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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在紫禁城的防御,并不是很坚固,整个北京城都丢了,区区紫禁城又能熬多久呢?防守北京城的清军大部分要么已被歼,要么化装成了老百姓,要么投降了人民军。为了防止城中清军残剩溃退部队全都退往紫禁城,增加最后攻打紫禁城的难度,致使紫禁城可能遭受巨大破坏,人民军在昨天的巷战阶段,大胆实施穿插,一些部队爬楼翻墙先一步到达紫禁城附近各胡同,封锁了大多数退往紫禁城的通道。因此,最后能退入紫禁城的清军不到一万人,加上原有的一些守兵,守军兵力最多不过一万二千余人,当然里面还有一些被咸丰皇帝遗弃的嫔妃、宫女、太监等。
在人民军开始肃清北京城城内其它各地清军残余的零星抵抗的同时,团团围困紫禁城的五个人民军师也开始了对紫禁区的最后攻占,他们首先实施政治攻心战,派出许多政工干部喊话,并用箭射入无数的劝降信,可紫禁城内的清军皆是一些满族顽固分子,他们对人民军的善意不予理睬。
限定的时间过后,人民军无奈地向紫禁城发起攻击,出乎清军的意料,人民军发起攻击的主攻方向不是南面的正门,而是北面的背部与东面的侧翼,以人民军第12师和人民军第46师为主,他们在紫禁城那红红的围城上撞开无数个大洞,然后鱼贯而入。第46师攻向外朝三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而第12师攻向内廷三殿——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
紫禁城并不大,南北长960米,东西宽760米,里内拥挤了近万人,人民军每前进一步,都需射杀无数死不投降的顽固分子。攻打紫禁城前,各部队接到联合作战指挥部的命令,里面禁用手榴弹,就是这样,拥有绝对火器优势的人民军还是仅用了三个小时,便解决了里面所有的敌人,约有五千余人被人民军俘虏,其余全部死亡,整个紫禁城里到处躺满的尸体,插足之处,皆难下脚,其中包括许多被逼而死的宫女、太监、嫔妃们。清廷的顶梁柱——一代名将僧格林沁亲王自杀在太和殿中。
占领全城之后,人民军将举行入城仪式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京城。攻下北京城最后的“堡垒”——紫禁城的当天,人民军联合指挥部从第一集团军与第三集团军政冶部各抽调大批政工干部组建了北京临时管理委员会,由第三集团军政委施南宽中将担任临时管理委员会主任。
施南宽主任上任后的第一件重要事便是筹备人民军的入城仪式,为了搞好入城式,临时管理委员会中的人民军政工干部们先在地图上研究、选择入城式游行路线,并事先在即定路线中实地勘察。由于联合作战指挥部早已指定入城队伍是从东面的朝阳门入城,然后东西贯穿整个北京城后,再从西面的阜成门出城,他们便沿着此一路线选择所要经过的大道,施南宽的意思是,入城队伍最好从紫禁城正门经过,于是,实地勘察的政工干部们又在几个拐点做了缜密的考虑。北京城枪声停息还没有一天,勘察路线时,大街上空荡荡的,行人极少。
游行的马车、火炮都是刚从前线下来的,满是黑泥巴,大家连夜洗刷,把所有参加入城式的火炮、马匹、车架打扮得焕然一新。参加入城式的士兵们,因为连续攻城,昼夜浴血奋战,身上的军衣、军毯被血水、汗水、污泥浸透过多次,有的油黑发亮,有的破烂不堪,所以搞好个人卫生,也成为入城前各军政治部下令必须要完成的政治任务。
第九军第33师第99团一营四连肃清完正蓝旗区内的清军残余后,他们便随师部撤出了北京城,他们住在城东离朝阳门约二十里的高碑店附近,他们除担负守卫通州至北京朝阳门粮道的安全任务外,就是准备参加北京城的入城式了。
