地下打,后面指挥旗帜向左挥动,左边山坡上的骑兵方阵飞驰而下;接着指挥旗连动,中间山坡与右边山坡的骑兵方阵依次冲下,表面看似零乱站着的蒙古骑兵,实际上却是零而不乱,井然有序。
漫天黄尘飞扬,卷起阵阵尘烟,三个方向的蒙古骑兵如奔腾的洪水,咆哮而来,他们旌旗舞动,冲在最前面的伏身拉箭,后面的手举马刀,最后的则鼓声雷动,顿时,整个山坡上空旷下来,只余下最高山坡上赤乌尔亲卫队的四五百人。看这情形,赤乌尔连预备队都未留,他想速战速决,一鼓作气拿下面前的人民军,他有他的顾虑,他恐周围有其它人民军存在。
八里远的距离转眼即到,蒙古骑兵越来越近,在冲到近一半的路程时,前锋骑兵向两翼分开,中间正面冲击的骑兵速度有意识地慢了下来,蒙古骑兵准备采取两翼重点打击,中间牵制的战术。难怪古时人人谈蒙古骑兵皆色变,在这种高速运动中,他们依然还能迅速变阵,自是不动凡响了!
大地震动加剧,前面的人民军战士依然冷静,史小名一声大吼,人民军也开始变阵,排在最前面的骑兵部队突然分开,他们向两边拉开,并开始后退。中间冒出一致排开的四十挺重机枪,八十个士兵按操纵动作,整齐的准备着。待蒙古骑兵前锋驶近二千米时,史小名又是一声大吼,接着炮声轰鸣,置于后面一里处的轻炮营开始开炮了。
炮弹划破长空砸入敌方的骑兵阵,爆炸开来,将周围的骑兵连人带马轰坠倒地,并伴有肢体满天飞舞。接着,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人民军的四十挺重机枪“哒哒”地开始发言,四十条火舌吐出四十条子弹线射向前方,随着重机枪操纵手们手柄的摆,这四十条子弹线织成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密网,盖向敌军。每一条射线所指方向,皆是人仰马翻,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被带走。
骑在马上的人民军接令也开始开枪,蒙古骑兵一排排的倒下,在火炮、重机枪及步枪的射击下,蒙古骑兵的冲击阵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缺口,不过很快又被后续的骑兵将这些缺口重新填补上,重新形成一个完整的冲击阵形。
史小名静静地看着战场,感受它的血腥与悲凉。此时,赤乌尔同样地在观察战斗的进程,巨大的爆炸声与响彻云宵的嘶叫声,及满天卷起的浓烟尘雾,令赤乌尔一时不能很清晰的判断出战场的变化。
在人民军猛烈火力的打击下,蒙古骑兵的冲击速度慢下许多,他们始终不能接近至人民军第一骑兵师阵形的一千米,一些蒙古骑兵等不及了,目睹己方大片大片的士兵坠马倒下,就是相距一千米的距离,他也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利箭射出,可相距如此远的距离,这单飞的利箭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这种强大火力、高速的打击,完全脱离了以往骑兵对战的作战概念,没有任何指挥官还能控制得住局面,被炸断、洞穿的尸体喷出漫天血雨,血已流成河,马血与人血混流在一起;残肢断体撒满大地,惨烈的哀号响彻云霄,失控的蒙古骑兵仍发疯似的向冲。此时,生命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蒙古骑兵死亡达两千人以上。
史小名举着望远镜摇了摇头,不停地叹气,他早知战斗的结果会是一边倒,也预料到了场面会是很血腥,但眼前所展现的这一幕还是令他震惊不已。
赤乌尔终于看清楚战场上的势态,在前锋部队老是停留在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