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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一路来所遭受到的袭击都是清军提督府所制定出的作战计划中的一部分,而湖镇民团的搔扰与诱敌深入却是这一计划中的点睛之处,当然其它各路民团乡勇的配合,也很重要。
开始时,清军曾多次派出民团乡勇搔扰和引诱联军分离,都未能如愿,不是联军分离的部队人数过多,清军吃不下,就是分离的部队离主队太近,清军不敢轻举妄动。清军这种无休止的搔扰战术,也造成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遭到联军疯狂的报复,大量的无辜平民被屠杀,房屋被烧毁,财产被掠夺,甚至于还有几百名地方乡勇民团在搔扰战中丧生。
湖镇民团成功引诱一队西洋鬼子至樟树岗后,清廷广东提督程启龙大人喜出望外,认为歼敌的机会终于来临。
“这一支西洋鬼子的小分队大约有一百五十多人,离其本队有三十多里,只要有一千多清军能及时赶到樟树岗包围它,那这支西洋鬼子的小分队肯定是被吃定了。可清军离樟树岗最近的部队也有二十多里啊!等到我方部队到达樟树岗时,想必西洋鬼子的大队人马也离樟树岗不远了。得想办法拖住西洋鬼子的本队,才能实施这一作战计划啊!时间,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啊!”清廷提督程启龙大人不断地思考。
从博罗县南部过来的另一路民团乡勇在联军将要经过的通道上设置大量陷井,为清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大约有一千多清军急行军及时赶到樟树岗,埋伏在樟树岗后侧的小树林里。他们本想偷偷潜至库克连队所停驻的地方的。可探子回报,说西洋鬼子连队正往回撤。清军统领于是随机应变,临时更改作战计划,准备在西洋鬼子返回时必须经过的小树林中设伏。
看到前方几十支火把断断续续地连接着像一根跳动的火线不断向前蛹动,清军知道西洋鬼子来了。清军士兵火枪营举着抬枪、鸟枪、燧发枪、还有少部分西洋前膛线枪瞄准着;弓箭营的士兵搭着箭,拉着满弓等待着;刀枪营的士兵提着大刀、长矛、护着盾牌时刻准备着,他们就等西洋鬼子“上钩”了。
尽管夜里黑漆漆的,可库克连队大部分士兵居然举着火把,那就像举着一个靶心一样,而那跳动的火焰则好像在欢快地对清军士兵说:“来吧!我在这里呢!看清楚了,射我吧!”
“放!”随着清军设伏部队的统领一声令下,各种冷热兵器雨点般地射向库克连队。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库克连队损失惨重!
“卧倒!”库克上尉歇斯底里的叫喊。
所有能在清军第一拨的攻击中幸存下来的士兵全都惊恐地爬在地上不敢乱动。联军士兵们不知所措地抬头观察四周的情况,想查看攻击来自何方时,看见的只是黑漆漆的夜,和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弓箭、火药散沙等。
“啊!”又一位联军士兵随声倒地,他所举着的火把也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
“把手中的火把全都扔掉、熄灭!”库克上尉马上意识到火把成了敌军射击的目标。
士兵们反应灵敏,明白库克上尉所指何意,纷纷扔掉或熄灭手中的火把。顿时,天幕下变得更是漆黑一团,只有天空中高挂的月亮很公平的把自己的光亮无私地撒到大地的万事万物中。
库克连队的士兵本能地漫无目地胡乱放了一阵子枪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行为:“没有发现敌人,怎么能乱射击呢?上弹药很不方便的,现在还是黑夜,就更难了。”
不等他们上第二次弹药,清军统领很有经验地命令所有设伏的士兵发起全面冲锋。库克连队的士兵们只听见到处是叫喊声,看见满山的风吹草动,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害怕地想:“我们被包围了,这到底是有多少敌军啊?怎么四周都有声响呢?”每一处草动树摇都令库克连队士兵们心惊肉跳,草木皆兵啊!