师政治部领导对北京入城式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视,抓得很紧,要求各项工作都要做到最好:仪表要英俊威武;着装要整洁统一,佩带什么和怎样佩戴都规定得非常具体;胡子一定要刮干净,绑带也要统一。四连指导员马陵对此特别上心,他对四连战士们的要求更甚,连头发长短他都一丝不苟地作了要求。
马陵是马紫芳的表弟,这愣头青在第九军军政治部实习时,在一次战场上猪脑壳似地得罪了第九军军长周宁涛后,他一直担心记仇的“周猛子”会找他的茬,可出人意料的是周宁涛不仅没有为难他,在那次围歼法第2军之后,他还被要求留在了第九军政治部,并在二个月的实习期后,提升为中尉。而后,经过一年多的历练,立过一次二等功后,他又被提升为上尉,并被下派到一线部队担任政治主官,这年,他仅仅十九年。
马陵在被下派至一线部队时,集团军政委施南宽不同意,周宁涛奇怪了,施南宽一个集团军政委,居然来管一个小小上尉政工干部的调动,太不合常理了吧?后来,马陵找到施南宽,不仅表明自己坚持要下基层部队的决心,还搬出林逸来,施南宽才不得不勉强同意,但在马陵下去之前,他找到下面的师长、团长、营长、连长特别叮嘱,一定要保护好马陵的安全!大家都奇怪了,这马小子与施政委什么关系?可没发现施政委与马小子有任何的特殊关系啊?
举行入城式那天,士兵们凌晨5时就起床了,要求吃饱饭喝足水,说要在城里走4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小便,还要不讲话,姿势不变,绑带不开,头要保持端正,不能乱瞅??????规定多得很,比打仗还难。
公元1859年5月10日是人民军入城式的日子,那一天,天气炎热,站着不动,都会出一身热汗,何况穿戴整齐,装扮严实,还需全神贯注齐步走了!还没有开始进城,战士们已满头大汗,极毁军容。
上午九时,四朵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入城式正式开始,林逸并没能在此时赶到北京城。入城式游行队伍以步兵为先导,一个整师过去后,接着的是一大队两匹马并拖着的火炮,第一辆马车上插着旗帜,旗子在习习的夏风中轻轻作响。
人民军开始跨过护城河,穿过朝阳门,开始浩浩荡荡进城,走在最前面的是人民军第一集团军第一军第1师第1团第一营第一连的士兵们,他们流汗夹背,满脸通红,皆因兴奋与紧张所致。走在最前一个的是第一连的连长,他是一个老兵,年纪有四十岁了,刮得干干净净、寸草不生的脸上看起来仍是青黑青黑的,显然他的连腮胡以前生得实在是太浓密了。跟在他后面的是四个一排的一长串队伍,战士们雄赳赳,气昂昂歇力保持着一种威武气势,可意外总在你最在意时发生,在万人瞩目下,走在最前头的连长动作有点变形,而后面的战士们更是紧张得发抖,有两个战士踩到了前面战友的脚跟,同时他们的脚跟也被后面的战友踩着,他们收拾不住,摔在了地上,顿时,整齐的队伍凌乱起来,惹得旁观的群众放肆地哈哈大笑。
“怎么回事?”连长厉斥。
“连长!我的脚跟被踩了!”一个长相粗鲁的矮胖战士指着后面的人报告。
连长厉眼狠瞪:“关键时刻掉链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的脚跟不也被踩了?怎么就瞪我一个啊?”一个看起来还显稚嫩的瘦小战士低声怯怯道。
“哟嗬!你还敢还嘴?”连长竖起威严,“不准说话!赶快整好队伍!”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很快凌乱的队伍又整齐起来,而这样发生在入城仪式中的小插曲在十多万的游行队伍中并不罕见!