终于看清楚敌军的面庞了,可联军士兵们要么是成了清兵的刀下鬼,要么是成了清兵的俘虏。
一千多清兵前后左右在小树林搜了两个来回,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一个敌人后,打扫完战场,押着十几个库克连队幸存下来的俘虏向罗浮山方向退去。
在这次樟树岗小树林伏击战中,库克上尉被清兵当场砍死,脑袋被劈成了两半。小爱尔森所在班组,除吉姆上士和小爱尔森伤痕累累的被俘虏了,其它的士兵全都被清兵射死或砍死。
战斗中,吉姆作战极是凶狠,力大无穷,用枪射死一个清兵后,又用枪刺刺入一个清兵的胸肋骨中,这时有几个清兵从左右攻来,他本想抽出长枪,护住自己,可一时怎么也抽不出来。几个清兵见吉姆凶残,对他很愤怒,残酷地对他阴笑,围着他不断地砍他的手和脚,就是不当场砍死他。吉姆不顾自身的安危,狠劲上来,赤手空拳扑上一个清兵,又用他那粗壮的手臂箍死一位清兵。几个清兵气得晕倒,煮熟的鸭子还会飞?他们却不知狗急了还跳墙,鸡急了还啄人呢!清兵愤怒不过,用大刀砍掉了吉姆的两个手臂,吉姆疼痛得狂叫,折腾一会,由于失血过多,晕死过去,被活捉了。
小爱尔森在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仁慈,在几个清兵的围攻下,也是左避右闪的,刺死一位清兵后,他被一位持长矛的清兵戳穿了大腿,瘫倒在地,也被俘了。
退到罗浮山山脚下的清军,见被抓俘的十多个联军士兵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们采起各种酷刑折磨这些联军士兵,最后所有被俘的联军士兵都在痛苦中被折磨而死。吉姆是死得最惨的一个,他被人“千刀万剐”,快死时还被浸泡在盐水中半个辰后才死掉。小爱尔森受苦不过,几次想自杀,都被清兵发现给制止了,最后他被清兵“万箭穿心”而死。
第八十一章 广州战役(三)
清军这些小打小闹的胜利并未能改变广州府增城县被欧美东路联军占领的命运。公元1854年4月2日,在美国陆军少将班斯顿的率领下,欧美联军东路军顺利占领增城县,这样联军完全切断了广州城清军与粤东清军的联系,解除了围攻广州城的欧美联军中路军在东面的后顾之忧。
欧美联军西路军在英国陆军少将贝尔率领下,于公元1854年3月29日顺利占领广州府的番禺县,后又攻下南海县,逼近广州城西面十里处的芳村地带,差不多是与广州城隔江相望了。联军西路军占领番禺和南海两县后,除各留下部分士兵防守外,又派遣两个团的兵力进至广州城北部三水附近,两天后占领三水城,这样欧美联军西路军完全切断了广州城与粤西方面清军的联系。按照欧美联军联合作战指挥部的计划,联军的西路军不需直接参与攻占广州城的战斗,他们只要负责切断广州城与粤北、粤西清军的联系就可以了。因此,联军西路军还将派遣其他部队继续北上,占领肇庆府的四会县及广州府的花县,彻底的把广州城孤立起来。
欧美联军东路军留下一部分部队防守增城,大部队逼近广州城,占领江村、太和两地后,与联军的西路军连成一片,加上中路军从广州城南部的黄埔港逼近广州,几万大军形成一个对广州城完美的包围圈,欧美联军进攻广州城的作战计划全都部署完毕随着欧美联军对广州城西部、北部、东部合围的完成,中路联军的法国陆军少将潘瓦尔命令部队对广州城进行第一次试探性炮击。随着第一颗炮弹时隔半年多再一次落入广州城中,广州城又一次面临残酷战争的考验。去年遭受过一次血与火洗礼的广州城,现在看来却坚固了许多。去年欧美联军撤去对广州城的围攻后,清军两广总督高连升大人看见西洋联军撤退的部队并未撤离中国大陆,仅停留在东莞虎门炮台处,知道其攻占广州城的野心仍未死,现在只是在等待后续增援部队的到来。为防患于未然,两广总督高连升大人对广州城进行了大面积的加固和维修,增加了许多的明暗炮台,储备了大量的作战物质。他曾上书朝廷,请求增援,购买大量的西洋火器,可朝廷这时四面楚歌,危机四起,北方京津地区也面临着强大的英法联军的再一次进攻,自己都无暇顾及,这遥远的南方,只能自求多福了。
祈望朝廷购买西洋火器之事,根本无从谈起,由于西洋列强的封锁,没有一个西欧国家愿意或能够把先进的火器运输到大清国出售。唯一一个陆地接壤的帝国——俄罗斯,同意秘密出售部分西洋先进的火器给大清国。可他们漫天要价,味口大得吓人,居然要求清朝廷割地北方一百多万平方公顷给出他们,这样无理的条件清朝廷又怎能接受?对于南方战场的支持,朝廷除拨下几十万两白银,增派部分山西的绿营南下外,却也无能为力。
朝廷是指望不上了,但防守广州城的责任,两广总督高连升还得承担下来,而且还不能丢弃广州城,不然朝廷那帮人是绝不会轻饶他的。
欧美联军联合指挥部移师广州府南面黄埔港后,迈克·肯松中将乘坐美国海军大吨位的“洋”级军舰——“西林”号,随着联军海军和陆军配合的第一次联合试探性进攻的开始,他亲临前线观察进攻状况。联军海军编队由美国海军少将尤斯指挥,肯松中将尽管呆在海军进攻的联军战斗编队中,却并未干预尤斯少将的指挥,仅是到广州城前沿通过长筒单孔望远镜观察广州城的地形情况,他一边观察一边思索,看能不能对以前制定的进攻广州城的作战计划作某些修改。
欧美联军的海军并未费多大的劲,轻松拿下珠江水道中的二沙头岛后,以此为海军前进基地,沿珠江北上,一路摧毁清军沿江的小型炮台,联军海军陆战队则登陆海珠岛,在广州城对面的河岸上建立炮击阵地。在这里不管是海军的舰炮或是陆军的小型火炮都能把炮弹射入广州城中,广州城遭到联军一番猛烈的炮火轰击后,许多房屋被炸塌,并燃起熊熊烈火,一片连着一片。
从二沙头岛沿珠江上溯几里水路,在广州城的南角有一个较大码头,清军派有重兵把守。以前清廷所有有身份的高官来到广州城都是从这个码头登陆上岸,然后沿着承宣直街、双门底上街、双门底下街、雄镇直街和永和街(这五条街是今广州城的北京路),再进入惠爱坊(广州城的中山四路以北)这条军政衙门大道,而这五条连贯的街道也被称为广州城的“接官大道”。惠爱坊是广州城最大最繁华的商业主干道,东西走向,它从广州城的大东门一直延长到广州城的大西门,这条街是清廷军政衙门主要的聚住地,从东到西依次有布政使司,广东巡抚部院,广州府、将军府、番禺县、两广部堂、左右都统等军政机关衙门,被称为“衙门一条街”。广州城城区主要在珠江东岸(今广州城越秀区),沿着这两条“接官大道”和“衙门一条街”构建。
欧美联军的第一次试探进攻,陆军并没有攻城,仅是陆军的炮兵部队进行了火力炮位校正,唱主角的是联军的海军,沿着珠江上溯至广州城的南角码头,遭到广州清军炮火的猛烈还击,并未占到任何便宜,试探几次无果后,只得退回二沙头岛。
迈克·肯松中将神情凝重地乘坐“西林”号返回黄埔港联军联合指挥部。“广州城防线固若金汤,火力点分布极广,如果不能获得广州城防的地图,联军想攻下广州城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啊!”肯松中将没有了先前的乐观。
肯松中将回来后,依据自