入城的人民军队伍最前面已到紫禁城正门,而走在后面的人民军部队还有许多没进朝阳门呢!“来了!来了!开来了!”每一条街道两侧的群众只要见到人民军战士身影的出现,许多人便忍不住欢呼。人群开始拥挤起来,老百姓们从各胡同弄子朝着人民军行进的大街涌来,到了那,大家又往路中心挤,值岗的哨兵费了好大劲才维持好秩序。有几个仿佛发育不全的小伙子,似乎特别在意,他们不断地拼命往中心挤着。
在紫禁城正门前,北京临时管理委员会设了个检阅台,登上检阅台检阅入城式部队的有联合作战指挥部总指挥吴命陵中将,第一集团军司令胡野林中将、政委雷明中将、参谋长朱昊中将,第三集团军司令鲁万常上将、政委兼北京临时管理委员会主任施南宽中将、副司令许都少将,还有各军军长、政委、与参谋长们。
将军们看着威武整齐的队伍一一从眼前走过,他们满意地点点头,但总觉好像缺少点什么?士兵们太严肃,太紧张,许多城民满怀热情地与战士们打招呼,或想拉着战士们一起高兴欢跳都被士兵们严厉地拒绝了。
终于轮到第33师走过检阅台,一团一营一连那愣头青似的连指导员——马陵从迈入北京城那一刻起,便对自己先期所作的入城式的准备工作很不满意,对上级政治部的吩咐也很不满意,他觉得这样整齐严肃的进城虽保持了人民军的威武与严明,但也拒百姓于千里之外,令人生畏啊!
又有热情的百姓跑上来与战士们握手,想与战士们拥抱,战士们还是像先前一样拒绝,何况现在还正是经过检阅台接受长官们检阅的关键时刻,士兵们更是抖擞精神,挺立腰杆,更为雄赳威武的迈着正步通过检阅台了。
马陵受不了了,当一个可爱的小孩走近他,要牵他的手时,他嫩稚脸上那极不相称的严肃表情冰解融化,展出好看的青春亮丽笑容,突地站出队伍,抱起了小孩深深地亲上一口:“好乖!叫叔叔!”顿时,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叔叔!”小孩稚幼地甜甜叫唤。
“嗯!好乖!叔叔买冰糖葫芦给你吃!”马陵饶有兴趣地逗着小孩,他的右手捏着小孩那火红火红的嫩脸总也不肯放手,“你跟谁来的?”他又问。
“我跟娘来的!”小孩脸拧成怪样,那是被马陵捏得生痛的缘故。
“你娘呢?”马陵问。
小孩伸手指着一个美貌女子,马陵顺着小孩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美貌女子正满脸怒意地狠瞪着他。
“小金子!来,娘抱!”女子伸手要接过小孩,“记住了!不要见到谁都叫叔叔!还有一种男人也可以叫哥哥的!”“明明是哥哥,还骗小孩叫叔叔!真不害臊!”这后一句话虽是轻啐,却很明显是说给马陵听的。
马陵讪讪然,暗忖:“我本就是叔叔嘛!都已是二十岁的叔叔了!”谁叫他脸上俊白,又是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呢!
由于马陵的突然动作,队伍开始有点乱,早就有士兵对这样行进憋得受不了了,有样学样,他们也松动起来。
“说要买冰糖葫芦给别人,却只说不动,这不又是骗小孩吗?怎么这所谓的人民军都是骗子吗?”马陵没有理会女子的轻嗔,以为女子抱过小孩后,事情早完结了,可没想到女子还在嘀咕。
马陵显出酡红色,不好意思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点碎银(在外征战的人民军将士发的薪水不是华元,而是银子,为的是好与当地的百姓交易),“小金子!乖!叔,不,是哥哥给你买冰糖葫芦!”他递过碎银,发觉又说错了,忙改口。
女子轻笑,摇晃着小孩,道:“快谢谢哥哥!”然后,又对着马陵道:“我不是小金子的娘,我只是小金子的干娘!我记住你了,你叫马陵!”说完,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她是注意到了马陵胸口上的军牌,上面有人名、职务、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